作者乔待伊的文章《假如贾敏没有死》涉嫌“文章大面积雷同”
事件 涉嫌抄袭文章《假如贾敏没有死》的抄袭部分最早发表于2012-11-05 00:00:00
被涉嫌抄袭文章《红楼梦》的抄袭部分最早发表于娓呮湞
关于抄袭的分析如下:
《假如贾敏没有死》是一篇同人,但是文章大面积抄袭原著。第4章到第10章情节与原著极其相似。中间大段文字抄袭原著。
举例:
1.第4章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4 里面
“到了内院早有刑王二位夫人带着贾琏之妻王熙凤并贾珠之妻李纨在那里迎着了,贾敏见王夫人边上是一个未曾见过的中年女子,知道这该就是长兄贾赦的填房刑氏了。叫了二位嫂嫂,王夫人忙道老太太早念叨着姑奶奶了,一众人等簇拥着往老太太屋里去。
方进的屋里,早有一个丫鬟扶着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太太下来,见贾敏进的门来一把抱着怀里。只哽咽着说:“我的儿,你总算回来看娘来了。”林黛玉便知这必是外祖史老太君了,那里贾敏听得亲娘一声心肝一声宝贝的叫唤,又想到自己几乎死在外头再见不到亲娘了。那里还压得住悲戚,也抱着贾母泪珠儿断了线地掉下来。
众人在边上劝着,姑奶奶如今归宁是大喜的事,老太太怎么倒伤悲起来了。好一会娘两个才收了哭声,下面有人拿了两个垫子过来,贾敏方带着黛玉在下面给贾母磕了头。贾母又搂了黛玉在怀里:“可是玉儿,一错眼你的闺女都这么大了。”
又带着贾敏和林黛玉与诸人一一见礼。这是你大嫂子,这是你侄儿媳妇……
林黛玉见有三位姑娘身上皆是一样穿戴: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猜着是舅舅家的表姐妹们,果然二舅妈就携了她的手说:“这是咱们家中姐妹,日后一起或读书或一起针线也是姐妹和睦之道。”四人皆应了是,彼此排过序齿方各自见礼。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
贾敏笑答道:“头年我大病了一场,到如今方见好些。这孩子日日只陪在我身边,进汤奉药的我看着也着实心疼。如今我大好了,只姑娘体弱些怕一时还没缓过来呢。”
众人都夸黛玉孝顺,那贾琏之妻名唤做王熙凤携了黛玉的手笑道:“我在家中日日听说姑妈最是个天仙似的人物,我原不信,只当她们哄我呢。如今见着了,连妹妹也是这样仙子似的,且又孝顺。这通身的气派看着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倒像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念叨着。”
贾母笑道:“你这猴儿又来讨巧儿。”又对贾敏笑说,“你不知道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日后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当下众人都笑作一处。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了贾敏携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姑奶奶并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
贾敏携着黛玉去拜见两位兄长,不过是说了一些家常问候的话。一时有有丫头过来道贾母那里传饭,贾敏便带了林黛玉随王夫人一道去了。
贾家饭间规矩与林家多有不同,只是来往各家此时难免之事,林黛玉少不得跟着别人一一改了。
饭毕贾母便对桌前服侍用餐的王夫人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凤、李二人去了。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却原来宝玉今日一早出门进香去了,如今方回。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玉。

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姑妈!”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中年美妇并一位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和林家姊妹,忙来作揖。厮见毕归坐,细看那姊妹形容,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问表字。黛玉早先被母亲带着各处走动,已颇通情理,如今见宝玉言语行止竟这样不成模样,心道难怪母亲每常说他顽劣异常。只可惜看着是个锦绣人才,却原来内里草莽。
因笑道:“无字,莫非姐妹们都有了不成?”宝玉转念一想,果然众姐妹都没有。
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病了一回,便将那宝贝舍到佛祖跟前去了:一则代母受病,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也为你妹妹结些佛缘。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了。”与原著第三回极其相似,多处描述对话照抄。

2 第7章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7 里面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分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宝玉饮了些酒,又神思倦怠不一会就朦胧睡去,梦魂悠悠依稀只见前头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在走,便跟着一道去了。行动着便到了一处神仙宝地,恍惚中那仙女带着他到一处书房似的地界翻看卷宗,又有仙姬奏乐吟曲,宝玉只觉无趣,只求一榻安眠。那仙女无法
叹道:“痴儿,竟尚未误!”直教人将宝玉引入内间,不想那床帷之间已有一妙龄女子,其鲜艳动人见得黛钗之长,宝玉大惊却不想那女子灵慧可人带着宝玉颇经了些欢好之事。宝玉正自得趣猛然间天地倒悬妍媸相易,竟惶惶然涌来一群恶鬼,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却说秦氏正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忽听宝玉在梦中唤他闺名,心中大惊:
宝玉如何知道我闺名,还在梦中叫出来?
只疑心宝玉已知她秘事,又疑心他方才做的是那等无痕之梦。心中只恨自己孤身一人在这深宅内院万事无人周全,又想到宝玉平日最是个言语不忌的,倘若哪天他在别人跟前不经意说破出来,天下之大哪还有自己容身之处。故要上去探探他虚实,亲自走上来问:“宝叔怎么了?可是梦里魇着了?”
哪知宝玉犹自迷迷瞪瞪,又觉得秦氏与自己梦中所见仙女很有几分相和,只愣愣地盯着秦氏瞧。秦可卿一看宝玉这般模样心中咯噔一下,只当他确是撞破自己秘事无疑。
因此心中惴惴不安,面上还得强笑着招呼众人,其艰难辛苦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此章大部分与原著第五回http://www.readnovel.com/novel/73144/5.html 类似

3 第8章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8 里面
“宝玉自梦中忽然惊醒,唬得袭人等一干丫鬟都拥上来,连可卿也亲来安抚。宝玉本还是迷迷瞪瞪,袭人上来服侍他更衣,手伸入被内只触到一片冰凉,那手就跟碰了烙铁似的缩了回来。宝玉也自恍惚中醒过神来,只燥的面红耳赤。可卿是久历情事之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叫丫鬟们好生服侍着宝玉,自己先去老太太那里服侍了。
出的门来秦可卿心头烦躁,也不往席上去,叫了丫鬟到席上去告饶说自己多喝了两杯不好冲撞了长辈,且先回房醒酒了。席上诸人听得这样说也不甚在意,由她自去了。
可卿回到自己屋中,心里又气又恨。不想贾府人皆这样龌龊下流,连那宝玉,自己原以为他是个水晶玻璃清白人,如今也来肖想自己。又思及自己家事消亡,已是孤身弱女。贾府庭深院重,上头三重长辈,自己这个重孙子媳妇到哪天才是头啊!念及为难伤心处不免红了眼圈落下几滴珠泪,贴身服侍的宝珠和瑞珠看到也不敢劝,只去门外守着不叫别人看见罢了。
再说那袭人,虽开始被吓了好一大跳,到底年纪比别人大些,也知了些人事,怕再被其他丫鬟发觉宝玉更要害燥因此将一干丫鬟打发下去亲帮宝玉一一穿戴好了。到了晚间宝玉房中素来只她一人值夜,因笑问宝玉:“你今日在东府作得什么梦,如何竟遗下那等东西来?”宝玉因将梦中所见所历之事又与袭人说了,羞得袭人只在一边低着头红着连在那绞手绢。
袭人虽不似晴雯那般风流灵巧但宝玉素也爱她温柔可人,如今灯下看美人更别有风情,再见她娇羞无限因央着她将梦中之事再行一遍。袭人原是老太太怕宝玉屋里丫鬟不能尽心才给的,心里早认定自己早晚必是宝玉的人,半推半就也就受了,至此之后宝玉待她更比别个不同。”与原著第六回前半部分几乎照抄。http://www.readnovel.com/novel/73144/6.html

3 同样第8章 “人说世间万事万物间多有一线连着,只带缘分到日再牵连发动起来。谁想到贾家如今这样公爵之家居然能和千里之外一芥末小家牵扯上关系?今年天极寒,柴碳之类价格比往年更高些,平常人家过冬更加艰难。王狗儿在炕上多喝了两口闷酒就在家里胡乱地发起脾气来,妻子刘氏在边上也不敢拦,只把头更低下来点做自己手上的活计。这王狗儿祖父上也有人做过官,年少时倒也受用过公子的福气。到他祖父死候父亲王成手上已就回乡耕读了,待王成也死后王狗儿日子越发过不下去。
现下柴碳涨价,家里过冬的银子还不知道往哪里找呢。见儿子一个人在炕头上抱着个红薯在那里玩,又骂儿子糟蹋东西。他嫡妻父母早过世了,家里就剩了一个老娘,如今也就随着在他们家过日子,当地人都唤她座刘姥姥。那刘姥姥也在一般帮着刘氏做活,因听他骂道小孩身上去,开言劝道:“我知道姑爷的烦心处,这大年关就要到了,还不知道哪里寻摸出一吊大钱来过个年呢!只是这事打老婆骂娃也生不出法子来,姑爷别嗔我多嘴,依我说这天底下银子多的是,就看人会不会去捡。”
那王狗儿梗着脖子说:“姥姥说的倒轻巧,这天底下银子多的是,可都在别人家呢。你要我去抢不成。”
刘姥姥接着王狗儿话头说:“好好的日子哪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姑爷祖上不是有一家富贵亲戚?要能寻他们家帮扶些,人家就是拔一根汗毛下来也比咱们腰粗的。”原来这王狗儿的祖父在京里做过一段小小的芝麻京官,因也姓王,巴结着拜了王子腾自己认作侄儿。那王子腾见他十分恭谨,京官说不准那天就交运了,也就认了这门亲。如今京里除了王夫人和王熙凤再没又认得这门转折亲的,如今王家一家随着王子腾去边地了。刘氏听得这样说心头只觉得春日里听到了喜鹊叫,想着总算是个法子能过了年再说,对这刘姥姥说:“姥姥说的在理,如今听得人说王家高升出去了,他们家的二姑奶奶却嫁在京里,一样也是公侯之家。可巧姥姥也见过她家二姑奶奶的,不如先去替咱们探探人家风头。要真能沾着点边,咱们也好欢欢喜喜地过个年。”
刘姥姥忙摇头:“我一个老婆子怕不行,听说富贵人家规矩大,我一个老太婆怕连人家门都进步了呢。”王狗儿在一边却大动了心思:“这却无妨。姥姥先去宁荣街找找她家二姑奶奶的陪房周瑞家,以前祖父和父亲都帮着他做过许多事得,两家倒有些香火情。找到他家,这是就有些苗头了。”
第二天就翻出些干粮并几个大钱,刘姥姥带着王狗儿的儿子板儿一路往都中去了。那刘姥姥带着板儿一路翻山越岭到了都中,又一路寻到宁荣街。到了一个大府门前看到家丁门卫齐整整站了两排也不敢上去问,好不容易里面走出两个清客相公刘姥姥忙跪下来行礼:“两位爷,可知道太太陪房周瑞家怎么走?”一人只哄她:“你先在这里跪着,到时候就能见着了。”幸而另一位相公对同伴说:“她一个乡下老婆子赶来都中,想来是有为难事要求亲靠友的,你何必哄她!”帮着刘姥姥指了明路,刘姥姥才又一路问人辗转找到周瑞家。
周瑞家原和王狗儿父祖上面牵扯着大人情,如今见不过是传个话的事也就带她进去求王熙凤了。王夫人知道了也不见,只打发人和凤姐说了几句莫刻薄了亲戚等话。凤姐哪里看得到眼里去?陪着说了几句持家不易等话,打发了二十两银子并一吊大钱,也不留她,只叫周瑞家的送出府去了。
周瑞家的送了刘姥姥出去,刘姥姥千恩万千塞了块银子说是给他家孩子买糖吃。周瑞家的哪里看得上,送到二门交代小厮们替她寻辆车,就去王夫人跟前回话了。
像荣国府这样的人家,那一年不来一波打秋风的穷亲戚,这事自然没有谁记在心上。却说那刘姥姥拿着银子回了家,王狗儿一家里喜气洋洋。原只想哪里能寻摸出一吊大钱来就体体面面地过个新年了,谁承想多出一样一笔横财来。不仅柴炭米粮一类再无可忧,拿了三四两银子出来一家人一人扯了见过年衣裳,又买鱼买肉置年货,一家子走亲拜友挣足了脸面。
余下的银两校清了旧欠又商议着明年开春的时候买些耕牛水车等物,家里的日子宽裕起来王狗儿也直了腰杆,每常与人京里国公府上也是自家亲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与原著第六回后半部分相似。http://www.readnovel.com/novel/73144/6.html

类似的章节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此文不仅情节上与原著类似,多处语言描述对白几乎照抄原著。之前有读者提出与原著相似度过高,作者均用“原著写得太好了,自己写不出更好的就借用一下”这一借口敷衍。请编辑仔细审查,谢谢。
投诉时间: 2012-12-04 00:00:00
处理操作 接收人: 管理员 接收时间: 2012-12-04
处理人: 编辑士心 处理时间: 2012-12-12
处理结果: 构成严重违规,锁文要求清理,黄牌一个月,红牌半年,永久禁止上榜
判断分析:
关于涉嫌抄袭作品《假如贾敏没有死》的抄袭判定如下:
现将涉嫌抄袭文章《假如贾敏没有死》和被涉嫌抄袭文章《红楼梦》进行对比:

对比:
涉嫌抄袭文章《假如贾敏没有死》的抄袭部分最早发表于2012-11-03 10:59:43
被涉嫌抄袭文章《红楼梦》最早发表于1784。

关于抄袭的分析如下:

对比一:
涉嫌抄袭文章: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4
“到了内院早有刑王二位夫人带着贾琏之妻王熙凤并贾珠之妻李纨在那里迎着了,贾敏见王夫人边上是一个未曾见过的中年女子,知道这该就是长兄贾赦的填房刑氏了。叫了二位嫂嫂,王夫人忙道老太太早念叨着姑奶奶了,一众人等簇拥着往老太太屋里去。
方进的屋里,早有一个丫鬟扶着一个鬓发如银的老太太下来,见贾敏进的门来一把抱着怀里。只哽咽着说:“我的儿,你总算回来看娘来了。”林黛玉便知这必是外 祖史老太君了,那里贾敏听得亲娘一声心肝一声宝贝的叫唤,又想到自己几乎死在外头再见不到亲娘了。那里还压得住悲戚,也抱着贾母泪珠儿断了线地掉下来。
众人在边上劝着,姑奶奶如今归宁是大喜的事,老太太怎么倒伤悲起来了。好一会娘两个才收了哭声,下面有人拿了两个垫子过来,贾敏方带着黛玉在下面给贾母磕了头。贾母又搂了黛玉在怀里:“可是玉儿,一错眼你的闺女都这么大了。”
又带着贾敏和林黛玉与诸人一一见礼。这是你大嫂子,这是你侄儿媳妇……
林黛玉见有三位姑娘身上皆是一样穿戴: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 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猜着是舅舅家的表姐妹们,果然二舅妈就携了她的手说:“这是咱们家中姐妹,日后一起或读书 或一起针线也是姐妹和睦之道。”四人皆应了是,彼此排过序齿方各自见礼。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
贾敏笑答道:“头年我大病了一场,到如今方见好些。这孩子日日只陪在我身边,进汤奉药的我看着也着实心疼。如今我大好了,只姑娘体弱些怕一时还没缓过来呢。”
众人都夸黛玉孝顺,那贾琏之妻名唤做王熙凤携了黛玉的手笑道:“我在家中日日听说姑妈最是个天仙似的人物,我原不信,只当她们哄我呢。如今见着了,连妹妹也是这样仙子似的,且又孝顺。这通身的气派看着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倒像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念叨着。”
贾母笑道:“你这猴儿又来讨巧儿。”又对贾敏笑说,“你不知道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日后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当下众人都笑作一处。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了贾敏携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姑奶奶并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
贾敏携着黛玉去拜见两位兄长,不过是说了一些家常问候的话。一时有有丫头过来道贾母那里传饭,贾敏便带了林黛玉随王夫人一道去了。
贾家饭间规矩与林家多有不同,只是来往各家此时难免之事,林黛玉少不得跟着别人一一改了。
饭毕贾母便对桌前服侍用餐的王夫人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凤、李二人去了。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 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却原来宝玉今日一早出门进香去了,如今方回。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公子:头 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 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系着一块美 玉。

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

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 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 花撒花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 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姑妈!”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中年美妇并一位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和林家姊妹,忙来作揖。厮见毕归 坐,细看那姊妹形容,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 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宝玉笑道:“虽然未 曾见过他,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亦未为不可。”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
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 字?”黛玉便说了名。宝玉又问表字。黛玉早先被母亲带着各处走动,已颇通情理,如今见宝玉言语行止竟这样不成模样,心道难怪母亲每常说他顽劣异常。只可惜 看着是个锦绣人才,却原来内里草莽。
因笑道:“无字,莫非姐妹们都有了不成?”宝玉转念一想,果然众姐妹都没有。
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
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 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说没趣;如今来 了这们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病了一回,便将那宝贝舍到佛祖跟前去了:一则代母 受病,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也为你妹妹结些佛缘。因此他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 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一想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了。”

被涉嫌抄袭文章《红楼梦》第三回: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她外祖母。方欲拜见时,早被她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的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此即冷子兴所云之史太君也,贾赦、贾政之母。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姊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坐。丫鬟们斟上茶来。不过说些黛玉之母如何得病,如何请医服药,如何送死发丧。不免贾母又伤感起来,因说:“我这些儿女,所疼者独有你母亲,今日一旦先舍我去了,连面也不能一见,今见了你,我怎不伤心!”说着,搂了黛玉在怀,又呜咽起来。众人忙都宽慰解释,方略略止住。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她有不足之症。因问:“常服何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到今日未断;请了多少名医修方配药,皆不见效。那一年我才三岁时,听得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说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她,只怕她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姊妹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条、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著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褙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她,她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她‘凤辣子’就是。”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她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叫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她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她:“月钱放完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刚才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当下茶果已撤,贾母命两个老嬷嬷带了黛玉去见两个母舅。此时贾赦之妻邢氏忙亦起身,笑回道:“我带了外甥女过去,倒也便宜。”贾母笑道:“正是呢,你也去罢!不必过来了。”邢夫人答应了一个“是”字,遂带了黛玉与王夫人作辞,大家送至穿堂前。出了垂花门,早有众小厮们拉过一辆翠幄青紬车。邢夫人携了黛玉坐上,众婆子们放下车帘,方命小厮们抬起,拉至宽处,方驾上驯骡,亦出了西角门,往东过荣府正门,便入一黑油大门中,至仪门前,方下来。众小厮退出,方打起车帘,邢夫人搀了黛玉的手,进入院中。黛玉度其房屋院宇,必是荣府中花园隔断过来的。进入三层仪门,果见正房厢庑游廊,悉皆小巧别致,不似方才那边轩峻壮丽;且院中随处之树木山石皆有。一时进入正室,早有许多盛妆丽服之姬妾丫鬟迎着。邢夫人让黛玉坐了,一面命人到外面书房中请贾赦。一时人来回话说:“老爷说了:‘连日身上不好,见了姑娘彼此倒伤心,暂且不忍相见。劝姑娘不要伤心想家,跟着老太太和舅母,即同家里一样。姊妹们虽拙,大家一处伴着,亦可以解些烦闷。或有委屈之处,只管说得,不要外道才是。’”黛玉忙站起来,一一听了。再坐一刻,便告辞。邢夫人苦留吃过晚饭去。黛玉笑回道:“舅母爱惜赐饭,原不应辞,只是还要过去拜见二舅舅,恐领了赐去不恭,异日再领,未为不可。望舅母容谅!”邢夫人听说,笑道:“这倒是了。”遂令两三个嬷嬷用方才的车好生送了过去。于是黛玉告辞。邢夫人送至仪门前,又嘱咐了众人几句,眼看着车去了,方回来。

  一时黛玉进了荣府,下了车。众嬷嬷引着,便往东转弯,穿过一个东西的穿堂,向南大厅之后,仪门内大院落,上面五间大正房,两边厢房鹿顶耳房钻山,四通八达,轩昂壮丽,比贾母处不同。黛玉便知这方是正经正内室,一条大甬路,直接出大门的。进入堂屋中,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的三个大字,是“荣禧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书赐荣国公贾源”,又有“万几宸翰之宝”。大紫檀雕螭案上,设着三尺来高青绿古铜鼎,悬着待漏随朝墨龙大画,一边是金蜼彝,一边是玻璃盒。地下两溜十六张楠木交椅。又有一副对联,乃是乌木联牌,镶着錾银的字迹,道是:

    座上珠玑昭日月,堂前黼黻焕烟霞。

  下面一行小字,道是:“同乡世教弟勋袭东安郡王穆莳拜手书”。

  原来王夫人时常居坐宴息,亦不在这正室,只在这正室东边的三间耳房内。于是老嬷嬷引黛玉进东房门来。临窗大炕上猩红洋罽,正面设着大红金钱蟒靠背,石青金钱蟒引枕,秋香色金钱蟒大条褥。两边设一对梅花式洋漆小几。左边几上文王鼎、匙箸、香盒;右边几上汝窑美人觚——觚内插着时鲜花卉,并茗碗、痰盒等物。地下面西一溜四张椅上,都搭着银红撒花椅搭,底下四副脚踏。椅之两边,也有一对高几,几上茗碗瓶花俱备。其余陈设,自不必细说。老嬷嬷们让黛玉炕上坐,炕沿上却也有两个锦褥对设。黛玉度其位次,便不上炕,只向东边椅子上坐了。本房内的丫鬟忙捧上茶来。黛玉一面吃茶,一面打谅这些丫鬟们,妆饰衣裙,举止行动,果亦与别家不同。

  茶未吃了,只见穿红绫袄、青缎掐牙背心的一个丫鬟走来笑,说道:“太太说,请姑娘到那边坐罢!”老嬷嬷听了,于是又引黛玉出来,到了东廊三间小正房内。正面炕上横设一张炕桌,桌上磊着书籍茶具,靠东壁面西,设着半旧得青缎靠背引枕。王夫人却坐在西边下首,亦是半旧的青缎靠背坐褥。见黛玉来了,便往东让。黛玉心中料定这是贾政之位。因见挨炕一溜三张椅子上,也搭着半旧的弹墨椅袱,黛玉便向椅上坐了。王夫人再四携她上炕,她方挨王夫人坐了。王夫人因说:“你舅舅今日斋戒去了,再见罢。只是有一句话嘱咐你:你三个姊妹倒都极好,以后一处念书认字、学针线,或是偶一玩笑,都有尽让的。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今日因庙里还愿去了,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你只以后不用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最喜在内帏厮混;外祖母又极溺爱,无人敢管。今见王夫人如此说,便知说的是这表兄了。因陪笑道:“舅母说的,可是衔玉所生的这位哥哥?在家时亦曾听见母亲常说,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小名就唤宝玉,虽极憨顽,说在姊妹情中极好的。况我来了,自然只和姊妹同处,兄弟们自是别院另室的,岂得去沾惹之理!”王夫人笑道:“你不知原故:他与别人不同,自幼因老太太疼爱,原系同姊妹们一处娇养惯了的。若姊妹们有日不理他,他倒还安静些,纵然他没趣,不过出了二门,背地里拿着他的两个小幺儿出气,咕唧一会子就完了。若这一日姊妹们和他多说一句话,他心里一乐,便生出多少事来!所以嘱咐你别睬他。他嘴里一时甜言蜜语,一时有天无日,一时又疯疯傻傻,只休信他!”

  黛玉一一的都答应着。只见一个丫鬟来回:“老太太那里传晚饭了!”王夫人忙携黛玉从后房门由后廊往西,出了角门,是一条南北宽夹道。南边是倒座三间小小抱厦厅,北边立着一个粉油大影壁,后有一半大门,小小一所房室。王夫人笑指向黛玉道:“这是你凤姐姐的屋子,回来你好往这里找她来,少什么东西,你只管和她说就是了。”这院门上也有四五个才总角的小厮,都垂手侍立。王夫人遂携黛玉穿过一个东西穿堂,便是贾母的后院了。于是,进入后房门,已有多人在此伺候,见王夫人来了,方安设桌椅。贾珠之妻李氏捧饭,熙凤安箸,王夫人进羹。贾母正面榻上独坐,两边四张空椅,熙凤忙拉了黛玉在左边第一张椅上坐了。黛玉十分推让。贾母笑道:“你舅母和嫂子们不在这里吃饭。你是客,原应如此坐的。”黛玉方告了座,坐了。贾母命王夫人坐了。迎春姊妹三个告了座,方上来。迎春便坐右手第一,探春左第二,惜春右第二。旁边丫鬟执着拂尘、漱盂、巾帕。李、凤二人立于案旁布让。外间伺候之媳妇丫鬟虽多,却连一声咳嗽不闻。寂然饭毕,各有丫鬟用小茶盘捧上茶来。当日林如海教女以惜福养身,云饭后务待饭粒咽尽,过一时再吃茶,方不伤脾胃。今黛玉见了这里许多事情不合家中之式,不得不随的,少不得一一的改过来,因而接了茶。早有人又捧过漱盂来,黛玉也照样漱了口。然后盥手毕,又捧上茶来,方是吃的茶。贾母便说:“你们去罢,让我们自在说话儿。”王夫人听了,忙起身,又说了两句闲话,方引李、凤二人去了。贾母因问黛玉念何书。黛玉道:“只刚念了《四书》。”黛玉又问姊妹们读何书。贾母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

  一语未了,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响,丫鬟进来笑道:“宝玉来了!”黛玉心中正疑惑着:“这个宝玉,不知是怎生个惫懒人物、懵懂顽劣之童?”倒不见那蠢物也罢了!心中想着,忽见丫鬟话未报完,已进来了一个年轻公子: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条;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缎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眼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瞋视而有情。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条,系着一块美玉。黛玉一见,便吃一大惊,心下想道:“好生奇怪!倒像在那里见过的一般,何等眼熟到如此!”只见这宝玉向贾母请了安。贾母便命:“去见你娘来!”宝玉即转身去了。一时回来,再看,已换了冠带: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角;身上穿著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花撒花绿绫裤腿,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看其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这宝玉极恰,其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
    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
    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袴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贾母因笑道:“外客未见,就脱了衣裳,还不去见你妹妹!”宝玉早已看见多了一个姊妹,便料定是林姑妈之女,忙来作揖。厮见毕,归坐,细看形容,与众各别: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露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宝玉看罢,因笑道:“这个妹妹我曾见过的。”贾母笑道:“可又是胡说!你又何曾见过他?”宝玉笑道:“虽然未曾见过她,然我看着面善,心里就算是旧相识,今日只作远别重逢,未为不可。”贾母笑道:“更好,更好,若如此,更相和睦了!”宝玉便走近黛玉身边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黛玉道:“不曾读书,只上了一年学,些须认得几个字。”宝玉又道:“妹妹尊名是那两个字?”黛玉便说了名字。宝玉又问表字。黛玉道:“无字。”宝玉笑道:“我送妹妹一妙字,莫若‘颦颦’二字极好!”探春便问:“何出?”宝玉道:“《古今人物通考》上说:‘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画眉之墨。’况这林妹妹眉尖若蹙,用取这两个字,岂不两妙!”探春笑道:“只恐又是你的杜撰。”宝玉笑道:“除《四书》外,杜撰的太多,偏只我是杜撰不成?”又问黛玉:“可也有玉没有?”众人不解其语。黛玉便忖度着,因他有玉,故问我有也无。因答道:“我没有那个。想来那玉亦是一件罕物,岂能人人有的!”宝玉听了,登时发作起痴狂病来,摘下那玉,就狠命摔去,骂道:“什么罕物,连人之高低不择,还说‘通灵’不‘通灵’呢!我也不要这劳什子了!”吓的众人一拥争去拾玉。贾母急的搂了宝玉道:“孽障!你生气,要打骂人容易,何苦摔那命根子!”宝玉满面泪痕泣道:“家里姐姐妹妹都没有,单我有,我就没趣,如今来了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妹妹也没有,可知这不是个好东西!”贾母忙哄他道:“你这妹妹原有这个来的,因你姑妈去世时,舍不得你妹妹,无法可处,遂将她的玉带了去了:一则全殉葬之礼,尽你妹妹之孝心;二则你姑妈之灵,亦可权作见了女儿之意。因此她只说没有这个,不便自己夸张之意。你如今怎比得他?还不好生慎重带上,仔细你娘知道了!”说着,便向丫鬟手中接来,亲与他带上。宝玉听如此说,想一想,竟大有情理,也就不生别论了。

对比结果:涉嫌抄袭文章与被涉嫌抄袭文章在文字方面有1415字完全雷同。
对比二:
涉嫌抄袭文章:《假如贾敏没有死》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7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顽,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他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理"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呢,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往那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人而来。宝玉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分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宝玉饮了些酒,又神思倦怠不一会就朦胧睡去,梦魂悠悠依稀只见前头一个袅袅娜娜的女子在走,便跟着一道去了。行动着便到了一处神仙宝地,恍惚中那仙女带着他到一处书房似的地界翻看卷宗,又有仙姬奏乐吟曲,宝玉只觉无趣,只求一榻安眠。那仙女无法
叹道:“痴儿,竟尚未误!”直教人将宝玉引入内间,不想那床帷之间已有一妙龄女子,其鲜艳动人见得黛钗之长,宝玉大惊却不想那女子灵慧可人带着宝玉颇经了些欢好之事。宝玉正自得趣猛然间天地倒悬妍媸相易,竟惶惶然涌来一群恶鬼,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却说秦氏正在房外嘱咐小丫头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忽听宝玉在梦中唤他闺名,心中大惊:
宝玉如何知道我闺名,还在梦中叫出来?
只疑心宝玉已知她秘事,又疑心他方才做的是那等无痕之梦。心中只恨自己孤身一人在这深宅内院万事无人周全,又想到宝玉平日最是个言语不忌的,倘若哪天他在别人跟前不经意说破出来,天下之大哪还有自己容身之处。故要上去探探他虚实,亲自走上来问:“宝叔怎么了?可是梦里魇着了?”
哪知宝玉犹自迷迷瞪瞪,又觉得秦氏与自己梦中所见仙女很有几分相和,只愣愣地盯着秦氏瞧。秦可卿一看宝玉这般模样心中咯噔一下,只当他确是撞破自己秘事无疑。
因此心中惴惴不安,面上还得强笑着招呼众人,其艰难辛苦之处不足为外人道也。”

被涉嫌抄袭文章《红楼梦》:
原著第五回http://www.readnovel.com/novel/73144/5.html
因东边宁府中花园内梅花盛开,贾珍之妻尤氏乃治酒,请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等赏花。是日,先携了贾蓉之妻二人来面请。贾母等于早饭后过来,就在会芳园游玩,先茶后酒,不过皆是宁、荣二府女眷家宴小集,并无别样新文趣事可记。

  一时宝玉倦怠,欲睡中觉。贾母命人好生哄着,歇息一回再来。贾蓉之妻秦氏便忙笑回道:“我们这里有给宝叔收拾下的屋子,老祖宗放心,只管交与我就是了。”又向宝玉的奶娘、丫鬟等道:“嬷嬷、姐姐们,请宝叔随我这里来!”贾母素知秦氏是个极妥当的人,生的袅娜纤巧,行事又温柔和平,乃重孙媳中第一个得意之人,见她去安置宝玉,自是安稳的。

  当下秦氏引了一簇人来至上房内间。宝玉抬头看见一幅画贴在上面,画的人物固好,其故事乃是《燃藜图》,也不看系何人所画,心中便有些不快。又有一幅对联,写的是: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及看了这两句,纵然室宇精美,铺陈华丽,亦断断不肯在这里了。忙说:“快出去!快出去!”秦氏听了笑道:“这里还不好,可往那里去呢?不然,往我屋里去吧。”宝玉点头微笑。有一个嬷嬷说道:“那里有个叔叔往侄儿房里睡觉的礼?”秦氏笑道:“嗳哟哟!不怕他恼。他能多大了,就忌讳这些个?上月你没看见我那个兄弟来了,虽然与宝叔同年,两个人若站在一处,只怕那个还高些呢。”宝玉道:“我怎么没见过?你带他来我瞧瞧。”众人笑道:“隔着二三十里,哪里带去?见的日子有呢。”说着,大家来至秦氏房中。刚至房门,便有一股细细的甜香袭了人来。宝玉便觉得眼饧骨软,连说:“好香!”入房向壁上看时,有唐伯虎画的《海棠春睡图》,两边有宋学士秦太虚写的一副对联,其联云:

    嫩寒锁梦因春冷,芳气笼人是酒香。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涟珠帐。宝玉含笑连说:“这里好!”秦氏笑道:“我这屋子,大约神仙也可以住得了。”说着亲自展开了西子浣过的纱衾,移了红娘抱过的鸳枕。于是,众奶母伏侍宝玉卧好,款款散了,只留袭人、媚人、晴雯、麝月四个丫鬟为伴。秦氏便吩咐小丫鬟们,好生在廊檐下看着猫儿狗儿打架。
…………………………………………………………
那日,警幻携宝玉,可卿闲游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榛遍地,狼虎同群。忽而,大河阻路,黑水淌洋,又无桥梁可通。宝玉正自彷徨,只听警幻道:“宝玉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宝玉忙止步问道:“此系何处?”警幻道:“此即迷津也。深有万丈,遥亘千里,中无舟楫可通,只有一个木筏,乃木居士掌舵,灰侍者撑篙,不受金银之谢,但遇有缘者渡之。尔今偶游至此,如堕落其中,则深负我从前一番以情悟道、守理衷情之言矣!”宝玉方欲回言,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一夜叉般怪物窜出,直扑而来。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可卿救我!”慌得袭人、媚人等上来扶起,拉手说:“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秦氏在外听见,连忙进来,一面说:“ㄚ鬟们,好生看着猫儿狗儿打架打架!”又闻宝玉口中连叫:“可卿救我”,因纳闷道:“我的小名这里没人知道,他如何从梦里叫出来?”正是:
一场幽梦同谁近,千古情人独我痴。

对比结果:涉嫌抄袭文章与被涉嫌抄袭文章在文字方面有971字完全雷同。

对比三:
涉嫌抄袭文章:
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1657644&chapterid=8
“宝玉自梦中忽然惊醒,唬得袭人等一干丫鬟都拥上来,连可卿也亲来安抚。宝玉本还是迷迷瞪瞪,袭人上来服侍他更衣,手伸入被内只触到一片冰凉,那手就跟碰 了烙铁似的缩了回来。宝玉也自恍惚中醒过神来,只燥的面红耳赤。可卿是久历情事之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叫丫鬟们好生服侍着宝玉,自己先去老太太那里 服侍了。
出的门来秦可卿心头烦躁,也不往席上去,叫了丫鬟到席上去告饶说自己多喝了两杯不好冲撞了长辈,且先回房醒酒了。席上诸人听得这样说也不甚在意,由她自去了。
可卿回到自己屋中,心里又气又恨。不想贾府人皆这样龌龊下流,连那宝玉,自己原以为他是个水晶玻璃清白人,如今也来肖想自己。又思及自己家事消亡,已是孤 身弱女。贾府庭深院重,上头三重长辈,自己这个重孙子媳妇到哪天才是头啊!念及为难伤心处不免红了眼圈落下几滴珠泪,贴身服侍的宝珠和瑞珠看到也不敢劝, 只去门外守着不叫别人看见罢了。
再说那袭人,虽开始被吓了好一大跳,到底年纪比别人大些,也知了些人事,怕再被其他丫鬟发觉宝玉更要害燥因此将一干丫鬟打发下去亲帮宝玉一一穿戴好了。到 了晚间宝玉房中素来只她一人值夜,因笑问宝玉:“你今日在东府作得什么梦,如何竟遗下那等东西来?”宝玉因将梦中所见所历之事又与袭人说了,羞得袭人只在 一边低着头红着连在那绞手绢。
袭人虽不似晴雯那般风流灵巧但宝玉素也爱她温柔可人,如今灯下看美人更别有风情,再见她娇羞无限因央着她将梦中之事再行一遍。袭人原是老太太怕宝玉屋里丫鬟不能尽心才给的,心里早认定自己早晚必是宝玉的人,半推半就也就受了,至此之后宝玉待她更比别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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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秦氏因听见宝玉从梦中唤她的乳名,心中自是纳闷,又不好细问。彼时宝玉迷迷惑惑,若有所失。众人忙端上桂圆汤来,呷了两口,遂起身整衣。袭人伸手与他系裤带时,不觉伸手至大腿处,只觉冰凉一片沾湿,唬得忙退出手来,问是怎么了。宝玉红涨了脸,把她的手一捻。袭人本是个聪明女子,年纪本又比宝玉大两岁,近来也渐通人事,今见宝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觉察了一半,不觉也羞得红涨了脸面,不敢再问。仍旧理好衣裳,遂至贾母处来,胡乱吃毕了晚饭,过这边来。

袭人忙趁众奶娘丫鬟不在旁时,另取出一件中衣来与宝玉换上。宝玉含羞央告道:“好姐姐,千万别告诉别人要紧!”袭人亦含羞笑问道:“你梦见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来的那些脏东西?”宝玉道:“一言难尽。”说着,便把梦中之事细说与袭人听了。然后说至警幻所授云雨之情,羞的袭人掩面伏身而笑。宝玉亦素喜袭人柔媚娇俏,遂强袭人同领警幻所训云雨之事。袭人素知贾母已将自己与了宝玉的,今便如此,亦不为越礼,遂和宝玉偷试一番,幸得无人撞见。自此,宝玉视袭人更与别个不同,袭人待宝玉更为尽心职。暂且别无话说。

对比结果:涉嫌抄袭文章与被涉嫌抄袭文章在情节走向上基本相同。

对比四:
涉嫌抄袭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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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狗儿在炕上多喝了两口闷酒就在家里胡乱地发起脾气来,妻子刘氏在边上也不敢拦,只把头更低下来点做自己手上的活计。这王狗儿祖父上也有人做过官,年少时倒也受用过公子的福气。到他祖父死候父亲王成手上已就回乡耕读了,待王成也死后王狗儿日子越发过不下去。
现下柴碳涨价,家里过冬的银子还不知道往哪里找呢。见儿子一个人在炕头上抱着个红薯在那里玩,又骂儿子糟蹋东西。他嫡妻父母早过世了,家里就剩了一个老 娘,如今也就随着在他们家过日子,当地人都唤她座刘姥姥。那刘姥姥也在一般帮着刘氏做活,因听他骂道小孩身上去,开言劝道:“我知道姑爷的烦心处,这大年 关就要到了,还不知道哪里寻摸出一吊大钱来过个年呢!只是这事打老婆骂娃也生不出法子来,姑爷别嗔我多嘴,依我说这天底下银子多的是,就看人会不会去 捡。”
那王狗儿梗着脖子说:“姥姥说的倒轻巧,这天底下银子多的是,可都在别人家呢。你要我去抢不成。”
刘姥姥接着王狗儿话头说:“好好的日子哪能说这样的丧气话,姑爷祖上不是有一家富贵亲戚?要能寻他们家帮扶些,人家就是拔一根汗毛下来也比咱们腰粗的。” 原来这王狗儿的祖父在京里做过一段小小的芝麻京官,因也姓王,巴结着拜了王子腾自己认作侄儿。那王子腾见他十分恭谨,京官说不准那天就交运了,也就认了这 门亲。如今京里除了王夫人和王熙凤再没又认得这门转折亲的,如今王家一家随着王子腾去边地了。刘氏听得这样说心头只觉得春日里听到了喜鹊叫,想着总算是个 法子能过了年再说,对这刘姥姥说:“姥姥说的在理,如今听得人说王家高升出去了,他们家的二姑奶奶却嫁在京里,一样也是公侯之家。可巧姥姥也见过她家二姑 奶奶的,不如先去替咱们探探人家风头。要真能沾着点边,咱们也好欢欢喜喜地过个年。”
刘姥姥忙摇头:“我一个老婆子怕不行,听说富贵人家规矩大,我一个老太婆怕连人家门都进步了呢。”王狗儿在一边却大动了心思:“这却无妨。姥姥先去宁荣街 找找她家二姑奶奶的陪房周瑞家,以前祖父和父亲都帮着他做过许多事得,两家倒有些香火情。找到他家,这是就有些苗头了。”
第二天就翻出些干粮并几个大钱,刘姥姥带着王狗儿的儿子板儿一路往都中去了。那刘姥姥带着板儿一路翻山越岭到了都中,又一路寻到宁荣街。到了一个大府门前 看到家丁门卫齐整整站了两排也不敢上去问,好不容易里面走出两个清客相公刘姥姥忙跪下来行礼:“两位爷,可知道太太陪房周瑞家怎么走?”一人只哄她:“你 先在这里跪着,到时候就能见着了。”幸而另一位相公对同伴说:“她一个乡下老婆子赶来都中,想来是有为难事要求亲靠友的,你何必哄她!”帮着刘姥姥指了明 路,刘姥姥才又一路问人辗转找到周瑞家。
周瑞家原和王狗儿父祖上面牵扯着大人情,如今见不过是传个话的事也就带她进去求王熙凤了。王夫人知道了也不见,只打发人和凤姐说了几句莫刻薄了亲戚等话。凤姐哪里看得到眼里去?陪着说了几句持家不易等话,打发了二十两银子并一吊大钱,也不留她,只叫周瑞家的送出府去了。
周瑞家的送了刘姥姥出去,刘姥姥千恩万千塞了块银子说是给他家孩子买糖吃。周瑞家的哪里看得上,送到二门交代小厮们替她寻辆车,就去王夫人跟前回话了。
像荣国府这样的人家,那一年不来一波打秋风的穷亲戚,这事自然没有谁记在心上。却说那刘姥姥拿着银子回了家,王狗儿一家里喜气洋洋。原只想哪里能寻摸出一 吊大钱来就体体面面地过个新年了,谁承想多出一样一笔横财来。不仅柴炭米粮一类再无可忧,拿了三四两银子出来一家人一人扯了见过年衣裳,又买鱼买肉置年 货,一家子走亲拜友挣足了脸面。
余下的银两校清了旧欠又商议着明年开春的时候买些耕牛水车等物,家里的日子宽裕起来王狗儿也直了腰杆,每常与人京里国公府上也是自家亲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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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这年秋尽冬初,天气冷将上来,家中冬事未办,狗儿未免心中烦虑,吃了几杯闷酒,在家闲寻气恼,刘氏也不敢顶撞。因此刘姥姥看不过,乃劝道:“姑爷,你别嗔着我多嘴。咱们村庄人,那一个不是老老诚诚的,守着多大碗儿吃多大的饭。你皆因年小的时,托着你那老家的福,吃喝惯了,如今所以把持不住。有了钱就顾头不顾尾,没了钱就瞎生气,成个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了!如今咱们虽离城住着,终是天子脚下。这长安城中,遍地都是钱,只可惜没人会去拿去罢了。在家跳蹋也不中用的。”狗儿听说,便急道:“你老只会炕头儿上混说,难道叫我打劫偷去不成?”刘姥姥道:“谁叫你偷去呢!也到底大家想法儿裁度,不然,那银子钱自己跑到咱家来不成?”狗儿冷笑道:“有法儿还等到这会子呢?我又没有收税的亲戚,作官的朋友,有什么法子可想的?便有,也只怕他们未必来理我们呢!”

  刘姥姥道:“这倒不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谋到了,靠菩萨的保佑,有些机会,也未可知。我倒替你们想出一个机会来。当日,你们原是和金陵王家连过宗的,二十年前,他们看承你们还好;如今自然是你们拉硬屎的,不肯去俯就他,故疏远起来。想当初,我和女儿还去过一遭。他家的二小姐着实响快,会待人的,倒不拿大。如今现是荣国府贾二老爷的夫人。听得说,如今上了年纪,越发怜贫恤老,最爱斋僧敬道、舍米舍钱的。如今王府虽升了边任,只怕这二姑太太还认得咱们。你何不去走动走动,或者她念旧,有些好处,也未可知。要是他发一点好心,拔一根寒毛,比咱们的腰还粗呢!”刘氏一旁接口道:“你老虽说的是,但只你我这样个嘴脸,怎么好到她门上去的?先不先,他们那些门上人也未必肯去通报。没的去打嘴现世!”

  谁知狗儿利名心甚重,听如此一说,心下便有些活动起来。又听他妻子这番话,便笑接道:“姥姥既如此说,况且当年你又见过这姑太太一次,何不你老人家明日就走一趟,先试试风头再说。”刘姥姥道:“嗳哟哟!可是说的,‘侯门似海’,我是个什么东西,她家人又不认得我,我去了也是白去的。”狗儿笑道:“不妨,我教你老一个法子:你竟带了外孙子小板儿,先去找陪房周瑞,若见了他,就有些意思了。这周瑞先时曾和我父亲交过一桩事,我们极好的。”刘姥姥道:“我也知道他的。只是许多时不走动,知道他如今是怎样?这也说不得了,你又是个男人,又这样个嘴脸,自然去不得。我们姑娘年轻媳妇子,也难卖头卖脚的,倒还是舍着我这付老脸去碰一碰。果然有些好处,大家都有益;便是没银子来,我也到那公府侯门见一见世面,也不枉我一生。”说毕,大家笑了一回,当晚,计议已定。

  次日天未明,刘姥姥便起来梳洗了,又将板儿教训了几句。那板儿才五六岁的孩子,一无所知,听见带他进城逛去,便喜得无不应承。于是,刘姥姥带他进城,找至宁荣街。来至荣府大门石狮子前,只见簇簇的轿马,刘姥姥便不敢过去,且掸了掸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然后蹭到角门前,只见几个挺胸叠肚指手画脚的人,坐在大凳上,说东谈西呢。刘姥姥只得蹭上来问:“太爷们纳福!”众人打量了她一会,便问是那里来的。刘姥姥陪笑道:“我找太太的陪房周大爷的,烦哪位太爷替我请他老出来。”那些人听了,都不瞅睬,半日方说道:“你远远的在那墙角下等着,一会子他们家有人就出来的。”内中有一老人年说道:“不要误她的事,何苦耍她。”因向刘姥姥道:“那周大爷已往南边去了。他在后一带住着,他娘子却在家。你要找时,从这边绕到后街,上后门上去问就是了。”

  刘姥姥听了谢过,遂携了板儿,绕到后门上。只见门前歇着些生意担子,也有卖吃的,也有卖玩耍对象的,闹哄哄三二十个小孩子在那里厮闹。刘姥姥便拉住一个道:“我问哥儿一声,有个周大娘可在家么?”孩子道:“那个周大娘?我们这里周大娘有三个呢,还有两个周奶奶,不知是哪一个行当上的?”刘姥姥道:“是太太的陪房周瑞。”孩子道:“这个容易,你跟我来。”说着,跳蹿蹿的引着刘姥姥进了后门,至一院墙边,指与刘姥姥道:“这就是他家。”又叫道:“周大妈,有个老奶奶来找你呢,我带了来了。”

  周瑞家的在内听说,忙迎了出来,问是那位。刘姥姥忙迎上来问道:“好呀,周嫂子!”周瑞家的认了半日,方笑道:“刘姥姥,你好呀!你说说,能几年,我就忘了。请家里来坐罢。”刘姥姥一壁走,一壁笑,说道:“你老是贵人多忘事,哪里还记得我们呢。”说着,来至房中。周瑞家的命雇的小丫头倒上茶来,吃着。周瑞家的又问板儿你长得这么大了,又问些别后闲话,再问刘姥姥:“今日还是路过,还是特来的?”刘姥姥便说:“原是特来瞧瞧嫂子你,二则也请请姑太太的安。若可以领我见一见更好,若不能,便借重嫂子转致意罢了。”

  周瑞家的听了,便已猜着几分来意。只因昔年她丈夫周瑞争买田地一事,其中多得狗儿之力,今见刘姥姥如此而来,心中难却其意;二则也要显弄自己体面。听如此说,便笑道:“姥姥你放心!大远的诚心诚意来了,岂有个不教你见个真佛去的?论理,人来客至回话,却不与我相干。我们这里都是各占一枝儿:我们男的只管春秋两季地租子,闲时只带着小爷们出门子就完了;我只管跟太太、奶奶们出门的事。皆因你原是太太的亲戚,又拿我当个人,投奔了我来,我竟破个例,给你通个信去。但只一件,姥姥有所不知,我们这里又比不得五年前了。如今太太竟不大管事了,都是琏二奶奶管家。你道这琏二奶奶是谁?就是太太的内侄女,当日大舅老爷的女儿,小名凤哥的。”刘姥姥听了,罕问道:“原来是她!怪道呢,我当日就说她不错呢。这等说来,我今儿还得见她了。”周瑞家的道:“这个自然的。如今太太事多心烦,有客来了,略可推得去的,也就推过去了,都是凤姑娘周旋迎待。今儿宁可不见太太,倒要见她一面,才不枉这里来一遭。”刘姥姥道:“阿弥陀佛!全仗嫂子方便了。”周瑞家的道:“说那里话!俗语说的:‘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过用我说一句话罢了,害着我什么!”说着,便叫小丫头到倒厅上悄悄的打听打听,老太太屋里摆了饭了没有。小丫头去了。这里二人又说些闲话。

  刘姥姥因说:“这凤姑娘今年大还不过二十岁罢了,就这等有本事,当这样的家,可是难得的。”周瑞家的听了道:“嗐!我的姥姥,告诉不得你呢。这位凤姑娘年纪虽小,行事却比世人都大呢。如今出挑得美人一样的模样儿,少说些有一万个心眼子。再要赌口齿,十个会说话的男人也说她不过。回来你见了就信了。就只一件,待下人未免太严些了。”说着,只见小丫头回来说:“老太太屋里已摆完了饭,二奶奶在太太屋里呢。”周瑞家的听了,连忙起身,催着刘姥姥说:“快走,快走!这一下来她吃饭是一个空子,咱们先等着去。若迟一步,回事的人也多了,难说话;再歇了中觉,越发没了时候了。”说着,一齐下了炕,打扫打扫衣服,又教了板儿几句话,随着周瑞家的,逶迤往贾琏的住处来。

  先到了倒厅,周瑞家的将刘姥姥安插在那里略等一等。自己先过了影壁,进了院门,知凤姐未下来,先找着了凤姐的一个心腹通房大丫头名唤平儿的。周瑞家的先将刘姥姥起初来历说明,又说:“今日大远的特来请安。当日太太是常会的,今儿不可不见,所以我带了她进来了。等奶奶下来,我细细回明,奶奶想也不责备我莽撞的。”平儿听了,便作了主意:“叫他们进来,先在这里坐着就是了。”周瑞家的听了,忙出去引他两个进入院来。上了正房台矶,小丫头打起猩红毡帘。才入堂屋,只闻一阵香扑了脸来,竟不辨是何气味,身子如在云端里一般。满屋中之物都是耀眼争光的,使人头悬目眩。刘姥姥此时惟点头咂嘴念佛而已。于是来至东边这间屋内,乃是贾琏的女儿大姐儿睡觉之所。平儿站在炕沿边,打量了刘姥姥两眼,只得问个好,让坐。刘姥姥见平儿遍身绫罗,插金带银,花容玉貌的,便当是凤姐儿了。才要称姑奶奶,忽听周瑞家的称她是平姑娘,又见平儿赶着周瑞家的称周大娘,方知不过是个有些体面的丫头。于是让刘姥姥和板儿上了炕。平儿和周瑞家的对面坐在炕沿上,小丫头子斟上茶来吃茶。

  刘姥姥只听见咯当咯当的响声,大有似乎打箩柜筛面的一般,不免东瞧西望的。忽见堂屋中柱子上挂着一个匣子,底下又坠着一个秤砣般的一物,却不住的乱幌。刘姥姥心中想着:“这是什么爱物儿?有啥用呢?”正呆时,陡听得当的一声,又若金钟铜磬一般,不防倒唬的得一展眼。接着又是一连八九下。方欲问时,只见小丫头子们齐乱跑,说:“奶奶下来了。”平儿与周瑞家的忙起身,命刘姥姥“只管坐着等,是时候,我们来请你呢。”说着,都迎出去了。

  刘姥姥屏声侧耳默候。只听远远有人笑声,约有一二十妇人,衣裙窸窣,渐入堂屋,往那边屋内去了。又见两三个妇人,都捧着大漆捧盒,进这边来等候。听得那边说了声“摆饭”,渐渐的人才散出,只有伺候端菜的几个人。半日鸦雀不闻之后,忽见二个人抬了一张炕桌来,放在这边炕上,桌上碗盘森列,仍是满满的鱼肉在内,不过略动了几样。板儿一见了,便吵着要肉吃。刘姥姥一巴掌打了他去。忽见周瑞家的笑嘻嘻走过来,招手儿叫她。刘姥姥会意,于是带了板儿下炕,至堂屋中,周瑞家的又和他唧咕了一会,方过蹭到这边屋里来。

  只见门外錾铜钩上悬着大红撒花软帘,南窗下是炕,炕上大红毡条,靠东边板壁立着一个锁子锦靠背与一个引枕,铺着金心绿闪缎大坐褥,旁边有银唾沫盒。那凤姐儿家常带着紫貂昭君套,围着攒珠勒子,穿著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灰鼠披风,大红洋绉银鼠皮裙,粉光脂艳,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内拿着小铜火箸儿拨手炉内的灰。平儿站在炕沿边,捧着小小的一个填漆茶盘,盘内一个小盖钟。凤姐也不接茶,也不抬头,只管拨手炉内的灰,慢慢的问道:“怎么还不请进来?”一面说,一面抬身要茶时,只见周瑞家的已带了两个人在地下站着了。这才忙欲起身,犹未起身,满面春风的问好,又嗔周瑞家的怎么不早说。刘姥姥在地下已是拜了数拜,问姑奶奶安。凤姐忙说:“周姐姐,快搀住别拜罢,请坐。我年轻,不大认得,可也不知是什么辈数,不敢称呼。”周瑞家的忙回道:“这就是我才回的那姥姥了。”凤姐点头。刘姥姥已在炕沿上坐下。板儿便躲在背后,百般的哄他出来作揖,他死也不肯。

  凤姐儿笑道:“亲戚们不大走动,都疏远了。知道的呢,说你们弃厌我们,不肯常来;不知道的那起小人,还只当我们眼里没人似的。”刘姥姥忙念佛道:“我们家道艰难,走不起,来了这里,没的给姑奶奶打嘴,就是管家爷们看着也不像。”凤姐儿笑道:“这话没的叫人恶心。不过借赖着祖父虚名,作个穷官儿罢了,谁家有什么,不过是个旧日的空架子。俗语说,‘朝廷还有三门子穷亲’呢,何况你我。”说着,又问周瑞家的回了太太了没有。周瑞家的道:“如今等奶奶的示下。”凤姐道:“你去瞧瞧,要是有人有事就罢,得闲儿呢就回,看怎么说。”周瑞家的答应着去了。

  这里凤姐叫人抓些果子与板儿吃,刚问些闲话时,就有家下许多媳妇管事的来回话。平儿回了,凤姐道:“我这里陪客呢,晚上再来回。若有很要紧的,你就带进来现办。”平儿出去,一会进来说:“我都问了,没什么紧事,我就叫她们散了。”凤姐点头。只见周瑞家的回来,向凤姐道:“太太说了,今日不得闲,二奶奶陪着便是一样。多谢费心想着;白来逛逛呢便罢,若有甚说的,只管告诉二奶奶,都是一样。”刘姥姥道:“也没甚说的,不过是来瞧瞧姑太太、姑奶奶,也是亲戚们的情分。”周瑞家的道:“没甚说的便罢,若有话,只管回二奶奶,是和太太一样的。”一面说,一面递眼色与刘姥姥。刘姥姥会意,未语先飞红了脸。欲待不说,今日又所为何来?只得忍耻说道:“论理今儿初次见姑奶奶,却不该说的,只是大远的奔了你老这里来,也少不的说了..。”刚说到这里,只听得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小大爷进来了。”凤姐忙止刘姥姥不必说了。一面便问:“你蓉大爷在哪里呢?”只听一路靴子脚响,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妖娇,轻裘宝带,美服华冠。刘姥姥此时坐不是,立不是,藏没处藏。凤姐笑道:“你只管坐着,这是我侄儿。”刘姥姥方扭扭捏捏在炕沿上坐了。

  贾蓉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明日请一个要紧的客,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的。”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了。”贾蓉听说,嘻嘻的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又说我不会说话了,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也没见你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一般你们那里放着那些东西,只是看不见我的才罢!”贾蓉笑道:“那里如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门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来抬去。贾蓉喜的眉开眼笑,忙说:“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儿回来!”外面几个人接声说:“蓉大爷快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神,方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方慢慢的退去。

  这里刘姥姥心神方安,才又说道:“今日我带了你侄儿来,也不为别的,只因他老子娘在家里,连吃的都没有。如今天又冷了,越想越没个派头儿,只得带了你侄儿奔了你老来。”说着又推板儿道:“你那爹在家怎么教你来?打发咱们作啥事来?只顾吃果子咧!”凤姐早已明白了,听她不会说话,因笑止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了。”因问周瑞家的道:“这姥姥不知可用了过早饭没有呢?”刘姥姥忙道:“一早就往这里赶咧,那里还有吃饭的工夫咧!”凤姐听说,忙命快传饭来。一时周瑞家的传了一桌客馔来,摆在东边屋内,过来带了刘姥姥和板儿过去吃饭。凤姐说道:“周姐姐,好生让着些儿,我不能陪了。”于是过东边房里来。

  凤姐又叫过周瑞家的去,问她:“方才回了太太,说了些什么?”周瑞家的道:“太太说,他们家原不是一家子,不过因出一姓,当年又与太老爷在一处作官,偶然连了宗的。这几年来也不大走动。当时他们来一遭,却也没空了他们。今儿既来了,瞧瞧我们,是她的好意思,也不可简慢了她。便是有什么说的,叫二奶奶裁度着就是了。”凤姐听了说道:“我说呢,既是一家子,我如何连影儿也不知道。”

  说话时,刘姥姥已吃毕了饭,拉了板儿过来,抹舌咂嘴的道谢。凤姐笑道:“且请坐下,听我告诉你老人家。方才的意思,我已知道了。若论亲戚之间,原该不等上门来就该有照应才是。但如今家内杂事太烦,太太渐上了年纪,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况是我近来接着管些事,都不大知道这些个亲戚们。二则外头看着这里烈烈轰轰的,殊不知大有大的艰难去处,说与人也未必信罢了。今儿你既老远的来了,又是头一次见我张口,怎好叫你空回去呢。可巧昨儿太太给我的丫头们做衣裳的二十两银子,我还没动呢,你若不嫌少,就暂且先拿了去罢。”

  那刘姥姥先听见告艰难,只当是没有,心里便突突的;后来听见给她二十两,喜的又浑身发痒起来,说道:“嗳!我也是知道艰难的。但俗语说:‘瘦死的骆驼比马还大’,凭他怎样,你老拔根寒毛,比我们的腰还粗呢!”周瑞家的听她说得粗鄙,只管使眼色止她。凤姐听了,笑而不睬,只命平儿把昨儿那包银子拿来,再拿一吊串钱来,都送到刘姥姥跟前。凤姐乃道:“这是二十两银子,暂且给这孩子做件冬衣罢。若不拿着,可真是怪我了。这串钱雇了车子坐罢。改日无事,只管来逛逛,方是亲戚们的意思。天也晚了,也不虚留你们了,到家里该问好的问个好儿罢。”一面说,一面就站起来了。

刘姥姥只管千恩万谢,拿了银钱,随周瑞家的来至外面厢房。周瑞家的方道:“我的娘!你见了她怎么倒不会说了?开口就是‘你侄儿’。我说句不怕你恼的话,便是亲侄儿,也要说和柔些,那蓉大爷才是她的正经侄儿呢,她怎么又跑出这么个侄儿来了?”刘姥姥笑道:“我的嫂子,我见了她,心眼儿里爱还爱不过来,那里还说得上话来呢!”二人说着,又到周瑞家坐了片时。刘姥姥便要留下一块银子,与周瑞家的儿女买果子吃,周瑞家的如何放在眼里,执意不肯。刘姥姥感谢不尽,仍从后门去了。

对比结果:涉嫌抄袭文章与被涉嫌抄袭文章在情节走向上基本相同。

综上所述:涉嫌抄袭文章是被涉嫌抄袭文章的同人作品,情节设定走向上基本相同没有问题,但是涉嫌抄袭文章与被涉嫌抄袭文章在文字方面完全雷同的字数超过一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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