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秦王的文章《天子掌心娇》涉嫌“剧情雷同” 《贵太妃》 | ||
第1章 2018-12-20 16:41:31 西魏皇城内,寒冷的天气,压抑的气息。 宫娥跪了满满一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惧怕、慌乱。 在未央宫,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拨着手里的热茶,氤氲的茶气,弯弯的淡眉,如玉般的女人。不经意的抬头就可以看到她腕子上那串晶莹剔透的贵重凤血玉镯,在西魏能戴这只玉镯的只有她。 “公主!”殿外的宫娥颤声继续道:“皇城……皇城被攻破了!皇上……皇上在降虏碑吊死了。” 只是这一句,整个未央宫的宫妃全都腾的绷直了身子,好不容易在后宫这摊浑水中爬出来,整个江山却败了。 “不,你个狗奴才撒谎!”沈贵妃挣扎着起身,一把掌掴在那宫娥脸上,哭嚎着,“皇上,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撇下臣妾!” 平日里那些贵人早就看到了沈贵妃的失仪,可如今一个个都自顾不暇了,根本就没有强出头扶她的意思。 “驸马如何?”平原公主起身扶起地上的宫娥。 宫娥捂着发红的脸颊,一张嘴唇不住的发抖。 “……驸马爷原本不会死。”宫娥颤抖着声音,“卫将军战死疆场,皇上下旨让驸马爷带兵出征,现在已被逆贼鞭尸挂在了城头……” 平原公主手里的茶碎在地上,膝盖有些发麻,整个身子也踉跄的跌了两步,蓉妞忙伸手扶住她,“公主。” 平原公主抬眼望着未央宫前的花花草草,她母后早亡,父皇便力排众议将她养在未央宫以示皇宠,后来又千挑万选,选中承顺侯世子龙陆银做驸马。 那时,她第一次见他,一双温和的黑眼珠,湿润的唇,笑起来永远都是宁静自然。 待她嫁到承顺侯府,他成了她最值得依靠的男人。尽管他性子有些不羁,有些胡闹,可是她从来都觉得这个少年是陪自己终老的那个。 可如今,最爱的父皇让书生气的驸马出征,战乱未稳,整个江山却是满目疮痍。平原公主出了未央宫,跌跌撞撞的跪在那两个男人上朝的地方。 未央宫内的宫妃见到这等场景,不由的哭的悲悲切切。 她们不在乎平原公主的驸马,可是却在乎那个吊死在降虏碑的皇帝,皇帝驾崩,江山倾覆,便是不说,这些宫嫔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皇上,你好狠的心。”罗昭仪捂着胸口,眼泪还未落下,整个身子却从小楼坠下身亡。 平原公主转身看着地上晕开的那团刺眼的红,转身朝着大太监道:“罗昭仪性子忠贞,备最好的棺木,让她陪父皇进皇陵……” 大太监听后忙招呼人将罗昭仪抬入偏殿。 余下的宫妃见到地上那团渐渐干涸的红,也不等平原公主吩咐,直接转身绝情的逃离了宫城。 树倒猢狲散,皇帝死了,她们再也没有人上人的日子,到了最后,偌大的金碧楼阁只剩下平原公主。 “皇宫再好,终究不再是家,公主,您要早早为自己打算才是。”蓉妞红着眼睛,紧紧扶着脚步虚浮的平原公主。 “我还能去哪儿,这便是本宫的家,本宫要留在这里守着父皇,守着驸马。”平原公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抬眼看着庭院淅淅沥沥的雨,淡淡道:“顾笙可是进宫了?” “晌午便到了,就是染了风寒,刚喝了汤药睡着呢。” “父皇吊死,驸马被逆贼鞭尸,本宫不甘心,本宫要讨回公道!”平原公主抬起脸,炭黑的眸子里莹着一圈雾湿。 蓉妞抱住自家主子,哭的极为伤心,“公主,奴婢誓死相随。” *** 皇城外,尸横遍野,叛贼举着火把要把整个西魏宫城烧戮个干净,谁料手中的火把还未扔出,从东面就冲出来更为骁勇的大军,杀红了眼的将它们一一屠戮。 “王爷,叛贼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张校尉活捉了叛贼平西王!”一个满脸是血的将领大步跑到穆王的跟前,脸上挂着大胜的欢喜。 擦着长剑的穆王,缓缓勾了勾唇角,一双炯炯发光的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无边的残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带上逆贼平西王,进宫!” 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如今平西王作乱,倒是给了他名正言顺登基的理由,至少,他不用在筹谋宰了坐在龙椅多年的废物皇舅。 皇城内无数的乌鸦盘旋乱叫,宫灯被逃命的宫人撞到,还有些偷着宫中宝器逃窜的被侍卫叉住……整个皇宫都是惊呼逃命声,往日的皇家威严也在乱成一团人群中,消散殆尽。 皇帝吊死,江山易主,不管是穆王、还是旁的野心权臣上位,这群留在宫中的宫妃皇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趁乱各自逃生的好。 正在这时,一对穿着染血铠甲的士兵冲进来,那四处逃散的尖叫声就更甚了。 “平原公主何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众士兵身后跃马而来。未央宫的婢女乔建构不由的瞪大双眼,瑟瑟发抖的要吓晕过去。 那个男人生着一副紧锁的刷子眉。□□的高鼻梁,打眼看上去带着一股子疆场生杀的戾气。 “放肆!” 正要搜宫时,只见庭院深深处走出来一个身形曼妙,气质出尘的女子。 平原公主踩着罗昭仪的血,一步步逼近男人,“叛臣逆子,不配叫本宫。” 唐晨怜惜的看着跟前这个女子,绝世容颜,千恩万宠,可如今却是家破人亡,“微臣知罪,是穆王殿下召见公主。” “表哥?”平原公主不由地紧抿唇角。 “穆王殿下剿灭了叛贼,现生擒了贼子平西王,请公主到东配殿商议要事。” 平原公主皱了皱眉,穆王这个人六亲不认,向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唐晨看她犹豫,便补充道:“穆王殿下说有关公主身世,请公主务必到场!” 平原公主脸色苍白,睨了宫殿一眼,淡淡道:“劳烦带路。” 唐晨曾在三年前见过平原公主,以前的她总是盛气凌人的,可是自打下嫁承顺侯世子,就多了一股由内而外的清媚妖艳,如今再见,明明是家破人亡,可是她眉眼里却柔顺里透着一股别致的坚韧,饶是他见了,都不由想驻足护她片刻。 可惜,他不能,因为穆王铁令如山。 东配殿里又一处空棺,棺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套绣着金龙的皇袍,皇帝自缢后,尸身不知所踪,进皇陵的也只能是干巴巴的龙袍。 “平原公主到。”小太监挑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句。 正红色的宫门依次打开,平原公主进入东配殿,待看到棺木里那件龙袍,弯弯的淡眉一下拧在了一起,莹秀的眉眼也霎时间红了。 徐佑靠在棺木上,眯着眼打量这位“曾经”的皇妹。 平原公主眼泪一下涌出,有些踉跄的趴在棺木上,脚下一个不注意整个身子朝着棺木一角撞去。 “表妹倒真是一手好戏。”徐佑挑了挑眉,薄唇出着恶言,可是手却及时将她拽住,“你的母后礼佛途中被污,不足九月产女,我那好皇舅绿帽子高戴,还对你千恩万宠,的确是好心胸!” 平原公主一脸平静,只是触到那件崭新的龙袍时,满腔的委屈却再也抑制不住。 徐佑天生便是阴鸷很辣,从来没什么同情心,可是看到平原公主一声不吭的哭泣时,眉头却微微一皱。一个最受恩宠的公主,到头来家破人亡,明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皇室血脉,还留在宫中,这个看似怯弱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胆识? 不过,不管真假血脉,这个平原公主对他却是极为有用的,毕竟加身的皇袍还是要由这个公主亲手披上,这样西魏江山才能结束的干净。 “公主,您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求您不要在为难自己。”蓉妞看着脸色发白捻着佛珠的平原公主,不由得苦苦哀求。 足足守着先帝的棺木,念了二天两夜的佛经,膝盖都跪出了血。 “放心,我还未给父皇和驸马讨回公道,不会死,你且去看看顾笙。”她静静的放下念珠,心中再无慈悲。 月色朦胧,平原公主站在角楼上,俯瞰着整个雕栏玉砌的皇宫,一失足便能一了百了,可是她死了,父皇和驸马的冤屈,便再也无人申诉,顾笙也再也没有人招抚。 还未等回过神,就见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皇妹可是对我这做表哥的不满意?” 蓉妞循声看去,只见一望无际的宫城上,穆王徐佑环胸冷冷睨着自家主子,正要过去请安,却被穆王直接屏退了。 “是,本宫不满意,可本宫从这宫墙上跳下去,不满意的就是表哥你!”柔柔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入木三分。 靠在宫墙上的男人,凤眼微挑,薄唇噙着一股子冷笑,“你虽不是我的亲表妹,可若是本王登基,你依旧是备受尊崇的平原公主,且本王会加封你长公主,你的身世将再无人知晓,永远的平原公主,而不是母后被侮辱产下的孽种!” 平原公主被他一把扯下城墙,一个趔趄靠在他胸前,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个阴鸷很辣的表哥,细细打量,从内到外,透着英武的眉,一双灿黑又残忍的黑眼睛,挺直的鼻子,高大魁梧…… 天生帝王相,天生冷心肠,便是父皇没有横死,将来坐在皇位上的也是这个阴鸷的男人。 “柔顺的女人,亦是最会审时度势的女人,我知道你并非善类,且说出你的条件。”穆王松开手,一双眉眼望着西魏的大片江山。 “父皇遗诏在本宫手里,只要你答应本宫两个条件:一,让本宫手刃平西王!二,封顾笙为郡主,一世不可为难她。表哥若是答应,本宫便助你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平原公主一字一顿说着,一双炭黑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坚定。 穆王终于开口,嘲讽道:“公主倒真是慈悲心,为一个没有血缘的夫妹筹谋至此!两样要求均未提及自己,真是愚蠢的好心肠!” 平原公主冷冷道:“穆王,言语恶毒,是为帝失!” “呵,说的本王好像在乎似的,乱世宜用重典,帝王德行最是无用。”他冷着眉眼说了一句,随后看到平原公主紧紧握着的拳,却淡勾唇一笑,“好,本王允你!” 平原公主松开手,看他一步步走下角楼,唇角微勾,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从容。 帝王相,六亲不认,未雨绸缪,一统乱世江山的只有这个男人……平原公主看着被宫人抬走的棺木,一双柔顺的眉眼里全是黯然。 剧情总结:女主的宫殿里,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宫娥们都很慌乱,唯独女主淡定(以对女主的外貌、动作描写来体现)。突然外面一个宫娥闯入,宣布皇城被攻破,皇上吊死。罗昭仪跳楼身亡,为皇上殉情。女主感念其忠贞,吩咐人好好安葬她。余下宫妃见大势已去,纷纷离开,最后宫殿里只剩下女主一人。女主的婢女提醒她要早作打算,女主询问小姑子在何处,婢女回答她喝了药在午睡。女主决定留下为皇上报仇。通过对城外战场的描述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有士兵来报,张校尉在前方大胜,生擒了叛王。男主决定进城,直指皇位。皇宫内逃命的宫人乱窜,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谁上位,和他们都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逃离皇宫.士兵冲进女主的宫殿内,为首的将领找女主,宫女们都瑟瑟发抖。女主威吓了一声,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将领回复是男主召见女主,男主活捉了逆贼,要见女主说有事相商,女主请将领带路。宫殿里放着一具棺木,棺木里是皇帝的龙袍。女主见到棺木和龙袍忍不住哭了,并且不小心跌倒被男主扶起。接着描写男主天生阴狠,此时却对女主起了一些恻隐之心。男主企图利用女主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丫鬟恳求女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女主跪在皇帝的棺木前两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女主解释说她没事,她还要照顾小姑子,替父皇讨回公道。 此时男主来了,丫鬟先发现男主,然后被男主屏退。男主暗示女主审时度势,帮助他登上皇位。女主提出要求,要男主善待她和小姑子,男主答应,两人达成合作。女主仔细打量男主,见他高大魁梧,父皇远不及他,及时父皇没死也斗不过他。女主见男主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注定要一同江山,想起自己死去的父皇,心里黯然。 |
第1章 2017-10-12 第一章 紫禁城,坤元殿内。 以往辉煌亮堂的宫殿此时有些死气沉沉,正殿内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妃嫔,她们有些面带慌乱,有些小声哭泣,有一两个较为镇定的,此时也是七上八下,手里的手绢被揉得乱七八糟,泄露了主人家的心思。 殿中,坐在上首楠木雕花座椅上的女子单手扶在把手上,闭着眼。她穿着暗红色的云锦宫装独坐,这样略显老沉的颜色丝毫压不住她明艳的容貌,反而显得贵气逼人。旁人目光稍稍上移,便能看清她头上的五凤钗,那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没有一定的品级根本无法戴在头上。 “贵妃娘娘!” 殿外,有太监扯着嗓子跑了进来。 殿中所有的人都侧目看去,有着急难耐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翘首以盼。 报信的太监颠颠撞撞地冲了进来,撩开袍子跪在殿中央,他的神情仓皇,舒贵妃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塌了。 “皇上,败了。” 短短四个字,结束了这一屋子女人荣耀的一生。 “皇上……”坐在左侧的淑妃痛嚎一声,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除了跟在她左右的宫女,其余人竟然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也是,如今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神上演姐妹情深呢。 “皇上此时在何处?”舒贵妃站了起来。 小太监下巴颤动,双眼含泪。 如果殿内的女人方才还只是惊慌失措的话,此刻见着这小太监这幅表情,已经是如临大敌不能自持了。 “皇上怎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如何了?别吞吞吐吐的!” 小太监组织了语言,回答:“皇上亲下城楼与叛军激战,腹背中箭,已经重伤不治……身亡了……” 舒贵妃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被身边的大宫女扶住了身形。 “娘娘。”紫婵小声呼道。 “无事。”她伸手搭住紫婵的手腕,有些颤抖。 抬头看去,宫殿外的天依旧那么的蓝,紫禁城的砖瓦还是如此明亮,只是这世上少了一个人,且从此都不会再有他的身影了。 初次见面,他站在高高在上的石阶上,俯视她:“你,便是承恩侯的长女?” 彼时,他不过才十岁,书生气息浓厚,温文尔雅,不愧是南秦太子的风范。 等到她十五岁入宫,他携着她的手走过一间间的宫殿,告诉她:“不用担心,以后朕就是便是你的靠山。” 那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那么纯粹,她抬头望去,不由自主的就想信了他。 后来,他在坐镇前朝,她在后宫厮杀,等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博出了一片天地,他却为了国事心力交瘁,华发早生。 而如今,他先行一步,又留下她一人面对这满目苍夷的国家……舒贵妃摆了摆手,走下台阶,面朝南边,撩开裙摆,双膝跪地。 见此场景,妃嫔、宫女、太监一一跪地,整个大殿响彻着悲切的痛哭声。 皇上驾崩了,他们这些妃子还能好吗? “皇上,奈何桥上,你等等臣妾!”一个嘶哑而尖锐的女声响起,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人已经撞柱身亡,红漆宫柱上,鲜血一片,芳魂逝了。 舒贵妃闭了闭眼,对身边的人道:“韩妃待先帝一片赤诚,其心至纯,好好安葬了罢。” “是,娘娘。”两个太监快手快脚的将韩妃抬了出去。 见此场景,有人或许觉得大势已去,在这里跪着无非就是等叛军攻入宫城,不是一死就是被辱,干脆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也不向贵妃告恼,直接离开。 一个站了起来,两个站了起来…… 渐渐地,坤元殿只剩下舒贵妃一人。 “娘娘,您也要早做打算啊。”紫婵跪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舒贵妃擦去脸上的泪珠,问:“乐畅呢?” “殿下还在后殿午睡,还未醒来。” 舒贵妃站了起来,隔着宫门眺望外面的天空:“紫婵,你说我们是走还是留?” “奴婢不知,但奴婢一心追随娘娘,娘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如果我说要留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舒贵妃轻笑一声,眼泪滑落。美人连落泪都是这般的动人美丽,只是没了赏花的人,有些遗憾。 “不会,娘娘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 “好,你把乐畅抱到前殿来。她父皇被叛军杀害,咱们总得带着她讨一讨公道。”舒贵妃抬了抬下巴,艳冶柔媚的脸上有些苍白,却无损这个南秦第一美人的颜色。她不是攀绕在他身上的菟丝花,如果这个吃人的后宫夺走了她的一切,那偿还给她的,唯有“心计”了。 “是,娘娘。” *** 离京城不远地冀门,此时硝烟方歇,尸骨一片,鲜血的味道钻入人的鼻中,让人又恶心又反胃。堆积的残体狰狞可怕,残缺的肢体,血糊糊的面容,这是属于战场的无情和冷漠。 “报!”有快马逼近,报信的士兵举着旗子,一路畅行到了厉王的面前。 “王爷,钟将军在前方生擒了淮王!大胜!” 骑在马上身穿盔甲的王爷正低头用布缠绕自己的虎口,他身上同样沾染着鲜血,但却丝毫没有刚放下屠刀的戾气,反而很平静地听完了报信士兵的话。 “皇上呢?” “钟将军去的时候皇上已经被淮王的将领射杀了,现在遗体由钟将军派人看守,请王爷示下。” 骆显抬头,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笑意,短促地像是不曾出现过。 “中山王的人马到哪里了?”骆显侧头,问一边的副将。 “距离我们不到百里。”副将答道。 骆显拉住缰绳,驱马前进:“那就走吧,不等他了。” 副将嘴角含笑,伸手一挥,后方人马跟上,以勤王的名义正大光明地踏入这个他们魂牵梦绕的京城。 这场以淮王谋反,厉王中山王两地勤王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除了要勤的王不幸驾崩以外,基本上是大胜。 紫禁城内,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抱着包袱乱窜,严肃的宫城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厉王还是中山王登上皇位都跟他们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离开这个牢笼,以后天阔任鸟飞。 “封锁宫城!”厉王的副将一声令下,数万士兵整齐地呈两边散去,牢牢地看守住了四个大门,然后在副将的带领下,数千士兵从东华门进入,将紫禁城控制在了手中。 坤元殿,一列士兵冲了进来,宫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舒贵妃安在?”为首的将领大喝一声,满殿的宫女和太监都瑟瑟发抖。 将领脸上挂着血污,明显是杀伐之人,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他扫视了一眼宫殿,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心慌意乱。 “何人在本宫的寝殿喧哗?”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刻,一个不高不低的女声响了起来,随之是她丰盈窈窕的身影。 舒贵妃伸手搭在大宫女的腕上,缓缓而来:“你是何人?” 纪峒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镇定下来:“卑职是厉王殿下的副将,奉厉王之命请贵妃娘娘移驾乾坤殿。” “厉王?”舒贵妃蹙眉。 “王爷生擒了叛贼,带回了皇上的遗体,现在请娘娘移驾乾坤殿,主持皇上的后事。” 舒贵妃唇瓣微颤:“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娘娘。”纪峒抱拳。 “逆贼该死!”舒贵妃眼眸含着水光,大为悲恸,“可惜了皇上……” “请娘娘移驾。”纪峒担心她这样哭下去耽误大事,即使美人落泪也是美景,但他现在还无暇欣赏。 “将军前方带路。”好在舒贵妃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仪态万千。 乾坤殿内,厉王站在殿中,身后跟着文武百官,最前面是一副楠木棺材,里面躺着南秦王朝英年早逝的皇帝陛下。 “贵妃娘娘到!” 一声唱喏,百官纷纷下跪。 “娘娘金安。” 舒贵妃踏入殿中,一眼便看见了正前方的棺材,她站在原地,眼泪扑簌而下,颗颗晶莹剔透。 骆显负手而立,迎着光看向门口,正好欣赏到这一代宠妃的风姿。 “皇上……”舒贵妃踉踉跄跄地走来,快到棺木面前的时候却不小心跌倒在地。 “娘娘保重。”骆显伸手扶了一下,待她稳住身形后便收回了手。 舒贵妃满脸泪痕,扑上棺木,哀哀戚戚地痛哭起来。 以往在厉王的心中,女人的哭声总是惹人烦闷的,谁要是敢在他面前哭,他难免会忍不住伸手拧断她的脖子。但此刻听着这位名动天下的贵妃娘娘的哭声,他倒是有一丝丝的同情了。一个失去依仗的女人,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说是让贵妃主持皇上的后事,但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好让百官和后宫都知道,这位在位十二年的正和帝彻底玩儿完了。 “娘娘,用一些甜汤吧,您这样身子怎么熬得住呢。”紫婵跪在舒贵妃的身侧,小声哀求。 已经是大行皇帝停棺的第三天了,舒贵妃跪在灵前,滴水未进。 一身缟素的她烧着纸钱,眼泪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来了。 “紫婵,我没事,你下去照看乐畅吧。”她说。 “公主殿下还小,并不懂失去父皇的痛苦,倒是娘娘您,节哀啊。” 舒贵妃往火盆里扔着钱纸,火舌燎起,瞬间将其吞没,灰飞烟灭。红红的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庞,倒是比平日里看起来更添了三分的柔媚,若不是脸色苍白,该是何等的风姿。 “为了乐畅,本宫也会好好保重身体,你不必担忧。” “娘娘……” 厉王站在门槛处,看着对面的一主一仆,没有开口惊扰。 “厉王殿下。”紫婵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待看清后,侧身跪下请安。 “你下去吧。”厉王上前几步,挥手让她退下。 紫婵看了一眼舒贵妃,后者微微颔首,她听话的退下。 白天热闹的大殿此时有些寂静,风呼呼地吹来,让人泛起了凉意。 “厉王殿下这时候来,有何贵干呢?”舒贵妃不轻不重的开口。 厉王背着手走了几步,他比一般的男子要高大,加上勤于弓马箭术,所有显得更为健硕一些。此时站立在舒贵妃的身侧,即使没有开口,她也不会忽视掉他强烈的气息。 “听说大行皇帝留下了传位遗诏,不知道贵妃可知?” “不知。” 厉王轻笑一声,转动了一下拇指的扳指:“贵妃还是慎重开口的好,以免让人误会。” 舒贵妃抬头,仰视这位在北地大名鼎鼎的厉王,听说他杀人不眨眼,一箭能百里穿杨。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位王爷,他束着紫金冠,一头乌发搭在脑后,脸部线条冷硬,像是凌厉的刀剑一笔一笔刻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眉,粗黑浓密,微微一挑,便让人心生畏惧。舒贵妃只看了这一眼,便知道骆晟败在了哪里。 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哪及得上眼前这人来得迅猛锋利呢。 “是啊,在这宫里,说错话便是第一要命的事情。”舒贵妃收回目光,拾起一张纸钱,扔进了火盆。 厉王大概很满意她的改口:“贵妃果然聪明,依我看,这会审时度势的女人,向来长命。” “本宫如今早已身无长物,能得厉王殿下的青眼,怕是也只得这一处用途了。”舒贵妃神色自若。 没错,她已经猜到了厉王留她的目的了。她这个宠冠后妃独享圣宠的女人如今也只有这一点利用之处了,那便是大行皇帝的心意。 “本宫按照王爷的心意做事,有什么好处呢?” 厉王:“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舒贵妃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双手撑着膝盖,跪久了的膝盖有些酸痛麻木,她强撑着站直身子,与厉王对视:“我要王爷尊为我太妃,保乐畅一世荣华,在王爷的有生之年都要善待于她。” 厉王掀起嘴角:“贵妃待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生的孩子都这么好,还真是难得。” “乐畅是大行皇帝的遗孤,是南秦的公主,请王爷慎言。”舒贵妃皱眉。 “贵妃还真是善于求人。”厉王轻笑一声,眉梢间都是讽刺之意。 舒贵妃:“王爷要的本宫肯定能给,但本宫要的……” “可。” 舒贵妃仰头看他,光与影的交界处,他负手而立,轻扬下巴,威严英俊。 舒贵妃只肖看了一眼便垂下了脑袋,这样年轻健康的体魄,这样老谋深算的性格,为什么不是他呢……舒贵妃侧头看向棺材,眼底一片黯然。 “希望王爷荣登大宝后,依然记得今日的承诺。” 剧情总结:女主的宫殿里,所有的嫔妃都集中在一起,其余人显得很焦急,唯独女主气势沉稳。(以通过对女主的外貌、动作描述来体现)。突然外面有太监闯入,宣布皇上战败身死。韩妃撞柱而亡,为皇上殉情,女主物伤其类,吩咐好好安葬她。其余宫妃见大势已去,起身离去,最后宫殿里只剩下女主一人。女主的婢女提醒她要早作打算,女主询问养女在何处,婢女说她还在午睡。女主决定留下来,并吩咐人将养女抱到前殿来,她要为皇上报仇。通过对城外战场的描述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有士兵来报,钟将军在前方大胜,生擒了叛王。男主问皇上如何了,报信的士兵说钟将军去之前皇上就已经被射杀了。男主又问中山王的人马在哪里,士兵回答不到百里。男主率先进城,奠定胜局。皇宫内逃命的宫人乱窜,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谁上位,和他们都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逃离皇宫.士兵冲进女主的宫殿内,为首的将领找女主,宫女们都瑟瑟发抖。女主威吓了一声,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将领回复是男主召见女主,男主活捉了逆贼,要见女主说有事相商,女主请将领带路。宫殿内的棺木里是皇帝的尸首,女主看见棺木后痛哭 。女主踉踉跄跄地走到棺木面前的时候不小心跌倒,男主扶了她一把。有些同情她。男主企图利用女主顺理成章的登基成为新帝。丫鬟恳求女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女主跪在皇帝的棺木前两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女主解释说她没事,她还要照顾养女。 此时男主来了,丫鬟先发现男主,然后被男主屏退。男主暗示女主审时度势,帮助他登上皇位。女主提出要求,要男主善待她和养女。男主答应,两人合作达成。女主仔细打量男主,见他威猛高大,先帝远不及他,一下子就知道先帝输在了哪里。女主见男主健康地站在她的面前,想起已经死去的皇帝,心里黯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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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018-12-21 22:49:04 平西王造反,原本是宣王筹谋,且宣王还联合了几个封地的藩王,所以宣王总觉得比穆王徐佑多了几分优势。 如此嚣张气焰,自然碍了徐佑的眼,所以在擒贼上徐佑还是兵行险招,抢先夺了宣王的风头,这样一来,两王在皇位上就存了排位之争,一个皇叔,一个皇侄,在皇位上互不相让。 登基前的针锋相对,最重要的就是皇帝藏在光明正大匾后面的遗诏,遗诏一颁,输了的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而光明正大匾后的遗诏,正好握在平原公主手里,这也是先帝唯一筹谋下的,保住她命的东西。只要她拿着遗诏出来,无论说的是谁,谁都会龙袍加身,成为名正言顺的新帝。 沈曲殿,安远将军和朝议大夫起了争执,剩下的官员也是一脸沉重的望着那空悬的龙椅。 “如今朝局动荡,要老夫说就该选穆王这般文武兼备,筹谋万里的人才!这样,我们西魏先帝才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安远将军强打起精神说道。 朝议大夫沉默了片刻,却认真道:“为君王要行儒道才是,若是请来一个暴君,怕是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老夫觉得宣王为人憨直,是中兴之君!” 正争执不休时,只见平原公主一身凤袍款款而入。 安远将军和朝议大夫对视一眼,直接走过来,将平原公主挡在了门外,“公主金安,只是沈曲殿是大臣商议朝事之地,请公主速速离开,莫要忘记先帝说的后宫不可干政!” 平原公主敛起眉眼,淡淡道:“本宫也不想多说,只是希望各位大人能拿出个主意,速速安稳我西魏社稷,免得父王在天之灵,不住给本宫托梦为女帝!” 不得不说,平原公主这番话搅得这些朝臣更是鸡犬不宁,原本就是一潭浑水,如今再掺进一个女帝,到时候就乱象横生的更难收拾了。 “托梦之说,未免怪力乱神,还请公主慎言。”朝议大夫明显有些着急了,也顾不得旁的,直接气红了脸站出来。 “倒是不蠢,知道怪力乱神,知道我西魏的江山不能旁落在不正确的人手中。”平原公主淡笑嘲讽了一句,随后差大太监孔金江搬出了先帝遗诏,“父皇遗诏,不尊者罪同欺君,杀无赦!” 先帝遗诏最是朝臣敬畏的,若是不尊遗诏,将来后世子孙便无视祖宗家法,满朝文武群臣更是会乱政于朝,所以那些心中有盘算的朝臣,见到平原公主搬出遗诏,心口立刻燃起熊熊怒火,质问平原公主道:“先是怪力乱神,如今又矫诏,公主可是妄想做女帝不成!?” 众大臣争执不休,一张张刻薄的嘴里也像是吐着信子的烈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跟前这个女子。 倒是不远处站着的宣王徐璞,脸色暗沉的盯着那张龙椅,眼底也隐含着浓浓的怒火。 朝臣面露疑色,再加上猜测不透平原的意思,所以扯着后腿的往角落里退,似有不接旨之意。 平原公主指着安远将军,“父皇遗诏,传位表哥穆王!将军先前是父皇的太傅,请看遗诏。” 安远将军皱眉接过遗诏,只见正黄色的绢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字:平原公主!这四个字却是一笔一划,明显是先帝的风格。 安远将军看了看平原公主,又垂首看了看遗诏上的四字,一瞬间明白了平原的意思,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紧抓着圣旨立在大殿正中,“民生多艰,先帝对江山覆败,百姓被蛮夷□□之事深深自责,故立皇侄穆王,前抚远将军徐佑为帝!” 安远将军效仿前朝大将,直接将龙袍递到了穆王徐佑的跟前,余下的几个掌权的将军纷纷跪在徐佑脚下,请求徐佑登基为帝。 宣王徐璞疾步走到安远将军的跟前,心中滋味难辨,只是一双手却狠狠的朝着遗诏伸去,平原公主不动声色的直接拦截了圣旨,一脸冷静的走上高台,“苍天为证,父皇在上,穆王继位登基!” 宣王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等事情发生的,可是平原公主手上那圣旨背面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八个大字:平原亲启,谨遵凤诏!不用多说,先帝的笔迹足以一针见血的让众臣工信服。 众朝臣跪在平原脚下,“臣谨遵圣旨!” 平原公主缓步走下高台,一脸沉静的将龙袍披在徐佑肩上,黄袍加身,兵权在握,穆王徐佑名正言顺的坐在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 平原公主眯着眼睛,看着那身刺眼的龙袍,表哥徐佑登基,改国号为东魏,年号黄龙。西魏的时代终究还是过去了,她不再是平原公主,而是辅国大长公主徐明月。 前朝叩拜先祖,登基为帝,辅国大长公主徐明月却立在未央宫前,看着宫人搬着自己的物品,她再也不可能住未央宫了,要搬去西苑的霜凝宫。 那是她年幼时住过的宫殿,种了满满一园子红梅。 这个时节,也合盖要开了,白雪红梅,青松翠竹,都是她曾喜欢过的。 *** 京郊穆王府,几个侧妃围坐在一起掷花签,一个个欢声笑语的罚酒,倒是红烛掩映处的万侧妃,挑着一双青黛染的纤眉,抬起小银剪“啪”的一声,剪断了一大截灯花。 旁的侧妃走过来,抬手戳了她眉心一记,“大好的日子,你倒是败兴弄起这等子无用东西来了。” 万侧妃冷冷一笑,俊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凶残,“好一个怪力乱神,当真是因果报应啊!国破家亡的公主,算的了什么!” 这万侧妃是先前大鸿胪万富荣的嫡长女,当年万大鸿胪因为掺足后宫华妃争宠,暗中陷害年幼太子,事发后被全族流放,万杏茵因是穆王侧妃侥幸免罪,可是在这深宅府邸,因着这件事儿却是备受欺压。如今他夫君成了君王,她终于也能好好的将那些蛇蝎手段系数用在那辅国大长公主身上。 那侧妃看了看万侧妃,又看看东风里那株打着寒颤的枯叶,一张玫瑰般娇艳的脸,染了凶残和倨傲,总是让人厌恶的,再者,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能用上“辅国”二字,再者,夫君穆王生性凉薄,万侧妃这般举动怕是没有多少胜算。 一片枯叶落地,满园的红梅冒出了花骨朵,突然一个黑影从梅林中罩了过来。 “请自重!”徐明月放下手里的象牙梳,透过铜镜看着身后那个男人。 那男人低哑着嗓子,笔挺的鼻尖嗅着徐明月的一缕发,“本王的字典里从未有自重二字,明月你是知道的。” 蓉妞端着热茶进门,一眼便看到了五官分明,嘴唇紧抿的宣王正挑着自家公主的一缕发迷离的嗅着。 徐明月微微转身,与蓉妞对视一眼,柔声道:“你先下去,本宫与他有话要谈。” 蓉妞忙稳住茶盘,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 “皇叔何必讨没趣?”徐明月挑起银剪将他碰过的那缕发猛地剪断,弯弯的淡眉挂着一股子嫌恶,一张红盈盈的唇也因为生气挂上了一抹别致的红。 宣王徐璞眯着小眼睛,“自然是讨没趣,若真有趣,你会矫诏?!” “矫诏不矫诏的已经没意义,如今他已经为帝两月,大局已定,反抗便形同谋反。”徐明月弯着唇淡淡一笑。 徐璞阴沉着脸,小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本王便是谋反又如何,本王素来是来去自由,谁也奈不得本王。” “是啊,父皇奈不得你,可是徐佑可以。在他眼里你就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你的手段在他跟前只能是花拳绣腿……” 听徐明月这般说,宣王徐璞早就怒火冲天,一双眼睛甚至瞪的要掉出来,可是没错,他的手段比起那心狠手辣的皇侄穆王,的确是差了火候。 他垂首睨着跟前女人的侧脸,可爱的俏鼻,丰润的红唇,一身绣着红梅的襦裙,身材曼妙又宛若精灵,“本王心悦于你,你若与本王宵度一晚,本王明日就向皇侄求娶你为侧妃!且不计前嫌!” “知道本宫为何扶持穆王登基?”徐明月捡起地上的那缕发,面无表情的放在烛火上烧。 “呲啦”一声,一股子焦糊的味道直流窜进宣王的鼻腔。 “你为了避开本王!”徐璞拧着眉,死盯着徐明月,“你以为你当真思量周详?我那皇侄性情凉薄,六亲不认,别以为仗着美貌就可以肆无忌惮,他今日封你辅国大长公主,明日就可能亲手处死你!” 徐明月凝望着烛火,缓缓启唇,“本宫以身殉国,死而无憾。”说完,又睨了徐璞一眼,淡淡道:“宫廷诡谲,皇叔若是足够聪明就早早离宫,免得成为新帝祭刀的亡魂。” 徐明月推开门,满园的红梅簇簇,暗香盈袖。 徐璞皱眉看着她一身银白色的织锦凤袍,柔顺娇媚,可是满园红梅深深处却是一队穿着铠甲的锦衣卫,直直的挑出长矛对着他的脖颈。 “柔顺毒辣,有趣有趣!”徐璞大笑,伸手折了一枝红梅,“徐明月,你终有一天会落在本王手里!” 剧情总结:两王联合平乱实力相当,僵持不下,百官争论不休。而先帝留下的遗诏在女主的手中,遗诏一出便能结束这一切。百官争吵在之时,女主出现,有官员说后宫不得干政,请女主离开。女主表明手中有先帝遗诏,百官不信争执不休。女主说出遗诏传位于男主,并请熟悉先帝字迹的安远将军上前查看。安远将军确定遗诏为真,率先跪下,百官接连跪下,宣王不服,但大势已去,众人请男主登基,女主亲自给男主披上龙袍。主亲眼见朝代更替,心中酸楚,从她不再是平原公主而是辅国大长公主,身份改变。女主要从未央宫搬去霜凝宫,霜凝宫种满了红梅,景色宜人。男主之前的王府里,女眷欢乐一片。男主的侧妃得知女主的事情,心中旧恨未消,因为她的家族被女主所倾覆,所以打定注意要进宫报复女主。在斗争中失败的宣王闯入女主的宫殿中,找女主讨个说法。女主激怒宣王,宣王在言语中侮辱女主,说要让女主出宫当她的侧妃。女主拒绝,宣王带着一腔怨恨离开。 |
第2章 2017-10-13 第二章 淮王叛乱,一路勤王赶来京城的中山王骆颉和厉王骆显都是皇位的大热人选,又因厉王率部在前,亲擒了淮王,所以隐隐高上了那么一筹。但这样的优势,显然不足以让人心悦诚服,称他为帝。 所以,在面对这样走上权力顶峰的机会,两王相争是必然。 但如果这时候能有一张大行皇帝的遗诏,说明皇位归属何人,显然是最正统最值得百官信服的。 而舒贵妃要做的,就是给厉王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乾坤殿里,百官吵吵嚷嚷不休,年看着已经过了先帝的头七,快要下葬,这新皇还没有定下来。先帝无子,自然是宗室中挑选继位人选,但挑选何人,这里面的名堂可实在是太多了。 兵部侍郎站了出来:“厉王殿下威武不凡,亲手擒拿了叛贼,自然是应该扶持王爷登上皇位。” 都察院有官员站出否定:“不然,厉王殿下常年待在北地,并不熟悉朝政,怎能托付江山!” “要我说,中山王早有贤名,声名最盛,何不让中山王匡扶社稷?” 文武百官吵起架来,跟街头的妇女也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踩你家的捧我家的。只不过寻常妇女不过是为了三瓜俩枣,而这些饱读诗书浸淫官场已久的士大夫们,他们的站队却是影响了整个国家的兴衰。 “贵妃娘娘到!”外间,有太监唱喏。 “贵妃娘娘?这里是前殿,后宫妇人怎可轻易干政!”本来吵得不可开交的百官突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然后开始一致对外。 舒贵妃出现在了乾坤殿,无疑是在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瞬间炸裂了起来。 “娘娘怎可轻易到前殿来?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怕是忘了!”御史大夫首先跳了出来,不假辞色。 舒贵妃凤眼扫了一圈殿内的官员们,缓缓开口:“本宫要是不来,诸位就打算这样一直吵下去吗?” “臣等均是为了南秦的江山,若有少许争议,也是一片赤心!” “周大人说得在理,娘娘还是回后宫吧。” 少卿,不少人站了出来,请舒贵妃离开。 舒贵妃眉毛轻挑,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厉王:“本宫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自然会离开。” “娘娘所谓何事呢?”唐阁老开口,百官都静了下来。 舒贵妃抬步,走到最前方,站在玉阶上,挥了挥衣袖整理裙摆。 “王喜,取大行皇帝的遗诏!”舒贵妃面色沉静,声音沉稳。 众人震惊,顾不上礼节,直接质问舒贵妃:“先帝何曾留下遗诏!后宫妇人,莫要乱言!” “是啊,先帝若是留下遗诏,为何我等不知,却留在娘娘手中!” 本来老神在在的中山王也忍不住看向舒贵妃,眼底是一片暗沉。 王喜捧着盒子伸到舒贵妃的面前,舒贵妃也不恼,展开诏书:“先帝遗诏,诸臣跪下接旨。” 站在前方的六部尚书均面带疑色,不敢轻易接招。 “娘娘在宣旨之前可否让老臣一观?”开口的是纪阁老,他入阁多年,深受先帝信任,辅佐多年,先帝的笔迹他自然是能够分辨的。 “可。”舒贵妃捧着诏书,说道,“请阁老上前一观。” 纪阁老就在大家的殷殷期盼中上前,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圣旨,认真地抚了抚胡须,说:“此乃大行皇帝真迹,臣接旨。” 说完,他率先跪下。 资格最老的阁老都跪了,后面稀稀拉拉的,文武百官跪下一大片。 中山王眯了眯眼:“纪阁老可看清了?” “老臣辅佐先帝十二年,自然是识得先帝笔迹的,娘娘大善,保存了先帝的遗诏,我等自然是奉旨册立新帝王,还请两位王爷跪下接旨。”纪阁老的一番话,不轻不重。 厉王率先撩袍跪下,中山王也不敢公然违抗先帝遗命,只得下跪。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扫视了一眼这个战功彪炳的厉王,他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圈套。 “朕以宗人入继大统,获奉宗庙十二年。深惟享国长久,累朝未有。乃兹弗起,夫复何恨!但念朕远奉列圣之家法,近承皇考之身教,一念惓惓,本惟敬天助民是务,只缘多病,力有不逮。厉王骆显,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勉修令德,勿遇毁伤。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 厉王……厉王胜了! “臣等谨遵皇上圣旨。”以纪阁老为首,内阁七位阁老纷纷拜下,后面官员见此,也俯身叩拜。 中山王站了起来:“这遗诏不作数!没有阁臣见证,没有先帝亲口道出,本王怎么知道真假!你这后宫妇人,不要以假乱真,混淆视听,让江山旁落!” “旁落?以中山王的意思,只有先帝册立你为新皇,才不算让江山旁落吗?”舒贵妃的声音柔柔的,但说起话来,却是一针见血。 “本王要亲自看遗诏!”中山王铁青着脸上前。 舒贵妃见他上来要夺遗诏,身子一侧,说道:“王爷不用看了,咱们让七位阁臣看看如何?” 说完,她将遗诏交给了纪阁老,然后供百官传阅。 “是啊,这是先帝的笔迹啊。” “对对对,没错,就是先帝的亲笔!” 不到一刻钟,殿内所有的人都鉴别完毕,没有一人提出质疑。 “臣等拜见新皇,请皇上御极!” 以七位阁臣为首,百官纷纷朝站在一侧的厉王下跪,然后太监捧出了皇帝的龙袍和冠冕,不到一刻钟便除去了厉王的四爪莽袍,换上了五爪金龙的龙袍。 舒贵妃亲眼看着一个新旧更替的朝代,心里又酸又苦,却迫于形势不得不跪了下去。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舒贵妃了,而是舒贵太妃了。 虽有先帝的旨意,但新皇还是守足了三个月的孝期,三月后,大行皇帝的孝期一过,便是新皇的登基仪式。 前殿里传来炮响和鼓声,十分庄严热闹,是很多人毕生难得一见的场面。后宫的坤元殿里,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正在帮贵太妃搬家,这里要腾给新主人,她得移到西宫那边去了。 “娘娘,都是收拾妥当了。”穿青色宫装的大宫女上前,轻声说道。 “走吧。”舒贵妃眺望天际,一声叹气,离开这个居住了十年的宫殿。 听说西宫有一片桃林,此时桃花盛开,灼灼其华,不知道是何等的美景。 *** 北地的厉王府内,往来的下人有条不紊的穿梭在府内,脸上均是一片喜气洋洋。他们也在收拾行李,自家王爷御极,他们便要启程去往京城。 后府内一隅,谭侧妃听闻前方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大笑三声。 “舒氏贱人,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此女便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谭左相的三女,谭家在五年前因文字狱被贬北地,左相当年便遗憾辞世。树倒猴狲散,谭家境遇一落千丈,谭家阿茵虽入了厉王府成为了厉王的侧妃,但覆巢之下无完卵,娘家倒了,她在王府的日子里又怎会好过呢?饮恨多年,如今一朝翻身,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入京城了,想亲自报了这满门覆灭的仇恨! 谭侧妃嘴角含笑,轻声道:“舒慈,你可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啊。” 侍候在旁的侍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以自家主子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她有点儿为那位荣宠一时的贵妃担忧。 入夜,朝阳宫里一片安静。一道黑影从窗台翻入,躺在拔步床脚蹋上的宫女翻身跃起,站立在帷幔前面。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娘娘的寝殿!”紫婵低声呵斥。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身形修长,面容俊美,他正是与皇位擦肩而过的中山王,骆颉。 “紫婵,退下。”帷幔里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然后是披肩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骆颉对舒贵妃的识相显然是很满意,退坐在一旁,等着舒贵妃现身。 “王爷此来,是想向我讨个说法吗?”舒贵妃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外面套了一见绿色的披衣,身材婀娜,风姿绰约的走来。 骆颉眼睛一眯:“正是。” 舒贵妃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害怕他杀人灭口的意思。 “王爷想知道什么?” “遗诏,是不是真的?” “满朝文武都鉴定过了,王爷真是在说笑。”舒贵妃轻笑一声,仿佛在笑他的不死心。 “为什么早没有拿出来,偏偏是第三天?”骆颉问。 “本宫哀痛过度,一时忘了。” 骆颉神色不虞:“贵妃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舒贵妃一笑,一张脸蛋儿艳若桃李:“是真是假此时还重要吗?新皇已经登基,在前面三个月的时间里王爷都没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难道此时皇上位置都坐稳了,您还能变出什么新招数吗?” 骆颉脸色一变,显然是被她戳中了痛点。 是了,这三个月里他和厉王从宫内斗到宫外,他无一被厉王压制,脱不了身。此时若从舒贵妃口中得知另有真相又如何?难不成他就能斗赢那个诡谲多变的骆显了? 骆颉起身,嘴角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看来贵妃是早已押宝,买定离手了。” “不错,从现在看来,本宫并没有押错。”舒贵妃丝毫没有掩饰,满意一笑,晃花了骆颉的眼。 “可惜了,贵妃如此聪慧,此时也不过是屈居一隅,被牢牢地锁在这深宫里了。”骆颉摆明了不想让舒贵妃舒坦,话里带着刺。 “求仁得仁,本宫心满意足。” “呵呵,贵妃如此风姿,怪不得先帝专宠你一人。” “王爷谬赞。” “不过呢……”骆颉挑眉,“若贵妃愿意跟我离开京城,去本王的封地,本王倒是愿意让贵妃继续威风下去。” “本宫是先帝的妃子,王爷想篡位的心思未免也太浅显了罢。”舒贵妃冷笑。 “你这样的妙人儿,本王就是不想登上皇位,也忍不住想要亲香一下啊。”骆颉轻笑一声,凑上前来,脑袋偏在舒贵妃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 “骆显真是太蠢了,如此妖娆可人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奉为长辈呢?”他的呼吸在舒贵妃耳侧加重,低声说道,“若是本王登顶,头一件事便是将贵妃纳入后宫才是。” 舒贵妃双手扶着椅子,岿然不动:“说够了吗?” 骆颉愣了一下,直起身子,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当真不愿意和本王离开?你可知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贵妃真甘愿画地为牢?” 外面的天地…… 高山,雪原,湖泊,山川,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寸都是自由的空气。 可惜了,有些人注定是与这些无缘。 “王爷请走吧,本宫要安寝了。”舒贵妃抬了抬眼皮,丝毫不受他诱惑。 骆颉扬眉,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他忽然对这位宠冠六宫的女人有了兴趣,颇为遗憾的说:“若不是本王后天就要离开京城,还真是想和贵妃多待些时日啊。”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王爷慢走,不送。” 舒贵妃起身,撩开帷幔,消失在了层层叠叠的纱幔中。影影绰绰,有一丝神秘的美感。 剧情总结:两王都对清除叛乱有功,皇位人选迟迟不定,百官争论不休。此时如果有遗诏,那么必能结束这乱局。百官争吵在之时,女主出现,有官员都后宫不得干政,请女主离开。 女主请出遗诏,百官哗然,不相信女主手握遗诏。纪阁老站出来表明要亲自辨认一番,他熟悉先帝的字迹,认定是先帝的笔迹,遗诏是真的,他率先跪下,百官接连跪下。遗诏上传位于男主,百官认同,中山王不服,可大势已去,无法挽救,男主龙袍加身。女主亲眼见朝代更替,心中酸楚,从她不再是贵妃而是贵太妃,身份改变。 新皇登基,女主要搬离坤元殿让给新皇的女眷。女主要搬去西宫,听说西宫有桃花一片,美不胜收。男主之前的王府里,众人都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 男主的侧妃得知前面传来的消息,畅快不已,因为自己的家族为女主所覆灭,所以她打定注意要进京报复女主。 在斗争中失败的中山王闯入女主的宫殿中,王爷向女主讨个说法,女主说大局已定,王爷贪恋女主的美色,诱惑女主随他出宫,女主拒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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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018-12-26 23:46:39 蓉妞叹了一口气将几个宫人领到了宫外,低低朝徐明月道:“那些先前服侍的婢女主动来咱们宫里。” “做人可以不被喜欢,但是妄想旁人都是傻子,未免太可笑了。”徐明月拨了拨浮茶,望着窗外淡淡道:“世上最蠢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 “前些日子,您被封为辅国大长公主,她们兴许是觉得后悔了。”蓉妞轻轻给她捶着肩膀,“她们是觉得出去了还不如回来咱们宫里做个宫娥。” 徐明月低头喝着茶,刚要说话,就见顾笙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嫂嫂!”,顾笙像是怕她会消失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细弱的胳膊紧紧挽着她胳膊,眉开眼笑,“笙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嫂嫂了,直到见到嫂嫂,笙儿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笙儿真的被封了郡主了。” 顾笙是平原公主徐明月前夫的亲妹,当年徐明月嫁到龙府这丫头才七岁,如今十二岁了,一头毛茸茸的头发,秀雅的眉,乌黑的眼睛,小脸儿白白净净的,笑起来袅袅娜娜,极为可爱漂亮。 “乖,头可是不疼了?”徐明月抬手捏着她小小软软的胳膊,任由顾笙在她怀里撒娇,长嫂如母,龙陆银和她父皇死后,她原本是万念俱灰的,可是顾笙在,她才知道有个丫头还那般需要、在乎她,顾笙在,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你这丫头,每次嘴里抹了蜜似的,一般就是管我要东西,可是又看上了什么?”徐明月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又让蓉妞端来水盆给顾笙净手,徐明月疼爱顾笙,这些年也从没委屈过她。就算是父皇的御笔,她都能拿来给顾笙,可如今大权旁落,谁还管她们的所求? 且当年她身为公主深得圣宠,带动的龙家的风头大盛,那些世家权贵谁不暗中怀恨?如今自家父皇吊死,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仁义了。 可是,她又不想逆顾笙心意,左右不过是藏书阁的一本子诗经,她虽大权不再,可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是她一手扶持上去的,他们总不会拿着一本书作文章,便挥了挥手让蓉妞去了藏书阁。 顾笙是个冰雪聪明的,看到徐明月应下了,便将绣墩儿搬过来凑在她跟前聊天儿,也不知她在哪里听了些浑话,逗得徐明月不住地拿着帕子挡住唇,笑道:“你自幼聪慧,五岁能写诗,先前你哥哥就怕你被街上那些俗气沾染了,所以再后园子专门请了私塾先生,日日教你,如今这些话,倒是把那些先生教的还回去了。” “嫂嫂还说呢,每天大哥都让我背诵三十首诗,我是宁愿到街上去沾染些人间烟火。” 说起来,在龙府时真是神仙般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也不用勾心斗角。 如今新帝登基日理万机,再加上朝堂上扯皮,唐晨今儿个才才抽出工夫来面圣。 御书房内,徐佑正批阅奏折,太监孔金江进来禀告道,“皇上,兵部尚书唐大人来了。” 唐晨恭敬的朝着徐佑行礼,双目一紧道:“昨儿个兵部擒住了龙吟、莫千秋。” 龙吟和莫千秋都是日夜给先帝守陵的暗军,手里有五万兵马,如今先帝吊死,他们也该引刀自尽的。这就是西魏暗军的规定,暗军在皇陵接受各种消息,对皇帝的起居无比熟悉,让他们殉死是为了防止暗军假扮皇帝。 唐晨看着徐佑,沉吟道:“皇上,龙吟和莫千秋怕是要图谋后事。” “若皇舅能为江山不择手段,又怎么会吊死在降掳碑?他的确是昏庸,可断断不会让暗军去假扮自己,祸害徐家的江山。”徐佑低头用朱笔批完最后一道折子。 唐晨跟着徐佑多年,听到徐佑的话,目光里透着了然,先帝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他是不可能将影卫交付给任何一个徐家皇室的,而大臣之中最值得信任的就是平原公主的夫君龙家。 如今龙陆银战死,那些交付给龙家的暗军定然会寻找新的主人。 “朕那皇舅虽说江山打理的乱七八糟,可是对她的皇后和女儿却是无比的贴心,徐家皇室个个都是有野心的,独独平原公主,没有篡位之心又值得信赖。”虽说不是先帝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件事没人知道,再加上皇舅他深爱先皇后,所以遗诏上才写的传位平原公主。 只是,这些不可以给外臣说罢了。 晚风细细地吹着,顾笙窝在软榻上翻着那本新得的诗经,徐明月坐在镜前听着蓉妞说话。 徐明月瞳孔微微一缩,一双炭黑的眸子一颤,“龙吟和莫千秋被抓了,怎么可能!?” “我们的人已经去打听了,只是抓他们是兵部。”蓉妞清了清嗓子。 “发动兵部大费周章捉暗军,想必我那表哥没登基前,就早就做了谋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现在应该猜到龙吟和千秋是本宫的人了……”徐明月将金簪取下来,淡淡道:“我那表哥六亲不认,手段又毒辣,没有万全之策,断断不能冒险。” 龙吟、千秋他们都是父皇付出心血培养的,他们绝对是西魏最忠诚于自己的,她不会负她父皇,所以两人的事儿,她也断不会坐视不理。 “龙吟和千秋是皇陵暗军的魁首,我若负了他二人,将来那五万暗军怕是就全向本宫的表哥投降了。”徐明月转头由着蓉妞梳头。 晚风寂寂地吹,窗边的帘子微微浮动,顾笙放下手里的诗经,提着一盏六角宫灯朝着徐明月过来,撒娇地拉着她的手,甜甜笑道:“嫂嫂,我们今儿个去京郊赏月吧,我们对诗百首,看嫂嫂你有没有本事胜过我!” “我头疼的很,等改天再去。”徐明月推病拒绝了。 顾笙兴致勃勃,看徐明月没什么兴致,便凑过去捏住象牙梳,一边给她梳发,一边回想道:“先前我跟着大哥去京郊赏月,机缘巧合逢见了嫂嫂的凤辇,大哥那时便跟我说嫂嫂是他在这世上见过得最好看的人,尤其那双眼睛,晶莹如玉,像是……神仙。” 徐明月听到这句话,精神瞬间有些恍惚,往日与龙陆银的日常似乎又重新浮上心头。 蓉妞看到自家主子的申请,忙抓住顾笙的手,转移话题,“对了,小姐之前不是说对梅花大鼓很感兴趣吗,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香炉的香片袅袅,徐明月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与龙陆银那些日常,忽然心里一阵难过。 “驸马……” *** 残红色的太阳恹恹的落山了,徐明月望着那暗淡的光线,一双眉眼也忽然颓落暗了下来。 蓉妞心疼的一把拽住徐明月低垂的下巴,温柔道:“公主,您该就寝了。” 徐明月却叹了一口气,“先前在府里,总想看看皇宫,可是总是拖着……如今回来了,出去走走也好。”蓉妞忙拿过披风给她披在身上,随后弯身搀扶她。 西边天上,一轮残月挂着,一两颗的黯淡的星子微微的闪着光,徐明月看了看蓉妞道:“五皇叔那边抱出去了一个女儿?” “听说是一个神棍说小郡主命硬,怕刑克陵王,说是出了痘才能抱回府邸认养的。”蓉妞试图开解自家主子,便细细的回着。 “相信神棍的话,呵!”徐明月撇撇唇,见到天上的星子,失落道:“蓉妞,宫里的生活真烦啊。顾笙今年十二岁了,在等三年,本宫给她寻一门好的亲事,我们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去西域看看胡旋舞,喝喝胡人的烈酒。什么江山,什么皇权,都抛掉……” 蓉妞见惯了宫里的悲欢离合,可是听着徐明月一声轻叹,鼻头顿时酸楚起来,“您若是能像先皇后那般便好了,宫里最忌讳心软——” 从前的平原公主永远都是盛气凌人的,可是嫁给龙陆银之后,那副性情便渐渐的化成了柔顺细腻……后来,西魏的江山巅覆,她更是怕江山断送在旁人手里,硬生生的留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红墙内。 “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数,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罪过。”徐明月望着天际的星斗,回了一句。 “您是漂亮又柔顺的女人,现在有多少好的儿郎再等您……您要多为自己考虑。”蓉妞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说了一句。 时近二更,整个凌霜宫已是寂静无声,两旁的廊道也熄灭了一半的宫灯,徐明月看着静谧的深夜,整个鼻尖都觉得有股子血腥,这便是紫禁城:层出不穷的阴谋,每个宫里都蠢蠢欲动。昔日那个在父皇母后呵护下的单纯骄纵的平原公主早就随着西魏的江山一起死了,如今她深深处在紫禁城这无边无尽的尔虞我诈漩涡中。 蓉妞无奈地看她:“公主您别说气话了,好的姻缘总是不期而遇。” 徐明月正要回话,一抬头竟碰上熟人:一个矫诏,一个借着矫诏登基。如今在凌霜宫的梅林巧遇,非闹个天下大乱不可。 想到此,她便带着蓉妞干脆离开,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模样。 “都这个时辰了,往日先皇早就歇息了。” “往日父皇休息,是因为有母后,他如今孤家寡人,怕是穆王府的女人们来了,他才有兴致早休息。”徐明月眼神讽刺地望了远处的皇帝一眼,便转身出了梅林。 幼年时节,她对那个冷鸷表哥就不甚亲近,成年后封王的徐佑就益发的没人性,谋起事来六亲不认,对于皇位更是眷恋到发狂,她虽把他扶上皇位,可从未有跟他亲近的打算。 远处,素来眼力见儿好的太监孔金江却一眼瞧见梅林深处穿着白衣的平原公主,不由赶紧拍马屁道:“皇上,您瞧,大长公主在那边儿呢!” 徐佑看她一眼,并不言语,而是对着孔金江冷皱眉,“多话!”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告诉女主之前从她们宫里跑出去的宫人想回来,女主讽刺一番。婢女分析大概是跑了的宫人们没想到新皇能够尊女主为大长公主,故而后悔不跌。女主的小姑子出场,她可爱漂亮,深得女主喜欢。小姑子要藏书阁的诗经,女主为难,因为今非昔比,身份不比之前了。但她一贯宠爱小姑子,不想违逆她的心愿,吩咐 婢女去办。御书房内,大臣前来禀报,先帝之前的暗卫被抓了,这暗卫原本应该随着先帝去世而引刀自尽,但是并没有,所以男主猜到暗卫的主子现在变成了女主。女主和小姑子在一起,小姑子正在翻才的得来的诗经,丫环禀报暗卫被抓了,暂时打听不到消息。女主顾忌男主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而暗卫是先帝留给她的,她若不救难以降服其他的暗军。小姑子想要和女主一起去赏月,女主以头疼拒绝。小姑子便说以前大哥在世的时候夸女主是时间最美的女人,女主一时黯然。丫环见了便找了理由带小姑子出去,女主独自一人,思及亡夫,心痛不已。女主睡不着和婢女出门散步,闲聊一番,说等到小姑子长大,安排好她的婚事就出宫游览河山。婢女说女主心太软,为了丈夫和江山守在宫墙内,如此漂亮却被耽误了。女主碰见男主,掉头就走,并嘲讽他是因为女眷没有进宫而睡不着。男主身边的太监提醒他前面是女主,男主早已注意到,呵斥太监多嘴。 |
第3章 2017-10-14 第三章 桃林里,石桌边,身穿浅绿色褙子白色襦裙的女子正在泡茶,她手指纤细白皙,捏着茶壶柄轻轻飘过,犹如和风万里,姿态着实优美。 “娘娘,淑妃娘娘从寺庙里传来消息,说是想回来。”紫婵双手叠放在腰腹间,缓缓走来,裙角随着她的步伐小幅度扬起,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鞋尖儿。 舒慈捏着茶杯,手指滑过茶口边缘:“她想回就回?” “寺庙清苦,恐怕淑妃也是后悔了。”紫婵说。 “当初是她死活闹着要去的,怎么这么快就悔了?可笑。”舒慈嘴角一勾,放下茶杯,“以后不要再替她传话了,听着心烦。” “是。” 紫婵又说:“估计淑妃娘娘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能奉娘娘为太妃吧?本以为留在宫里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在娘娘这里又柳暗花明了,大抵是羡慕了。” “呵。”舒慈轻笑,“以她的脑筋,还是待在寺庙保得住小命罢。” “母妃!”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紫婵飞快侧身,炮弹一般的粉色影子打在舒慈的身上,后者眉开眼笑,把偷袭的小女子抱在膝头。 “午睡醒啦?”舒慈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心情颇好。 乐畅堪堪三岁,是先帝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她长得颇为争气,小小年纪既然也能看出先帝的影子一二。舒慈一向疼她,把她宠成了这幅张扬可爱的性子,一点儿也没有公主的骄矜。 “午觉醒来见不着母妃,心里慌。”乐畅抱着舒慈的脖子,软软的撒娇。 “有什么可慌?本宫左不过就是在这宫里,你仔细找找便能寻到本宫了。” “母妃……我想吃糯米糍了。”乐畅是个小馋猫,所以养得胖嘟嘟的,一点儿也不像宗室贵族家的孩子,每顿只吃六分饱。 舒慈看了一眼紫婵,后者弯腰说道:“咱们宫里没有小厨房,还得去御膳房做。” 如今已不是舒贵妃权倾六宫的时代了,虽然这后宫的主人还在路上,但掌宫的权力却不在她这里,现在暂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徐路接管着。 “母妃……”乐畅用她的奶音撒娇,认准了舒慈不会逆她的心意。 “罢了,不过是一盘糯米糍而已,你亲自去一趟吧。”舒慈说。 “谢谢母妃!”乐畅这个小人精儿,最会看人眼色。 紫婵忍不住叹气:“公主殿下真是吃准您了。” 乐畅歪头:“紫婵姑姑,我不吃母妃,我要吃糯米糍,你快去吧。” 紫婵轻笑一声,福了福身:“是,公主殿下。” 看着紫婵离开,乐畅愉悦的晃动着小腿,可爱极了。 “紫婵还有一会儿才回来,本宫先带你写篇大字可好?”舒慈站了起来,将她放在地上。 “好,我都听母妃的。”乐畅点头,小鬏鬏一颤一颤的,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舒慈嘴角一弯,这丫头和他父皇一样是吃货,只要口腹之欲满足了,是不管人家要打还是要罚的。 *** 御书房内,六部尚书刚刚领旨退下,殿前指挥使纪峒便请求面见皇上。 宽大的案桌后面,新帝正在提笔批阅奏折,他穿着宝蓝色的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王冠束发,不怒自威,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纪峒在心里暗忖,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真龙天子的气质吧。 “臣纪峒参见皇上。” “起。”骆显搁笔,抬头,“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纪峒站起来,说:“回禀圣上,臣不负所托亲擒了一暗卫,他原本准备自尽,但被臣阻止,现在关押在刑部的水牢里。” “审了吗?结果如何?” “审了,他不肯说。”纪峒思忖,“依臣所见,先帝驾崩这些暗卫本该随之一起自尽才对,但他们没有,这足以证明……” 骆显:“证明他们的主子变了。” “是,主子活他们才活,主子死他们便死。如今看来,先帝在之前便有所准备,把暗卫全都交付给了别人。”纪峒说。 骆显转着手里的玉扳指,说:“依你看,他会把暗卫交给谁。” 纪峒抱拳:“依臣所见,先帝很有可能把暗卫交给心腹重臣予以差遣,以图谋后事。” 这里的“后事”无非就是推翻新的政权,扶植自己的人上位。 “不太可能。”骆显摇头,“先帝没有皇子,这条路说不通。” “那如果仅仅是为了扰乱陛下您的统治呢?”纪峒说,“前朝不是有个白莲教?他们吸纳重臣入教,败坏朝纲,毁灭纲纪,为的就是将前朝覆灭,以报私仇。陛下,您觉得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会不会联合他们的新主子一同走这条路呢?” “先帝虽软弱,但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过就是不擅理朝政罢了,心还没有这么黑。毕竟,朕也姓骆,说到底,这还是咱们骆家的江山。” “依皇上所言,您这是有怀疑对象了?”纪峒不愧是皇上的心腹,听了他的推断和对自己猜测的否认,他几乎可以断定主子已经有了目标。 骆显微微一笑,笑不及眼底:“你忘了,先帝最想保护的人是谁。” 纪峒眼神一凝,然后脱口而出:“乐畅公主。” 乐畅公主才三岁,她肯定没办法指挥这么多暗卫在背后行事。那么,唯一可能保护公主又能得先帝信赖的…… “舒贵太妃。”英俊的帝王负手而立,轻吐出声。 抱夏里,帘子那头是乐畅靠着梨木桌甩着小腿在吃糯米糍,帘子这头,舒慈轻轻靠在软塌上,听着紫婵的低声细语。 “暗七被抓了,昨晚的事儿。” “人呢?现在被关在哪里?” 紫婵摇头:“还打听不出来,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 “打听出来后让他们保持静默,不要轻举妄动。”舒慈从果盘里捻起一颗葡萄,“咱们这位皇上,可不是纸糊的。” “那咱们要救吗?” “救。” 这些人都是先帝留给她的,一共十五个,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好手,若她就这样坐视不理,寒的可是他们余下的人的心,以后她也不好服众了。 “母妃,儿臣用完了!”乐畅侧头,脆生生的喊道。 舒慈轻笑,招手:“过来。” “殿下小心!”伺候她的宫女看到她蹭地一下滑下椅子,忍不住想上前护着。 乐畅摆了摆手,颠颠儿地就跑了过去,钻进了舒慈的怀里。 “母妃,我想去钓鱼。”乐畅拱了拱身子,像是小猪似的,可爱娇憨。 舒慈揉着她的小鬏鬏,说:“不行,此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晒黑了可是不美了。” “美?乐畅以后会长得和母妃一样美吗?”小小的人儿抬起头,一脸期待紧张的问道。 “本宫美吗?”舒慈扯了扯嘴角。 “美!母妃是南秦第一个美人,儿臣知道!”乐畅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父皇说了,再没有比母妃更好看的人了。” 骆晟…… 舒慈抚着公主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神思恍惚。 “殿下,奴婢陪您去扎纸鸢怎么样?”紫婵见舒慈的神色不对,立马弯身对乐畅说道。 “好。”乐畅点头,滑下了软塌,和紫婵一块儿出去了。 午后的时光静谧柔和,她闭着眼斜靠在蹋上,眼前似乎掠过了明黄的身影,眼角有泪珠滑落,那是痛到心底的苦楚。 “陛下……” *** 一晚上舒慈的神色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紫婵从乐畅的房间里出来后,上前说道:“娘娘,该就寝了。” 舒慈起身:“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此时都宵禁了,现在出去不太好吧?”紫婵皱眉。 “没事,就到后面的林子里转转。” 紫婵点头,从箱笼里拿出一条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的云锦披风,搭在舒慈的肩头,仔仔细细的系好。 夜色甚浓,主仆二人的身影隐没在了桃林里。 虽然朝阳宫地势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处,起码不会有人轻易来打扰,能在这样月色不明的夜里独行一段路。 “紫婵,待乐畅出嫁后,咱们就出宫去吧。”舒慈缓步走着,思绪万千,想到哪里就说到了哪里。 “可是咱们出宫后要做什么呢?” “大好河山,不游览一番岂不是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她嘴角勾起笑意,“出阁前被困在府里的四方天地,出阁后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笼子,好生无趣啊。” 紫婵扶着她走过狭窄的下路,说:“您就是心软,若不是当初答应了太后娘娘,哪里会进宫来,哪里……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 像舒慈这般人物,虽说求娶的媒人没有把承恩侯侯府的门槛踏断,但也是在世家高门里随便挑挑就能寻到好儿郎的呀。偏偏因为太后,将半生都断送在了这个吃人的紫禁城里。 “姑姑也是难做,不怪她。” “娘娘,您就是心软。” 舒慈一笑:“好了,别讨伐本宫了,事已至此,再怨怼也是无用的。” “奴婢是在劝您,多为自己想想。以前您一心扑在先帝身上,现在又扑在公主身上,您什么时候会为自己考虑呢?” “身为女子,先有家族门楣,其次是夫君子嗣,心就这么一颗,哪里还腾得出位置留给自己?” 何况她嫁的不是一般人,是南秦的皇帝,是万人之主。后宫的漩涡早已吞噬了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十年的宫斗生涯,她已渐渐和这个宫城融为了一个颜色。 紫婵无奈叹息,抬头看去,前方有若隐若现的水光,想必是到了梧桐湖了。 “娘娘,还走吗?”紫婵问。 舒慈停下脚步,前方有巡逻的士兵走过,灯笼的火光一闪而过:“回吧。” “娘娘您看,那可是皇上的仪仗?”紫婵轻声说道。 舒慈朝湖畔看过去,果真是骆显的仪仗。他负手走在湖畔,身后的人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打扰。 “娘娘,您说这个时辰了,皇上也是睡不着吗?” “他的女眷还未进京,兴许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舒慈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紫婵:“娘娘……” “回吧,我不舒服。”舒慈转头,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那个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太过浓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仿佛都能闻到战场上的血腥味。 听说当时叛王的十万人马被他杀了过半,冀门外的乱葬岗尸体堆积如山,蚊蝇满天。那天血流成河,东南风刮过,整座京城都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那是谁?”骆显盯着那黑暗中一抹旋飞的衣角,蹙眉。 “是舒贵太妃娘娘。”旁边随侍的人答道。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告诉女主先前出家避祸的淑妃想回来,女主嘲笑她一番。婢女分析大概是淑妃没想到新皇能在尊女主为贵太妃,故而后悔不跌。女主言明淑妃脑筋太弱,还是留在寺庙保命为好。女主的养女乐畅出场,她娇憨可爱,深得女主喜欢。乐畅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从小养在女主膝下,对女主颇为依赖。 乐畅想吃糯米糍,但西宫没有小厨房,只有去御膳房做,可女主身份不比往常,行事不便。乐畅撒娇,女主无奈投降,吩咐贴身婢女去办。女主要乐畅写字,后者因为愿望达成而十分配合。御书房内,大臣前来禀报,女主的暗卫被抓了,这暗卫原本应该随着先帝去世而自尽,但是并没有,所以男主猜到暗卫的主子现在变成了女主。女主这边和养女在一起,养女正在吃糯米糍,丫鬟禀报暗卫被抓了,暂时打听不出消息,女主让他们保持冷静,不能轻举妄动。暗卫是先帝留给她的,她必须救,如果坐视不理会失去人心。养女想要和女主一起去钓鱼,女主因怕她晒黑而拒绝,养女夸女主美,并且说先帝曾说过,女主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女主想起前夫,心里难过,丫鬟见了便找一个由头带养女出去玩了,女主独自一人,思及先帝泪流满面。女主晚上睡不着准备去外面走走,两人聊天,女主说等到养女大了,就出宫游览大好河山。丫鬟说女主心软,女主这么漂亮,外面有多少男儿等着求娶,却因为太后和养女而耽误。 两人遇见男主,女主带着丫鬟便离开,并打趣男主是因为女眷没有进京才没有睡意。男主也发现了女主,太监说是女主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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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2018-12-27 21:04:36 早在半月前,礼部就开始着手安置穆王府的家眷,今儿个穆王府的仪仗车队抵达后,满宫不怕人的麻雀倒是盘旋的飞着,似乎在打量着这九重宫阙新来的女主人们。 白岫寺传来隐约的钟声,那些王府的女眷得到册封后,烦躁的情绪也瞬时化作了欢喜。只有徐明月立在城墙上,眯着眼看着落日的余晖,钟声的每个音节都让她更加清明。 “若是存了坏心,只怕也不会专程来咱们宫里……”蓉妞叹气,觉得脑仁儿有些头疼。那些新来的宫妃都差人来了几趟了,可是自家主子对来人都是避而不见。 徐明月望着灿红的落日,讽刺地道:“蓉妞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们便是把凌霜宫关闭,她们也会无孔不入。” 此时的阳光十分耀眼,一束束的打在徐明月的碧玉簪上,亮晶晶的玉质倒映着日光,更映衬的戴簪的人美丽神秘。 那些穆王府上来的女眷不过是心血来潮,好奇徐明月待在宫里做什么,再者,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嫉妒攀比的心思,先前她们只能逢年过节才进宫,一转眼成了宫殿的主人,自然要过来显示一二。 徐明月见多了这等子低劣的手段,连理都不理,直接让下人将宫门闭上了。 其他宫里倒是极为热闹,府里上来的万侧妃如今摇身一变,册封为凤阳宫的主位丽妃,丽妃这个人性子张扬,宫里还未安顿下便急匆匆的到未央宫去了。 她拨着浮茶,朝着皇后道:“我们这等侧妃,人家瞧不上也就算了,可是姐姐您可是皇后,她便是辅国大长公主,也不该不见个人影,要真论起来,您才是后宫的主人,要不让她住在宫里,她也没办法不是?!” 皇后夏采龄是丞相夏东海的嫡女,夏氏在西魏是大族,当年穆王东征西讨,夏氏就亲自煮粥慰劳出征将士,在朝中早有盛名。 十五岁嫁给徐佑后,由当今太后亲自调.教,现在那双柳眉杏眼早就出落的威严端庄。 皇后夏氏听后,起身掩住丽妃的嘴巴,温柔道:“本宫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她辅佐皇上登基,本宫便是为了皇上也会理解她,你身为四妃之一,也该宽厚些。” 说完,侧眼看了看旁人,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服侍皇上年数也不少了,你可不能学前朝华妃那等跋扈性子,太后娘娘还指望你开枝散叶呢。” 新帝虽说谋夺了皇位,可是似乎在房事上不甚上心,如今膝下只有皇后生的嫡子,他自己不急,倒是太后耳提面命的揪着夏氏训斥了好几通。 丽妃听了皇后的话心里越发恼恨,想着皇后这是拿着这档子事儿酸她呢,便朝着皇后客套的行了礼,“妹妹谨遵教诲,等皇上晚上来我凤阳宫,妹妹一定会努力些。” 皇后夏氏愈听愈不耐烦,只是碍着皇后的身份又不好冷淡,只得装病将她支开了。 夏氏拢了拢鬓发,半靠在软榻上,看着丽妃的背影心里却隐约觉得不舒服。 其实夏氏听到丽妃的话也是万般无奈,方才丽妃说的皇上晚上去凤阳宫的确惹起了她心头火儿。 她膝下虽说有一个嫡子徐斐,可是这个孩子永远不可能成为皇太子,因为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嫡子是个傻子,凭着徐佑的性子,是断断不会让一个傻子继位的。所以后宫的子嗣问题仍是她的心头刺。 夏香一副怕隔墙有耳的模样,朝着夏氏道:“外面乱哄哄的,您还是慎言。” “本宫人前慎言,人后难道还要慎言?!斐儿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太子!你让本宫如何慎言!”夏氏苦笑看向窗外。 夏香跪在地上,给她细细的捏着腿,“娘娘,武帝时,玉妃的孩子就是在襁褓中抱养的……后来,也登基了。” “是登基了,可最后不也吊死了,本宫养一个傻子已经够了,难道还要在养一个亡国之君在怀里?!” 夏香熟知皇后的虚伪、要强性子,可整整三年了,皇帝根本就没进过夏氏的房…… 徐明月心中却疑惑徐佑对女人的态度,一般来说残暴又没人性的男人,女人都是满天飞,孩子也是一窝一窝的。 “父皇那般宠爱母后,后宫也是七十二妃,他江山在手,却不恋美人……本宫不得不佩服!”徐明月抚额感叹。 不过,身在皇家子嗣稀薄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月后,新帝在奉天宫祭谷神,琉璃金瓦反照着太阳的金光,文武百官跪在瑞兽凤凰的台阶上,夏氏虽说贵为皇后,可是也少不得要行三跪九叩繁琐之礼。 丽妃站在宫墙上,审视夏氏那身华贵的凤袍,一双手不由的攥起来,当年她的父亲也是大鸿胪,那身华贵的凤袍穿夏氏身上,当真是瞎了,若是她能穿…… 丽妃指甲狠狠的掐着服侍宫女的掌心,一双亮眼里全是凶残,那宫女虽然没敢哭,可是掌心留下来的猩红却足够怵目惊心。 “徐明月!本宫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 晚上有宫宴,众嫔妃都任由梳头宫女为自己打扮,耳边尽是喜乐震天,人声鼎沸。 不过宴席上,她们并未交谈,而是各自打算的打量各自的妆容,生怕被皇上厌弃了。 半个时辰后,大太监忽然吩咐人把满庭的红灯笼点着了,待安顿好后,便深吸一口气,用尖细的嗓音唱喏, “太后娘娘,辅国大长公主到……”。 宫妃瞧见后,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朝着太后和辅国大长公主行礼。 太后笑了笑,左手领着夏氏落座。 那些宫妃一个个的借着烛火上下打量了台上的女人,太后崔氏,一双弯弯的眉,乌溜溜的眸子,明媚中透着后宫妇人的华贵,年轻时想必也是个极美的女人;皇后夏氏,端坐在左侧,一双丽目如水,皮肤也甚是柔嫩,就是那副端庄的模样,少了几分女人的娇柔。 倒是,辅国大长公主,今儿个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弯弯的淡眉,可爱的翘鼻子,丰腴的唇,笑起来宛若精灵,不得不说,她这幅相貌的确是招惹男人的。 丽妃仰着头看着徐明月,弯了弯唇笑道:“以前常听府里的人说大长公主心性好又聪明,今日一见才知道大长公主更是咱们西魏第一美人……”说完,又故作惊讶道:“瞧我,西魏早就没了,是东魏,该打……” “嗯,丽妃你倒是真的该打,这般讲话,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搬到凌霜宫跟本宫一块儿住了!” 皇后笑了笑,朝着徐明月道:“丽妃平日里常说喜欢安静,能去凌霜宫坐一坐,都是荣幸,如今公主这样的抬爱丽妃,她不去倒是真的不合适了。” 丽妃被皇后摆了一道,可是却是笑着推脱了,“天越发冷了,妾身素来怕冷,也就凤阳宫朝阳,妾身能宫中裁制些小孩儿衣裳,将来也好能穿……”丽妃在四妃之首,论荣宠是无人能及的。宫中素来是锦上添花、趋炎附势,知道她入住凤阳宫,一个个的就常常前去送礼问安,殷勤周到的把凤阳宫的几个偏殿都塞的满满当当的。 徐明月笑看着丽妃,声音温柔娇软道:“听闻丽妃偏殿的紫檀书架都满的搁置不下,前儿还被雨淋了,本宫方才还跟太后商量,把你偏殿那些多余的物件当了,换成为苍生谋福的青苗。” 丽妃声音显然不平静了,言语也像是淬了毒的针,“大长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便是为苍生谋福,也还轮不到……” 这时,徐佑一身锦绣龙袍,扬唇走进来,脸色愉悦道:“辅国大长公主提议甚好。” 声音未落,那些宫妃纷纷红脸跪下,娇柔着嗓音道:“皇上,万福金安。” 徐明月也放下手中的茶,一双眸子微微的眯着,打量那一步步逼近的冷鸷男人。 剧情总结:男主的女眷抵达皇宫,依次接受册封,女主站在城墙上听钟声。男主的妃子们想要求见,女主拒绝,闭门不出,认为她们是不坏好心。丽妃在皇后面前挑拨,试图引起皇后和女主之间的战争。皇后出身大气,名声在外,她对丽妃的挑破视而不见,反而提醒丽妃做人要宽厚,并以丽妃还未开枝散叶来堵住她的嘴。 丽妃恼恨离去,皇后心里也不大痛快,因为她也在为子嗣问题烦恼。她膝下只有一个傻儿子,不成大器。婢女提醒她可以抱养别人的孩子,皇后一口否决。女主惊讶男主对女人的态度和子嗣单薄,拿死去的父皇和男主作对比。皇上带着百官和嫔妃祭天,丽妃看着皇后的凤袍心生嫉妒,她想到若是家里没有出事,穿上凤袍的定然是她。想到这里,她更加憎恶女主了。晚上宫宴,嫔妃们细心打扮。太后和女主一起出现(此处同样以对太后和皇后的外貌着装描写来衬托女主的不凡),丽妃开口问候女主,不怀好意,女主邀请她与自己同住,丽妃婉拒。女主提起丽妃的宫殿有不少好物,建议丽妃将这些换成青苗救济百姓。丽妃不满,皇上却突然出现,并对此提议表示赞成。 |
第4章 2017-10-15 第四章 十月二十日,原厉王潜邸的旧人抵达京城,从王妃到侍妾,将依次接受新皇的册封。 十二月十二日,前朝的钟声敲了十九下,皇后册立典礼正式礼成,从此这紫禁城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娘娘,天冷,咱们进屋吧。”紫婵把貂毛的披风拿出来披在舒慈的肩头。 “你听见钟声了吗?”舒慈站在宫殿门口,今天太阳不错,印得她脸色红润了不少。 “大半个京城都听见了。”紫婵叹气。 她毕生都无法到达的那个位置,有些人轻而易举的就坐上了,真是有趣。转了个身,她拢了拢肩头的披风:“是有些冷了,进去吧。” “娘娘,您这样避而不见诸位娘娘,会不会不太好?”紫婵跟在她身侧问道。 “有什么不好,她们不过是好奇我这位前朝的贵妃而已,我为何要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舒慈讽刺一笑,搭着紫婵的手进屋,倚上了贵妃榻。 精致美丽的紫檀木贵妃榻,单翘头,瑞草卷珠外翻球式直腿,透雕牙条是拐子纹卷草的图案,围栏的二龙戏珠穿云喷水透雕图案更是栩栩如生。但如此精致的贵妃榻,比不上它上面躺着的人来得万分之一的耀眼。 她闭着眼,白皙的脸庞也沉静了下来,周身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紫婵悄悄退到一旁,放下支起来的窗户。 舒慈猜得不错,对于她这位曾艳绝京城的贵妃娘娘,其余人是又好奇又嫉妒,伸着脖子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物,但无奈西宫早已对外面的人关上了大门,听说是染上了风寒,已经俩月没有出门了。 德妃,也就是潜邸时期的谭侧妃,她伸手扶了扶发间的比翠玉簪,缓缓的说道:“咱们就算了,怎的连皇后娘娘亲临都不见呢?” 皇后元氏今年不过双十年华,十六岁嫁入王府,育有一女,前些日子刚刚被册封为公主,封号善雅。元氏的祖父是有名的大儒,门生遍布各地,在读书人当中颇有威望,元氏满门清贵,元后未嫁之时也是才名远播的。如今她穿着朱红色的常服坐在上首,面对这些比她年纪都大的妃嫔们,硬是端起了正宫的气势。 “贵太妃身体不适,本宫怎能不体谅?德妃要有多余的精力不如关心关心子嗣问题,你比本宫早入王府几年,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未皇上开枝散叶呢?”元后不轻不重地说道。 子嗣,又是子嗣!德妃捏紧了石榴裙,挤出了一个微笑:“是,是臣妾无能。” “德妃也别灰心,皇上看重你,你只要以后收紧心思,机会嘛,自然有得是。”元后缓缓说道。 “是,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退下吧,本宫乏了。” 以德妃为首的妃嫔们依次屈膝告退,正殿一下子就空了许多,显出了空荡寂寥的一面。 元后倒在榻上,靠着靠枕,心神不定。 “主子,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在旁边此后的掌事宫女低声闻讯道。 “本宫刚才刺了德妃一句,怎么倒觉得刺到了自己心坎上来了呢。”元后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个时候才显出她真实的一面。 “主子别这么说,您还能再生小皇子的。” 元后摇头:“连薛神医都说了本宫是生善雅的时候伤了底子了,你又何必来安慰我?” 落雪紧张的看向四周,说:“娘娘,慎言吶。如今不是在王府,咱们得防着隔墙有耳。您子嗣艰难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其他娘娘知道,尤其是太后,不然……” “她还会主张废了我不成?”元后冷笑。 “您也知道太后对子嗣的看重,又何苦去跟她老人家唱对台戏呢。” 元后仰头,眼睛酸涩:“生为女人家,总是这么的艰难。以前倒也罢了,能在北地无人逍遥自在,如今进了京城,以后的路怕是更艰难了。” “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您呢?娘娘,您可不能灰心吶,您还有善雅公主,得护住她呀。要是最后实在不成咱们抱一个孩子也成,只要是记在您的名下,谁会不肯呢?” 元后名下的孩子,成为太子的胜算总是要大几分的。 元后摇了摇头:“不,本宫不会养其他女人给他生的孩子。” 落雪的话在喉咙打了一个转,又咽了回去。有时候真相太过残忍,说出它的人就像刽子手一样显得无情。 “皇上只有一个孩子?”舒慈感到疑惑。 紫婵答道:“是,只有皇后所出的善雅公主。” “当年先帝的后宫三十七人,如今他有七人,真是……”舒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却陡然想到了狼子野心,“他在北地练兵,先帝在京城广纳嫔妃,如今这样的结局,本宫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自律了。” 紫婵也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勤王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皇上已经达到了。” 舒慈轻笑一声:“开年就要大选了,本宫到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个藏不住马脚的真小人。” 日子还长着,她且等着看这等豺虎之心的人到底有何下场。 转眼就到了新年,正月初一,皇上率文武百官在祈年殿祭天酬神,伴随着浑厚悠长的祭天乐声,五名手持长鞭的太监用力挥起了手中的鞭子,一声声清脆的甩鞭声,让殿内殿外都肃静起来。皇上站在台阶之上,手持香烛,对着天坛的方向三拜,后面跟着文武百官撩袍下跪,三跪九叩。 后宫里,皇后穿着明黄色缂丝五彩云金龙八团两开踞的朝服,披领及袖皆石青色,凤袍上的绣文为九龙,前后身各三,两肩各一,裹襟一。她胸前戴着三盘朝珠,东珠一盘正佩于胸前,另外两盘珊瑚朝珠交叉于胸前,由左右肩斜挂至肋下。随着祭祀乐声响起,皇后率领着后宫嫔妃朝东门的方向下跪磕头。 德妃用余光审视前方的端正威严的皇后,忍不住想:若当年祖父未曾获罪革职,以谭家的威望实力,她完全可以替代皇后的位置,可惜…… 德妃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她想到了谭家的仇人——舒慈! ******* 元旦夜宴,众嫔妃都悉心打扮过了,穿红着绿,配合着年节的气氛。姐姐妹妹在一起相互交谈,拉着手温柔嘱咐,到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了。 “太后娘娘到!贵太妃娘娘到!”一声唱喏,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从四处聚集在殿中,跪下迎接。 皇后也步下云阶起身迎候,太后和贵太妃相偕走来,一个雍容大气,一个华贵逼人,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似乎是相谈甚欢。 “母后万福。”皇后行了一个蹲礼,转头对着旁边的贵太妃又行一礼,“见过贵太妃。” 舒慈微微侧身,受了半礼:“皇后有心了。” 太后拍了拍舒慈的手,笑着说:“孩子们都站着呢,咱们先入座吧。” “是。”舒慈微微一笑,同太后一块儿往台阶上的宝座走去。 太后面西而坐,坐在中间,舒慈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下方。等最尊贵的三人落座后,其余人才站了起来,有空打量这三位的着装。 皇后穿着吉服,威严庄重有余,但美艳不足。太后头戴钿子,穿宽袖大裾团寿纹氅衣,外套如意云头领,对襟排穗下摆坎肩,前挂念珠,手戴金护指,脸上带着笑意,虽有皱纹但保养得宜,看起来是个和善的贵人。但在座的嫔妃都知道,在王府时太后是如何治下有方的。 再看舒贵太妃,她穿着紫色的太妃吉服,并不如何张扬,只是领约上不同常人,有一圈柔软的水貂毛,衬得她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再看她的脸蛋儿,标准的鹅蛋脸,因为稍稍上扬的眉梢而显得贵气十足,那小巧的鼻子就像玉一样顺滑,朱唇皓齿,侧身和太后相视一笑的样子,真像画中人,一眼瞧去顿觉百媚生。 “臣妾见过贵太妃娘娘,这入宫这么久了,总算是见着娘娘了。”德妃笑着站了起来,面上含说着讨巧的话,但眼底毫无欣喜。 舒慈转头看她:“哦?德妃对本宫很是向往?” “是,都说娘娘是咱们南秦的第一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啊。”德妃笑着说。 舒慈也笑:“难为德妃还惦记着我这个长辈,看你嘴巴如此讨巧,不如搬到西宫和本宫一块儿住?西宫虽寂寞但从不缺好景致,德妃来陪本宫一块儿住,想必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 皇后低头笑:“贵太妃如此抬爱德妃,倒是她的福气了。” “谢娘娘疼爱,只是臣妾如今住的坤元殿也是娘娘的住处,那殿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还有娘娘留下的痕迹呢,臣妾想着好好爱护这座宫殿,便是对娘娘最大的敬意了。”德妃的笑容更大了,说起坤元殿似乎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得胜的气息。 那是东西十二宫最华贵的宫殿,是曾经宠冠后宫的舒贵妃的住所,能住进那座宫殿,意味着什么呢? 舒慈惊讶的看着德妃:“原来是德妃住进去了,真是凑巧啊。本宫以往住着便觉得有些铺张了,多次让先帝删减些器物他都未准,以至于时时难安。如今北方似有雪灾,本宫记得坤元殿有不少好的器物,不如德妃捐了出来,也算为黎明苍生谋福了。” 德妃轻笑一声:“娘娘说这话有些不公了……” “朕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一声浑厚的男声从殿门外传来,是在前方宴饮大臣后回来给太后请安的皇上。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刷刷地,殿内跪了一地。 舒慈也跟着起身,她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位丰神俊朗的皇上一步步走来。 剧情总结:男主的妃子们抵达皇宫,依次接受册封,女主听到前朝的钟声敲响。新来的宫妃都来见女主,女主闭门不见,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尊敬她而是好奇她的下场。德妃在皇后面前挑拨离间,想皇后出手对付女主。皇后出身大家,名声不错,她对德妃的挑拨视而不见,反而嘲讽德妃应该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子嗣上。 德妃离去,皇后心里不是滋味儿,她膝下只有女儿一个,子嗣也是她的命门。皇后道出不能再怀孕的事实,婢女提醒她小心隔墙有耳,皇后又气又伤心。婢女提醒皇后可以把其他妃子的孩子养在膝下,日后也有造化,皇后不肯答应。女主知道皇上只有一个孩子而感到震惊,对比先帝繁茂的后宫,她认为皇上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为了大业而忽视个人需求。皇上带领百官在前殿祭天,皇后带着嫔妃在后宫行礼。德妃看着皇后心起嫉妒,暗道若不是家里出事她未必不能替代皇后的位置。思及如此,她更加憎恨女主了。元旦夜宴,嫔妃们细心打扮,气氛喜庆,太后和女主一起出现(此处以太后和皇后来衬托女主的美艳端庄)。德妃开口问候女主,女主邀请她与自己同住,德妃炫耀自己住的宫殿便是以前女主住的,女主恍然大悟,认为自己以前的宫殿太过奢华,不如请德妃捐赠一些物品出来赈济南方雪灾。德妃不满,可皇上突然出现,并对这个提议表示赞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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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2018-12-29 19:11:28 徐佑虽说性子冷鸷六亲不认,但他的确当得起全魏朝最有能力的男子。 西魏时局动乱无度,他能登上皇位,与他对时局的判断准确密不可分。 徐佑扬唇一笑,朝着太后道:“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原本看到那些妃嫔争斗,就眉头微蹙,看到徐佑一身龙袍如雪傲立风中,立刻眉开眼笑的招呼徐佑过去,“折子是永远看不完的,别太累了,该教给内阁的,就教给他们,记得龙体为重。” 徐佑笑了笑,转身朝着徐明月道:“听说你染了风寒,可是好些了?” “多谢皇上关心,好多了。”徐明月捋了捋袖子,红唇微微一弯,美艳又疏离,若是不认识的人瞧见,还以为她和皇帝是吵架后冷战的小夫妻。 徐佑拨了拨浮茶,睨了一眼妆扮精致的嫔妃,面无表情的示意她们平身,众妃嫔便安安静静的散开坐在一旁和气交谈了。 “爱妃有宽和爱民之心,朕心甚慰。” 徐佑睨了丽妃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丽妃妹妹当真是后宫典范。”皇后唇角带笑的说了一句。 “来人,赐丽妃珍珠一斛。”皇帝欣慰地看着丽妃,差任和到内务府传信儿。 丽妃听到徐佑的话,轻轻吁了一口气。本来觉得这件事儿憋闷的很,可是皇帝说出来,心情竟是别样滋味。她素来精于后妃的讨好卖乖,便朝着徐佑使起邀宠献媚的小手段来。 “嗯,你是四妃之首,这次倒是后宫的表率,日后要更端方持正。”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明显带了一丝宠爱。 丽妃笑道:“皇上励精图治,臣妾不遗余力地协助六宫,不给皇上添麻烦。” 现在的场景可是波涛汹涌,四妃本就面和心不和,平日合起伙来针对丽妃,如今听到丽妃这般荣耀,当下便扭起了帕子,皇后夏氏只有在太后和徐佑面前才会压一压,可是此刻却莫名的被丽妃盖过风头了。 她笑着看着丽妃,可是长长的指甲却狠狠嵌入掌心。 徐佑抬手拨了拨丽妃的鬓间的发,神色明显很满意,连连夸奖丽妃几句。 丽妃美艳的脸庞红的像是春日里夫人牡丹,潮润的嘴巴微微的弯着,满是娇羞以及隐隐若先的喜意。 “皇上你……”,皇后夏氏的脸色变了变,她紧紧捏着帕子,几次欲语还休,明显她这次吃醋了,可是碍着皇后的身份,她脸上只能继续挂着端庄的笑。 太后睨了丽妃一眼道:“有些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哀家倒是盼着你行为敞亮,莫要效前朝华妃轻狂善妒。丽妃,你可记得?!” 丽妃微微一怔,正要解释,却见太后打岔朝着皇后道:“皇后你日后要好好做事,好好伺候皇上,为哀家为东魏的江山再诞皇嗣!”说完,又笑着吩咐梨园的优伶们奏乐献舞。 太后抿了一口菊花茶,跟徐明月谈诗书,“你年幼时节还能作诗,一会子你做一首,也好让你这些皇嫂们学习学习!” 徐明月在太后身边坐好,轻描淡睨了远处一眼,朝着太后笑道:“明月哪里做的诗?您还是找旁的皇嫂,要不明月可就当着旁人尴尬了。” 徐明月看了太后一眼,眉开眼笑的说着,发上的金步摇微微的晃着,一股子清媚绝俗的模样。 太后笑了笑,她很欣赏徐明月这等清媚绝俗的模样,对她这等子柔顺又细腻的性情也委实羡慕,可惜红颜祸水。荣贵半生,终究落得国破家亡,虽说封了辅国大长公主的爵位,可是前朝留下的公主,大约这辈子没人敢娶了,这般如水年华却要孤寡一生。 如今瞧着,倒是可怜远胜于旁的了。 正在这时,梨园的优伶们上场了。 两排乐师弹着琵琶,中间起舞的女子两条修长的细腿儿搭在金质的孔雀,白皙的腕子无所忌讳在空中起舞,丹蔻染的指甲像是西域最耀眼的玉石闪着耀眼的光芒。 淡描的细眉,灼人的明眸,在座的宫妃不时偷看皇帝一眼,待发现皇帝脸色愉悦后,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徐佑刚平定天下,立后纳妃更是首当其冲,昨日礼部就着手纳妃事宜,如今这般身形轻盈,嫩泽如蜜的女人,必然能入他的眼。 丽妃原本让宫女给皇上煮莲子羹,可是大太监孔金江却过来传信儿,说皇上今晚不会过来了,明显,这是召幸了梨园那个狐媚子。 丽妃是打心里火冒三丈,在宫里责骂怒打宫女……皇后原本是给皇上做菊花枕头的,可是枕头没做成,倒是失眠了整整一宿。 徐明月听到之后,不由的皱起了眉,朝着白季责问道:“你在父皇跟前就是做这等事儿?该打探的不打探,说些混帐话。” 白季今年十七岁,两撇耸立的卧蚕眉,眉宇间一股宁静自然,从入宫那刻起就奉命保护徐明月。 “这哪里是混帐话,朝廷里这等子消息都买到千金,前朝后宫是一体,皇上的喜好可远比旁的贵重一些。”白季脸色平静的解释。 白季也不怕徐明月笑话,先皇唯一交代给他的便是尽忠职守地照顾徐明月,为徐明月生为徐明月死,这是先皇令他发下的毒誓。 白季一本正经对徐明月伸出手道:“这是内务府的册封牌子,今晚想必就有动静了。” 徐明月抬手拍了他的指尖一记,笑道:“现在整个皇宫可不是咱们的了,你怕是很难不被逮到,可仔细些,免得本宫还要厚着脸皮去救你。” 白季笑了笑躬身告退,并没把徐明月的话放在心上。 蓉妞看了白季背影一眼,忧愁道:“瞧着就是没听进去,固执的要命。” “白季与龙吟不同,白季行事稳妥,是个让人放心的,纵然我那假表哥百般提防,可是要捉住,还是要费些心思的。” 徐明月懒懒躺在软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 蓉妞在一旁给她揉着腿,温柔道:“龙吟和千秋没有定罪,直接关入天字一号大牢,也不知兵部什么打算?” 徐明月合上书,转身朝着蓉妞道:“皇上他心思狠戾,兵部也调换上了重刑之人,你且去吩咐一声,让罗大人关照他二人些,本宫这个法子还要过些时间才可奏效。” 蓉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凌霜宫。 未央宫内可是热闹的紧,宫妃去给皇后夏氏请安,还没进门就知道皇上在永春宫宠幸了梨园那个优伶,更过分的事竟直接把梨园那个低贱的优伶封为魏嫔,嫔位?!她们用了十年才爬上的位置,那个狐媚子竟一夜得到了,还赐了玉华宫的西配殿。 玉华宫主位畅妃,是个性子自卑过深的,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那些内务府的太监嚼舌根子,编出了许多传说,什么皇上宠爱魏嫔,还专门把玉华宫西配殿改为金质莲花台,好让魏嫔跳舞,畅妃知道后,只是偷着哭了几场,就没敢说什么。 丽妃咬牙切齿,拨开手指上的金质护甲,“恩宠来得快,去的也快,别做梦想还能晋封!”她是打定心思要给魏嫔狠狠打脸的。 婢女求恳地看着丽妃,“皇后还没有行动,娘娘您还是忍耐一二,别驳了皇上的心情。” 丽妃眼中怒火跳跃,转身狠狠掌掴了那个婢女,“皇后?呵,她急着呢!不过她非要虚伪的装好人罢了,天知道,她比我更盼着魏嫔那个小浪蹄子死!” 金銮殿上,权贵世家知道皇帝赐了丽妃珍珠一斛,便聚在一起热闹空前的去了丽妃家族万府,就连大司徒都说丽妃万氏是后宫的榜样。 丽妃的表哥万禹,笑着应承着。他现在担着国师一职,丽妃又宠冠六宫,那些前朝的大臣,觉得只要丽妃在,万家将来还会再次振兴的,毕竟后宫这趟浑水,从未有赢家,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是机会。 徐明月冷笑以手支头道:“就凭她?!天下要热闹起来,也断断轮不到她们万家振兴!” 蓉妞替徐明月擦了擦背上的水雾,看到她冷漠的模样,不由的一抖。 万家与前朝徐氏是场没命的赌注,徐明月恨万家到了极点。当年她的一母同胞的亲弟被万富荣串通后妃谋害,一双眼睛失明……若非他们万家,她的胞弟早就是太子了,她们西魏皇家也不至于因为没太子而覆败。国破家亡,她不会眼睁睁看仇家振兴! 这时,凤阳宫的婢女严任绒忽然小步跑进凌霜宫,着急道:“公主,不好了,顾笙郡主被丽妃拖拽到凤阳宫了,丽妃坚持要给顾笙郡主行一丈红的惩罚,说郡主谋害皇妃,逼人致死。” 徐明月冷冷勾唇,“本宫正找不到由头,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她眸底的怒意恨不得把丽妃连皮带骨拆分干净。 蓉妞手里动作一顿,看着徐明月揉碎的密报,知道自家主子是怒火炽燃了…… 凤阳宫,顾笙脸上都是红,眼底一片委屈湿润,她不过是脚滑不小心拉了丽妃一下,两人摔了一跤,就被她的下人打肿了脸。 “丽妃娘娘,顾笙给您诚心道歉,您如今也责打顾笙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笙倔强的说着,可是到底眼睛还是氲了些雾气。 丽妃眼光凶残,想想冷笑道,“你不要害怕本宫,打你冲撞本宫那刻,你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她擒着顾笙的下巴,神色森然道:“后宫从来没人敢拉扯本宫,谁给你的狗胆!你们龙家行兵打仗不行,若真的行,先皇至于吊死降掳碑?!说起来你们龙家就该吊死在自家府门前,免得污了我们的眼!废物!你的好哥哥更是废物!” 顾笙听到丽妃辱骂诅咒哥哥龙陆银,顿时就生气了,她再也压抑不住,从袖子里取出玉箫,狠狠的朝着丽妃嘴唇戳去, 丽妃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容颜,慌乱之下忙抬手捂住脸,不了脚却踩住了裙子,“啊……” 啊一个字刚落下,丽妃就忽然像是抽去了骨头的猪肉,一下坠倒在地上。 婢女看到丽妃裙子见红,忙找了太医院的太医。 太医皱眉,只见丽妃额头的汗如雨一般密密麻麻,一双手紧紧揉搓着小腹嘶吼。 看到丽妃这般,顾笙也开始害怕。 太医知道轻重,待把了脉,知道丽妃这是因为动怒乱了胎气,裙子见红怕是早就开始了。那一摔也八成是丽妃的幌子……他知道这事儿牵连甚广,马虎不得,便忙差吏目去请太医院院判。 徐明月刚进凤阳宫,就见顾笙脸蛋被打的红肿,一双眸子里也透着惊慌失措。 顾笙见到徐明月,瞬间就委屈的哭了。 “别怕,我在这里。”徐明月心里一松,温声安慰她。半晌待看到顾笙脸上的红肿,眸底却猛然泛起了怒火,“她敢打你?!” 太监孔金江忙小步跑过来,朝着徐明月道:“公主,小主子用玉箫戳丽妃娘娘眼睛,丽妃娘娘摔倒在地上……裙子见红,怕是要小产……太医说损了身子,将来可能难怀孕了。” 徐明月冷冷一笑,就这等子手段?当年母后宫里随便一个贵人手段都比丽妃精妙,怕是丽妃自己易怒,伤了胎儿,故意栽赃陷害顾笙。 “事情实在是转变太快,凤阳宫里的丫鬟都看到顾笙用玉箫戳丽妃娘娘眼珠子了……”孔金江低低说着。 “你当真做了?”徐明月微皱眉头,转身看了看顾笙。 顾笙眼泪一下掉出来,“丽妃娘娘责打顾笙,顾笙认了,可是她说皇上是我哥哥害死的,还说哥哥是废物……” 徐明月这辈子被人气到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听到丽妃这般侮辱自己的前夫,一股子火气瞬间从脚底根儿升上来,如果说方才她为她怀疑丽妃栽赃陷害而有那么一丢丢愧疚,现在全都没了。 她步履端庄的走到丽妃床前,抬手抚着丽妃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淡淡道:“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怀了,可惜掉了……” 丽妃狰狞要抓徐明月,却被徐明月反手一把抓住了腕子,半晌,她一把死死掐住丽妃的脖颈,温柔却一字一损道:“怒气伤及心脉,引起小产,怕是给皇后请安是就开始了吧。“ 丽妃疯狂的要抓徐明月的脸,却被徐明月两根银针扎的不能动弹,”你伤害皇嗣在先,企图用小产谋害本宫的人在后,你说,表哥会不会命人一刀一刀割碎你?” 丽妃一怔,太医也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下官医术低微,不知公主医术高明,下官有罪……” 徐明月睨了太医一眼,转身出了西偏殿,扶起顾笙,“顾笙,你自幼接受夫子教导,读的是诗经楚辞,要知道光明大路虽艰辛,可总胜于歪门邪道,因为歪门邪道永远在黑暗中,永远有着被拆穿的畏惧感。” 顾笙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若非冲动,也不会成为丽妃栽赃的对象。 徐明月知道她聪慧,便欣慰的点点头,抬手揉着她的脸颊道:“太后快到了,不要害怕,照实说便可。剩下的嫂嫂来处理。” 剧情总结:男主给太后请安,又关心了一番女主的身体。接着男主对女主刚刚的提议表示赞同,又夸了丽妃一番,丽妃高兴,觉得舍了些身外之物换来皇上的喜欢是值得的,可皇后却有些不高兴了。:歌舞开始,优伶们登场,带舞的女子身段妖娆美丽,嫔妃们担忧,果然,到了晚上男主就宠幸了她。女主的下属打听到了男主宠幸优伶的事情,女主呵斥他一番。女主提醒下属不要被逮住了,下属没有放在心上,女主的婢女也担心他,但女主反而安慰她,认为下属的本事不一般。女主的丫鬟告诉女主暗卫被关在大牢里,女主让丫鬟去吩咐一声,让人去关照一下,毕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救人。第二天宫里都知道了男主宠幸了优伶,接着又册封为魏嫔,并把魏嫔分到了一个生性懦弱的畅妃宫里。丽妃恼恨想要出手对付魏嫔,她的贴身婢女求她忍耐。 前朝大臣们知道丽妃捐物的事情后表示赞赏,认为丽妃家族翻身有望了。 女主得知后冷笑嘲讽,因为万家害了女主兄长的眼睛,女主绝不可能看万家起复。女主的丫鬟前来传话,顾笙冲撞了丽妃,丽妃要惩罚她,女主怒火升腾,认为丽妃是自寻死路。 丽妃宫里,顾笙本来感到很委屈,她给丽妃道歉,丽妃却辱骂她和死去的兄长,顾笙气急朝用玉箫戳了丽妃,丽妃被裙子绊倒,见红。 顾笙被吓到,此时女主来了,问清缘由后告诉顾笙,等会儿太后来了如实告知,其余的交给她了。 |
第5章 2017-10-16 第五章 皇帝本就是天下最具权势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长相还算可以的话,那简直是一支具有无限杀伤力的武器。骆显,这位新皇显然并不是时下京城最受女子欢迎的风流俊秀一类的,才子拿扇他佩剑,士子喜爱吟诗作对他喜好舞枪弄棍,只是当文人聚集在一起针砭时弊痛陈朝政的时候,他已经用千军万马杀出了血路,亲自去改变这个混乱的时局。 他勇猛过人,身量颀长,一双浓厚的眉头散发着帝王的气势,一路走来,不缓不慢。 “儿臣见过母后。”皇上双手拱起,朝太后见礼,“愿母后新的一年福寿安康。” 如果说刚才和后宫这些女人是虚与委蛇的话,太后此刻就是真心实意的笑了:“皇帝辛苦了。” 皇上微微侧头对着舒慈:“贵太妃可安好?” “劳皇上挂念,本宫甚好。”舒慈嘴角挂着微笑,努力摆出了长辈该有的模样。但事实上太后千秋四十有六,而舒慈不过二十五,整整差了二十岁,太后这样笑便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舒慈这样的年龄倒像是他后宫里的妃子了。 皇上微微点头,坐上了皇后让出来的位置,看着下面还跪着的一片,抬手:“都平身吧。” “谢皇上。” 后宫等级分明,如果不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她们只能在下面跪着,别说插话了,就连什么时候起身都要最高位的人发话。 “刚刚似乎是说到德妃给灾民捐物的事情?”皇上发问。 “是,皇上明鉴。”宫人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皇上的左手处,皇后落座,笑着回话。 “德妃有心了,赈济灾民虽说是朝廷的政务,但后宫诸人如能像德妃一样删减用度捐献物资,朕也会颇感欣慰。” 德妃刚刚还在恨舒慈坑了她一把,自己住坤元殿的时候金石玉砌的,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得吐出来?何等道理!但此刻一听皇上把事情的高度已经上升到了赈济灾民的朝政上,她心中一喜,知道讨好皇上的机会来了。 “皇上说的是,臣妾方进坤元殿之时也觉得颇为华贵,与臣妾的身份不符。本想着向皇后娘娘禀报一番,没想到贵太妃倒是给臣妾提了个醒儿,如今北方受灾严重,臣妾作为四妃之一,自然要作出表率。皇上放心,臣妾明儿就开始整理殿内的事物,该捐的捐该省的省,只要是为咱们南秦百姓谋福祉的事情,臣妾一定不遗余力。” 看看,这话说得多漂亮,别说下面的嫔妃了,就是连皇后也被她压下了一头。 骆显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赞道:“爱妃果然是心地淳善,朕心甚慰。” “谢皇上夸赞。”德妃娇羞一笑,欲说还休。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虽还挂着微笑,却始终没有刚才笑得真切了。 太后瞧不得德妃想力压一众嫔妃的轻狂样儿,打岔道:“听说今儿歌舞排得不错,似乎还有异族女子献舞?” 皇后笑着回话:“是呢,母后既然说到这里,臣妾就让她们开始罢。” 太后点点头,偏向右边的软塌,对着舒慈说:“今儿是你诞辰,借着这个机会,就当为你庆生了。” “谢太后垂爱,您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舒慈展颜一笑,风华万千,连耳垂的珠翠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耀眼。 太后目露欣赏之意,似半分未嫉妒她的容颜。说到底,这位贵太妃再美丽如何,男人死了,也没个后,以后还不是孤寡一生了?只剩可怜。 歌舞开始了,殿内的气氛终于松弛了一些。备受关注的异族女子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上场,大家伸着脖子等待,一边好奇一边端着身份,等到那位异族女子上殿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了起来。 美,太美了!长腿细腰蒙着面,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扭动上来,薄薄的面纱根本不能阻挡什么,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她的眼睛似乎会摄魂,扭动的时候朝你看过来,你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她夺去魂魄。 这样的女子……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纷纷朝最上位的人看去。如今后宫算上皇后都只有七位娘娘,看来皇上纳妃势在必行,这样的绝色,没有男人会放过吧? 果然,宴会散去一个时辰后,听说皇上在寝宫召幸了那位异族女子。 这一夜,太过漫长,后宫女子大多数都未眠。听说皇后宫里碎了两个茶杯,德妃宫里碎了一个茶杯两个碟儿外加一展玉屏风。 “本宫让你打探这些了吗?”舒慈嘴角挂着笑意,嘴上却是在责问汇报之人。 麒单腿跪在地上,一身黑衣看起来十分严肃,但目光上移到他的脸蛋儿上,你就会发现,他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小子。 “娘娘,这叫知己知彼。”麒解释道。 “学了几天兵法就敢在本宫这里拽文了?胆子不小。”舒慈轻笑,挥了挥衣摆。 别人害怕舒慈,但麒是一点儿不怕的,他从小被先帝捡了回来,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贵妃尽忠。一个人的生活里全是另一个人,就算是相隔千里也会觉得熟悉,不自觉地想去亲近,何况舒慈是把他当弟弟养大的,对他不比对自家兄弟差。 麒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能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奴才是您的耳朵和眼睛,自然要看得远看得全。”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着,连眉毛都很严肃,却惹得舒慈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以后不准再去听人家墙角了,下不为例。”紫婵在一边笑着说。 麒撅了撅嘴:“是,奴才告退了。” 舒慈挥手,麒像一道风似的,瞬间就刮向了屋顶,隐入了黑夜。 紫婵说:“娘娘,您可不能这样纵着他了,像他整天在禁宫窜来窜去的,哪天泛了水,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舒慈穿着鞋起身,紫婵上来扶着她,她说:“在自家的地盘儿都能被人逮住,那他这十二年的功夫也算是白学了。” 紫禁城就像是麒的游乐场,从小东宫窜入西宫,屋顶窜入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狗洞,也没有他逃不过去的追踪。他虽小,但天赋极高,舒慈虽然爱逗他玩儿,但对他却是很放心。 “娘娘,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朱雀就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罪名是宵禁外出,暂时还没有人暴露他的真实身份。”紫婵扶着舒慈上床,低声说道。 “对外的罪名而已,他真正属于哪头儿的估计早就被皇上知道了。” “那咱们还救吗?” “救,但不是现在。你让人去关照他了吗?天牢湿冷,这种天气也够受罪的了。”舒慈躺下。 “早就吩咐过去了,您放心。” 舒慈闭上眼,帐子被一层层地放下,她轻声说道:“总得找个万全的法子救他才好……” 紫婵心里一暖,打开自己的铺盖卷儿放在榻上,为主子守夜。 第二天,阖宫都知道昨晚皇上幸了外族女子的事情,册封的旨意一早就出来了,封为玉贵人,赐了钟粹宫的次殿。钟粹宫的主位贤妃是老人儿了,性子和善不爱与人争,外头的人都说皇上是真心宠爱这玉贵人的,不然怎么会给她选这么和善的主子呢。 德妃听到消息后,一边指挥着人收拾之前答应捐赠出去的器物,一边咬牙切齿的想要给这位玉贵人一个下马威。 “娘娘,枪打出头鸟,您要不再看看?”伺候的宫人劝道。 “再看看?本宫要是再坐以待毙改明儿皇子就从她肚子里冒出来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可争的!”德妃拍桌,长长的护指一不小心杵在了桌面上,疼得她瞬时就出了眼泪。 “娘娘!” “给本宫好好盯着钟粹宫!” “是。” 前朝,得知德妃娘娘捐出总计三万六千两的器物,大臣们纷纷夸赞谭家教女有方,不愧是曾经钟鸣鼎食的大族。德妃的哥哥,谭衡,现任刑部侍郎,也遭到了大家夸赞。妹妹如此知礼懂事,想必哥哥也不差,有些觉得谭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人也不禁重新考量一番,皇上后宫还未有皇子,眼下德妃受宠,是不是谭家也有翻盘的机会呢? “翻盘?拿命翻吗!”舒慈冷笑一声,显少露出这样生气冷漠的模样。 “他谭家与我舒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抄他满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舒慈忍不住抬手摔了一个茶杯。 紫婵静默在一旁,如果不是谭家人,主子的哥哥也不会……明明是前途光明的虎威将军,如今却流落江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踏入京城半步了。 “娘娘,不好了,王喜让小太监回来传话,说公主在御花园冲撞了德妃娘娘,现下德妃娘娘要拉公主到坤元殿受罚呢!”紫娟小跑着进殿。 “呵呵,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走!”舒慈提起裙摆,狞笑一声,率先走去了殿门。 紫婵打了一个寒颤后跟在后面,娘娘的怒火……天哪! 乐畅感到很委屈,她好好地和小太监们打雪仗,那个穿着艳红色的女人就走了上来,正好撞在她扔出去的雪团上面,然后她自己一个不稳摔了一跤下去,怎么能怨她呢? “德妃娘娘,乐畅给您道歉,您别生气了好不好?”乐畅抬头,站在坤元殿的主殿,粉色团子一般的人,奶声奶气的给人道歉,一般人早就心软了。 德妃目射凶光,乐畅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砖上。 这位娘娘……好可怕,比母妃发现她偷吃之后的表情还要可怕啊…… “哇……”乐畅忍不住哭了起来,被吓得。 德妃抓起旁边的茶杯摔了下去:“哭什么哭!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吗?果然是宫女生的下贱坯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乐畅还没有被人这么凶过,她起初是委屈,然后就是生气,你说我可以怎么牵扯到我母亲了呢!坏女人! 也不用旁边的宫女搀扶,乐畅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像小炮弹一样冲向了德妃,她本来力气就不小,且珠圆玉润,德妃身边的宫女没她快,眼睁睁地看她朝德妃的肚子上撞去,吓得尖叫。 “啊……” 乐畅被推倒在地,被她撞了一头的德妃痛苦地捂住肚子,一旁为她就诊的太医惊呆了,刚刚没事,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我的肚子好痛……”德妃额头冒着冷汗,单手扶着小腹,语不成调,不像是装的。 “太医,快来看看啊!”一旁的大宫女吓得冷汗滚滚。 乐畅虽然被摔了个屁墩儿,但她觉得太值了,起码她的屁股没有这坏女人的肚子痛。 太医颤颤巍巍地把了把脉,看了一眼地上的公主,没觉得这小小的人儿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太医还没把出什么明堂来,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就瞪大了双眼,指着德妃的衣裙:“娘娘……娘娘……” 德妃痛得起不来身,她也不明白,怎么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个就这么疼了。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德妃的衣裙,太医面如死灰。 德妃竟然怀孕了?更糟糕的是,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她已经流产了…… “啊!” 坤元殿回荡着德妃的嘶吼,乐畅吓得开始往殿外爬,一蠕一蠕地,慌乱的殿内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快扶娘娘到榻上,快!”太医也乱了手脚,今上子嗣单薄,唯有一女,如今在他眼前白白流失了一个孩子,他命休矣! “贵太妃娘娘到!” “乐畅,你做什么在地上趴着?”舒慈冲入殿内,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门槛上的乐畅,小脸儿挂着眼泪,惊慌不定。 “母妃!”终于找到能为她做主的人了,乐畅喜极而泣。 “别怕,母妃在呢,谁也别想欺负你。”舒慈弯下腰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宫人们:谁欺负得了她,她可把咱们娘娘欺负哭了…… “怎么回事?”舒慈问被拦在殿外的王喜,他一直跟着公主,虽然刚刚没被允许入殿,但也在外面看到了发什么了什么。 “娘娘……德妃娘娘小产了。”王喜艰难的说。 “小产?”舒慈挑眉,“挨了个雪团就小产了?”这拙劣的手法,太不入流了。 “不是,是咱们殿下,她冲上去撞了德妃娘娘的肚子……”王喜瞧向缩成鹌鹑的小殿下,刚刚目睹了全程的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为什么要去撞她?”舒慈皱眉,拉开乐畅,与她对视。 “她骂我是贱人坯子生的,说看我就恶心,坏女人!”乐畅从小就善言辞,你以为她不懂,其实她门清儿,她唯一搞不懂的就是“贱人坯子”是啥,跟陶坯一样的东西吗? 舒慈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感消失得荡然无存,只觉得畅快极了。 “去,请太后过来。”舒慈说。 王喜:“是。” 舒慈蹲下,对乐畅说:“等会儿太后来了你要认错,知道吗?” “错在哪里?”乐畅歪头。 “你不该去撞德妃娘娘的,她骂你,你却不能跟她一样。” “为什么?” “你父皇是不是教过你,什么叫弃珠玉而就瓦砾?” “是,父皇说过,弃珠玉而就瓦砾的意思是……就像人的品行一样,明明可以选择堂堂正正的做人,非要走歪门邪道,这是不对的!”乐畅振振有词的说。 “是,乐畅很乖,记得非常清楚。”舒慈拍了拍她衣裙上面的灰,说,“所以,德妃娘娘错了你就不能跟着她一起错,你可以驳她也可以找母妃,唯独不能动手,明白吗?” “明白了,母妃,我错了。”乐畅垂首,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 舒慈颇感欣慰,孺子可教啊。 “皇上?”李江在旁侧轻声喊道。 骆显负手而立,他站在殿门逆着光看不清神色:“通报吧。” “是,奴才遵命。”李江转头,大声提醒里面的人,“皇上驾到!” 剧情总结:男主给太后请安,又向女主问安。男主接着又说刚刚提到的赈灾的事情,对德妃表示了赞赏,并夸了她一通,德妃高兴异常,皇后听到后却不高兴了。歌舞开始,异族女子在太献舞(此处详细写了异族女子的美丽),到了晚上男主就宠幸了这个女子,皇后和德妃听到后都气极了。皇后和德妃气极的事情被女主的属下打听到,然后说给女主听,女主责问属下这些不该打探,属下解释这叫知己知彼。下属自从入宫起就是保护女主,女主的丫鬟担心属下不小心被逮到,女主说到不用担心,他是自小在宫城长大的。女主的丫鬟说道,暗卫被 关在大牢里,女主说,让丫鬟去吩咐一声,让人去关照一下,要找个法子救暗卫。第二天宫里都知道了男主宠幸了异族女子,接着又册封为玉贵人,还把她分配到生性和善的贤妃的宫里,德妃听到后很嫉妒,想给这个玉贵人一个下马威,但是她的心腹丫鬟都劝解她再等等。 前朝,大臣得知德妃捐赠的事情,都觉得德妃识大体,认为谭家有翻身的机会了。 女主得知后嘲讽了一番,因为谭家害了女主的兄长,女主与谭家势不两立。女主的丫鬟前来传话,乐畅冲撞了德妃,德妃要惩罚她,女主怒火升腾,认为德妃是自寻死路。 德妃宫里,乐畅本来感到很委屈,她给德妃道歉,德妃却辱骂她和女主,乐畅一时气急朝德妃撞了上去,谁知德妃已有身孕,见红了。 乐畅害怕,准备趁乱跑了,遇到女主前来,乐畅将事情告知女主,女主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嘱咐乐畅等会儿要认错道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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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019-01-03 00:25:26 看着太医院的人急匆匆的诊治丽妃,徐明月站在廊柱旁,虽表面镇静,但细细听就会发现她的呼吸有些混乱。 顾笙听到丽妃那般嘲讽自家哥哥,也脸色如盛寒霰雪,把受的委屈如数奉还了,且不论死活,单单用玉箫戳倒后宫妃嫔已经是大过。 如今新帝狠戾阴鸷,根本不在乎什么德行厚道,顾笙冲撞了丽妃和皇家子嗣,他怎么会那么容易饶过? 顾笙回过神来,一眼看到徐佑,脸色就一下害怕的苍白了。 可是想了半晌,觉得徐佑刚登基是不可能马马虎虎就杀人的,便一心盼着自己解释前因后果后,徐佑能为受了欺侮的她把关,只是她不了解皇家对子嗣本就偏爱,且丽妃又跟前朝有关联……做出的判定永远都不会公平。 徐明月自知即使她去求太后,这事儿也不可能完。不过以她护犊子的性情,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徐佑求情,“龙家随父皇出征,本是为徐氏皇族而丧命却被丽妃说成乱臣贼子,莫说她,便是本宫也是气恼的……顾笙一时想不通,也应当接受教诫,本宫这就带她回凌霜宫。” 徐明月觉得如果徐佑穷追不舍,要以王法处理顾笙,她就会用矫诏的由头,撕破脸跟他斗一斗…… 她紧紧拉住顾笙的手,要带她离开,徐佑却微微挑眉逼近徐明月,斜身挡在她前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徐佑是帝王,天生的乱世奸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畏惧、敬服,饶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像是仰视天神一般,万死不辞的臣服于他的脚下,而掌控彼此的关系,永远是这个男人。 徐明月可以放弃带顾笙逃避的念头,却对自己这个冷鸷表哥没有一丝一毫的屈服,就算是当年她珍惜到骨子里的龙陆银,她也绝不会用自尊换取感情。 精致的茶壶中冒着氤氲的水汽,顾笙抬起眼偷偷打量了一脸冷鸷又残忍的徐佑,一双细嫩的小手忽然就畏惧的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嗓音一句一句的讲述,待把丽妃辱骂她们龙家以及整个事件之后,她松开手微微舒了一口气。 “旁的我都可以忍耐,独独我哥哥,他仰俯不愧于西魏皇朝,她不可以辱骂我哥哥!”顾笙温柔的声音中惯带了一股子尖锐,半晌,听到丽妃在内室疼的哭嚎,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笙儿不说孩子气的话,也知道自己冲撞了丽妃娘娘,待娘娘稳妥后,顾笙会当面给她道歉。” 徐佑并不厌恶顾笙,顾笙的表现也是极得他欢心,只是不管淘气还是怨怼,错了便是错了,她和丽妃闹出这样的事来,不受罚就是天方夜谭。 徐明月见到徐佑是真的要处罚顾笙,便径自站出来自揽责任道:“其实,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教导顾笙。”她炭黑的眸子里闪过落寞之色,“表哥若是有惩罚,就朝本宫来吧。” 徐佑睨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顾笙身上,淡淡道:“冲撞后宫妃嫔,杖责三十。” 正在这时,太医面带焦虑的走出来,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徐佑的眼睛,颤颤抖抖道,“皇上,微臣有罪,皇嗣……皇嗣胎位不正……已失气息。” 徐明月叹叹气,眼睛往内室瞟了一眼,顾笙却害怕拿了帕子捂住的嘴,一副秀眉紧紧的拧着。 顾笙跪下请罪,还未说话,就有太监宣布:“太后驾到!” 太后怒气冲冲的指着太医,“拉出去杖责五十!哀家的皇孙……”明显太后眼角眉梢都是暴怒。 随后,看到地上跪着的顾笙,拧着眉道:“你一介草民,竟然敢残害哀家皇孙,该死!” 徐明月听到这句,忙起身将顾笙护在身后,“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只会感念皇上的恩情,断不会残害皇室之人。” 太后看到徐明月站出来,直接怀疑上了她,“断不会残害?”太后忍不住冷笑,言语带着刺儿,“别人尚可如此说,你这般说未免司马昭之心了!” 太后崔氏素来死要面子,生怕被旁人说了闲话,所以平日对徐明月都是刻意慈和温暖,可如今到了这般关头,最真实的性情便急不可耐的表现出来。 “明月自然不敢笃定,只是以丽妃的性情,若真想保住皇嗣,就算本宫出手,都未必伤她半分。”徐明月抬眼睨了太后一眼,眸底温柔似水,可是言语却让太后不知该如何反驳。 外臣不知道矫诏传位的事儿,可是太后却是清清楚楚的,算起来她们是同盟关系,徐明月也是他们穆王府登基的恩人,她若揪着徐明月不放,那便是恩将仇报。 要是他们欺负徐明月,那他们穆王府矫诏登基的所有的不堪,都会血淋林的展现在东魏百姓面前。 太后太清楚这种事儿了,所以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只是那紧拧的眉宇却是真生气了。 不过她不能忍受从高处掉下来的结局,她只能万事以江山为重,断不能让外臣和宣王围在一起对他们指指点点、嘲讽无度。 徐明月唇边却浮起一丝冷笑,低低道:“以丽妃的教养和心计,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她都能拉出来撕了,她早在给皇后请安时,就出现了小产的迹象,顾笙只不过是她装神弄鬼的一个幌子。他们万家素来有干政的传统,当年若非干预后宫,他们万家何故会贬谪流放?!” 徐明月看到太后震惊的表情,可是她不愿继续呆在宫里,便拢了拢袖道:“顾笙的确是冲撞了丽妃,这是我教导不善的过错,明月不敢再辩驳,自当认罚。明月愿带顾笙出宫到清凉寺带发修行,为早逝的皇嗣和父皇祈福。” 太后听后,手指微微敲着桌面,一脸阴沉的犹疑,“皇上意下如何?” “可!”徐佑淡淡回了一声。 寒风吹得庭院的梨花树摇曳,内室的血腥随着风涌过来。 丽妃散乱着一头黑发,眼角的妆也被汗水打湿的有些狼狈,知道太后如此处理这件事后,直接气的咬牙切齿,这次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佑睨了一眼内室飘荡的水晶帘,并不怜惜如此狼狈的丽妃。不过半刻光景,便冷漠离开了凤阳宫。 随行太监任和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君恩反覆,后宫永远不会是个得意的地方,这里只看有没有利用价值。在乎君恩在乎真心,那便是真真的愚蠢。 丽妃却是愣住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她双唇紧抿,朝着任和紧逼追问,“公公可是向皇上说了?!为何……为何皇上……” 任和走近丽妃,抬手给她盖了盖锦被,“娘娘,在后宫所有情绪都要遮掩起来,凶残让人讨厌,用皇嗣对付旁人,那便是罪恶滔天……娘娘好生休息,怕是明儿就变天了。” **** 皇后听到下人们议论,倒是差夏香煮了一盅乌鸡栗子汤,送去凤阳宫给丽妃吃。 丽妃嘲讽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皇后有兴趣演这等德洽六宫的戏码,本宫却腻了!她平日里嫉妒本宫嫉妒的要命,现在见到本宫这幅模样,这是想故意来侮辱本宫!想把本宫当猴耍!本宫绝不会看她耍戏精!” 一直不说话的皇后忽然冷笑一声,捋了捋玉佩上的流苏道:“丽妃刚小产,心情不好,本宫理解。” 大宫女严任绒见皇后脸色严肃,忙走出来,“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失血过多……所以才……” 皇后看她长跪不起,便慈和一笑,亲自将大宫女严任绒扶起来,“你若跟随本宫,本宫必将如你所愿!” 严任绒微微一怔,皇后却觉得浑身舒坦,她出了凤阳宫,转身朝着夏香道:“有个细作在,本宫对付丽妃也方便些。” 夏香眉梢一挑,“娘娘聪慧,夏香佩服。” 热气腾腾的羹汤被端上桌,一股子清淡的香气扑鼻。 “自己不注意,谁都帮不得,自作自受罢了。”徐佑接过太后给他盛的羹汤。 太后道:“别以为哀家不知情,你受徐明月蒙蔽,可是哀家心里清明,这件事儿少不得她插手。若不是为了江山,哀家早就……” “她与朕同盟,才有益处,针对丽妃,明显得不到什么,她不是无脑的女人。” “哀家只知道,皇室务必要传宗接代,皇嗣才是一国的根基!” 太后见到徐佑脸色不悦,不想跟这个性子阴鸷的儿子起争执,便剥了一颗龙眼,淡淡道:“你这等男人,若是遇到坏女人,就比世上所有人都痴情,到时候也伤的更深!你且自求多福吧!” 徐佑冷笑着放下汤匙,“能让朕痴情,那倒是新鲜事儿了。” 他这样说,太后自然被堵的哑口无言,只是帝王狠戾无情,总比那些迷恋如花美眷的庸君要好的多。若真是可以,她倒是盼着那个让自家儿子深情的女人来的晚些、慢些。 剧情总结:女主的小姑子因为受丽妃的刁难而害丽妃流产,男主赶来,女主害怕男主处置小姑子而想先带她离开,男主阻止她们离开,且让女主的小姑子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男主虽欣赏女主小姑子诚实的品格,但还是决定惩罚她,而太医也在救治一番后宣告丽妃流产。 接着太后赶来,震怒异常,欲严惩女主的小姑子,女主却以协助男主登基的名头为要挟,逼太后让步,太后顾及男主登基的内幕,担心得罪女主惹了闲话,所以同意了女主求去清凉寺带发修行的请求。丽妃算计未果,得知男主和太后没有严惩女主而愤恨至极,男主并未安慰丽妃匆忙离开,丽妃向太监追问。皇后探望丽妃,丽妃却以为皇后是来看笑话的而拒绝相见,丽妃的宫女替丽妃打圆场得到皇后的赏识,皇后暗示丽妃的宫女想要重要她,欲在丽妃身边埋下眼线。太后与男主一同用膳,谈起白天的事情,太后怀疑是女主故意戕害皇嗣,男主否定,太后向男主催生,并断言他的性子日后会吃女人的苦头,男主不以为意。 |
第6章 2017-10-17 第六章 舒慈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来了,她表面镇静实则有些慌乱,如果是德妃以大欺小她完全可以为乐畅讨回公道,可现在事情发展的轨迹完全不是她预想的那样。乐畅自己给自己报了仇,而且还加倍奉还了。 子嗣,没有一个君主不在乎的。舒慈抿了抿唇,脑袋里迅速闪过许多方法。 “乐畅见过皇上。”乐畅比舒慈更快反应过来,她行了一个蹲礼,双眼毫不畏惧的看向骆显。 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皇上是这世间最公正的人,他来了,大概就能为她和母妃做主了。显然,在她短短的人生路上,还不清楚什么叫做“偏心”。 舒慈:“皇上来了,快进去看看德妃吧,乐畅有些调皮冲撞了德妃娘娘,本宫就先带她回去教训教训了。” 舒慈想的是她先带乐畅回去,要是不追究的话最好,如果要追究的话她绝不将乐畅交出来,谁要是敢横夺她就去先帝的陵寝哭,哭到他退步为止。 舒慈牵着乐畅就要离开,皇上站在她面前,丝毫不动。 “等等。”他不轻不重地开口,情绪不明。 舒慈的脚才迈出一步,乐畅的小腿儿还未离开地面。 “朕来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既然里面牵扯到了乐畅公主,那就请贵太妃先等等吧。”他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大步向前,坐上了坤元殿的主位。 以往这是舒慈的位置,她坐在高处,尤其欣赏下面的人对她诚惶诚恐的表情,这是深宫中唯一一处她觉得精彩的场景了。 但是现在交换了位置,她必须仰视,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神,她的生死全由他掌控。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看来无论过了多久,她始终没有办法彻底对一个男人抱有臣服之心,无论这个男人是骆晟还是骆显。 “乐畅,你过来。”骆显说。 乐畅是不知者无畏,她父皇就是皇上,且最疼她,所以她对皇权的畏惧远没有其他人来得深刻。她屁颠屁颠儿地跑过去,虽没有注意公主的礼仪,但看起来憨态可掬,像只粉丝的团子。 “你告诉皇兄,当时是怎么个情形。”骆显由着她攀上了自己的膝盖,坐在他的大腿上。 乐畅的小嘴儿叭叭地就开始讲述了起来,尤其侧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德妃,而且是她自己撞上了她的雪团,然后把她拎到了坤元殿要审她,而且德妃娘娘还骂了她,她一时生气,撞了德妃娘娘。 “皇兄,乐畅错了,乐畅不该动手。”乐畅真心实意的道歉,她是个勇于认错的好孩子。 “认错的态度很好,但德妃因为你失去了孩子,朕也如此,你认为自己该受罚吗?”骆显说。 “皇上。”舒慈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白,“是本宫教女无方,皇上要惩罚就朝本宫来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乐畅滑下了皇上的膝头,对着他拍了拍胸脯,“是乐畅撞了德妃娘娘,是乐畅的错,与母妃无关。” 舒慈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她欣慰的是乐畅的品行一如她期待的那样,光明正直,不枉她千辛万苦的保下她,担忧的是怕皇上真的听信了小孩子的话,施罚与她。 “好,不愧是皇兄的妹子,有胆魄。”骆显抚掌,显然很满意乐畅。 乐畅抿紧了嘴唇,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皇兄,你会打我板子吗?” 在宫里,最常见的就是打板子,她无意间撞到过一回,吓得做了一宿的噩梦,所以对她而言最厉害的惩罚就是打板子了。 “你还小,朕不会打你的。” “太好了。”乐畅拍掌。 舒慈扶额,世间的惩罚,皮肉之痛乃是最轻的,这臭丫头。 太医匆匆从屋内走了出来,双膝跪地磕头:“微臣无能,没有保住皇子。” 舒慈闭眼,轻叹一声。 乐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气氛紧张了起来,所以识相地躲回了舒慈的身后,手上还拉着她的衣服。 “太后驾到!” 如果是皇上还是克制的悲痛,那在舒慈看来,太后就是捶胸顿足毫无掩饰的伤心了。看向舒慈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友善,带着某种猜度。 “乐畅,你可知罪!”太后肃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怕。 “母妃……”乐畅有些害怕的看向舒慈。 平时宽善的人一旦收起了笑容,那真是让人胆杵,眼前的太后就是一个例子。她看着舒慈的目光像是利剑,恨不得划破她的胸口去看看她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意残害黄嗣。 舒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生终结于骆显之手,依太后看来,如果她心生憎恨,完全有下手的嫌疑。 “乐畅,你知罪吗?”舒慈把她牵到面前,让她面朝主座。 乐畅点头:“乐畅知罪。”要挨板子了…… 太后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舒慈:“贵太妃,你怎么看呢?” “德妃错在前,乐畅错在后,依我看来,不过是各打五十板。”舒慈说。 “笑话!”太后气笑了,“哀家的孙子都被她这个小丫头撞没了,这还只是各打五十大板吗?” “那依太后看呢?”舒慈平静的看向太后,说,“乐畅是先帝的遗孤,她的命难道就比太后的孙子要轻贱吗?” 如果说实话,太后肯定答:是!那当然了,先帝的孩子又不是我孙子! 但是,骆显毕竟不是乱臣贼子,公然惩治先帝的遗孤未免有恩将仇报的意思。要知道,当初那道传位遗旨可是将厉王扶上了王位,在天下人看来那是先帝对厉王的看重,这份看重足以托付江山。如今才过半年,皇上和太后就联手欺负贵太妃母子,那可是要被人在身后诟病,在史书上留下欺负孤儿寡母的污点的。 所以,这口气,太后咽不咽得下去都得往下咽,在江山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之间,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残害皇嗣,安能不受惩罚!”太后扶了扶胸口,憋闷得紧,想得清楚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太后看来,皇帝的皇位还未完全坐稳,没有太子,江山社稷皆系于皇上一身,若有闪失,她们一家可不会有舒贵妃这样的好运。所以,太后认为皇子越多越好,但要命的是目前一个也没有。 “德妃娘娘有孕之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乐畅如何晓得?残害二字,太后说得未免重了些。”舒慈也冷了脸,如果让乐畅背负这样的罪名,那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舒慈继续说:“依我看,德妃是大人,居然辱骂斥责一个三岁幼童,教养家风何在?如果不是乐畅能自保,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就是她了!说到底,谭家都是低贱末流之辈,当初被先帝革职抄家自然有其道理的。只是皇上心善,收了德妃娘娘,不然……”舒慈轻笑了一声,未尽之意很是明显。见皇上的目光看过来,舒慈丝毫无惧,扫了一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要是实在不忿,本宫可以带乐畅去行宫住,行宫后面的玉泉寺据说很是灵验,本宫带着她日日为皇子祈祷,祈求皇子早日入轮回,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舒慈主动认罚自然是极好的,但这惩罚着实轻了些……太后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怎么说?” “就依贵太妃。” 内室的德妃得知皇上和太后竟然对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恨不得把红木床扣出一个洞来。只是她此时着实狼狈,披头散发满头大汗,屋内血腥味儿浓厚,让人作呕。 “我的孩子!”德妃悲痛过度,呕出了血。 皇上站在门口,迟疑不前。 “皇上?”李江喊道。 “请德妃的家人入宫来陪她,朕还有政事要忙,先回上书房了。”说完,他脚尖一转,竟是直接离开了。 李江见怪不怪了,应诺。 德妃派来请皇上的宫女愣住了,不是说皇上宠爱娘娘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进去看看? “皇上呢?皇上呢?”德妃看见自己人进来,一叠声的追问。 “皇上回上书房处理政务了,不过他让李公公请您的家人入宫来陪您。”宫女小心翼翼的说。 “他……”德妃愣了,整个像是呆滞住了一般。 “皇后娘娘到!”此时,外面传来唱喏的太监的声音,是皇后来慰问她来了。 “我不见,我不见她!”德妃尖声道。 “娘娘,您不能这样,皇后是来探望您的。”旁边的大宫女劝道。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来嘲笑我的,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我不见她!” 外围的皇后听见这种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指挥着人把补品搬进去,说:“吃了这些,德妃估计会很快康复的。” “皇后娘娘息怒,咱们娘娘只是气急攻心,说了胡话,请娘娘恕罪。”总算德妃身边的不全是草包,这个时候还有人站出来说这样打圆场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侧目。 “奴婢喜鹃,见过皇后娘娘。”宫女屈膝跪下。 “你倒是个好的,可惜入不了你们主子的眼。”此时德妃的心腹自然是在随身伺候的,这位喜鹃想必只是一般的宫女,皇后叹气,“本宫要是身边有你这么个伶俐人服侍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娘娘,您找德妃主子要一下不就行了?”落雪在旁边说。 “德妃失了孩子本就痛心,本宫如何开得了这个口,不是雪上加霜吗?”皇后微微一笑,说,“补品也送到了,既然德妃不想见本宫,这就回吧。” “恭送皇后娘娘。” 踏上步辇,落雪问自家主子:“这位喜鹃姑娘,会投靠娘娘吗?” “不然呢?左右今天这一出之后她是入不了德妃的眼了,不如投了我这边,还能拼一拼前途。”皇后微微笑着,转动了手上的玉镯,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娘娘英明。” 入夜,皇上和太后一起用了晚膳。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喝了一口清茶,太后徐徐开口。 骆显端着青底描花的茶杯,嗅了嗅茶香,说:“意外而已,母后不必多想。” “你不认为是有人在后面指使?”这个有人,除了舒慈没有第二人选。 “如果是她,害得了一个皇嗣,她能害得了第二个?纵然她手法高明,把朕的所有子嗣都掐在了腹中,那她有什么好处?先帝没有儿子,害了朕的孩子,或者害朕,于她都没有好处。”骆显说。 太后摇头:“你太不了解女人,有些事情不能用道理二字来概括。” 先帝的宠妃,她不想为先帝做点儿什么吗? “先帝死于叛贼之手,朕是进京勤王,先帝的死与朕何干?”骆显轻笑了一声,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再说了,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女人?你也得靠女人传宗接代。” 骆显挑眉。 “不要瞧不起女人,如果不是哀家,你早就死在襁褓之中了。”太后说。 骆显失笑:“母后,朕没有冲撞您的意思,您别对号入座。” 太后哼哼:“早晚有你苦受,哀家把话放在这里。” 骆显不以为意,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某一个女人,自然不能理解先帝对舒贵妃的宠爱,那种弃江山顾美人的决绝,在他看来是极蠢又极不负责的行为。或许他曾经为了女人心动过,风流一夜,只是一觉醒来再多看一眼,就又恢复了原样。 说到底,心中装着天下的男人,是容不下柔情的。 剧情总结:女主的养女因为受德妃的刁难而害德妃流产,男主赶来,女主害怕男主处置养女)而想先带她离开,男主阻止她们离开,且让女主的养女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男主虽喜欢女主养女的品格,但还是决定惩罚她,而太医也在救治一番后宣告德妃流产。 接着太后赶来,震怒异常,欲严惩女主的养女女主却以协助男主登基的名头为要挟,逼太后让步,太后顾及男主登基的内幕,担心得罪女主惹了闲话,所以同意了女主求去行宫带发修行的请求。德妃得知男主和太后没有严惩女主而愤恨至极,男主并未安慰德妃匆忙离开,德妃向太监追问。皇后探望德妃,德妃却以为皇后是来看笑话的而拒绝相见,德妃的宫女替德妃打圆场得到皇后的赏识,皇后暗示德妃的宫女想要重要她,欲在德妃身边埋下眼线。太后与男主一同用膳,谈起白天的事情,太后怀疑是女主故意戕害皇嗣,男主否定,太后向男主催生,并断言他的性子日后会吃女人的苦头,男主不以为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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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2019-01-08 18:52:07 凌霜宫这边儿,蓉妞和宫女们正收拾东西,小太监急匆匆的到永寿宫向太后和皇帝告辞。 徐明月摸摸顾笙的头发,“你跟嫂嫂到清凉寺一块儿吧?” “清凉寺,我以前听哥哥讲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顾笙双手托着脸,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迷茫。 “宫里是躲躲藏藏、勾心斗角,让人疲倦心累,清凉寺则更清静……”徐明月抿了一口茶,“你以前说最喜欢桃花源,清凉寺就是这样的地方。” 顾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个冰雪聪明的,她知道关中的清凉寺是清平的地方,可是她更喜欢长安。 徐明月捻了捻红掌花花蕊,颔首道:“自母妃去世后,本宫就很久没有再去清凉寺,不过,笙儿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长安这个地方,带给徐明月的回忆真的太多,当年,她下嫁龙陆银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她总是带着幸福而骄傲的表情,整个长安的人都羡慕平原公主过的幸福。 可是拥有和失去都是上天注定,龙陆银已经不在了,且这辈子已经永远错过了……现在她想要的,想保护的,只能依靠她自己。 “奴才给大长公主请安!永寿宫那边儿已经妥当了,太后差奴才过来,请大长公主速速移驾清凉寺。”太后跟前的大太监晃着浮尘,小步跑过来。 车马上旌旗飞扬,后宫的贵人们立在一旁,眯着眼睛深深看着一身白衣的徐明月,皇后夏采龄倒是跟那些贵人、答应的举止不一,妆容精致,一身凤袍亲自送行。 皇后叹气,对徐明月道:“长公主保重,关中风沙大,本宫但凡有些能力……也不至于……让丽妃……”她说着,转身朝着角落里的严任绒打招呼,随后朝徐明月笑道:“怕清凉寺寂寥委屈大长公主,这丫头叫严任绒,是个轻巧虔诚的孩子,且让她跟在公主身边,多少有个照应。” 徐明月眼风飘向严任绒,只见那宫女紧张的咬了咬嫩唇,“参见公主。” 抬手扶起她,徐明月眸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红唇微微一扬,转身朝着皇后道:“多谢皇嫂招抚,明月是自愿去清凉寺的。” 恭送走了大长公主,皇后一脸威仪的示意后妃离开,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整个后宫恢复了平静。 “娘娘,奴婢瞧着那些后妃也没有什么表示,您这样屈尊降贵的送长公主,怕是她们又在背后嚼舌根子了。”夏香看着越行越远的车马,担忧的皱了皱眉。 “她虽再不是往日的荣贵,可她依旧权势滔天,只不过旁人看不出来罢了,她的夫家是承恩侯府,先前闺阁人脉甚多,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宫岂能像那些无知女人一般随意得罪徐明月?” “丽妃那个蠢货,还以为用肚子那块废了的肉来求将来翻盘,真是愚蠢,跟旁的女人争斗兴许有翻盘的机会。可是跟徐明月斗,输了便是输了,永远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皇后夏氏眯着眼睛,看着莲池里干枯的荷叶,笃定的说了一句。 “丽妃生性凶悍残暴,如今吃了这等子亏,怕是要借着皇宠报仇的。” 皇后转身看了看夏香,将手搭在她的腕子上,“徐明月的手段,永远不见血腥,这个时辰怕是连削带打的万家……丽妃怕是难喽。” 皇后看着远处的夕阳,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心里却涌上来一股子轻松的感觉。 徐明月抬手揉着顾笙的头,她看见她已经睡着,周围静悄悄的。 这几年在龙府,只知道要把顾笙养的精通琴棋书画,却忽略了她勇气的培养,以前总是有她给顾笙撑腰,没人敢惹,可如今世道变了,真的要让她变的勇敢,再也不能像先前那般被丽妃责打。 只要让她顾笙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才不会辜负前夫。 徐明月想着让顾笙学个一技之长,将来即便是自己出了什么事,顾笙也能一展所长……不至于零落。 蓉妞却一直怀疑顾笙的娇气,她给徐明月捏着肩膀,含笑道:“顾笙小姐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只是一技之长,会很辛苦,不是一般世家小姐所能忍受的。” 徐明月低头看了看顾笙,她也想笑呵呵的跟龙府一家永远在一起,只可惜时移世易,她断不能心软,这个时节不磨练顾笙,日后怕是再也来不急了。 马车摇摇晃晃,不觉已是半月光景,徐明月撩开车帘儿,笑看向清凉寺。草木葱郁,古刹清幽,一排排青松笔立,正黄色的墙面上写着大大的“禅”字,她拉着顾笙的手朝着清凉寺走去,场面恍然如当年母妃还在时节,她曾经把清凉寺看座最清平温暖的地方。 顾笙坐在寺内的秋千上,眯着眼睛看着庭院里,吃稻谷的家雀,毫不避讳道:“嫂嫂,我现在觉得关中可比长安好玩儿多了!” 冬日里寒气,可是顾笙毕竟年纪笑,不一会儿就跟寺里的小女尼打成一片,淘气的捏着泥人儿,说说笑笑地给那些女尼说着长安的趣事儿。 待沐浴后,徐明月坐在铜镜旁等头发干了,就好生休息休息。 刚进被窝儿,就见顾笙趴在床边,幽怨地看她,“嫂嫂,我一个人在那间有佛像的屋子里,好害怕。” 徐明月抬手敲了她的脑门儿一记,“佛像怎么可能让人害怕?!八成是你又想撒娇了,进来吧。” 顾笙脱了软鞋,钻进被窝儿,抬手抱住徐明月,嘴里喃喃道:“以前我最羡慕嫂嫂了,嫂嫂还未嫁到我们府里时,哥哥满嘴都时夸嫂嫂,说嫂嫂长得好看,听得我们整个龙府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不过嫂嫂放心,日后笙儿会好好照顾嫂嫂。”顾笙亲昵的将小脑袋煨进她的怀里。 半晌,却又喃喃道:“唉,如果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在,嫂嫂脸上总是挂着笑的。” 等她睡熟了,徐明月慢慢直起身子,刚一动,却见顾笙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徐明月低头看着顾笙那双酷似前夫的眼睛,一颗的心瞬间变得非常细腻温柔。 想起前夫龙陆银,徐明月就觉得难过,以前心里不痛快,龙陆银总能让她心安,如今一切都变了…… 顾笙微微一动,徐明月忙收拾起眼泪,抬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足足一夜,徐明月想的很清楚,打算把顾笙培养成一流的女医,将来放置江湖,都是可圈可点的一流人物。 她清了清嗓道,“今天的千金药方,务必要记住,还有下午的扁鹊心书也要认认真真的看……”徐明月拿着戒尺坐在一旁,倒是有股女夫子软硬皆施的态势。 顾笙看着徐明月,脑子一转,将手里的毛笔放在一旁,朝着徐明月抗议道:“嫂嫂,千金药方真的很难记,笙儿连一半儿都未曾看完,嫂嫂……给笙儿讲个故事。 ” 自从龙府出事后,徐明月就再也没有给顾笙讲过故事,如今突然吵着讲故事,徐明月倒是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撒娇偷懒,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地讲了一个小和尚不放弃,终成为一代帝王的故事。 也算是对顾笙的一个启发。 正在这时,前院忽然吵吵嚷嚷的,待她们走近,才发现是来上香礼佛的妇人动了胎气,脸色发白,整个人也颤抖,顾笙害怕的拉紧徐明月的袖子,徐明月眯着眼看了半刻,朝着蓉妞道:“去吧,务必大小平安。” 只见蓉妞从袖中取出一个银两的毫针,稳准狠的插进妇人的穴位,顾笙愈发紧张起来,正要捂眼,却见那妇人直起身来,对着蓉妞千恩万谢。 “以己之力,助人渡难,便是最好的佛法。”徐明月看了看顾笙,神色认真的说了一句。 顾笙此刻却满心的学医热情,甚至成了蓉妞的小迷妹,偷偷跑过去,抓着蓉妞的衣角,一脸崇拜的要跟着蓉妞学医。 蓉妞尴尬的看了台阶上的主子一眼,八成把这小娇气包塞给自己了,自己的好主子呦…… 金銮殿,徐佑一身龙袍坐在檀木椅子上,谢赢谦恭敬的立在一旁,似乎在商讨着什么大事儿。 如今东魏新立,许多旧部朝臣和藩王私下勾结,对朝廷的法令阳奉阴违,如今正好借着祭祀山川的机会,给他们立立规矩。 徐佑先前活捉平西王,并当众斩杀平西王三族,虽说杀一儆百,但是却在隐隐间落下了铁血残酷的名声,那些藩王私下里也是招兵买马,借着皇家血统把这个远房的徐氏表亲拉下马。 徐佑抬手擦着那把陪他出生入死的长剑,窗口的风迎面吹来,两袖迎风,一时豪情满怀,颇有乱世枭雄的气运。 “皇上,平西王刚刚被锁拿,虽说淝州势力大减,可是有些旧臣却心存怨念。再者宣王与我们一向不合,如今他怕是还在整治藩地兵马。”谢赢谦唇角紧抿,似是极为担忧。 徐佑起身看着窗外浮动的旌旗,此次去关中祭祀山川是政治活动,主要目的是选拔人才,他转了转指节上的玉扳指,直视着谢赢谦的眼睛道:“朕要的是有用之人,至于宣王,若是不改那等子急躁脾气,整治兵马就更是包袱。” “皇上圣明!”谢赢谦跪地。 宣王原本是西魏势力最大的藩王,在先帝当政时,的确拥兵自重,就算西魏没有兵变,那急躁的宣王也会夺了先帝的龙椅,且收拢先帝所有的女人。若说江山易主,也要是徐佑这般文武双全,善于筹谋的男人,这样整个江山才会稳固! 徐佑斜着眼看着那些旧部佞臣跪在台阶上求饶,清风暖日下的俊美冷鸷。 “真是痛快。”谢赢谦爽心的笑道,“能为江山除去这些蛀虫,真是大喜之事。” 他先前被那些佞臣折腾的妻离子散,直到投靠徐佑,才终于找到了自我。 徐佑靠在窗边,淡淡道:“关中清凉寺,差人盯着。若有异样,一律杀无赦,包括大长公主!” “赢谦领命!”说完,谢赢谦直接朝着兵部方向去了……” 这是东魏第一场祭祀山川,所以再关中投入的兵力众多,只是因为不了解关中的地形,所以士兵铺天盖地的绕着清凉寺搜查。 见他们这般粗鲁的搜查,严任绒十分担忧地看向徐明月,生怕宫里的人对徐明月不利。 顾笙心中一凛,将银针稳准的扎在士兵的头顶,那个士兵个后空翻避开这根银针,随后一个翻身挑着长剑朝着身后的顾笙刺去。 就在此时,顾笙急切伸手拨开他的剑尖儿,“你是谁!敢在清凉寺放肆!还不放开我!” 这个士兵本就搜查的心烦,被这丫头一针扎过来,还以为是刺客,当下便揪着顾笙往山下走,似乎想要将她法办! 蓉妞和严任绒担忧的看着,蓉妞捋了捋袖子,当下便要下山去跟那个士兵说清楚。 “她性子胆怯,还是要继续磨练,越多磨练,越有利于她快速成长!”徐明月微微踢开地上的枯枝。 顾笙打量他一番,恼道:“我不告诉你!” 刚说完,手腕子就被士兵狠狠抓住,顾笙皱眉,“你松开!” 正在争执间蓉妞拿着徐明月的令牌前来相救,那士兵看到徐明月的腰牌,忙松开手,一声闷哼,连连给顾笙道歉。顾笙是大长公主的心头肉,为了这个小姑子,大长公主都手撕了丽妃,他若是触碰了大长公主珍惜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笙捏了捏手腕,转身礼貌而温和道:“你是兵部的?” “在下锦衣卫郁鸣!冲撞小姐,多有得罪。” 郁鸣本是锦衣卫首领,这次皇帝来关中祭祀山川,他奉命来关中办事,顺道遇见了故交,托他来巡查清凉寺。 顾笙回神过来,甜脆的开口道:“锦衣卫大人,笙儿不学无用的事儿,只是见你出手很快,可否教教笙儿如何像你一般出针如风?” 郁鸣眉头紧皱,想拒绝,可是看看远处的大长公主,还是生生的把拒绝二字咽回去了。 远处安顿事宜的士兵瞧见后,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露出极为同情的神情。 剧情总结:女主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女主的小姑子对宫外有诸多好奇,并向女主表明了还想回宫住的愿望,女主答应小姑子以后一定会回来的。皇后来送女主,并将身段放得很低,旁人不理解,皇后向她们解释,女主在宫中的势力不小,得罪不得,也只有女配才会如此愚蠢地开罪她,同时皇后又因为女主的离开而感到轻松。女主吩咐自己的婢女教小姑子医术,婢女担心小姑子不能吃这份儿苦,女主表示不会心软。女主的小姑子溜入她的被窝,以害怕佛像为由要和她一起睡,并夸女主好看。小姑子想到了死去的哥哥,惹得女主伤心。皇上要借着祭祀山川的机会给旧部朝臣藩王立规矩,他的下属表示痛快,因为他以前就是因为奸臣作祟妻离子散。皇上吩咐他注意清凉寺,若有异样杀无赦。男主要到行宫来,提前派人清理搜查清凉寺,正好碰到女主的小姑子,她捉弄了来搜查的侍卫一番,最终被领头地逮住。但她丝毫不介意,反而对抓她的领头很有好感 |
第7章 2017-10-18 第七章 西宫,宫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事物,准备暂住到行宫去。 乐畅背着小手四处转悠了一番,终于逮到舒慈了。 “母妃!” 舒慈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乐畅唰地一下就冲了上去,然后在她面前刹住了车,仰着头问:“母妃,行宫是什么样儿的?有秋千吗?” “行宫是皇上狩猎时暂住的宫殿,和紫禁城的建筑风格有些差别,更随意一些。”舒慈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你不是最喜欢扑蝶了吗,行宫有很高的树很美的花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秋千呢?” “暂时没有,但可以让王喜帮你做一个。” 乐畅摸了摸下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紫禁城。” 舒慈莞尔一笑:“咱们还会回来的。” 乐畅点头:“嗯,一定要回来,我种下的小树都还没我高呢,我得回来照顾它。” 舒慈的目光变得柔软,看向乐畅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回忆。 曾经也有人这么热爱一花一木,他是天生的画家和木匠,会给她画游园图、戏水图,还会给她做很多精巧的玩意儿……舒慈抬头看天,紫禁城的天空仍旧是那么的湛蓝,可这世上注定已没有了他。 一月的最末一天,舒贵太妃带着随侍的宫女太监移驾行宫,皇后亲自送行。 “皇后有心了,回去吧。”舒慈准备登上马车了。 “委屈贵太妃了。”皇后轻声一句叹息。 舒慈微微一笑:“能为皇嗣祈福,本宫心甘情愿。” 皇后笑得很是端庄,微微一个蹲福:“那就恭送贵太妃了。” 太监拿来了矮凳,紫婵扶着舒慈登上了马车,暂别紫禁城。 “主子,您何必亲自来送,奴婢看贵太妃她也没有承您这个情的意思。”皇后的另一个陪嫁宫女落叶,扶着她登上了步辇。 皇后歪在步辇上,表情冷淡:“当年舒贵妃权势滔天,前朝后宫均有人脉,如果本宫一时半会儿掌控不了这东西十二宫,那就最好给她留个好印象,起码别得罪她。” “主子,您受委屈了。” “瞧着吧,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德妃她再难翻身了。”皇后笃定的说。 “为何?”落叶问,“难道这次吃亏的不是德妃娘娘吗?” “只怪她眼皮子太浅,有人想要她起不来,她就是起不来。”皇后笑着闭上眼,送走了贵太妃这个最大的顾虑,心情都变得轻松几分。 出宫的马车里,紫婵抱着睡熟的乐畅,轻轻拍打她的背。 “到了行宫,别再这样娇惯她了。”舒慈偏在斜蹋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扶手上,姿态慵懒,眉目间流转的尽是风情。 “主子,这可是您起的头。”紫婵笑着说。 舒慈:“以前在宫里眼线太多,不好行事。到了别宫就不一样了,我虽不要求你把她教得可以上练武场和男儿搏杀,但最基本的防身健体却不能少。” 紫婵伸手摸了摸乐畅的骨头,说:“公主这骨架还不错,适合练武,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下这份儿苦。” “别心软。”舒慈似笑非笑的看着乐畅,她双颊睡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像只熟透的苹果,鲜嫩欲滴,让人想逮住咬一口。 “白糖糕……”小嘴儿吧嗒了一下,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紫婵轻笑一声,拿出手绢来帮她揩拭。 舒慈摇头叹息,真真是个吃货啊。 行宫的宫殿自然没有紫禁城的金碧辉煌,但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在建筑风格上更偏向与江南园林,这里的假山石雕都是从南边运送过来的,绕行宫一圈的河流也是工匠们一下一下给凿出来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比起那个密不透风的紫禁城,这里更像是世外桃源。 舒慈仍旧选择了自己以往住的“颐春园”,虽不够辉煌,但却是行宫内数一数二的景致好的园子。 乐畅一下子就疯了,见着河就想去摸鱼,听到树上的鸟叫就想去找鸟窝,连略显萧瑟的草坪她都能在里面挖出几条蚯蚓来,实在是有趣。 “这才一月份儿,天气还凉着呢,您可不能乱跑,当心主子生气。”伺候乐畅的大宫女紫鹃说道。 “这儿真好,我都不想回紫禁城了。”乐畅站在一颗大槐树下,叉着腰,活像小霸王。 “咱们大概要住个一年半载,够您花时间玩儿遍这园子了。”紫鹃说。 “甚好甚好。”乐畅学着舒慈的语气,拍了拍手掌。 紫鹃忍俊不禁:“公主,咱们现在去找王喜扎秋千去?”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咱们走!”乐畅提起裙子,飞快地蹿了出去。 站在廊下的舒慈摇摇头,说:“本宫小时候也没有这般淘气啊。” “先让公主松快两天吧,您要是现在就把她拘得太紧,后边儿她肯定得撒泼不干了。”紫婵笑着说。 舒慈点头:“还是你了解她,就这么着,让王喜看紧点儿,别让她往有水有井的地方去。” “是。” 晚上就寝,乐畅抱着枕头挤进了舒慈的床榻。 “这么大了,还要和母妃一起睡?”舒慈卸了发钗妆容,一脸素净,眉毛上扬,笑着看着乐畅。 乐畅呆呆的看着舒慈,喃喃道:“母妃,我要是以后长得像您一样好看就好了。” 舒慈:“马屁精。” “是真的!”乐畅双手搭在舒慈的脸蛋儿上,抱着就是一口,亲完额头亲脸蛋儿,亲完鼻子亲下巴,舒慈被得缠得不行,连连喊停。 “好了好了,快躺下吧。” 乐畅扭动自己的肥屁股,嗖地一下就钻进了靠里的被窝。 “母妃。” “嗯?” “我想父皇了。” 舒慈躺在她的身侧,殿内的烛火暗了下来,她说:“好,想着他入睡,说不定你能在梦里看到他呢。” “母妃梦见过父皇吗?” “嗯。” “父皇他还好吗?”乐畅翻了个身,声音有些嗡嗡的。 “他很好,希望你也一样好。”舒慈同样翻身,伸手搭在乐畅的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快睡。” 乐畅闭上眼,小孩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这一刻有母妃睡在她身侧,就算是狼来了她也不怕。 很快,小呼噜响了起来。舒慈翻身平躺,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白色手绢搭在自个儿脸上,半晌,盖着眼睛的地方湿了个透。 当乐畅越来越喜欢上行宫的时候,舒慈开始出招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小狗,腿脚极快,嗖地一下就能跑出去好远。 “母妃,我想跟小狗狗玩儿!”乐畅跑来说道。 “可以一起玩儿啊,你带它玩儿吧。”舒慈坐在蹋上,手里拿着书在翻看。 “可它老是跑来跑去,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乐畅气呼呼的告状。 “那母妃也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追上小狗,让它听你的话了。”舒慈说。 乐畅惊呆了:“它跑得那么快,我追不上的。” 舒慈:“那就算了。” 乐畅不甘心,她跺了跺脚,转头跑了出去。 紫婵端着茶杯过来,看着乐畅被气跑的身影,说:“主子,你这招儿可真高。” 舒慈放下书,轻轻吹了吹茶叶:“一般吧。” 一旬过后,乐畅终于能追上小狗,并把它收入了自己的队伍,一人一狗并肩而行,威风极了。 “乐畅,你过来。”舒慈招手。 正坐在桌边吃橘子的乐畅跳下凳子,跑过去:“母妃。”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舒慈问。 “大木头桩子。”乐畅说。 舒慈一个眼神,紫婵立刻上前,说:“公主,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桩子,这是一个玩具。” “玩具?”乐畅终于有了一点儿兴趣。 紫婵上前给她演示怎么玩儿,她动作轻快,能躲避每个转过来能打到背的木头,像是在跳舞一样。 “我也要玩儿!” “来,奴婢教您。”紫婵稳稳地停下,笑着招手。 把人坑进去后,舒慈满意的转身离去。 两旬过后,乐畅终于抗议了。 “母妃,儿臣最近好累啊……”乐畅瘫倒在塌上,再也不想玩儿紫婵送给她的那些玩具了,没一个能不费力气的。 “听故事吗?”舒慈放在茶杯,老神在在的问。 “要!”乐畅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一边吃着紫婵剥来的橘柑,一边翘着二郎腿,笑得很是满足。 好,鱼儿上钩了。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是小伙伴儿里面最矮最胖的姑娘,谁都不知道她最后会成为一位大侠。” 乐畅蹙眉:“又矮又胖?是我吗?” “不是,是故事里的主人公。”舒慈拍了拍她的胳膊,“不要打岔,听母妃说。” “好。” “这个小姑娘家里很穷,因为遭受了雪灾,田里的庄稼都没了收成,家人为了活命,只好把哥哥姐姐还有她一起送到大户人家去做工。做工知道吗?就是干活儿。”舒慈缓缓道来,“开始的时候她做的活儿总是最多的,吃的却是最少的,很快,她就晕倒了。” “然后呢?”乐畅坐了起来,表现出了兴趣。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在打拳,梦里一招一式她都看得很清楚。白胡子老爷爷一拳就将碗口粗的大树拍折了,这样她觉得很厉害。于是,她醒来之后就把这些招式画在了纸上,每天跟着学。时间久了,她再去干主人家派下来的活儿就觉得很轻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畅摇头。 “因为她力气变得很大,无论是砍柴还是打水,她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有一天,她又梦见了这个白胡子老爷爷,她居然看到他飞了起来。” “飞?” “对,老爷爷轻轻一跃,就能跳上枝头。小姑娘对此很是惊奇,她觉得跟着老爷爷做,以后有一天她也能飞起来,离开这个让她辛苦的地方。” “那她飞起来了吗?” 舒慈起身:“乐畅,你跟我来。” 紫鹃伺候乐畅穿好鞋,母女俩一同到了屋外。 “紫婵。”舒慈喊道。 紫婵点了点头,说:“殿下,您看好了。” 乐畅懵懵懂懂的点头。 紫婵站在庭院的中间,深吸一口气,终身一跃跳上了大树的树杈,然后借力一蹬,飞上了屋顶。 “哇……”乐畅看呆了,小嘴儿张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快,紫婵从房顶一跃而下,稳稳地立在她面前:“殿下,看清楚了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乐畅激动得脸蛋儿都红了,整个人蹦了三尺高。 舒慈问:“乐畅,你想像紫婵一样飞起来吗?” “想!母妃,我可以吗?”乐畅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裙,兴奋得鼻尖儿冒汗,在她眼里,紫婵已经变成了故事里的姑娘,那个最终会成为大侠的人。 “好,那你就拜师吧。”舒慈笑着说。 乐畅仰头看紫婵,以往端茶送水、熨衣叠被的人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紫婵的崇拜。这一刻,她喜欢紫婵更甚于舒慈。 大侠,一听就比公主霸气啊。 上书房,钟衡疆,皇上亲封的御前大臣,正在和皇上商讨关于春猎事宜。 “骆家以武起家,此次春猎,务必要展示出我南秦男儿的风采,一方面震慑北狄人,一方面也整整军风。”骆显负手而立,气宇轩昂。 “咱们自己的北军不怕,就是南军,松弛懒散,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彻底扭转这股歪风。”钟衡疆说,“不过骁骑营也有不少小将骁勇善战,提出一两个震慑一下南军不成问题。” 骆显:“南军整体军风涣散,不过是主将的问题。” 后来的有句话可以完整诠释骆显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皇上圣明。南军的主将何宗之仗着世袭下来的爵位不把军纪放在严厉,任人唯亲,把南军搅得一片浑浊,就算是有能力的将士也很难出头,故而南军在之前对抗叛王的时候不堪一击,若不是皇上您登基,只怕那何宗之早就被先帝片成肉泥了。”钟衡疆说。 骆显轻笑:“京城这些世家大族,仗着土生土长,祖宗们开国有功便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趁着这次春猎,朕就来动一动他们,也给他们松松筋骨,长长记性。” 钟衡疆痛快极了,他原是京城人士,但因朝局混乱奸人横行所以屡次撞头,这才决定北上投靠明主。现在天下大定,凭什么让这些一无是处的人坐享他们搏杀出来的天下? “行宫那边也让人准备着,防卫这一块儿朕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差池,你知道朕会怎么做。”骆显转身落座,看着钟衡疆。 “卑职领命。”钟衡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浑厚。 行宫里,舒贵太妃一行人已经住了两月余了,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这天突然来了一队军士在行宫到处巡查,不仅是洒扫的宫女太监被一一检查,连贵太妃身边的人也不能幸免。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则当场捉拿。 “这是怎么了?”紫鹃看着这进进出出的士兵,有些担忧。 “皇上要住过来了,别担心。”紫婵比较稳重,很快就明白了关卡。 乐畅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从远处走来,头发编成了一根辫子垂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子。 “你是谁?”领头的问她。都知道有这宫里有一位公主,但这小童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说话的,没规没矩。”乐畅蹙眉,斥责他。很明显,又是从舒慈身上学来的。 “再问一遍,你是谁!”领头的虎着脸。 乐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她双手叉腰:“怎么?还想动手?” 此时,她身边的王喜帮她扑蝶去了,紫鹃又和紫婵在一块儿,真真的落了单。但她是谁啊,是先帝朝唯一的公主,是给当今圣上喊一声“皇兄”的人物,自然不会被恐吓到。 她做了一个鬼脸激怒他,然后看他派人来捉她之时拔腿就跑。 追她的人没想到这“小子”能跑这么快,被溜了一圈没有追到,领头的手一挥,十几个士兵一块儿上,势必要将她捉住。 乐畅早已练就了一身跑路的功夫,绕着园子东窜西窜,把后面的一群人溜得够呛。 “主子,这……”站在高处的紫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悠闲自在的女人。 “正好给她练练手,你看着点儿,要是被捉住了就去救一救。”握着团扇眯着眼的女人这样说道。 紫婵点头:“是。” 乐畅觉得好玩儿极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儿,她简直是撒了欢的在跑。 最终,还是领头的从高处确定了她的位置,终身一跃,逮住了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紫婵掐着时间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被提到半空中的乐畅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领头的:娘哎,好像脖子和身子要分家了…… “臣等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放在地上的公主扯了扯汗巾,说:“都免礼吧。” “谢公主。” “公主,臣等有罪。”领头的再次跪下。 “哎,不打不相识,别介意,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乐畅笑着问。 被一个虚岁四岁的女孩子夸功夫不错,此人真是又高兴又惶恐:“臣封裕,御前二等侍卫,奉命来巡视行宫安全。”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乐畅亲自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问,“不知道你和我紫婵姑姑谁更厉害。” 紫婵上前:“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封侍卫相比呢,主子还在等您用午膳,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乐畅转身对着封裕招手,“封将军,咱们下次再战。” 众侍卫:赛跑吗?公主你赢了。 剧情总结:女主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女主的养女对宫外有诸多好奇,并向女主表明了还想回宫住的愿望,女主答应养女以后一定会回来的。皇后来送女主,并将身段放得很低,旁人不理解,皇后向她们解释,女主在宫中的势力不小,得罪不得,也只有女配才会如此愚蠢地开罪她,同时皇后又因为女主的离开而感到轻松。女主吩咐自己的婢女教养女功夫,婢女担心养女不能吃这份儿苦,女主表示不会心软。女主养女溜入她的被窝,撒娇要和她一起睡,并夸女主好看,养女想自己死去的父皇了,女主虽安慰了养女,但自己却偷偷哭了。皇上要接着春猎的机会动旧派势力,他身边的亲信表示痛快,因为他就是饱受旧派势力的折磨,所以才投靠了男主。皇上吩咐属下要做好行宫防卫,属下领命。男主要到行宫来,提前派人清理搜查行宫,正好碰到顽皮的女主的养女,她捉弄了来搜查的侍卫一番,最终被领头地逮住,养女对领头的表示佩服,约好下次再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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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2019-01-09 23:52:15 关中府找了借口,把祭祀周遭清理的干干净净。 徐明月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马,祭祀夜宴,倒是救龙吟和莫千秋的好时机。 蓉妞走过来将一件皮裘披在徐明月的肩上,“现在皇宫锦衣卫大部分都来了关中,奴婢想着,正好可以联络皇陵暗军行动。 “虽说朝臣跟着徐佑来了关中,可是长安兵部还是留了人,要救龙吟和千秋,就要小心些,毕竟徐佑是个心思周全的男人,一有差池,千秋和龙吟都会被残忍的处死。”徐明月望着连亘的青山,淡淡回了一句。 “没错,这样的确是有些妄动了,我们的人对兵部还是没把握,奴婢让白季先打探了再去。”蓉妞眉头微微松开,多亏自家主子心细,要不真的就坏菜了。 徐明月躺回软榻上,一张白净清媚的脸靠在绣着海棠的枕上,蓉妞转身看着她的脸,一股子别致的漂亮,让人不由的想靠近。 “驸马一去,本宫倒像是一下老了,浑身都疼。”徐明月微微侧身,眼睛微微眯着。 蓉妞起身将暖手炉塞进绒毛毯中,“您不是老了,您是心累了,前个儿我说点上暖炉,您非说木炭熏人……现在啊,只有顾笙小姐劝的了您。” “说起笙儿,本宫倒是真的想起来了,把她叫到暖阁学千金方,整日在清凉寺胡闹,性子都野了。”对于顾笙的学医术问题,徐明月是无论如何都不松口的。 *** 徐佑此次下关中,带的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亲信,一个个不仅能力出众,且行事光明磊落,有忧国忧民之心。 “关中府尹已经将祭祀的地方清理好了,清凉寺那边儿也没有异常,在关中的藩王也都安安分分的。” 郁鸣恭敬的朝着徐佑行礼,把关中的情况一字不落的上报。 “关中这个地方人才辈出,只是从关中选人就像是从皮肉里挑碎瓷片,务必要狠狠的挑开结痂的伤口,才能真正刮骨疗毒。关中大小官员务必到场,且每人都给朕举荐三人。”徐佑用刀挑开鹦鹉脚上的创口,一股鲜红渗泌出来。 唐晨看到那白鹦鹉挣扎“扑腾”翅膀,红彤彤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绒毯上,微微一怔道:“皇上,关中人一般认亲,举荐怕是会拉拢亲信。” “治乱世用重典,若是再跟前朝一般,给朕举荐些废物,直接收拾了便是。”徐佑将白鹦鹉扔给身后的太监,转身坐在了宽敞的龙椅上。 谢赢谦忠诚脑子活,一听到徐佑的话,立刻站出来道:“微臣觉得,在选拔人才上还是增加关卡,尤其是举荐上来的武官……” 唐晨性子稳妥,沉思了半晌,用眼神询问徐佑,“增加关卡的确有利,可是前朝颓废奢靡,可用之人本就不多,若是加强难度,怕是真的挑不到可心的了。” 徐佑捻了捻桌上的宣纸,表情似雷霆雨露,“此事就按赢谦说的做,朕初登大宝,用人宁缺毋滥。”说完转头对唐晨吩咐道:“但凡入选的,赏赐金银百两,各式珍宝!” 关中的世家大臣们听到这等消息,一个个嘴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不眠不休的勤修本事,关中那些有武艺但是忧愁没门路的,更是挽袖子跃跃欲试。 顾笙心动的摆弄着银针,“听说太医院也有选拔女官,我要好好表现。” 只是下决心容易,做起事儿来难,到了真用银针时,顾笙却害怕的打起抖来,连连失败了好几次。 “不要了!学医真的太难了!”顾笙有些生气。 常年娇养的世家小姐,遇见这等事儿,难免闹闹脾气,徐明月自然了解她的脾性,且三两句就能将她拿下。 “任何行当都会失败,只是没有坚持,所以才会将失败进行到底,”徐明月用帕子给她擦手,温柔道:“最好的办法是做更难的事儿来磨练。” 顾笙觉得徐明月的要求真的好难达成,便撒娇的挽住徐明月的袖子,道:“笙儿不如嫂嫂聪明,还是要继续跟着蓉妞学习些基本的,等医术拔高了再跟着嫂嫂学习。” 徐明月听了她的话略微有些失落,但想想她今年也才十几岁,成长也要慢慢的来。 正在这时,蓉妞端着清水进了房间,凑在徐明月耳边低低道:“她眼中就不由流露出有点轻蔑的笑容,道:“公主,新封的魏嫔还没有给您请安呢,现在来了关中,倒是个识礼数的,奴婢方才让她在外殿候着,您可是要召她进来?” 徐明月听到蓉妞的话,唇角微微一撇,“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一进宫就册封了嫔位还不满足。已经招惹后妃的悱恻,让她安分些,本宫今儿个是不会见她的!”徐明月心烦了一阵,最后还是说:“既然她想要见我,让她在祭坛安分些,祭祀事一了,本宫再见她。” “这个魏娘娘听说一双小脚能在金莲上跳舞,顾笙倒真想见魏娘娘一面。”顾笙仔细打量徐明月的眉目,有些耍赖的意味。 严任绒知道这种事儿不应该任性,便转移话题,拉着顾笙的手,说是今儿个清凉寺来了一只小白兔,要带着顾笙去看小兔兔。 顾笙一愣,纠结了半天,还是笑了笑挽住了徐明月,装可怜道:“嫂嫂,笙儿真想看看如何才能在金莲上作舞,想看看她是否有脚疾,也好用新学的医术来给她治治。” “又开始胡说了,只许这一次,下次不可在由着性子了。”徐明月看到她那双酷似龙陆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应下了。 “多谢嫂嫂。”顾笙当下眼睛一亮,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刹那间变得眉开眼笑,“蓉妞,你快招呼魏娘娘进来。” 她话音落下,就见魏嫔款款走进来,淡描的细眉,灼人的明眸,红嘟嘟的嘴唇,活象一朵艳丽的玫瑰。她身形轻盈的朝着徐明月福礼。 顾笙眼睛一亮,忙扶起她,“您就是魏娘娘,当真是圣洁美丽,跟我嫂嫂一般。” 徐明月接过蓉妞递过来的茶,沉默地点点头,一双清媚的眉眼上下打量魏嫔,魏嫔紧张的不敢说话,徐明月倒是笑了笑:“你的确不一样了,美了。” 魏嫔没有推辞,可是言语间却带着讨好,就像是在修仙成道的小妖精遇见了修为更高的仙人,“听说公主最近身子不适,所以妾身带了些人参过来给公主。” “你有心了”徐明月看了魏嫔一眼,知道她心里打着算盘,但还是耐着心思问了一句,“明日可是要随表哥祭天?” 魏嫔红唇微微弯着,莹白的脸儿上突然羞赫的红盈盈的,“皇上吩咐妾身去……” “这是好事儿,荣宠来日方长。”徐明月瞟了魏嫔一眼,眼底盈上了一抹玩味,“此来关中路途奔波,魏嫔还是早早歇息,明日好有精神头陪着表哥。” 一旁的严任绒听了,便走过去扶起魏嫔,温柔道:“恭送娘娘。” “你如今已经是嫔位,若是有个子嗣,封妃也不过是眨眼光景。”徐明月盯着魏嫔的背影,淡淡道:“宫中每每宠幸之后会赏赐汤药,记着太后给的可以喝,皇后给的断断不能喝。” 魏嫔听后,脚步微微一顿,转身向徐明月谢恩。这些日子,虽说有皇宠,可是她对后宫妃嫔却是千方百计防备着,如今徐明月说了这话,她心里倒是有了些底。 顾笙转着手里的银针,认认真真道:“魏娘娘容貌出色又能在金莲上跳舞,心眼儿定也是好的。” 徐明月叹了一口气,戳了戳顾笙额头道:“你这丫头评判人倒是干脆,她是什么样的人,一两句话可说不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时刻记着,后宫的女人,不能用容貌判定。” “笙儿记住了。”顾笙笑嘻嘻地行礼告退。 徐明月靠在软榻上,看了半晌书,就见蓉妞小心的关上门,从袖里掏出一封信,“公主,刚收到的……”, 徐明月舒心的打开书信,看完后笑着放在烛火上烧毁了,“本宫累了,你可是把人送出去了?” “公主,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蓉妞一边应着,一边进屋给徐明月铺床,将烧好的暖手炉放进丝绸的锦被里,又服侍她卸去发上的首饰,“您早些歇着,莫要再晚睡了。” 天色暗下来,漆黑的天幕上稀疏的挂着几颗星子,徐明月披着狐裘打开窗扉,抬眼望着西面的半轮残月,淡淡道:“明日的戏码定是比今儿个的月还要好看!” 到了祭天那日,太后身体不适,丽妃缺席,畅妃留在永寿宫照顾太后。夏皇后早就安排好了随行的后妃,知道此次要在清凉寺留宿,便跑到徐明月跟前装好人。 夏皇后一身清素的凑过去讨巧,“先前该跟着公主学些花牌的,如今一众女眷围在一起,本宫也没学会,都不能陪她们玩两把。”夏皇后见到徐明月笑,眼底闪过喜色,“公主若是有时间就过来帮帮我这个皇嫂,免得咱们皇家被外人看低了。” 徐明月笑了笑,“便是不去旁人的,皇嫂叫了,明月自然会去的。”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又寒暄了好阵子,才起身离开。 蓉妞听到夏皇后的邀请,便忍不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真的是后宫极少见的好人,旁人见到您落难,就惟恐不及的避着,倒是皇后娘娘一直尊重您……事到如今才知道夏皇后是心善的。” 徐明月抿了抿唇,转身直视蓉妞的眼睛道:“她是看本宫是有用之人,若本宫是包袱,她怕是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要知道徐佑能在皇室脱颖而出,少不得徐明月在背后出力,这次来清凉寺若是不邀请徐明月,难免被言官悱恻忘恩负义,皇室这些心思都是大同小异的,至于皇后对她的好,只是表面的,能主动示好是有目的。 徐明月从一开始就静静打量夏皇后,沿着她的言语,就能知道背后指点江山、挥手沉浮的是徐佑。夏皇后素来虚伪,人前耍手段装慈悲,人后却是装无辜博取同情,如今主动过来,八成是为了在徐佑跟前做样子,博取宠爱。 徐明月微微拢了拢衣袖,感叹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表哥生性残忍六亲不认,表嫂虚伪多谋,说起来这才是‘门当户对’。” 祭祀开始,礼部的官差将元宝、祭品按照方位摆好,庄重肃穆的礼乐响彻云霄,徐佑一身黑色绣金龙长袍,冠上缀着十二旒宝珠,一脸冷峻阴鸷的登高台,手持高香,朝着山川四海微微躬身,“王位受命于天,心怀天下,自有光明,朕登基不足一载,愿苍天厚土广布恩泽,佑我东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话音刚落,鞭炮声响,礼乐之音奏起,徐佑面色冷峻,转身将将长香插在祭坛里,步伐沉稳气势如虹,天然一派明君风韵。 祭祀冗长,徐佑敬完香便离开了,只剩下礼部那些官员带着朝臣在山顶念叨祭祀的礼词,关中之人多好风雅,见到清凉寺后山有温泉池子,便在温泉池上搭建了行馆,外头筑了高墙,严严实实的无法窥伺,世家女眷每次来清凉寺都会泡在温泉里,笑谈饮酒。 这次,因着皇后和大长公主在场,所以行为举止有些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在皇家面前丢脸,皇后和大长公主在温泉汤旁说笑了半日,世家女眷相互交换了眼色,客套的回应着皇后。 徐明月不喜欢浪费无谓的时间,周遭这么多人,总是听皇后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总有些败兴,便笑了笑起身看向众女眷,“男子喜好曲水流觞,我们女儿家也要学着消遣,不如比赛作诗评出优胜者,届时优胜者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赏赐。” 皇后笑眯眯给出了回应,“本宫觉得长公主提议甚好。” “获胜者将会获得本宫的凤血玉镯!”徐明月为了刺激众人,便抛出了极为丰厚的奖品。 听到凤血玉,众女眷一下活络起来,脸上要踊跃参加的表情再也遮掩不住。 “这倒是有趣!” “凤血玉可是罕见的珍品……” 镇国公夫人睨了众人一眼,她素来是高高在上的,但是这次却很赞同地点点头,诚恳道,“我饮一杯酒,且抛砖引玉作首歪诗!” 世家贵族多有攀比之心,见到镇国公夫人这般踊跃,便你争我夺的效仿起来,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商讨诗词。 安静了千万年的沉闷气氛,总算热闹起来。 皇后没有大的举动,可是心里却微微舒了一口气,方才她就瞧出这些女眷心不在焉,只是她不如那长公主主意多,也不如人家见的多,果真,大长公主一出手,整个氛围就不一样了。 皇后也来凑热闹,在凤血玉旁压上了碧玺项链。 镇国公夫人看到那碧玺项链,眼睛一下就更亮了,皇后的项链……大长公主的凤血玉镯,若是谁能得了这两件,那就是相当相当有面子。 镇国公夫人扭着粗腰走上前来,眉开眼笑的夸奖着这次比赛奖品的丰厚,又顺带着巴结了皇后。 周遭热热闹闹的,一朵朵温泉柱儿涌出来,这就是镇国公夫人,永远高高在上,一副言语讥诮看不起人的态势,可是仔细观察就知道这个女人心思深厚,善于逢迎高处的贵人,这也是镇国公府的铺子每年能一万两进账的原因。 有些烦气镇国公夫人的,便凑在一起,转一起话题来,“我们这些老人儿可比不上年青人灵秀,就拿莼玉郡主来说,晶莹如玉又心灵手巧,我们顾家支持莼玉郡主。” “大司徒家的许顾绿,许小姐更是美艳绝伦,心思灵慧……” “监察御史家的黄小姐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一群女人围在一起,硬生生的把一场诗词比赛,搞成了民间俗套又让人心痒的押宝游戏,她们热火朝天地商量着,徐明月正好可以休息休息,她笑着跟皇后告别后,就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徐明月回去了,皇后自然要担起主持赛事的任务,忙忙碌碌的招呼宫娥摆置桌椅。 徐明月双眸缓缓一眯,朝着蓉妞道:“我们忙里偷闲去看看风景。” 蓉妞忙小步跟上去,扶住徐明月。 “魏嫔可是安分些了?” “嗯,听话了,跟着皇上去了行馆。” 徐明月没有说话,半晌却接着道:“白季可是去兵部打探过消息?” “去了,兵部有诈,得多去两次才成。”蓉妞忧虑的皱了皱眉。 小厨房里已经将午膳煮好了,整个小圆子里都是食物香气,徐明月心情大好,朝着蓉妞道:“本宫大半天都没见到笙儿,差人把她带回来。”徐明月一脸愉快的笑容,但明显语气是带着笃定的,“本是想着在清凉寺去去她的胆怯性子,不想用力过猛,直接养成性子野了,性子野的女人虽说自由,可是终是在婚姻上不幸一些,本宫不能让笙儿不动人!显得本宫不会教导孩子似的。” 蓉妞笑着用帕子捂着嘴,吩咐严任绒去找顾笙了。 刚转头要扶着徐明月,就见一个太监尖声细叫:“公主小心!” 一只发了狂的黑熊朝着徐明月猛扑过来,巨大的爪子带着泥土似乎能把人一瞬间撕碎,那小太监心惊胆战的捂住眼,在一抬头,却见徐明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向着黑熊射去。 小太监惊诧之下再次尖叫出来,银针是救人的工具,可是在古家秘术里,银针又是最厉害的武器,只是很少有人能用得好。 锦衣卫听到动静,忙围过来护住徐明月,“公主可是受伤了?” 徐明月皱眉,“无事,去抓黑熊,前院子都是女眷,不及时拦住,怕是会出事。” 锦衣卫听后,忙一跃挑剑抓黑熊去了,蓉妞忙回转过来,手忙加乱的揉着徐明月的脚踝,“公主,都怪女婢疏忽,可是扭伤了?” “无事,只是人多眼杂,我们速速回去。” 蓉妞点了点头,伸手小心扶她起身,刚要走就见两个穿着绿衣的女子惶恐请罪,“舍妹莽撞,不知礼数,冲撞公主,请公主重罚。” 徐明月侧眼打量了那个讲话的女子,“你是谁家的?” “回公主,小女是监察御史家的,小女叫黄君儿,这是小女的幺妹黄璇儿。”黄君儿面色平静,可是攥紧的手却冒出了一层冷汗,一张脸也因为害怕变的苍白。 “君儿不求公主原谅,只是当初惹恼黑熊的是莼玉郡主!” “莼玉郡主?” 黄君儿吸了一口冷气,继续道:“莼玉郡主命人捉了黑熊的崽子,黑熊受了刺激,疯狂攻击人,璇儿怕的跑动,这才导致黑熊追逐过来……惊扰了您。都是我这做姐姐的教导无方,公主任何惩罚,君儿都愿一力承担。” 黄璇儿抬起娃娃脸,看看自家嫡姐,又偷瞄了徐明月一眼,坚定道:“公主,是璇儿的错,请您惩罚璇儿,不关姐姐的事儿。” 徐明月看到这种姐妹情谊,不由的心宽,“莼玉郡主现在何处?” 两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自□□熊攻击人那刻起,莼玉郡主就消失了…… 徐明月唇角微微一勾,有些事不是不想承认就能不承认,越是逃跑躲避,惩罚就会更加严重,她看了黄氏姐妹一眼,“本宫无事,也不会降罪于你们,且回吧。” 黄氏姐妹深深舒了一口气,朝着徐明月下跪磕头,“多谢公主。” 徐明月扶她们起身,便和蓉妞走了。 黄璇儿盯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姐姐你先前还说平原公主嚣张跋扈,如今见了才知道,她是温柔又细腻的小姐姐。” “小什么姐姐,我们黄家被莼玉郡主陷害了,要不是公主大度,我们怕是要被凌迟了。赶紧回去,我们爹爹是监察御史,莼玉郡主这般设计我们,我们定要让爹爹狠狠参他们宁王府一本!” 两人走远,梅林深处,一个身穿黑衣的冷峻男子靠在树上,眯着眼有看着地上那滩血迹。 剧情总结:祭祀夜宴,女主认为是救人的好时机,但男主向来心思缜密,女主决定小心行事,先派人打探。女主身体不适,婢女要点上暖炉她却觉得木炭熏人,婢女言明如今只有顾笙能管她了,女主却想起让小姑子学医术的事情。 御书房内,在场的很多是跟随男主出生入死的亲信,强调他们的忠诚度,接着下属向男主汇报清理行宫的情况。男主新封的魏嫔想来给女主请安,女主不愿见她,但女主的小姑子在场,她好奇新妃子的能在金莲上跳舞,求女主宣召,女主成全她的好奇心,答应见魏嫔。魏嫔进来,女主的小姑子率先开口,言语天真活泼,魏嫔对女主十分尊敬,献上了人参。女主从魏嫔的口中得知她要随侍在皇上身边,对她提点了一番以示拉拢。女主的小姑子对魏嫔表示赞赏,女主却教训她看人不能看表面。女主收到信,烧了之后问婢女是否把人送出去了,婢女表示一切照办。婢女忧心女主的身体让她早些睡,女主则看着月色意味深长的说明天的戏码一定比今日好看。 |
第8章 2017-10-19 第八章 三月春猎,皇上携文武百官往西山而来,骁骑营在前方开路,后方旌旗遮天,华盖如云。 “主子,春猎可是救人的好时机。”紫婵一边给舒慈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皇上离京,京畿的防卫便松了一层,人手有限,刑部大牢也会看守得松弛一些。如果要救人,这无疑是较好的时机。 “先不要妄动,你让麟去探查一下,如果皇上的人不在就动手。”舒慈斜靠在软塌上,有精无神的样子。 “主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了?”平时主子也爱往这塌上靠,但没有今日这样精神不济的模样。 “入春了,外面的柳絮飘得让我浑身难受。”舒慈轻蹙眉尖儿,有股美人的娇憨劲儿,让人骨酥。 “早跟您说了把那柳树给移了,您偏舍不得。”紫婵忍不住埋怨她。 舒慈淡淡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离了这里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算了罢。” “那奴婢把窗户都关上。” “最左边的那扇开着,乐畅说不定今天又会从那儿翻进来。”舒慈提醒她。 紫婵笑着说:“您真把公主当小子养了。” “不是坏事儿。”舒慈眉梢上扬,对乐畅习武这件事丝毫不松口。 “行,那奴婢就留着这扇窗。” *** 春晖殿里,皇上换了常服坐在主位上,下面立着不少武将,这些都是他当初从北地带出来的亲信,忠诚度绝无仅有。 “启禀皇上,行宫内外都探查过了,并无异常。”封裕站了出来,率先汇报。 “西山清理过了吗?”骆显端起茶杯。 “回禀皇上,已经清理过了,大型的野兽都被赶到了西北角,围场内的猎物都不具有较大的杀伤力。”纪峒上前。 “不妥。”骆显放在茶杯,目光在下面的人中间巡了一圈。 钟衡疆站了出来,他说:“依臣拙见,可以适当的放一只老虎入场。” 骆显挑眉,其余人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是要扬我国风,自然是要拿出点儿硬本事来,射杀兔子麋鹿算什么,猎到老虎才是真汉子。 “老虎,豺狼,总要有两三只才行。”骆显说。 “皇上,这次随行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纪峒比较了解京城子弟的水准,就他们那几下子,远远射杀不了这些凶猛野兽,最多是射只兔子麂子什么的。 皇上还未发话,钟衡疆就先说:“既然敢来就别怕死,到了猎场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谁要是受不了的就赶紧卷铺盖回家!” 纪峒:“这能行吗?” 说完,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上座:“皇上,您看这……” 骆显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待明天入场,凡是射到老虎的,封爵并赏黄金百两,射到豺狼虎豹的,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这道旨意就如同在驴子前面吊了根胡萝卜,想吃就得往前走,不想吃?别忘了,这跟胡萝卜可是金铸的。 别说各重臣家里的公子少爷了,就连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想搓搓手上场搏一把了。当然,今晚兴奋的还有颐春园的小主子——乐畅公主。 “把我的贴身软弓拿来。”乐畅穿着新制的骑装,威风赫赫地站在殿门口。 她手一伸,王喜就把软弓取了下来。 搭弓射箭,目标对面的杨柳树。 嗖——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跳跃了一个弧度,垂直落地。 “啊!”再次失败,乐畅气得跺脚。 “母妃!母妃!”受了挫折就找娘,这一招她练得十分熟。 舒慈正在小书房临字,见她气呼呼的跑进来,知道是又没射中那棵恼人的柳树。 “准头是练出来的,你还小,能把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舒慈安慰她。 乐畅踮着脚尖趴在书桌上,撅着嘴:“母妃笑话我了吗?” “当然没有。” “紫婵姑姑可以百步穿杨,儿臣却连箭矢都射不远,儿臣好伤心。”乐畅嘴唇撅得都快挂油瓶了,可见是非常不满意了。 舒慈也不怕她闹脾气,她自有方法对付。 “你觉得是紫婵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哪方面?” “全部。” 乐畅歪着头想了一下,她想说紫婵更厉害,但看舒慈的神色,话到嘴边拐了个小弯:“自然是母妃更厉害。” “那本宫教你一个方法,你可愿意学?”舒慈放下毛笔。 乐畅点头:“愿意,儿臣都听母妃的。” “来,过来。”舒慈招手。 乐畅走到她面前,站在比她高了不少的书桌面前,看着舒慈从书桌下方取出了两方三寸宽的石砚。 舒慈伸手,把石砚放在乐畅的掌心:“你掂掂,重吗?” “重,比儿臣今天中午吃的猪蹄髈还重。”乐畅皱眉。 舒慈取回石砚,用一边的细绳缠绕了几圈,然后将石砚垂下,另一边系在皓腕上。提笔运气,屏气凝神,笔尖落在徽纸上,一个楷体的“乐”字就流畅地从笔尖落在了纸上。 乐畅看呆了:“母妃,不重吗?” “这里还有一方砚台,本宫能再加上去写字,你信吗?” “信,母妃说的我都信。”马屁精又附身了。 “那好,如果你想在半年后射中殿门外的那棵杨柳树,你就照着本宫这法子练,每天上下午各练半个时辰就好了。”舒慈解下绳子,将石砚搁在书桌上。 乐畅有些想退缩,她咽了咽唾沫,说:“儿臣、儿臣还是照着紫婵姑姑的法子练吧。” “随你,本宫不强求。”舒慈微微一笑,牵着她走出书房。 紫婵迎面而来:“主子,玉贵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请什么安,不见。”舒慈皱眉。 “是那个跳舞极美的娘娘吗?母妃,儿臣想见。”乐畅扯了扯舒慈的衣摆。 紫鹃从旁走了上来,说:“殿下,咱们该就寝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好吗?” 乐畅咬着嘴唇,仰头看舒慈,眼底星光点点。 舒慈叹气:“把人请到花厅去吧。” 乐畅抱住舒慈的胳膊,欣喜地来回蹭。 “本宫可不喜欢这么缠人的小狗。”舒慈甩了甩衣袖,嫌弃道。 “儿臣不是福来,它才是小狗狗。”乐畅埋头在舒慈的衣裙里,笑得十分开心。 孩童就是如此,你满足她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便如同获取了天上的星星,知足又欢喜。 花厅里,玉贵人坐在下座,目不斜视。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到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这才戳了戳自家娘娘,示意她正主儿到了。 “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金安。”玉贵人双膝下跪,头磕地,虔诚无比。 “你就是那个跳舞极好看的娘娘吗?”乐畅先开口。 “参见公主殿下,正是臣妾。”玉贵人双膝微微移动,转头叩拜乐畅。 这个时候,舒慈已经坐上了主位,手一抬:“起身吧。” “谢娘娘。” “这么晚了还来给本宫请安,玉贵人真是太有心了。”舒慈说着场面话,目光倒是从玉贵人的脸颊上来回扫过,美人嘛,多看几眼总是有益身心的。 “臣妾前几日给给娘娘做了一套亵衣,多谢娘娘在宫中的照拂。”玉贵人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紫婵接过,放在舒慈的手边。 “料子不错,绣活儿也很好,费了不少功夫罢。”舒慈仔细看了一番,笑着说道。 “娘娘能穿得好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了。”玉贵人像是很怕舒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 舒慈笑了起来:“怪不得皇上出宫,除了皇后就带了你一人,果然是蕙质兰心啊。” 玉贵人吸了一口气:“娘娘谬赞。” “明日春猎,贵人可会到场?” “自然,臣妾会随侍在皇上身边。”玉贵人垂首,安安分分地立在下方。 “甚好。”舒慈眼底闪过了一丝精光,嘴角还挂着笑意,“既然明天有得辛苦,贵人这就回园子里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是,臣妾告退。” “紫婵,把本宫前几日制的香囊送与贵人一个,本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舒慈说。 玉贵人停下脚步,跪下谢恩。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乐畅发言了:“这位娘娘和母妃就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光辉,儿臣几乎分辨不出谁更好看了。” “小丫头,看人可不止是看皮囊。”舒慈笑着点她的额头。 乐畅笑着咧嘴:“可儿臣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娘娘。” “行了,人也看了,还不去睡觉?”舒慈说。 “儿臣告退。”心愿达成的乐畅是很好说话的,蹲了一礼,爽快地跟着紫鹃回了闺房。 揉了揉额角,舒慈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主子。”紫婵送完人回来,轻声喊道塌上倚着的人。 舒慈睁开眼,眼底清明了许多,她说:“近些年本宫是越来越懒了,真是……如何,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主子,就寝吧,您这一天也累了。”紫婵说。 “好。”舒慈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踏出花厅的门槛,舒慈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明月,感叹:“明天一定是个好天儿。” 好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建议女主在春猎的时候救人,女主为了稳妥起见,先派人去打探。女主因为柳絮飘飞而身体不适,婢女要关窗,她却惦记着养女要从窗户外翻进来。 皇上的御书房内,在场的很多是跟随男主出生入死的亲信,强调他们的忠诚度,接着下属向男主汇报清理行宫的情况。男主新封的玉贵人想来拜见女主,女主不愿见她,但女主的养女在场,她好奇新妃子的一身舞技,求女主宣召,女主成全她的好奇心,答应见玉贵人。玉贵人进来,女主的养女率先开口,言语天真活泼,玉贵人对女主十分尊敬,献上了一套亲手做的亵衣。女主从玉贵人的口中得知她要在春猎的时候随侍在男主的身旁,心思活络了起来,派人送了玉贵人一个香囊。女主的养女对玉贵人表示赞赏,女主却教训她看人不能看表面。女主表现得累了,问婢女是否把人送出去了,婢女一切照办。婢女忧心女主的身体让她早些睡,女主则表示明天天气好,好戏要上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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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2019-01-10 20:49:55 谢赢谦低头朝着徐佑笑,悄悄道,“莼玉郡主此番闹剧,倒是实实在在的帮了我们一把。”趁这个机会倒是能把宁王打压的起不来了…… 徐佑自然会抓住除掉宁王的机会,只是对徐明月用银针射黑熊,更让他好奇。虽说她不是先皇的亲生的女儿,可是先皇待她可是视如己出,甚至能把皇位传给她,既是这般宠爱,为何习了这等子杀人医术? 一根细小的银针还能拿来当武器! 这件事儿倒是真的好玩儿了。 徐明月拧起了眉头,她料到黄氏姐妹会来这么一招,她们父亲是监察御史,平日里性子高傲的很,见到自己的女儿被莼玉郡主设计,自然会伙同言官上书控告宁王,言官那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一来二去,整个黑熊伤人事件就成了宁王府蓄意密谋杀害黄氏姐妹。 慎刑司那边擒住了黑熊,有黄氏姐妹,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莼玉郡主知无法抵赖,害怕坐牢,捂着脸哭的昏死过去,宁王也是备受悱恻,硬生生的辞掉了王爷的爵位,只留下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官职。 这对世家王公来说,便是最残酷的惩罚。 前朝那边斗争重重,皇后这边儿却是热闹异常,比赛作诗的奖品到后来还追加了一百两黄金。 只是莼玉郡主和黄家姐妹那档子事儿来的太过突然,三人同时去了大理寺,大司徒嫡女许顾绿借着肚子里的墨水一步登天,将凤血玉和碧玺项链赢得大满贯。 天边的鸟雀团团飞来,镇国公夫人颇有精神和许顾绿打趣:“许小姐快成了女富豪了!” 许夫人脸上带着笑,眸底的得意毫不加遮拦,“我们许府偏生有这样的运数,镇国公夫人还是不要笑话我们绿儿。” 许夫人说起赏赐的事儿,一脸满意的摸着许顾绿的头发,旁的不说,自家女儿这次是真的争气,回去了一定要大办贺宴,让长安那些不争气的结结实实的羡慕一番。 许顾绿拉了拉她的母亲,不想接受这一百两,那个凤血玉和碧玺链子已经很好了,再者她们府里也不缺这一百两。 许夫人客气地朝着外人笑了下,抬手拍了许顾绿一下,“这次是皇上出巡,你不能小家子气,再者一百两黄金,就算孝敬我这做娘的。” 镇国公夫人叹气道:“我当时还觉得黄氏姐妹不错,哪里晓得她们倒霉被莼玉郡主陷害的染病。” 不远处,徐明月唇角含笑,眯着眼睛看许顾绿,一绺细柔的头发,灼灼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娇喘微微。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许夫人一抬眼看到徐明月便伸手拽住许顾绿,“走,去给大长公主请安。”,她可是知道徐明月是辅佐皇帝登基的重要人物,将来的富贵荣华不可限量,她这时不抱紧公主的大腿难不成还要巴结穷鬼去?! “起吧。”徐明月淡淡回应,一双清媚的眉眼闪过一丝厌恶。 许顾绿穿过游廊,在凉亭边顿住脚步,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徐明月,只见她穿一袭华贵的狐裘,身姿轻盈气质出尘,站在曲水游廊处像是月宫里的仙子,真不晓得老天爷偏心成什么模样。 许顾绿自幼骄傲、自以为是,从没有嫉妒过谁,可是当年在龙府见到一身凤冠霞帔的徐明月,就一直在暗处偷偷的盯着她,她读过的书,去过的胭脂铺子,喜欢她喜欢的男人,甚至希望有天能嫁到龙府,哪怕为妾……直到西魏灭国,龙陆银战死疆场。 许顾绿觉得坐在镜子前,拆掉了发上和她一模一样的金步摇,想起徐明月就觉得遍体生寒,家破人亡是多么恐怖的事儿,真想不到她日后会是何种落魄?! 可如今,她弯弯的淡眉,炭黑的眸子,清媚逼人,就连凤仪六宫的皇后都比不得她。 许顾绿莫名的觉得心里有块儿地方慢慢的下沉,空洞的有些憋闷。 徐明月看到许顾绿打量自己,便面带微笑的走过去,“本宫有事,未见你作诗,只是拔得头筹自然是才华出众,本宫有雪蚕丝锦被,现赐给你,恭喜你。” 许顾绿心中微动,转头对徐明月道:“公主隆恩。顾绿感念在心。” 皇后瞧见了,便将手腕子上的金镯子退下来,见缝插针的将镯子套在许顾绿的腕子上,微笑道:“长公主喜欢你,本宫也瞧着好。” 众女眷瞧见后,纷纷看向许顾绿,因大长公主和皇后都看重她,日后的前程将是也不可限量。 剧情总结:太后缺席春猎,皇后为讨好女主请她一同参加。女主的婢女认为皇后对女主太好了,女主却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后是有图谋,认为皇后是在耍手段。最后,女主讽刺皇后与皇上“门当户对”。闲坐无聊,女主便提议比赛作诗,优胜者有奖励,并取了自己的风雪玉镯党奖品。镇国公夫人热烈赞赏,抛砖引玉,皇后也来凑热闹,取了一条项链来当奖品,镇国公夫人热烈拍了一番皇后的马屁,情商满分。各家夫人都在讨论谁会拔得头筹,气氛热烈,女主见气氛起来了,便借故离开。女主中途离场,出门散步,问道魏嫔和被抓的人情况如何,婢女表示魏嫔听话了,而兵部守卫森严,并无成果。女主又想起小姑子大半天不见,让婢女把她找回来,以免把她养野了。女主准备回去,却险些被熊冲撞,女主取了银针射熊,救了自己和婢女,锦衣卫赶来救驾。女主准备离开,去冒出前来请罪的两姐妹,原来惹得熊发狂的是莼玉郡主,而她已经不知所踪。女主不准备追究姐妹俩的过错,让他们回去。妹妹觉得奇怪,认为女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酷。姐姐却不愿轻易放过此事,她拉着妹妹要去找父亲告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入了皇上的眼睛,谢赢谦觉得是教训宁王的机会来了,皇上却觉得教训宁王他机会多得是,他更好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习了这等子杀人医术?皇家参加了郡主一本,人证物质俱在,郡主受罚,连累她的父亲寿王辞官。郡主和黄家杠上,谁都没有出到风头,反倒是便宜了许小姐一鸣惊人,许夫人感念女主出的主意让女儿出了风头,带女儿去给女主请安,巴结女主。在成长的过程中许小姐一直注意女主的动向,并且在言行中模仿女主。女主赏赐了许小姐雪蚕丝锦被,皇后瞧见了,便佳宁手腕上的金镯褪了下来,赠与许小姐。 |
第9章 2017-10-20 第九章 按理说太后未跟着一块儿来行宫,皇后就应该出来主持大局,负责陪同皇上一起狩猎的大臣家眷。 然而这位皇后做事也太圆滑了一些,太后不在,她就亲自到颐春园来请贵太妃,讨巧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让贵太妃答应一同前往猎场。 坐在马车里,紫婵忍不住说:“主子,这皇后娘娘对您也太好了罢。” 送她出宫,邀请她一块儿狩猎。这些,都够得上太后的待遇了。 舒慈笑着说:“你以为她是蠢笨的人吗?尽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下功夫?” “请主子解惑。” “皇上以孝治天下,如今太后感染风寒未能来配合他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本宫这个贵太妃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敬本宫就如同敬先帝,他从先帝的手上名正言顺的接过皇位,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至于皇后,她敬我是半真半假,但这次后面指点她的人一定是皇上。” 这些时日也看出来,元氏做事滴水不漏,既让人拿不着话柄,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缺乏威严,其中的尺度,她拿捏得很好。 “不愧是江州元氏的后人,皇上娶她真是没错。”舒慈感叹。 猎场,禁军将大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黄色的旌旗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狩猎正式开始。 皇上一身盔甲站在高台上,挽弓射箭,箭矢凌厉的划破长空,向着围场的尽头奔去。 “好!好!好!”三千禁军举着□□,气势如虹,声音破天。 狩猎开始。 南秦人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故而不仅是男子,就连女子也多善骑射,随性的臣子的家眷中就不少的女子跨上马背和男儿们一同驰骋草原,英姿飒爽,让其余不会射箭的人好生羡慕。 帐内,不会上马的女眷们都陪在皇后和贵太妃的身边,大家说说笑笑,也能排遣寂寞。 “听说这次皇上有旨意,射中老虎豺狼就有赏赐?”舒慈笑着问。 “是,皇上确实有这道旨意。”皇后笑着答道。 舒慈斜靠在座椅上,说:“既然这样,咱们也跟一跟圣上的脚步,如何?” “请娘娘示下。” “咱们大家都取一件自己最得意的物件儿,簪子也好镯子也罢,来押咱们认为最终猎得猎物最多的女子,怎么样?”舒慈笑着提议。 这个玩儿法一下子就获取了大家的关注,纷纷赞同起来。 “还是娘娘主意多,咱们就只会干坐着,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玩儿的玩儿法!”有人称赞道。 “对,咱们也来押,押中的自然是把宝都给她,要是押输的就别哭鼻子啰!”静安侯夫人最是爱热闹的,当下就举双手赞成,率先取了自己的一根金发簪放在镯子上,其余太太夫人自然是纷纷效仿。 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皇后看了舒慈一眼,总算是松口气。要让她主持晚宴安排宫务这些,她自然是没得说,得心应手,但要是排遣寂寞找些个新鲜玩儿法,她确实不如眼前这位会玩儿。 “既然如此,本宫也来凑这个热闹。落雪,把本宫的鸳鸯镯拿来。”皇后笑着说。 “哎哟,这可不得了了,听说娘娘这鸳鸯镯可是圣上赏赐的啊,要是赢了回去,咱们脸上就有光啦!”静安侯夫人乐了。 不得不说,静安侯夫人这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处,既捧了皇后,又炒热了气氛,怪不得她一直在静安侯府万年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是,咱们到底该押谁呢?”皇后的妹妹,小元氏站出来问道。她今年十六,虽然梳着妇人的发髻但还是一派少女的模样,她也是命好,前脚嫁了夫君,后脚姐夫就登上了皇位,在夫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听说福运郡主马上功夫极好,我可是要押她的。”静安侯夫人说。 “哎……纪阁老的孙女也不错,听说曾经一箭射中两只并跑的兔子,我要押纪小姐。” “周相的女儿也善弓箭,我要押她。” “……” 下面,各家太太夫人说得热火朝天,上面,舒慈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暂且没她的事儿了。 “紫婵,扶我去更衣。” “是,娘娘。” 主仆俩悄悄退场,之后的局面就留给皇后把持了。 “玉贵人呢?”舒慈在帐外散着步,问道。 “陪皇上进了猎场。”紫婵答。 “麟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但您放心,麟会小心行事的。” 西山的空气果真是清新,舒慈绕着小山坡走了一圈,心旷神怡,胸中的郁气都吐散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舒慈说:“快要正午了,让人把乐畅捉回来吧。这一放出去还就不知道回了,真是……” “殿下肯定是玩儿得正高兴,早上被王喜抱上那匹小马驹的时候不知道多激动呢。”紫婵说。 “那也不能可着劲儿玩,这太阳大了,晒黑了可就不美了。”舒慈皱眉。 “是,奴婢这叫让人把殿下请回来。”紫婵笑着说。 “咱们也回去吧,这太阳忒刺眼了。”舒慈搭在紫婵的手背上,两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心!” 突然,一声急切地声音在远处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马的嘶叫声。 是马发狂了,它四个蹄子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迅速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边跑边嘶叫,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马屁股上的箭头。那一瞬间,舒慈的动作比紫婵更快,她伸手拉过紫婵,两人一同朝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马踏过两人刚才站着的地方,狂叫着向前奔去。在四周站岗的禁军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马将舒慈扶了起来,一部分人跨上马背朝着发狂的马匹追赶而去。 “娘娘,没事儿吧?”紫婵扶着舒慈,心切地问道。 舒慈摆了摆手,说:“扶本宫回去。” “是。” 走了两步,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走了过来,两人跪在舒慈的面前请罪。 “臣周俊携妹妹周彤来向贵太妃请罪。” “何罪之有?”舒慈问。 周俊:“刚才臣的妹妹和福运郡主一同射猎,福运郡主不巧将箭射中臣妹妹的马,导致马疯狂,惊扰了贵太妃娘娘,请求娘娘责罚。” “福运郡主射中了周小姐的马?”舒慈扬眉。 “是,小女被哥哥所救,并无损伤,只是冲撞了娘娘,小女有罪。”周彤是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扎着一根粗粗的辫子甩在身后,看起来娇憨可爱,只是面对舒慈的时候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裙。 “福运郡主呢?”舒慈问旁人。 “郡主说受到了惊吓,已经回帐了。”旁边的人回答。 舒慈轻笑一声,惹了祸就想躲?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念你们是无心之失,本宫不降罪于你二人,回去吧。”舒慈说。 “谢娘娘。”兄妹二人大喜,跪在地上。 舒慈已经走远,周彤还浑浑噩噩的,问兄长:“谁说贵太妃娘娘威严狠戾的,都是传说啊……” 周俊已经起身,他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囫囵过去了,走,咱们找父亲去,让他给你讨个公道。” “不用了吧……” “受气包,有一就有二,你也不想被福运再整一次吧?” “走走走,找父亲去。”周彤当机立断的说。 远处,两匹马一前一后地立着,因为被树桠挡住,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您不是想削一下寿王?机会送上门来了。”钟衡疆扯了扯嘴角,为福运郡主默哀。 骆显此时的心神并没有在这上面,削寿王?他早晚都找得到理由,但此时更让他好奇的是那位贵太妃。一个从小养在深闺,十五岁就入了皇宫的女人,是如何有那么迅速的反应和准确的判断的呢? 据他了解,她身边的宫女可都是会功夫的,可刚才的情形,怎么是她比那位身形矫健的宫女反应快呢? 有意思。 果然,如舒慈所料,周家父子告了福运郡主一状,说她蓄意伤人。有那受伤的马作为物证,有周俊以及周围的人作为人证,福运郡主就是想抵赖也找不到突破口,故而当即就被皇上一刀给削成了县主,并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的父亲寿王教女无方,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再来就是皇后那边的成果了,福运郡主和周彤杠上了,两人都没有猎到猎物,反而是以书香传家的纪家出了个善骑射的女儿,让押她的武威侯夫人赚得盆满钵满。 “哎哟,果然是亲外甥女,就是比咱们了解,看看!”静安侯夫人打趣道。 “我就说让你押我外甥女你不信,现在来眼红我,迟了吧!”武威侯夫人十分得意,拉着纪芙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当即就把赢来的物件送与她一半儿。 “姨妈收着就是,这是您赢来的。”纪芙推辞。 “拿着拿着,反正都是这些夫人赏你的,别客气。”武威侯夫人大剌剌的说。 静安侯夫人连连叹气,感叹押错了宝。 舒慈收拾了一番才来,一眼就看到穿着宝蓝色骑装的纪小姐,容姿上佳,虽眉间带着少女的娇羞,但气质是落落大方的,被众位夫人打趣也不恼。 “娘娘来了,见过娘娘。您出得主意可真好,让臣妇赢得荷包鼓囔囔的啊。”武威侯夫人第一个向舒慈请安,巴结的意味儿十分浓厚。 舒慈淡淡一笑:“赢了自然好。” 纪芙用余光打量着这位贵太妃,她从小心高气傲,诗词歌赋,骑马射箭,都是上佳,于是自得的认为鲜少有女子能比过她。十五岁那年母亲寻了一张舒贵妃的画像递给她,告诉她,若是女子,没有人不嫉妒此人的。是的,从那天起,她也没有逃过这个怪圈,一边嫉妒着她,一边模仿着她,直到先帝驾崩。 纪芙认为会看到一个哀怨的女子,失了夫君,且无子嗣,如今更是寄人篱下,若是伤感几分也让人觉得无可诟病。但眼前这人,倒像是更风华绝代了几分,坐在一起,连皇后娘娘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都失了几分颜色。 至此,她终于知道,她的幻想落空了。 “本宫另外准备了东西送与纪小姐,也算你没有让我们白打趣一场。”拿人下注,当然要给人补偿。舒慈一抬手,紫婵就捧着一个檀木的盒子递给了纪芙。 “一支不起眼的钗,纪小姐戴着玩儿罢。”舒慈微微一笑,似乎真像长辈一般了。 “谢娘娘赏赐。”纪芙跪下谢恩。 皇后也不落人后,褪下一只玉镯子赐给了她。可以说,今天最大的赢家,除了前方猎到老虎被皇上赏了一个爵位的年轻人,就是数这位纪小姐了。 剧情总结:太后缺席春猎,皇后为讨巧,请女主一同参加。女主的婢女认为皇后对女主太好了,女主却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后是有图谋,对皇后评价了一番。临了,还讽刺了皇后一把,认为皇上娶皇后娶得好。闲坐无聊,女主便提议玩游戏,取自己的一件首饰来押今日谁打的猎物最多。众亲眷被调动起来,纷纷加入,其中静安侯夫人响应得最热烈,率先取了金簪参加进来,皇后也凑热闹,将鸳鸯手镯拿了出来,静安侯夫人大肆赞扬了一番皇后,情商满分。气氛热烈,各家夫人都讨论着该下注到哪位贵女的头上。女主见炒热了气氛,便借故离开了一会儿。女主离场,出门散步,问到玉贵人那边的情况和被男主抓到的自己人情况如何,婢女表示守卫森严暂时没有。女主又想起养女多时不见,让婢女将她带回来,以免被太阳晒黑了。女主准备回去,却险些被马冲撞,她带着婢女滚下山坡,躲过一劫,禁军赶来救驾。两人准备离开,却冒出前来请罪的两兄妹,这才知道马失性并非意外,而是福运郡主所为。女主不准备追究兄妹俩的过错,让他们回去。妹妹觉得奇怪,认为女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酷。哥哥却不愿轻易放过此事,他拉着妹妹要去找父亲告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入了皇上的眼睛,钟衡疆觉得是教训寿王的机会来了,皇上却觉得教训寿王他机会多得是,他更好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有那么迅速的反应力,况且她身边的婢女似乎还有功夫的,她竟然反应比婢女更快。周家参了郡主一本,人证物质俱在,郡主受罚,连累她的父亲寿王也遭到训斥。郡主和周家杠上,谁都没有出到风头,反倒是便宜了纪小姐一鸣惊人,押对了宝的武威侯夫人第一眼见到进来的女主,笑着向她请安,感谢她出的点子让她赢钱。在成长的过程中纪小姐一直注意女主的动向,并且在言行中模仿女主,她以为女主遭受了这般变故定然一蹶不振,却想不到她比皇后风华更盛,心里不平。女主赏赐了纪小姐一根钗,皇后也不落人后,褪下手腕上的玉镯给纪小姐。于是今天最大的赢家便是纪小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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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2019-01-11 11:51:20 天色稍晚,徐明月被皇后拉着用晚膳,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回了清凉寺。 主仆二人沿着寺庙的台阶散步,“白季消息灵通,可是救出来了?” 蓉妞叹气:“来的匆忙,只说是进了兵部,只是失手打伤了狱卒,这几日盯得益发的严了,怕是不太好办……” 徐明月抬头望着在云朵里穿行的圆月,一张脸儿迎着晚风,以前遇到这等子事儿怕是手脚都要颤抖了,可是现在心中却毫无恐惧,一双炭黑的眸子里全是平静。 “无事,从长计议便是。”徐明月习惯性的触了一下荷包,可是手中却是一空,她眉头微微一皱,“方才皇后要看本宫的荷包,我倒是真忘记拿了。” 蓉妞忙差人去皇后那里取,别的也就算了,那个荷包是先皇后亲手给徐明月缝制的,说是带着那个荷包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那个荷包绝对不能丢。 “大长公主。”一声清朗但是威严的声音传来。 徐明月微微转身,看到来的人是徐佑,便微微一笑,“表哥可是来找我道谢的?” 坐到了龙椅上,表哥也不是表哥,而是君王,可是徐明月的称呼却直接拉近了两人的干系,若是外人瞧见了,定然以为这对表兄妹是无比和气的。 徐佑稳步走过来,睨了蓉妞一眼,沉声道:“退下!”说完又示意徐明月跟着他走,徐明月不怎么情愿,却被他扣住了肩膀,“朕有要事要跟‘表妹’说。”表妹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显他在要挟她。 蓉妞不敢忤逆徐佑,便转身守在了大门旁,任和瞧见后笑眯眯的走过来,嘴里说着不咸不淡的笑话。 徐明月侧身躲开他的大掌,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能来说明一定知道了兵部的事儿,她要小心谨慎,要不龙吟和莫千秋只有一死百了了。 徐佑薄唇微微一勾,一股子冷冽阴鸷从眼底流窜出来,“兵部那两个废物可是你的人?那夜探天牢,打伤狱卒的人……”他故意拖着长音儿,眼光扫过徐明月的脖颈,“朕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徐明月脸上的笑收敛起来,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迎上了他的。 见她这般紧张,徐佑眸底闪过一丝愉悦,抬头赏了好一会子星辰,才慢条斯理道:“看的出来,明月你很在乎他们,朕特意给你一个机会,我们表兄妹一场,来做个交易。” 徐明月本是想彬彬有礼待他,可是他这一番话却让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慈悲悉数散尽,她拧着眉,质问道:“皇上空口无凭的,说是本宫的,本宫就会承认么?!”她故作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佑素来狠辣歹毒,听到她这般讲话,笑了笑道:“既然不是表妹的人,朕还真是要让他走的‘刻骨铭心’些。” 徐明月脸色变了变,强忍慌张,又笑问道:“看来本宫于你还是有用的棋子,不知明月怎么做,皇上才会放了他们三人?” 听到徐明月开门见山,徐佑唇角微微一勾,“够聪明,朕要辅国公姚總翔!” 东魏朝臣多半是西魏的旧臣,皆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且爵位世袭,只有辅国公姚總翔浴血征战出身,是当年震惊朝野的寒门将军,不过数十年就形成了与仕族贵家相抗的力量,如今徐佑要挥刃百岳、革新图治,最不可少的就是姚總翔这样的治世能臣。 “表妹若是答应,朕立刻放了兵部那二人,且不会追究那个白季!” 他不去直接逼迫那辅国公,是因为姚總翔这个人不是一般人物,当年在北地战争结束后,被文臣陷害,落入圈套,最终被先帝削夺了军权,再加上往日出征的同僚恶毒刻薄,让他冷了心,徐佑差人多次邀请出仕,可是他永远摆手推辞。 只是,徐明月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当年姚總翔和清和夫人的婚事还是她一手撮合的,算起来,他是徐明月的亲姨夫。 徐明月冷笑看着徐佑,眸底一股子那逼人的怒气,“你六亲不认,不要把本宫也当成那般可耻之人!本宫不会悖逆姨夫的心愿!” 其实,先不说徐佑的目的,单纯重用姚總翔,也给了姚家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姚總翔无人匹敌,可是膝下子嗣却是目不识丁,整日沉迷在斗鸡走狗中,还差点儿把府邸赌光。 徐佑早就摸清楚了姚家的底细,也料到徐明月权衡利弊后会答应。 她不是寻常后宅妇人,深深明白朝廷中的风起云涌,自打父皇任用奸臣,姚家就渐渐没于尘埃……如今,已然衰败的不成样子。 “今日事出突然,本宫还要考虑一下……”徐明月脸色异常,只是言语间已经有了答应的端倪。 徐佑自然看到了她避开的神情,“明日务必给朕消息,要不表你收到的将会是三颗红盈盈的人头。” 徐明月皱眉回头,看到徐佑斜靠在汉白玉石的栏杆上,肃容审视着她。 看到这种阴鸷又冷漠的眼神,徐明月第一次心中没谱儿,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真的变了。表面上,他依旧那么残忍狠辣.可是骨子里明显变的阴沉多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杀机重重,让人无路可逃。 徐明月这次真觉得自己被他牢牢按在了爪子下,稍稍疏忽,就会被撕得七零八落。 待回到房间,便吩咐蓉妞磨墨,立刻修书送到了姚府。 蓉妞静静的看着,明显眉宇里带了浓浓的担忧,“皇上心思难测,公主您不能轻举妄动……” “不妄动也得妄动了。”徐明月抬指尖捏着太阳穴,淡淡道:“能同时保住姚家和皇陵暗军,本宫这趟也算不亏。” 从一开始,徐佑就筹划好了,说出来那刻,徐明月就没了退路,退缩一小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雕花的茶杯一下坠在地上,皇后夏氏听说皇上和徐明月月下谈话,当下脸色就苍白了。 夏香轻轻一叹:“听说是聊了一个时辰……大长公主出来时,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对劲儿?!做了那等子事儿能对劲儿才怪!”夏皇后脸色极其阴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真是没想到这一层,“表兄妹!青梅竹马!怕是打老早,皇上就把她当成心中明月光了!” 夏香微微一怔,“这事儿也不能肯定,大长公主参知政事,兴许皇上跟她商议朝政了。” “商议朝政?!笑话!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擦枪走火才怪!”皇后变了脸色,深沉地死盯着窗外的月。 “………不过平日也没见有什么干系。” “干系让人家看出来才怪,做见不得光的事儿不得躲着!?” 夏香听到皇后这般气恼的讲话,当下便起身关上了窗户,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皇上权倾天下,徐明月又是清媚惹人,招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嫁过人的!男人就是这般,别人用过的,倒是拿着当宝儿了!将来,怕是要力排众议的扶持那个嫁过人的上位,本宫这凤位怕也会成了她的!” 皇后紧紧攥着掌心,忽然觉得希望渺茫。 不是她瞎想,而是徐明月太深不可测,要知道她当年可是不费吹灰之力手撕前朝华妃的,再加上又扶持皇上登基,实在是无法轻易撼动的人物。 “差影卫监视清凉寺,绝对不能让她怀上龙种!” “是,主子。”夏香赶忙下去安排了。 皇后那边儿人仰马翻,徐明月倒也没闲着,毕竟让自家忠君的姨夫再去辅佐新帝,有些不太妥当。 “公主,姚大人和清和夫人来了。”蓉妞笑着走进来,凑在徐明月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眉开眼笑地走到门口,“这般快,本宫还想着晌午才到。” 辅国公姚總翔一身朴素的长袍,两撇英气的眉宇,透出一股侠士气概,看到清凉寺后嘴唇紧紧抿着,一抬头看到徐明月倒是脸色一缓,“微臣叩见大长公主!” 徐明月忙走过去,扶起他,“您这是做什么,该是明月早去拜访您二老的。” 清和夫人挽住徐明月的手,笑道:“他可是死板的很,自家外甥女,哪有那么多规矩,都说了他不下一千遍了,总是不听。”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眼睛笑的弯弯的。 “虽说烦心事多,只要坚持下去,总有解决的办法,年纪轻轻的来这等青灯古佛的地方,先帝瞧见了该是多难受。”姚總翔见到她住在寺庙里,肚子里的火儿一下流窜出来。 徐明月听完,微微一笑,“姨夫这话说的我伤心,明月是心甘情愿来的,先前母后再世时,最喜欢的便是这里,我常年随着母亲礼佛,现在算是来这里为母后和父皇祈福。” 清和夫人听到这里,顿时红了眼圈儿,有些心疼这个外甥女 徐明月轻轻皱着眉头,一脸忧愁,“其实,明月这次是想向姨夫姨母求助,此事太过棘手,明月的确为难。” 清和夫人收起了情绪,看了看徐明月道:“你姨夫是辅国公,虽说不在朝廷,但是爵位是在了,你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 徐明月清楚知道辅国公的性子,若是为了江山,为了黎明百姓,邀请他出仕绝对会万死不辞,便轻声细语的提到了邀请他出仕领政的事儿。 辅国公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道:“老夫多年未领政,虽说当年与权贵抗衡,可是现在手下并无多少人。” 没有多少人,可是剩下的各个都是忠诚异常的心腹。 清和夫人摇摇头,“你姨夫可不去!当年那场子闹的我现在还没法见人,再说如今又是乱世,朝政不稳的,仔细丢了小命。” “治乱军方彰显英雄本色,姨夫当年可是震惊朝野,您不也是瞧上了吗?”徐明月毫不吝惜的夸奖姚總翔,“姨夫最是英勇,用三千兵马破外敌一万,以前是被奸人陷害,现在领政,无可悱恻!” 辅国公有些她夸得有些心动了,“行,老夫就按你说的做。” 清和夫人抬手拧了徐明月一下,“这个熊孩子,竟是和弄你姨夫。” 徐明月笑着拍了拍姨母清和夫人,“这不是坏事,丽妃在后宫,万家荣宠至极,先前二表姐退了他们万家的婚事,想必缓过气儿来就要打压姚家,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等他们万氏欺负到头上就晚了。” “说的就是,你就是眼珠子窄,瞧明月的心境!”姚總翔想到自己的二女儿,不由的说了清和夫人一句。 清和夫人默默叹气,转身埋怨道:“别死在外面便是!” 说完又是一怔,直接道:“先前皇上差人来过几趟……明月,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帮徐佑?!” “不是帮,而是父皇的暗军首领被他抓了,那五万兵马是我们全身而退的利器,断断不能丢,所以明月只能出卖下姨夫大人。”徐明月一双眉眼里泛上了少有的少女可怜模样。 清和夫人笑看她,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你年纪尚小,就这般懂事,你母后在天之灵,也算是瞑目了。” 徐明月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无从掩饰。 如果用现在换母后重生,她宁愿不懂事…… 说了好一会子话,两人才离开,徐明月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了皇宫。 不过三日,圣旨便送到了姚府,灯火辉煌的姚府围满了朝臣,从此,朝中又多了辅佐徐佑的强有力助手。 龙吟和墨千秋来站起来,冲徐明月作个揖:“公主,我二人冲动,坏公主大事,现在来负荆请罪,请公主处罚!” ”本宫不怪你们,你们与本宫本是一体,你们且回皇陵,将来助姨夫一臂之力。”徐明月端起茶,细细抿了一口,“记着,姚家于我们有恩!” 剧情总结:女主带着婢女沿着寺庙台阶散步,问道救人的消息,婢女说不大好办,女主却十分冷静。女主发现荷包丢了,差人去找,没想到男主出现了,他赶走女主的婢女,要和女主单独谈话。女主知道男来者不善,强装镇定。男主摊派,表示已经知道了劫狱的事情,女主否认,男主暗示女主若不承认便要杀了他们,女主知道男主是有求于他,男主也表明想与女主来做一场交易。男主想要辅国公出山,为他所用。女主与辅国公有恩,且是他的外甥女,只有她能劝动他重新出山。辅国公本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却因为厌恶朝政隐退。女主虽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一个让姨夫家崛起好的机会,姨夫子孙无本事,势必要衰落门楣。女主告诉男主要思考一番再做决定。女主回房便修书一封,请人连夜送往姨夫府上。婢女劝她,女主则表示可以一试,况且这个局在自己人被抓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她别无选择。皇后的眼线告诉她女主与男主夜下谈话,过从甚密。皇后震怒,怀疑女主与男主有了首尾,大骂一通。皇后方寸大乱,既畏惧女主的势力,但又不得不堤防女主,派人盯着她,担心她怀上龙子。女主无暇顾忌皇后那边,她忙着达成和皇上的交易。女主的姨夫收到信后来拜访女主,一顿寒暄之后,女主将男主有意让姨夫掌兵的消息告诉姨夫,姨夫和姨母都不同意,女主悉心劝导,最终二人松口,决定出山。三日后,姨夫被男主封了将军,男主遵守承诺将女主的人放回,女主将既往不咎,将二人放到了姨夫的麾下做事。 |
第10章 2017-10-21 第十章 用了晚膳,紫婵扶着舒慈到帐外散步,虽已入夜,但帐外的禁军执着火把站岗,照得营地如同白昼。 “还没有消息吗?”舒慈轻声问道。 “没有,估计是失手了。”紫婵叹气。 “别急,再等等。”舒慈抬头,望向天空中的一轮皎月,她这二十年来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如果不是生死抉择,再难让她失态了。 主仆俩边聊边走,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白日里摔下来的地方,这里的光线更为昏暗,禁军的巡逻也更疏松一些。 “应该就是掉在这儿了。”舒慈弯腰,努力地在草丛中分辨自己的红宝石耳环。 紫婵趴在地上挨着找过去,一寸一寸地搜寻。 “主子,会不会被其他人捡走了?”紫婵问。 “非一品宫妃不能戴的东西,谁敢捡?捡了谁又敢拿去卖?”舒慈皱眉,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如今就只剩一只了,另一只大概就是掉在了这里。 “贵太妃。” 听到声音,舒慈转身,未语先带了三分笑:“皇上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如此熟稔的口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呢。 骆显看了一眼紫婵,说:“朕要跟你家主子谈事,你先退下。” 紫婵看了一眼舒慈,不敢违抗,只得退到大太监李江的那个位置,李江对着她微微一笑,抱着拂尘也不说话。 “皇上要找本宫谈什么?”舒慈端着手,气定神闲。虽然她已经有了预测,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他们只有一死。 “刑部大牢关着的那位,是贵太妃的人吧?还有今早去营救他的那个,同样是,朕猜得准吗?”骆显背着手,紫色的袍子被他撑开了气势,和这黑暗的夜几乎要融为一体。 “皇上什么意思?”舒慈微微抬头,直视帝王的眼睛。 “朕想和贵太妃做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骆显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上怎么就笃定那两人是本宫的人?” “是与不是对于朕来说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朕就杀了这两人,如果是……”骆显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舒慈的脸色变了一下,才说,“那就好办了,朕可以放了他们。” “这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皇上是想让本宫做什么吧?”舒慈轻笑,心底松了一口气,好歹她还有利用价值,好歹还能把那两人的命给保下来。 “贵太妃只要说服老宁远侯出山,帮朕执掌南军的帅印,朕不但可以放了你这两个暗卫,而且允许他们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骆显说。 老宁远侯今年六十有三,十五岁参军,从校尉一直到侯爷,曾三次打退北狄人,四次深入匈奴腹地,最后一战,几乎将匈奴灭族。这位老宁远侯军功彪炳,若是论治军打仗,朝中还无人可与之匹敌,除了同样征伐无数的当今圣上以外。但老侯爷早些年厌恶朝政,早就挂印而去,先帝曾三次颁旨请他出山他皆是以病推辞,拒不接受。 而老宁远侯还有一个身份,贵太妃的外祖父。 “让长辈涉险来换我辈安康,皇上看我是这样的人吗?”舒慈冷笑气愤,连“我”都说出来了。 “朕是在给文氏一族机会,如今是朕刚刚登基,江山未稳,所以才想请老侯爷出山。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文氏还能重现家族辉煌吗?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舅舅,他在你外祖父百年之后,还能撑起文氏吗?”他敢做这笔交易,自然是摸清了其中的关巧,有十足的把握舒慈不会不答应他。 舒慈自然知道,外祖父一家全靠他老人家在庇佑,如果不能更近一步,外祖父百年之后,文氏一族后继无人,自然会凋零下去。 “本宫可以考虑。”舒慈松口。 “你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春猎结束,再想见外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舒慈审视这位皇上,原来善于打仗的人也工于心计,用兵之道,也用在了算计她上面。 回了寝帐,舒慈立刻修书一封交给了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麒。 “务必把信交到外祖父手上,切记。”舒慈交代他。 “您放心。”麒拍了拍胸脯,一个跃身,闪入了黑夜里。 紫婵:“娘娘,您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是笔赔本的买卖,可以试试。”舒慈长叹一声。 这个局,在朱雀被抓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布下了,引她上套,然后再搭上一个麟,让她不得不入局。 “你说皇上和贵太妃一同夜游,在草原上?”皇后转身,话倒是听到了,但里面的内容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小福子亲眼所见,错不了。而且两人还屏退了左右,似乎在谈什么事情。”落雪说。 皇后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念头:“皇上和贵太妃……本宫怎么就没有早些察觉呢……” “也不一定是主子想的那种事,有可能关乎其他。”落雪说。 “一男一女,月下散步,只是谈事吗?那为何不白天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难根除。 “主子,可皇上是天下之主啊,他什么女人不能得到呢,为什么偏偏是贵太妃……”这辈分有差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皇后冷笑,“不知咱们皇上是偷没偷着啊!” “主子,慎言啊!”落雪惊住了,赶紧四下探看,生怕隔墙有耳。 “一个深宫寂寞,一个想玩儿禁忌之恋,可不得凑一块儿么?说起来,咱们皇上还比贵太妃长了几岁,什么劳什子长辈,不过是哄外人的玩意儿!”要是皇上愿意,除了太后,后宫的女人哪个他不能染指? 元氏只觉得心透凉透凉的,眼前一片灰暗。 如果对手是别人,她自然不会怕,踩死就好了。但这次……那是位艳绝后宫的女人,她们这些人在她面前就像是没长开的小青苗一样,连一丝威胁构不成。 “派人给我盯着贵太妃,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皇后撑在床柱上,内心像是油煎一般。 “是,主子。” 舒慈还不知皇后已经把她给恨上了,她此时正忙着思索如何说服外祖父的事情。 “主子,老侯爷和太夫人到了。”紫婵打帘进来,笑着通禀。 “快,请到前面去。”舒慈起身,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老宁远侯老当益壮,虽然是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连下巴上的白胡子也透着一股爽朗劲儿,看起来活到九十不成问题。 “老夫携内子见过娘娘。”一见到舒慈,老侯爷就要下跪。 “外祖父,您是要折煞外孙女吗?”舒慈上前两步,一手扶着一个。 “礼不可费。老夫看娘娘精神不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老侯爷扶了扶胡须,笑着问。 舒慈叹气:“瞒不过您老人家。” 旁边的太夫人泪眼婆娑,拉着舒慈的手有些颤抖:“怎么这么消瘦,是不是受委屈了?听说你搬到行宫去了,可是皇上容不下你?” “外祖母放心,我好好的,行宫自在,更合我心意。”舒慈把人扶到座椅上,安置好,“今日请二位前来实在是皇上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得不向外祖父求助。” “但说无妨。”老侯爷笑眯眯的说。 “外祖父,您还想带兵吗?”舒慈知道老侯爷的心思,你要是直接问他想不想当帅他肯定嗤笑一声抬腿就走,但你要问他想不想带兵…… 老侯爷看了一眼妻子,说:“老夫这个年纪,好像也带不动了……” 看,他说的是好像。 “皇上有意想让您重新出山,帮忙掌南军帅印,不知您意下如何?” “南军那批货老夫可看不上,不去!”老爷子还挺挑。 “兵士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将军。南军的何宗之想必外祖父也有所耳闻吧,他卖官鬻爵,把南军上下搅得一团混浊,若不是他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在,恐怕脑袋都掉几回了。”舒慈缓缓道来,“天下的兵士都是皇上的兵士,没有好歹之分。如今南军逊于北军不过是没有碰上一个好的将军,若外祖父出山,重整南军,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和皇上的北军一决高下。” “混说,自家人怎么打自家人!”老侯爷有些心动,但面子上还是绷得住的。 太夫人在一边掐舒慈的胳膊:“老妇在家里担心你受委屈,你倒是在这里串掇你外祖父,想让文家后院起火是不是?” “外祖母明鉴,舒慈绝不敢啊。” “哼!你和你母亲一个德行,胳膊肘往外拐。”太夫人说。 舒慈:“外祖母,这是让文氏重振的大好时机。大舅舅不善弓马又无上进之心,小舅舅整个儿一纨绔,待您二位百年之后,两位舅舅可还守得住文家?” 太夫人迟疑了,说到两个儿子,她不得不考虑起来。 老侯爷向舒慈使了一个颜色,后者立马明白,再添一把火:“如果外祖父再立功,说不定也能给小舅舅捞一个爵位,到时候小舅舅也不愁立不起来了。” 果然,太夫人动摇得更厉害了。 老侯爷扶了扶胡须,说:“如今换了天日,时局大不一样了,老夫这半年瞧着,当今圣上确有明君之相。这样看来,老夫再出山辅佐于他,也并无不可。” 舒慈抚掌:“外祖父大智。” 太夫人叹气:“只盼着别把你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了就好。” “夫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在家闲赋近十年,老爷子也是摩拳擦掌,心痒难耐。 “对了,皇上要启用你外祖父,为什么找到你这里来了?”太夫人突然问道。 就知道这两人都是老狐狸,骗不过。 “打蛇打七寸,他捏着我的把柄,不得不让我就范,出卖您二位了。”舒慈故作伤情。 太夫人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尽混说!你放心,只要有还用得着你外祖父的地方,咱们一定不会推辞。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母亲临终就可就挂念你……”说到这里,太夫人哽咽了起来。 “外祖母放心,舒慈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舒慈握着外祖母的手,笑得十分灿烂。 越是要掩饰一些东西,越是会夸张地表现出来。她此时的笑旁人分不清有几分真假,但她自己知道,母亲早逝是她人生中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不仅仅是舒慈了。 三日后回銮,南军将领何宗之被人弹劾下狱,十万将士群龙无首,皇上亲自颁发圣旨请老宁远侯出山,封一品威武将军,执掌南军帅印。老宁远侯在推拒先帝三次之后,这一次携全家跪拜接旨,京城文氏再度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同一天,朱雀和麟都被放了回来,待他们养好伤,舒慈一封介绍信,让两人投奔到了老侯爷的麾下。 剧情总结:女主带着婢女道账外散步,打探救人的消息,婢女说大概是失手了,女主沉着冷静。女主和婢女发现耳环掉了,正在找,突然遇上了男主,男主赶走了女主的婢女,和女主两人独处谈话。女主知道男来者不善,强装镇定。男主摊派,表示已经知道了劫狱的事情,女主否认,男主暗示女主若不承认便要杀了他们,女主知道男主是有求于他,男主也表明想与女主来做一场交易。男主想要女主的外祖父为他所用,女主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却因为厌恶朝政隐退,只有女主才能将他劝出山。女主虽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一个让外祖父家崛起好的机会,且外祖父子孙无本事,势必要衰落门楣。女主告诉男主要思考一番再做决定。女主回房便修书一封,请人连夜送往外祖父府上。婢女劝她,女主则表示可以一试,况且这个局在自己人被抓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她别无选择。 皇后的眼线告诉她女主与男主夜下谈话,过从甚密。皇后怀疑女主与男主有了首尾,并恶心至极。皇后方寸大乱,既畏惧女主的势力,但又不得不堤防女主,派人盯着她。女主无暇顾忌皇后那边,她忙着达成和皇上的交易。女主的外祖父收到信后来拜访女主,一顿寒暄之后,女主将男主有意让外祖父掌兵的消息告诉外祖父,外祖父和祖母都不同意,女主悉心劝导,最终二人松口,决定出山。三日后,外祖父被男主封了将军,男主遵守承诺将女主的人放回,女主将既往不咎,将二人放到了外祖父的麾下做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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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2019-01-11 18:12:55 祭祀山川的任务完成,徐佑带着挑选的人才回朝,他们一入朝就得了丰厚的嘉奖。 徐明月当下也多了几分放松:“这事儿总算是完了,再拖着,本宫怕是就要累瘫了。” 蓉妞听徐明月的语气,忙笑着接到:“您啊,就好好歇着,我让厨房煮盅燕窝,给您补补。” 徐明月舒了一口气躺在软榻上,刚要闭眼睛,就听到一串欢悦的脚步声,紧接着甜糯糯的声音就穿了过来,“嫂嫂,我经了这次祭祀,倒是明白了些道理,甭管男人女人一定要有脑子,要不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卖了,绝对绝对不能像莼玉郡主那般乱使脾气。” “整日里胡说,医书可是读完了?!”徐明月抬手抱住她,眼底满是宠溺和慈爱。 这几日,顾笙跟着锦衣卫到关中的小池塘去钓鱼,虽说没有大的,但却钓了不少的花丽羔子,这不,眨眼的功夫就先累的睡着了,手上都是淡淡的鱼腥儿味。 “这是累了,就这般胡闹,就是个铁打的,也扛不住了。”蓉妞蹲下身子给顾笙擦擦手,笑着朝徐明月说了一句。 徐明月看到顾笙最近心情很好,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吩咐道:“她怕冷,暖炉子烧的旺些,仔细别染了风寒。” 蓉妞应了一声,便和严任绒将顾笙抱到了西厢房里。 光景流转,眨眼间就到了除夕,“老爷,出大事了。”管家也顾不得规矩,急慌慌的报告着。 尚书右丞白朱舒失德奸污了祝员外家的小妾,在上朝的路上被百姓砸了菜,言官的弹劾令还未递上去,紧接着少阳院使罗大人的独子罗旦就卷入了朝廷叛贼莲花教……现在整个朝廷里都主张要处死罗大人的独子。 “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这是地方藩王仗着兵马撑腰,祸弄朝臣来公然跟皇上作对!”辅国公姚總翔睨了管家一眼,转头朝着正在吃饭的清和夫人道:“朝里那些文臣平日里怂到骨子里了, 可是暗地里使绊子倒是玩儿的精妙,皇上不削藩,怕是那些藩王永远不会满足……” 要知道白朱舒和罗旦,当年都是随着徐佑征讨过蛮族的,对徐佑那是一个忠心耿耿。 清和夫人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但是前些年被文臣陷害,已经怕了,“他刚登基就要削藩,自然会受到藩王排挤,我们如今又不是当年的鼎盛模样,还是要谨慎小心些。” 辅国公睨了清和夫人一眼,气的扔掉了筷子,她什么都好,就是眼界不够宽,这等子事儿如何避得开?! 这话刚撂下,朝廷里那把旺火又烧了眉毛,且是徐明月的眉毛。 东阁大学士向贺黑在外边晃悠了好几圈,直接捉拿了徐明月姑母的儿子姜晨。 刑部那边传来消息是姜晨表哥拐卖的妇女罪,为所欲为的将奸污的妇人卖到妓馆,谋取私利,一旦受人反对,就趾高气扬的说自己的表妹如今是辅国大长公主,不服的直接去宫里找大长公主合计! 这等子消息出来,言官、监察御史下至黎民百姓都议论纷纷。 不过,金銮殿门口立的铁牌,却止住了徐明月的脚步。自打先帝去世后,徐佑就在后宫和金銮殿上各自摆了一块铁牌,上面是“后宫不得干政”六个大字,明显,他是绝对不许女人干涉朝政的,自己若是此刻去了,怕是直接拂了徐佑的逆鳞! 到时候,奉先殿里怕是多一个徐明月的牌位了。 “不争气的东西!”徐明月紧皱眉头,将姑母安宁公主那边送来的信直接扔到了暖炉里烧了。 大殿里一派压抑,徐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向贺黑?名字怎么这般奇怪?” 太监孔金江恭立在一旁,耐心道:“名字黑,心底也黑,踩着故交的尸体登上了东阁大学士的位置,平日里势力的紧,也挺装腔作势的。” “那奸污别人小妾的是白朱舒?怎的好像见过似的?” 孔金江尴尬的咳嗽一声,“回公主,先帝将您下嫁到龙家,要十里红妆,白大人主张要将银两用在赈灾上,所以当众拦了您的花轿……” 徐明月一口茶喷出来,这倒是滑稽了,这般忠君爱国的去奸污别人小妾?! 蓉妞弯身给他沏了一杯茶,“公主,刑部举荐了刑部的万安松来审姜少爷的案子,说是万安松有胆识有魄力,最擅长处理腐朽仕族的污浊……” 徐明月睨了蓉妞一眼,冷笑道:“有魄力?!他这是借着姜晨的手,想将本宫拖下水,我看他是最擅长恶毒。” 万安松是丽妃的堂兄,当年丽妃的父亲万富荣掺足后宫争斗,害了太子被父皇严惩,万安松怕被万家牵连,就断绝了与丽妃父亲的关系,改姓氏为‘孙’,直到没事儿后才改回了姓氏……能从那般局面中退出,就足以见这个人心思深沉。 “嗯,的确是手段多,白季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万安松已经投靠了丽妃。”蓉妞捋了捋袖子,继续道:“不过姜大少爷怕真的插手了拐卖妇女的案子……” “累世公卿倾覆在眨眼间,姑母素来见钱眼开,姜晨在她眼皮子底下,自然会把这‘家风’发扬光大,姜晨不贪,本宫名字就倒过来写!”徐明月心烦的用手指瞧着桌子。 严任绒打开暖帘儿,走进来道:“公主,安宁公主已经到了清凉寺了,说是给您带了亲手做的糕点。” “糕点?本宫瞧着是催命丹。”徐明月柔柔的嗓音轻飘飘出来,随后唇角微微一扬,“回了她,就说本宫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公主,这样似乎……她毕竟是您的姑母,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万一在外面嚼您舌根子……”蓉妞有些发愁。 “本宫不是有意针对她,只是本宫要留心,她不是个省油的灯,稍稍有不妥,就可能牵连到大事……”徐明月抬手揉了揉眉心,吩咐严任绒去。 严任绒对徐明月的话是言听计从的,一出门就冷着脸回绝安宁公主,严肃道:“我们主子说了,姜大少爷若是行的端正,她自然会救他于水火,可若真的拐卖妇人,还张牙舞爪的让别人找她合计,那她就会亲手处决了姜少爷!” 安宁公主脸色苍白,瞪了一眼清凉寺就气呼呼的走了。 徐明月沉思了半晌,低头写了一封信,递给孔金江道:“你把这信交给皇上,就说本宫身染重病,有话要给表哥说。” 徐明月知道这事儿希望渺茫,可是没法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尝试,保不齐徐佑也有丝人性。 不过一连两日,徐佑都不曾动过那封信,只是差人传来句话,说是“朕会给你收尸。” 气呼呼的安宁公主又舍下脸皮求见徐明月,还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徐明月睨了那礼单一眼,将单子一扔,“本宫的确不想帮安宁公主,甚至讨厌死她了。” 当年要不是她得理不饶人,非央着母后去礼佛,母后也不会在礼佛途中被人奸污,最后抑郁而终…… “公主,要不跟大理寺传个信儿,三更送姜少爷上路。”蓉妞看不得徐明月受委屈,恨不得一刀剐了姜晨。 “让大理寺好好教育教育他。”徐明月淡淡说了一声,“不过,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本宫还要亲自拜访皇上一趟,毕竟姨夫才刚入朝廷,不能被此事拖累。” 三更天,养心殿的烛火通明,徐佑紧抿唇角批阅奏折。 大太监任和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皇上,太医来请脉了。” 徐佑应了一声,只见养心殿的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轻盈的‘小太医’捏着银针包一跃进了门。 徐佑将龙袍扔在身后的龙椅上,高大魁梧的背影将‘小太医’笼罩的严严实实,徐明月转头偷瞄了他一眼, “脉象平和,只是该注意休息。” 听到她主动开口,徐佑脸色冷下,“假扮太医,乱诊脉相,徐明月你可知罪?!”两道浓密的长眉,透出一股冷鸷威严。 徐明月却是扬唇轻笑,“明月有事相求,表哥何须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吓唬明月?”她抬眼睨了一眼桌案上被拆开的信件。 徐佑收回目光,打量她半刻,示意她继续说。 “明月认为姜晨一案涉及安宁公主,应该转交到大理寺处理。” “大理寺?” “说实话,万安松这个人,我信不过。”她神色淡淡的。 “恩?你可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东魏王朝的宫律首款,你若是知进退,就不要再提。”徐佑脸色阴沉。 徐明月目光迎上去,“万氏当天谋害我亲弟,我和父皇联手除掉了万氏,丽妃若不在你府里,这时早该随他们去了。” “你并非皇室血脉,无权指手画脚。”徐佑脸色阴沉下来,眸子里全是冷漠不耐烦。 徐明月平静的拿起毛笔,静静的在脉案上写下徐佑的脉象,“是啊,我一个外人,天知道我报仇那刻,心里有多痛快!” 徐佑将尚方宝剑抵在徐明月的脖颈上,“朕再进一寸,你便再无全尸。”只是,一双冷漠的眉眼却不受控制的打量她细嫩的脖颈,兴许是被北风吹的,有些粉红,让人不由的想轻轻触摸。 徐明月实在猜不透徐佑的心思,稍稍思量一阵,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是明月一手扶持上去的,说起来皇上欠本宫的。” 听到她这句话,徐佑语气中有些许嘲讽,“你用这等事儿来救一个废物?!奸污妇人,姜晨是断断逃不掉的。” “明月知道,如何判明月也不会阻拦,只是明月希望换成大理寺的王婴淼,只这一个要求!” 徐佑猛地把剑插回剑鞘,眼神却全是冷漠,“王婴淼,先帝身边最英猛的人物,在大理寺的威望无人匹敌,朕倒是疏忽了,徐明月你的确可以!连王婴淼都能收服。” 徐明月喉咙有些干,起身端起御膳房给他熬的参汤,润了润嗓子,“本宫可受不得那个王婴淼,他是向来讨厌后宫夫人干政的,皇上请放心。” “好,朕许你。”徐佑坐在她身边,一双眸子直直盯着她,“但是,朕要你手中的皇陵暗军!” “你说什么?!”徐明月惊讶地开口,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 徐佑看到她震惊的模样,不由的弯了弯唇,“如何?” 徐明月收敛表情,“都是宫中那些人乱讲的,父皇皇陵什么都没有。” “哦?即使没有,那明月你为何不给朕?!” 两人僵持之际,只听见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水了,承华殿走水了!” 浓烟滚滚,侍卫和太监提着水,往承华殿救火。 大太监任和吓的脸色苍白,小步跑进了房间,“皇上,承华殿走水,大半个西厢已经烧毁了,您可……”还未说完,任和一下哽住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到徐明月正心安理得的用着皇上的汤匙喝参汤。 天知道,他们皇帝主子是个多么洁癖的人,先前有个受宠的贵人不小心错拿了他的汤匙,就被打倒了冷宫。 “无事!下去。”徐佑神色平静的朝任和吩咐道。 任和瞄了一眼,忙小心的关上殿门,抬手抹了一把冷汗,“这是吹的哪阵邪风……” 徐明月放下汤匙,朝着徐佑道:“放些蜂蜜会好喝,苦味儿太重了。”说完,也不顾徐佑那益发阴沉的脸,踮着脚立在窗外看忙着扑火的侍卫。 “太医院说一更上交脉案,糟了!宋太医会挨罚的。”徐明月着急的皱着眉,柔软的发从肩上滑下来。 徐佑宫里女人虽不是很多,可是个个都是出挑的,不过没有任和一个像她这般,窘得的让人愉快。 徐明月来回踱步,半晌直接挡在徐佑跟前,“藩王蠢蠢欲动,表哥你说我急匆匆的去太医院,被侍卫捉住,我再一哭……你说藩王们会说什么?到时江山会不会易主?” “你给我收敛一点!”徐佑斜了她一眼,“去内殿呆着,朕不会为难宋太医!” 徐明月笑了笑,俏皮的朝着徐佑道:“多谢表哥。” 徐佑重新坐回案桌前,翻着奏折,脑中却全是她那个笑,假扮太医,还堂而皇之的威胁他,倒真可以! 刚要提笔批阅奏折,就见徐明月小步走过来,不由分说的直接钻进了他的案桌里,柔柔的身子紧贴着他的大腿,徐佑皱眉要一剑砍死这个祸害,结果一双圆润滑腻的手圈住了他,笑笑道:“民间传闻抱大腿。” 徐佑眉头微皱,刚要训斥,就见徐明月伸出手指,低低道:“有人。” 殿外,皇后立在门前,一双带着护甲的手微微敲门,刚要说话,就被任和开挡在了门外,“皇上正在批奏折,娘娘还是不要打扰,免得圣上心烦。” 皇后应了一声,刚转身要走,就见丽妃大阵仗的来了,凶残嚣张的要掌掴任和,“你算什么东西,皇上出事了,你担得起么?!守门贼!” “吵什么?皇上正批奏折,收起你那嚣张脾性!”皇后没好气地训斥丽妃一句。 “妾身也是关心皇上。”丽妃压着火儿,想不依不饶。 “吵嚷什么!”徐佑皱眉从养心殿出来。。 养心殿暖呼呼的,徐明月靠在龙椅上,不由的发起困来。 丽妃见到皇上,立刻要扑过去撒娇,却被徐佑不耐烦的瞪了一眼,“皇后是六宫之首,丽妃失仪,皇后该如何处理可知道?” 皇后眉眼一笑,随后端庄朝徐佑行礼,“妾身知道,皇上注意身体,莫要批阅奏折太晚。”说完,也顾不得旁的,直接拽走丽妃,凑到耳边低低道:“丽妃妹妹若再胡闹,本宫也救不了你。” 承华殿的火扑灭了,养心殿旁的六角宫灯静静的燃着,徐佑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趴在龙椅上大睡的女人,细匀的呼吸像是猫儿一般,丝毫不差的进了徐佑的耳朵。 “没个心肺!一个假公主,哪里来的自信。”徐佑嘴里说着无情的话,下一刻却亲手把徐明月抱上龙床,将一丝绸锦被将她轻盖在她身上,刚要转身,下一刻却突然脱了龙靴。 徐佑躺在她身侧,半撑着身子,斜眼定定看着她。 剧情总结:尚书右丞奸污别人家小妾,罗大人的独子卷入了叛贼莲花教,辅国公姚總翔在家分析形势,认为这些都是朝皇上来的。而此时,女主徐明月受到了牵连,因为她的表哥打着她的旗号拐卖妇女。女主大骂表哥当场摔了手炉,并询问参她表哥的人是谁,得知此人当年因着先帝要给她十里红妆而拦了她的花轿,二人早已有了梁子。婢女又告诉她刑部举荐了万安松来审理此事,万安松是丽妃的堂兄,当年万家出事万安松全身而退,可见此人心地深沉。婢女担心万安松投靠丽妃影响案子的结果,女主却认为堂兄并不清白。女主姑母求见,女主回绝,婢女担心她回绝长辈不好,女主解释此事不宜牵连进去,并派人去向姑母说若表哥没有犯案自然会保他清白,若他真犯了事儿她会大义灭亲。女主给皇上写信,想见他一面,遭到了皇上的拒绝。安宁公主再次求见,女主拒绝,因为她母亲因安宁公主而死,两人有仇未消解。女主偷入皇宫见皇上,被发现后直言是因为表哥的事情来求他的。女主要求将案子交给大理寺,男主却以后宫不得干政拒绝,女主将与万家的旧怨托盘而出,表示是她一手覆灭了万家,皇上出手威胁,却又注意到她细嫩的脖颈,心思不纯。女主以让皇上还助他登基的恩情,让皇上把主审官换做王婴淼,皇上感叹女主的手伸得太长。男主答应了女主的请求,但有一条件——让女主将先帝遗留的皇陵暗军给他,他怀疑皇陵有东西,女主答应。两人僵持,外面却传来起火的动静,太监闯入发现女主,被男主赶了出去。女主答应不好出宫,男主出言讽刺,女主威胁他若她从这宫里出去恐怕与皇上的名声有碍。男主妥协,答应帮她,可女主却突然钻入了男主的案桌底下。皇后来了,被太监挡下,皇后正准备离开,丽妃却来了,丽妃向皇上撒娇,皇上不耐烦,将她扔给了皇后,皇后带走了丽妃。女主抱着男主的腿睡着了,男主表面嫌弃却将她抱上了龙床。男主一觉醒来女主已经离开,男主提醒身边的人不要乱说。 |
第11章 2017-10-14 第十一章 春猎结束,皇上班师回朝,舒慈也终于不需要再帮着皇后应付那些嘴碎的夫人太太了,尤其中间还有几道对自己不怎么善良的目光。 “紫婵,烧点儿水,今晚本宫要好好泡个澡。”好不容易回了行宫,舒慈难得放松了起来。 “好的,主子。”紫婵笑着出门。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穿着纱裙出来,舒慈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贵妃榻上的乐畅了。 “她怎么睡这儿了?” 紫婵正在往乐畅身上搭毯子:“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等您一块儿就寝。” “洗漱了吗?”舒慈笑着走过去,摸摸她的小脸蛋儿,滑溜溜的。 “早洗干净了,您放心。” “把人抱本宫床上去吧,看来这丫头也累得不轻。” “可不是,这几天跟着侍卫太监们东跑西跑的,可折腾了。”紫婵轻轻地把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大床上。 “吹灯吧。”舒慈躺下,给旁边酣睡的小人儿掖了掖被子。 屋内灯火熄灭,母女俩同睡一张床上,彼此都做了一个好梦。 入春不久,朝堂上就接连除了几件大事,骠骑将军耿忠被御史轮番参奏,罪名是贪污军饷,深受皇上器重的徐相的儿子又卷入了一起青楼杀人案,而最大的动静来源于皇上,他推行的新制遭受了起码一半以上的朝臣的反对,举步维艰。 “这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啊,不管是耿忠还是徐治明都是皇上潜邸时的心腹,给他们找麻烦,不就是在挑战君威吗,说到底,还是在反对皇上推行新制。”老宁远侯在家里这样感叹。 可惜,听他分析朝政的人除了老妻以外,两个儿子都没有兴趣,一个和同僚参加诗会去了,一个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都不是可塑之才。 “这都不管咱们的事儿,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了。”太夫人说。 “妇人之见。”老侯爷不满地哼哼。 只不过,这样的作壁上观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舒慈身上来了。 御史大夫谢满渊在朝堂上实名弹劾舒贵太妃的弟弟卖官鬻爵,打着的自然是他姐姐舒贵太妃的名号。 这就像在一锅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满朝文武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贵太妃要是真这样干了,估计离去陪先帝的日子也不远了。 “蠢材!”舒慈听闻消息,当场摔碎了一个青瓷茶杯。 “这个谢满渊是什么来头?”发完气终于顺畅了许多,舒慈转头问。 王喜答:“就是御史台的一个不起眼的大夫,家境背景平平,但速来忠耿,在朝中口碑不错。” “本宫怎么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舒慈回想,试图从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个谢满渊的一些事情。 “先帝曾想给主子您建凤凰台,是他联名了朝臣阻止,最后让先帝放弃了这一打算。当时您还夸他来着,说他倒是不畏权势,是难得的纯臣。”王喜打量着舒慈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完。 舒慈的脸黑了,如果是佞臣奸臣她还能对付,可偏偏是这种耿介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倒是有些麻烦了。 紫婵匆匆从外面走来,给舒慈见了礼,禀报道:“皇上已经派有司调查二少爷的案子了,主理人是谭坤。” “谁?”舒慈眯眼。 “谭坤,刑部侍郎。” “看来是有人非要置本宫于死地了。”舒慈冷笑。谭坤,德妃娘娘的族弟,当年谭相被革职抄家的时候,他们家可是全身而退的。 “如果这个谭坤已经向德妃娘娘投诚,那二少爷这个案子就算是没有也可以定为有,何况奴婢觉得二少爷并不这么清白。”紫婵说。 “主子,承恩侯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说要给娘娘请安。”紫鹃进来通禀。 “这个时候才想起找本宫?迟了。”舒慈轻笑了一声,挥手,“不见。” “主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夫人在名义上是您的继母。” “本宫并没有针对她,只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她来寻本宫,难道就不怕御史再参本宫一个包庇家人吗!”舒慈态度很坚定,不见就是不见。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 “慢着,你让她给舒律行带句话。”舒慈端着双手,脊背笔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他没做,本宫自然会找人还他清白,但他要是真在外面打着本宫的旗号行事,休怪本宫大义灭亲了。” “奴婢记住了。” 舒慈转身朝书房走去:“紫婵,磨墨。” 舒慈亲自修书一封让人送进宫去,嘱托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让皇上看到这封信。 “王喜,你回宫去问问李总管,看皇上有没有时间到行宫来见本宫一面。”舒慈交代。 “让皇上来这里?”王喜觉得有些难度,皇上他也不是常人啊,怎么能说来就来呢。 “试试吧,不来再想其他办法。”舒慈皱眉。 正如王喜所猜测的那样,皇上他日理万机,并没有时间来理睬一个被牵扯到买官案中的贵太妃,而派人送进宫里的信也至今没有消息。 “看肯定是看到了,麒亲自看到皇上拆了信封,但咱们也没有证据,皇上未必肯信主子您的。”紫婵说。 舒慈半卧在榻上,问:“舒律行呢?” “被叫去刑部问话,如今还没有回家。”紫婵说,“承恩侯夫人又递帖子进来了,说还是想见您一面。” “依本宫看,不是她想见本宫,而是侯爷逼着她来的吧。”舒慈轻笑,不以为意。 “大少爷离家多年,如今音讯全无,侯爷就只有二少爷这一个儿子了,自然是看重。”紫婵说。 “舒律行,本宫不讨厌,但他那个娘,本宫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帮她。” 如果不是贵妾王氏,舒慈的母亲不会早亡,她也不会被先太后执意许给先帝,自然也就没有今日困守皇宫多年的贵太妃了。 “那二少爷,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本宫的名声可不是这么好糟蹋的,不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他们母子还真以为我这个贵太妃是泥塑的呢。”舒慈起身下榻。 “您准备怎么做?” “既然皇上不肯来见本宫,那本宫只有亲自去拜访皇上了。”舒慈淡淡一笑,眉梢间轻描淡写地划过算计。 三更天的梆子刚刚敲响,骆显案头的奏折才批完,李江端上了一杯安神茶:“皇上,折子也批完了,您早些休息吧。” 骆显动了动脖子:“更衣。” 伺候的宫女上前,刚刚脱了皇上的衣服就被他挥退:“剩下的朕自己来。” “是,奴婢告退。” 殿门被推开,养心殿的烛火剧烈晃动了几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骆显的身后。 “贵太妃漏液前来,不会是想刺杀朕吧?”骆显背对着人换亵衣,动作不缓不慢,优美流畅的背部线条一晃而过,他已经穿好衣服转身。 舒慈带着风帽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说:“皇上不肯见本宫,本宫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打扰。” “夜闯天子的寝殿,是何罪名,你可知?”他只着亵衣,但气势却跟穿着龙袍时并无多少差别,依旧是那么的压迫感十足。 舒慈站在原地,说:“咱们也别绕圈子了,对于我弟弟的案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说来听听。”骆显坐在床榻上,双手撑开膝盖。 “将谭坤这个主审官换了。” “你是不信他?” “准确的来说,我是不信德妃娘娘。前脚乐畅才害了德妃娘娘小产,后脚她的族弟就要主审我弟弟一案,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忍住不动点儿手脚。”舒慈坦荡的说。 骆显轻笑一声:“后宫不得干政,你跟了先帝这么多年,这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吗?” 舒慈展颜一笑,十分张扬:“皇上知道德妃娘娘为何那么恨我吗?因为当年谭相一案,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手笔,若说不能干政,我早八百年就该去见老祖宗了。” “呵!怪不得先帝朝朝政混乱,原来是有奸妃在后面作祟。”骆显眼神冷了下来。 “是吗?可先帝曾说,发落谭家是他登基十年来最痛快的一次。”舒慈坐在不远处的圆凳上,伸手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摇晃了几下。 “先帝是先帝,朕是朕,你要是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扰乱朝政,休怪朕不念你之前的恩情。”说着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但他的目光却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手腕上,空空的,只有皓腕一截,莹白圆润,让人移不开眼。 舒慈说:“那就请皇上还了这份恩情吧。” “当真?”骆显挑眉。 “清白于我,于舒家,都很重要。” “你,朕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弟弟……”骆显嘲讽一笑,“可不见得有多么清白。” “还是那句话,换了主审官,其他的我绝不插手。” “换谁?” “如果皇上信我,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个人,绝对大公无私。” “说来听听。” 舒慈轻启朱唇:“江淮。” 江淮,出身江州名门,成康十二年探花,如今就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朕倒是小瞧了你,连江淮都是你的人。”骆显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他不知道朝中还有多少贵太妃的人,更不知有多少人当面是臣背后是鬼。 “皇上多虑了,如果他是那么好招揽的人我也不会推荐他。实话告诉您,就是因为他油盐不进,断案有些盛名,所以我才放心他去审理。”舒慈说。 “既然这样,朕可以答应你,但朕也不是没有条件。” “请讲。” “据说先帝有一玉扇,白玉为骨,扇面是吴大家作的山水画,不知是否在你这里?”骆显这样问是铁定了在她手里。 他的嘴角挂着笑,但眼神幽暗,仿佛再看一眼就会陷进去。舒慈身躯一震,知道扇面的秘密一定是瞒不住了。 “咱们的第二笔交易,你意下如何?”骆显并不放过她的神情,她的变化,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龙脉的事只是传说,如果皇上感兴趣我当然可以奉上,但确实没有什么价值。”舒慈淡定的说。 “朕就是看看吴大家的画,没有别的意思。” “抓刺客!有刺客!” 突然,外面火光晃动,数十道脚步声一同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抓刺客的声音。 “皇上,有刺客闯入,您是否安好?”李江小步跑了进来,见着舒慈在,立马一惊,而后垂首看地下。 “朕无事,出去。”骆显开口。 “是。”李江迅速退了出去,关上殿门,派了两个小太监看守。 “别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知道吗?”李江嘱咐他们。 “李爷爷您放心,咱们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小太监笑着说。 殿内,舒慈站起来,闪到窗边,掀开窗户的一角查看外面的情形。 养心殿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了起来,整个皇宫都处于警戒状态,宫门口估计把手的人更多。 “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舒慈转身回来。 “有本事进来,怎么?没本事出去?”骆显起身倒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是很欣赏她现在的窘境。 “我出去是没问题,关键是皇上您的清白还要吗?”舒慈轻笑,“我大大咧咧地从这殿门口走出去,谁又敢拦我?但明天一早估计雪花般的奏折就会飞到您的案头,染指寡婶,这罪名可不轻……” 骆显收敛了笑意,指着东北角的斜榻:“睡那儿去,明早宫门口一开就离开。” “是。”舒慈笑着行了一个蹲礼,转身就躺到了榻上去。 骆显倒在床上,两侧的帘子被放了下来,所以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夜闯皇宫,可真有她的! 刚刚闭上眼,突然,一道身影掀开帘子翻上了床,骆显正准备一脚踹开,不料却被她先压在了床榻上。软软地胸脯贴在他薄薄的亵衣上,瞬间就让他不淡定了起来,不着痕迹地低头看她的衣襟,什么也看不到,但直觉告诉他,里面的风光大约十分旖旎。 “噤声,有人来了。”舒慈低声说道,顺便抬起一只脚将厚的一层帐子也放了下来。 果然,十息的功夫,皇后就到了。 “皇上呢?”皇后穿着整齐,匆忙赶来。 “皇上批折子批到了三更,刚刚歇下。奴才看外面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叫醒皇上,娘娘这是……”李江挡在皇后的面前,笑着答话。 “本宫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特来看看。”皇后松了一口气,“既然皇上没事,也不必惊扰他了,本宫这就回了。” “娘娘慢走。”李江弯腰。 还没等皇后跨出殿门,德妃又赶来了,哭哭啼啼地说要请皇上给她做主。 “皇上都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皇后冷着脸说。 “臣妾都遭贼人轻薄了,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皇上,皇上……”说着,她撇开皇后的宫女,拎着裙子往里面跑去。 “何人喧哗。”骆显撩开帘帐现身,面带寒霜,一副被惊扰了好梦的样子。 “皇上……请您给臣妾做主啊。”德妃噗通一跪,哀哀戚戚。 舒慈贴着墙角,努力放缓了呼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还好帘帐够厚,除了看得见几道身影以外,其余的都看不清。 “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半夜闯入朕的寝殿?”骆显摆明了不爽。 “那刺客闯入臣妾的寝宫,将臣妾的被子床褥都扔到了殿门口,并且他、他走的时候还摸了臣妾一把,如此恶行,简直是罪无可恕!” 舒慈无语,这一听她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德妃哀哀戚戚的诉苦诉了半刻钟,被皇上不耐烦地打断。 “此事交由皇后处理,朕明日还要上朝,都跪安吧。” “皇上……” “是,臣妾这就带着德妃妹妹告退。”皇后笑着说道,“赶紧的,快把德妃扶起来,夜里地下凉,别伤了身。” 皇后身边的宫女立马一左一右地将德妃“扶”了起来,护送德妃回宫。 人走完了,殿内又恢复了安静。骆显掀开帘子一看,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着了,刚刚压在他身上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很有节奏。 “鸠占鹊巢。”他哼了一声,躺在她的身侧,两人中间只隔着半臂的距离。 剧情总结:骠骑将军贪污军饷被参,徐相因为儿子卷入杀人案而被牵连,两人都是皇上的臂膀,宁远侯在府内分析形势,认为有人冲着皇上推行新制而来。此时,女主又遭到御使弹劾,理由是她弟弟卖官鬻爵,女主被牵连了进来。女主大骂弟弟当场摔了茶杯,并打听参她弟弟的人是谁,结果发现因着先帝要给她修凤凰台的事情谢满渊早已参过她了,两人早已有了梁子。女主得知皇上派了谭坤来审理此事,谭坤是德妃的族弟,当年谭家出事他却全身而退,女主觉得他十分不简单。 女主的随身婢女担心此案审理不公平,但又觉得女主的弟弟并不清白。承恩侯夫人递帖子想要见女主,女主回绝,婢女担心女主拒绝继母的请求不好,但女主表示此时牵连进去不妙。但让婢女转告承恩侯夫人,若弟弟没有犯案自然会保他清白,若他真犯了事儿她绝不手软。女主给皇上写信,想见他一面,遭到了皇上的拒绝。承恩侯夫人再次求见,女主不见,因为女主的母亲因贵妾王氏而抑郁而终,两人有旧仇。女主偷入皇宫见皇上,被发现后直言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来求他的。女主要求将主审谭坤换了,男主却以后宫不得干政拒绝,女主将与谭家的旧怨托盘而出,表示是她一手覆灭了谭家,皇上出言讽刺,一边拒绝她一边注意到她莹白的手腕,心思不纯。女主以让皇上还助他登基的恩情,让皇上把主审官换做江淮,皇上感叹女主的手伸得太长。男主答应了女主的请求,但有一条件——让女主将先帝遗留的一把画扇给他,他怀疑画扇与龙脉有关,女主答应。 两人僵持,外面却传来抓刺客和起火的动静,太监闯入发现女主,被男主赶了出去。宫廷戒备加深,女主不好出去,男主出言讽刺,女主威胁他若她从这宫里出去恐怕与皇上的名声有碍。男主投鼠忌器,答应女主留下,女主却突然爬上了男主的床。皇后来了,被太监挡下,皇后正准备离开,德妃却来了,德妃向皇上撒娇,怎奈皇上不领情,让皇后把她带走。女主占据龙床睡得很香,男主表面嫌弃却没有打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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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2019-01-13 14:35:26 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待清醒过来时,徐佑觉得脑子有些昏沉,起身抬手揉着太阳穴立在窗边,看到任和捧着热水进来,便抬头对任和问道:“她走了?穿着小太医那身衣裳就走了?” “回皇上,公主担心皇上被言官悱恻,所以三更天就出宫了。”任和笑嘻嘻的说着,见到徐佑眉头紧皱,便脸色一变,小心翼翼道:“奴才已经嘱咐好了,养心殿的人也不敢嚼舌根子。” 徐佑净完手,将一块令牌扔个他,“养心殿这些奴才也不是省油的灯。” 任和低头看着掌心的令牌,这令牌上管四品官员,他这是担心自己被跟前这些奴才构陷……这一点,他是真的感动不已。 这边儿,刚出了太医院的徐明月,正赶回清凉寺,见了白季,便微微皱眉,质问道:“承华殿是母后最喜欢的宫殿,你为何放火?!” “奴才原本想着烧了丽妃的凤阳宫。”丽妃跟皇室不和,白季又素来忠诚于徐明月,天然就有些看不惯她。 “什么?!”徐明月手里的方子掉在地上,好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白季坐在圆石上,抬眸看着徐明月道:“奴才原本是要吓吓丽妃……” 不过想到徐明月现在还在清凉寺,不能因为负气不平,就坏了大业,所以烧了靠近凤阳宫的承华殿,那滚滚浓烟倒是把丽妃呛得不轻。 徐明月微微叹了一口气,丽妃跟顾笙结下梁子,断不会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她会千方百计的找机会进行报复,这等子做法一旦被丽妃设计,就会万劫不复,“这等大大咧咧,龙吟和千秋已经做了,白季你该记住这个教训。” “至于丽妃,左右她这辈子都会在宫中,我们再找机会便是了。”徐明月淡淡的说着,白季一下就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起身护送徐明月回了清凉寺。 明日一早,白季就传信儿过来,徐佑任命王婴淼为大理寺卿,全权负责姜晨拐卖妇女案,少阳院使罗大人的独子罗旦卷入莲花教调换到刑部,毕竟罗大人人脉遍布,再怎么那些同僚也不会过分,只是尚书右丞白朱舒奸污祝员外小妾的案子一直在大理寺磨洋工,让人揣测不透。 徐明月将信件放在暖炉烧毁,蓉妞微微蹙眉,“皇上打的什么算盘?还真是难猜……现在朝廷里也是争执不休。” “皇上若是真要治白朱舒,就不会把案子转调到大理寺,他这是故意用白朱舒作饵,钓出那个搅混那潭死水的政敌。”徐明月抬手摩挲着桌上那匹织金的丝绸,眼底的玩味之色死毫不加遮掩。 “这暗地里的政敌胆子也忒大了些,公然拿着皇上的心腹公报私仇” “躲在暗地里本就没什么胆气,如今白朱舒关在大理寺,背后那个政敌怕是如拔牙的猛兽一般,只能狗急跳墙。”徐明月拉拉锦被伸个懒腰。 蓉妞看着徐明月神情倦怠,便凑过来问道:“宫中走水,可是伤到了?” “再大的火也烧不到养心殿。”徐明月懒懒回了一句。 蓉妞不明白自家主子是怎么进的养心殿,但是那实在是个好地方,皇上在那里,就是有问题也能从容应对。 的确是从容应对了,徐明月内心悱恻,今儿个三更天醒过来,自己那冷鸷表兄竟然撑着半个身子面朝自己,自己的半根腿还大咧咧的搭在他的身上,徐明月吓了个半死,忙红着脸将腿轻轻挪开,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她以前就喜欢睡在父皇龙椅上,徐佑节俭不喜奢华,就没换龙椅,她鬼使神差的就睡过去了,不过依着徐佑的性子能好脾气的将她抱到龙床上,委实奇怪。 除夕夜,宫里传来信儿,大理寺救回了那些被拐卖的妇人,证实没有徐明月的事儿,但是姜晨却是证据确凿,判了杖责七十贬为平民,发配到渝州充军。 安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哭了整整一夜,一双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晨儿自幼身子骨弱,你是他父亲,你就这般由着大理寺判?!你个杀千刀的!没了晨儿,本宫怎么活?!本宫不活了!” 安宁公主的驸马朝奉大夫姜大人虽说平日里怕极了安宁公主,可是如今那些妇女都被救了回来,言之凿凿的指责姜晨,发配充军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晨儿的案子在朝廷里炸开了锅,老夫如何翻案?!老夫现在在朝廷里就是一则笑话,谁都在看戏!” 安宁公主哭的抽抽噎噎的,可是性子强势,她抹干泪朝着姜大人道:“我们不逞强,你去,你去求徐明月,她是辅国大长公主,宫里说皇上只听她的。”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严刑拷打,可是回忆起以前,安宁公主因为梦魇,就天天没理由的求着徐明月的母后文德皇后和她一起礼佛,文德皇后心软陪她去了,可是半路上却被奸污,最后抑郁而终……抬入皇陵那幕,姜大人犹记于心。 他现在连赔礼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姜大人怂从胆边生,第一次吼了安宁公主,“你给我安分些!整日里招惹是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世道!” 被他猛地一推,安宁公主跌在地上,一双眼睛错愕地望着姜大人,眼泪哗啦一下涌出,“姜震,你是看本宫不行了,你就放肆,本宫要跟你和离!没气性的废物!本宫嫁你,算是瞎了狗眼了。” 妾室张芝伏在窗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正要进去,却被丫头拉了回去,“你别冲动,我们还是回院子,安宁公主生性嚣张,仔细害了您肚子里的孩子,” 妾室张芝常年在安宁公主眼皮子底下,做事是处处小心,可是听到姜震这般吼安宁公主,再加上安宁公主的儿子被发配充军,自然没脑子的张扬起来,“大可不必如此,她现在可是自顾不暇,没听见老爷说要休了她?!” “夫人,隔墙有耳啊,再加上安宁公主得理不饶人,您还是小心些。”丫头忙扶着妾室张芝回了房。 清凉寺,蓉妞放下手里的抹布,朝着徐明月道,“公主,清和夫人夫人觐见。” 姨母清和夫人前日特意找过她,因着儿子姚寄整日斗鸡走狗没个正形,长安媒婆子没一个敢接他们的婚事,这不姚寄年近三十了,还没娶到一房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姨母清和夫人急的团团转,想让徐明月介绍一个贤惠淑德的女子。 徐明月虽说闺房人脉甚多,可是那些都是眼珠子尖的跟锥子似的,根本瞧不上纨绔子弟,至于小门小户的,他们姚家也不会娶,所以徐明月有些为难。 剧情总结:女主逃出皇宫,询问暗卫白季为何要放火烧宫,白季言明本想烧丽妃的宫殿,因为她与女主速来不合,女主十分震惊。女主觉得白季的办法容易被识破,白季问她有没有好办法,女主道以后机会还多。女主表哥的案子换了主审,罗大人儿子卷入莲花教的案子也送到了刑部,有罗大人押着刑部不敢乱判,反而是右丞的案子押着没动,女主分析皇上是想找出幕后之人。婢女关心昨晚宫中走水女主是否被伤到了,女主答是在养心殿度过的,毫发无损。女主因为以前就喜欢在龙椅上睡觉,昨晚也一样睡了过去,但她很疑惑皇上竟然还把她抱上了龙床。女主的表哥的案子判了下来,与女主无关,表哥被发配充军。安宁公主找驸马去求女主,驸马不敢,因为女主的母亲因安宁公主而死,驸马呵斥了公主一通,公主发刺了驸马一通。妾室偷听里面的动静,得知驸马要休了公主而高兴,丫环却让她别冲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女主的姨母来请安,想让女主给她儿子做媒,女主婉拒,姨母便拿她唆使姨夫出山带兵的事儿做理由,要挟她答应。女主无奈答应,可姨母却要她全权负责,并以打牌为理由迅速离开。女主的婢女不解女主怎么会答应此事,女主无奈,准备借此还了姚寄以前带她下河捉鱼的情分。女主准备借着办庙会的由头相看各家小姐。女主要办庙会的消息传了出去,众人都很惊讶,她不是在清凉寺吗,怎么还办起庙会来了? |
第12章 2017-10-14 第十二章 骆显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眠的,只是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骆显起身穿衣,问一旁侯着的李江。 “刚走不久,不到一刻钟。”李江弯腰答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朕提醒你罢?”骆显抬眸。 李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明白,请主子放心。” “起来,动不动就跪,你这一把老骨头还有几年活头?” 李江笑着起身:“谢主子关心,有奴才一日就伺候主子一日,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朕懒得听。”骆显摆手,起身出了寝殿。 舒慈带着麒一路赶回行宫,此时天还未亮,两人又是轻功了得,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入了颐春园。 “你为何要去找德妃,还欺辱了她?”换了夜行衣,舒慈问他。 “要不是她在从中搅局,您哪里会有这等麻烦事儿,奴才就是看不惯她。”麒皱着眉头,说,“再说了,奴才那一下算什么欺辱,不过是摸了一下她的手臂而已。” “你为何要摸她手臂?”舒慈震惊。 “奴才本想着掰断她一只胳膊给她点儿教训,但一想到您嘱咐的,不能乱来,想想便罢了。”麒抬头看舒慈,“主子,下次就让奴才掰折她一直胳膊吧,奴才生气。” “本宫也生气,但本宫绝不会用这种简单的法子报复她。”舒慈冷哼。 “主子,您有高招?” “现在没有,但机会总是等来的,走着瞧罢了。”舒慈伸手摸了摸腕上的串珠,嘴角上扬。 今日早朝,皇上正式将舒贵太妃弟弟的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并指了大理寺少卿江淮做主审。同时,徐相的儿子的案子移交给了刑部处理,有徐相压着,刑部也不敢乱来。倒是骠骑将军将军贪污军饷一事,皇上只是把人关着,迟迟没有下文。 “他在找证据,不仅要帮耿忠脱罪,而且要找出幕后指使之人。”舒慈分析道。 “那依您看,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盯着皇位的藩王,耿忠的政敌或是私仇,都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紫婵问。 “补眠。” 紫婵:“……” “还愣着干嘛?”舒慈抬起手,紫婵赶紧搀着她往寝殿走去,问道,“听说昨晚皇宫闹了刺客,您是在哪里歇息的?” “养心殿。” “好地方,谁也想不到您会在那儿。” 舒慈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告诉她昨晚她跟皇帝同床共枕了一把,担心会吓死她的。 都怪她对龙涎香太过熟悉了,闻到舒服的味道,她自然睡意绵绵,但奇怪的是皇上居然没有把她扔下去,这也是一大怪事。 入了夏,舒律行的案子有了结果,确实是打着舒贵太妃的名号诓骗了不少人向他“纳贡”,但其中并没有贵太妃的什么事儿,而且他这个中介的功夫做得不怎么样,许诺了无数,但办成的就是有一两个,而且全是主簿一类的小官,所以在量刑上面是从轻发落的。 “流徙三千里,这可怎么得了啊!侯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二少爷也是一时误入歧途,这等罪名扣下来,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王氏哭得眼睛都肿了,慈母之心可见一斑。 舒侯爷也没有办法,皇上亲自下令主审此案,其中还牵扯到了大女儿,如今审理的结果出来了,证据确凿,他又如何翻案呢? “别哭了,本侯也没有办法,怪只怪他做事手脚不干净。”舒侯爷叹气。 “侯爷,您去求求大小姐,她一定有办法的,您去求求她吧!”王氏扯着舒侯爷的袍子,一个劲儿磕头。 舒侯爷有些恍惚,他仿佛见到了很多年前,文氏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求他救大哥儿,那时舒慈站在母亲的身侧,看着他的目光怨恨又失望,让他现在想来都忍不住脊骨发寒。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之前是如何对文氏的,你以为慈儿不知道吗?如今本侯是没这个脸求上门去了。”舒侯爷起身,“西南雾障多,多带些药品给行儿吧,他也是有了你这个姨娘才有今日这般下场。” 王氏错愕,看着舒侯爷离开,竟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十几年的恩宠,竟是这般收场。 “太太,打听到了,那边确实是求了侯爷,但侯爷没有答应,出府去了。”许氏身边的丫环说道。 “难得侯爷有这么清醒的时候,真是罕见。”许氏掀开茶盖,吹了吹茶叶。 “这是好事儿啊,大少爷破家出走,二少爷背了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这一胎要是个哥儿,那这世子之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了。”一直跟着许氏的嚒嚒说。 许氏扶了扶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提防了王氏这么久,总算看见点儿希望了。等二少爷出了京就把这消息告诉侯爷吧,也算是安慰他一二。” “侯爷一定会高兴的。” “自然,这可是他的儿子。”许氏微笑。 颐春园里,舒慈正在接待外祖母。 “您真是的,怎么轮得到外甥女来给舅舅看媳妇儿呢,您这不是……”舒慈一时词穷,无奈的看着方氏。 方氏哼了哼,说:“家里的人眼光都不行,你还算好的了,所以我才顶着一把老骨头找上门来,您不会不答应吧?” “外祖母,可这不合规矩啊。”舒慈为难,“小舅舅的媳妇儿怎么轮得到我相看呢,您和外祖父商量不就行了吗?” “他如今一头扎在军营里,哪有时间管这些?我来找你就是把这事儿拜托给你的,你也算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么些年,这眼力劲儿可不必我们这些好太多了?”方氏笑眯眯的甩锅,务必要让舒慈背上这一重任。 “您这是……” “看在你小舅舅都三十还未娶妻的份儿上,你就应了下来吧,不然我和你外祖父死了都闭不了眼吶。”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答应就是了。”杀手锏一出,舒慈投降。 方氏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说:“乖孩子,外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 舒慈叹气:“您别后悔就行。” “绝对不会,你只管安安心心地看,我保证不插手。” “哎,不是让您不插手啊,这可是您的儿媳妇儿,您别甩手站干岸啊!”舒慈着急。 “不行了不行了,老骨头折腾不动了,你看着办就行,我回去准备聘礼啦。”说着,方氏起身,这就要家去。 “外祖母……” “老妇告退,娘娘保重。”方氏笑着弯了弯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老太太……”舒慈无奈的笑着。 紫婵上前:“娘娘,这烫手山芋可不好接啊。” “外甥女给舅舅看媳妇儿,本宫这算是开了先河了。”舒慈摇头苦笑。 “那您准备怎么看?” “老规矩,这不是入夏了么,本宫看园子里的花儿都开得挺好的,办个赏花会吧。”颐春园就是景致好,办个什么赏花会也算是师出有名。 紫婵:“那宾客的单子……” “把京城里适龄的官家小姐都列出来,本宫亲自来选。” “舅老爷好福气。”紫婵感叹。 舒慈一笑,这次就算是回报他每年都给自己淘的那些儿个稀奇玩意儿吧。 贵太妃要办赏花会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京城各家各户,众人本以为她住进了行宫会低调一些,没想到竟有这个兴致,办起赏花会来了。 “把这玉扇送进宫,顺便把这封信交给皇上。”舒慈指了指桌上的红木盒子。 紫婵:“主子最近倒是和皇上私交频繁,会不会落下话柄啊?”宫里的娘娘个个都是人精,这稍有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你做隐秘点儿不就行了?”舒慈戳了戳她的额头。 “隐秘点儿?您说是像上次您那样儿?”紫婵困惑。 “差不多,你把东西交给李总管就好了,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舒慈喊住她,“你去还是不妥,你是本宫的大宫女,宫中不少人都认识你,换个人去吧。” “是,奴婢一定让这个人不被发现。” “嗯。”舒慈转身,坐进圈椅里,继续筛选准舅母。 是夜,李江弯着腰进了养心殿,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呈在了皇上的案头上。 “扇子送来了?”骆显瞥了一眼。 “还有一封信,请陛下亲启。” 骆显搁下朱笔,打开盒子:“你倒是做起了信使来了。” “奴才知罪。”李江尴尬一笑。 舒慈的字迹和她的人一样,都是极美的,但这卫夫人的字体被她融入了自己的风格,倒透出几分张狂。 骆显轻笑,搁下信纸:“她倒是把朕当作了神佛,求什么就要朕应什么啊。” “皇上是天,是万民之父,贵太妃求皇上那才算是求对了人。”李江说。 骆显扫视了一圈殿内,指了角落的一盆文心兰,说:“明日把那盆花给颐春园送去,你亲自去。” 既然要施恩,那不如就施个彻底,以后说起来也好听一些。 次日,皇上往颐春园赐花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一下,贵太妃的赏花帖子就成了香饽饽。 “他也算有心了。”舒慈看着眼前的文心兰,嘴角挂着笑意。 “是啊,这历朝历代,哪有对太妃这么好的皇帝啊。”紫婵也跟着感叹。 舒慈的眼风扫过去,紫婵立马说道:“炉子上还炖着血燕呢,奴婢得去瞧瞧。” “回来。” “奴婢……” “把这盆文心兰放到园子里去,给它砌个漂亮的高台供着,也算是不埋没了皇上的心意。” “是。”紫婵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坤宁宫里,皇后只觉得胸闷气短:“当着这么多人就敢眉来眼去,当本宫是死的吗!” “皇后息怒,一盆花而已,不值当什么。”落雪劝道。 “一盆花?那你可见着皇上往坤宁宫赐花了吗!” “这也就是……” “宫里还没有开赏花会,她一个前朝的太妃倒是敢先行一步,可曾把本宫放在眼里?”元氏越想越气愤。 落雪:“主子,祖宗规矩在那儿,皇上的心意如何也越不过规矩去。您当务之急可是早日生个皇子,别让德妃捷足先登啊。” “本宫是生不出来了,正好下个月大选,为皇上选几个可心的伺候吧。”元氏灰心的说道。 落雪眼睛一亮:“主子,您这倒是好主意。皇上对那位的心思不就是因为她的容貌吗,咱们选几个年轻貌美的,不怕皇上还惦记着她。” 元氏冷眼瞧了她一眼:“愚蠢!要是像你说的这么做,那后宫还有本宫的立锥之地吗?” “奴婢蠢笨,请主子责罚。”落雪跪下认错。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四个太多,选对了,一个足矣。”元氏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了思量。 剧情总结:男主一觉醒来女主已经离开,男主提醒身边的人不要乱说。女主逃出皇宫,询问暗卫麟为何要放火烧宫后又轻薄了德妃,麟表明是看不惯德妃想为女主出口气,女主震惊他居然摸了德妃的胳膊,觉得他的办法太低级。麟询问她有何办法没有,女主道走着瞧罢了。女主弟弟的案子换了人主审,徐相的儿子的案子也被换到了刑部,有徐相管着刑部不敢乱来,倒是骠骑将军的案子皇上没有决策,女主分析皇上是想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婢女关心女主昨晚在宫里是如何度过的,女主说是在养心殿,又因为熟悉龙涎香的味道而睡了个好觉,不过她很奇怪皇上竟然没她扔出去。女主的弟弟的案子有了结案,判了流徙三千里,而其中并无女主什么事儿,还了女主清白。女主的姨娘求侯爷去找女主求情,求她救她儿子,侯爷却因为多年前漠视女主哥哥去世一事而不敢面对女主,反而大骂了妾室一通。前面闹了起来,承恩侯夫人派人打听回来,得知侯爷没有答应出手,安下心来,此事承恩侯夫人已经有孕了。女主的外祖母来请安,想让女主给舅舅做媒,女主婉拒,外祖母就拿死不瞑目来要挟女主,女主无奈答应,外祖母表示全权委托,女主不答应,不让她老人家站干岸,外祖母却以折腾不动为由,迅速离开了。女主的婢女道明女主接了个烫手山芋,女主无奈,准备办个赏花会,邀请各家小姐参加,亲自相看一番,就算作报答舅舅以往给自己淘那些小玩意儿的恩情了。女主要办赏花会的消息传了出去,众人都很惊讶,没想到她住进了行宫还这般不低调。皇上身边的太监将扇子送了进来,还有一封信。皇上讽刺太监做起信使来,太监尴尬一笑。男主看了女主的信,送了一盆文心兰给她,算做给她的赏花会撑腰。皇上赐花的消息传遍京城,女主的赏花会帖子成了香饽饽,女主婢女感叹男主对女主的好。皇后得知皇上赐花的消息十分生气,认为皇上与女主安通款曲。皇后的婢女提醒皇后当务之急是早日生个皇子,皇后生不出来了,打算下个月大选选出一个出众的来对付女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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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2019-01-13 14:41:51 清和夫人看看徐明月,又叹了一口气,“明月,我是你亲姨母,我若真有法子,也不会来麻烦你,只是你姨夫在朝廷领政,整日勾心斗角的,人又老了……要不是你请他去,我这做姨母的也不会为难你……” 这也是她对徐明月的最后一招,且是绝对拥有的一招。 徐明月无奈,只好劝道:“明月也只能尽力,到时候姨母别嫌弃就成。” 清和夫人笑着拉住徐明月,“明月你全权负责,姨母我向来宽厚,断不会挑毛病。”说完,也不啰嗦,直接起身朝着徐明月道:“我约了部刺史家夫人打牌,先走了,要不她们又咋咋呼呼的没个完。” 徐明月无奈一笑,敢情刚才就是故意装可怜让她接下这棘手的事儿。 蓉妞送走了清和夫人,转头望了徐明月一眼,“姚大少爷纨绔一个,别说长安少女,就是关中这边儿的好人家的小姐,都避之不及,您这次算是……” 徐明月叹了一口气,“旁人我可以拒绝,只是姚寄以前经常带着本宫下河抓鱼,总有些情分在,拒绝难说出口啊。” 蓉妞温和地笑着,道:“您啊,就是心软,我们总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徐明月从腕子上褪下了镯子,“除夕前一天,长安和关中会十分热闹,小姐们会三五成群的出城游玩,我们在关中办场庙会,到时邀请长安和关中的贵妇人们带着女儿参加,一来显得热闹,二来也能看看又没有合适的。” 长安的小姐们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大长公主的信件,大约是邀请她们去庙会游玩祈福。 只是她明明是因为宫中争斗被迫去清凉寺的,怎的还办起庙会来了?众人犹疑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皇陵兵符,你让白季想法送到皇上那里!”徐明月将兵符装进金色的绸布袋子里,蓉妞看到有些为难,这皇陵兵符其实是先帝留给公主的保命符,若是真的交上去,皇上要是欲加之罪,又该如何? 不过自家主子能走到现在,自然是人精中的人精,她这样做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蓉妞忙将兵符收好,小心的去吩咐了。徐明月坐在一旁,召见关中的媒婆让她们预先挑选一遍,再由官媒等经验丰富的把关筛选,送来的画像倒标标致致,跟长安的相比毫不逊色。 早朝,任和进了养心殿,将兵符递给了徐佑。 徐佑接过兵符,薄唇微微一勾,“你这奴才,正经事不做,倒同情起清凉寺那祸水了。” 这句话把任和尴尬的红了脸,两手笨拙在衣上画圈儿,故作幽默的讲了个冷笑话。 徐佑冷冷一笑,抬眼打量兵符,只见兵符上有行小字儿:皇陵暗军认人不认兵符,关键时刻,表哥必须借兵给明月,否则皇陵暗军一兵一卒都不会听表哥调遣! 徐佑盯着那行字儿沉默不言,半晌冷笑道:“看着柔柔弱弱的,算计起人来倒是谁都深,瞧见没,还威胁朕!”说完,随手将兵符扔到案桌上。 任和笑了笑,“天下也只有大长公主不怕您,您也从未生过咱们大长公主的气。” 徐佑睨了任和一眼,“她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可从来不夸人!” 任和忙要解释,却见徐佑径直起身,将墙上的尚方宝剑扔到他手里,“她一人在清凉寺,你把尚方宝剑给她送去,算是交易一场的信物。” 尚方宝剑还未送到清凉寺,整个消息却随风潜入夜,那些接到庙会邀请的贵族世家,纷纷笑呵呵的,恨不得要巴结上徐明月,毕竟这是东魏赏赐的第一把尚方宝剑。 “公主,您如今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今儿个光送礼的都踏破门槛了。说起来,还是皇上疼您。”蓉妞抱着礼物往里屋走。 徐明月正在梳头,听到这话,不由的转头瞪蓉妞一眼。 “对了,师太说前几天开光的玉佩好了,奴婢去取来。”蓉妞对上她的眼神,忙转移话题笑呵呵的出去了。 好便是好,上次假扮太医,皇上不也没处罚,敢情就是一物降一物,蓉妞笑着看了看徐明月,心里暗道一句。 未央宫里,皇后听到丽妃嚼舌根子,才知道皇上赐尚方宝剑给徐明月,顿时就气炸了肺,“江山不稳,他们倒好,暗结起珠胎来了。” 听了这句,夏香战战兢兢没敢应话,半晌,又道:“皇后娘娘息怒,一把宝剑而已。” 皇后生气的青筋暴起,“宝剑而已?!那是尚方宝剑,上斩王侯,下斩贪官,尚方宝剑一出,相当于皇上亲临!” 夏香往窗外看了一眼,伏在皇后耳边道:“娘娘,安答应的羊水破了,怕是要临盆生产!!奴婢瞧着丽妃过去了,您要早做打算,莫要丽妃占先。” 皇后脸色一沉,目光中露着凶残,“安答应那胎是死胎,本宫何必这会子去跟丽妃撕破脸。” “娘娘英明,只是后宫女人没有年轻的好,丽妃如今也二十四岁了,您何不给皇后选秀?”夏香两眼发光,眼底晦暗不明。 “选秀?宫里有这些老的,皇上都不进本宫的寝殿,再来些新的,本宫岂不是更失宠!”皇后急得真拍手,狠狠训斥夏香。 “娘娘,新人得宠,总胜过大长公主得宠不是?”夏香面色平静,耐心的说着。 皇后垂眸思量片刻,淡淡道:“说的也是,本宫何苦要去怪罪大长公主,惹不痛快。”她念着手上的珊瑚珠串,脸上挂着笑,眼底闪过浓浓的算计,“夏香,把上次大司徒嫡女的画像拿过来。” 剧情总结:女主派人将皇陵的兵符送给皇上,婢女担心交了兵符女主没了保命符,但因为相信女主而照办,女主转头又开始挑选起姚寄的媳妇儿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将兵符送了进来,皇上讽刺太监同情女主,太监尴尬,讲了笑话圆场。男主看到了兵符下的小字,颇为生气,太监和稀泥,表示男主对女主非同一般,男主派人送了一把尚方宝剑为女主撑腰。:皇上赐尚方宝剑的消息传遍京城,女主的身份地位一下子非同一般了。皇后得知皇上赐尚方宝剑的消息十分生气,皇上的婢女提醒皇后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嗣,皇后生不出来,便打算选个新人来对付女主。 |
第13章 2017-10-14 第十三章 一场赏花会结束,舒慈元气大伤,足足睡够了六个时辰才起身。 “好久没见娘娘这么累了。”紫婵伺候她穿衣,“不过累点儿也好,不然您可是越来越懒了。” 舒慈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懒洋洋的道:“懒点儿好,操心的事儿大概就能少点儿。” “能者多劳,奴婢看您是躲不了这个懒了。” “昨天的名单清理出来了吗?”舒慈坐到餐桌前,三个小菜一碗粥外加几颗肥嘟嘟的红枣,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您一共邀请了十六家,来了十二家,有两家的太太得了风寒了,还有两家说是不得空。”紫婵说。 舒慈:“说不得空的可是纪阁老家的和忠勤侯家的?” “主子英明。” “纪阁老喜欢明哲保身,善中庸之道,忠勤侯家嘛……本宫早八百年就把他家给得罪了,来不来的本宫心里有数。”舒慈轻笑。 “那昨日您可相中了什么人?”紫婵问。 “拿纸笔来。” “是。” 宣纸铺开,墨和笔一块儿奉上。舒慈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来了三位姑娘的名字。 “户部尚书柳大人之次女,国子监祭酒徐大人之长女,骠骑将军耿大人之幺女……主子,这怎么还有耿大人家的啊?他们家现在可是身陷囹圄,有性命之忧啊。”紫婵担忧的说道。 “只要皇恩在,什么风浪都拍不倒他们家,放心好了。”舒慈搁下笔,点了点这张纸,说,“就把这个送去外祖母家,具体选哪位还请她老人家定夺。” “是。” 三日后,方氏回话,她看中了耿大人的幺女,请贵太妃在中间搭个线。 “果然是我的外祖母,这眼光就是毒辣。”舒慈莞尔一笑。 “主子,您如何牵线搭桥呢?”紫婵笑着问。 “听说耿大人的千金善骑射,正好咱们乐畅缺了一位会骑射功夫的师傅,让紫鹃拿本宫的帖子,请耿小姐明日过园一叙吧。”舒慈笑着起身,捻了一颗果盘里的葡萄,亲自剥了皮,葡萄汁水香甜,她心情颇好地眯起了眼睛。 “母亲,这……” 收到帖子的耿府有些乱了,耿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家和贵太妃有什么交集。 “你别慌,待我想想。”耿夫人安抚女儿。 耿莘在一旁很是焦虑,因为一家人以前都住在北地,如果不是厉王登极估计他们也不会扶摇直上,成为京城最热的门槛之一。只是如今父亲被停职审查,耿府门庭一下子冷落了起来,怎么贵太妃倒是想起了他们呢? “既然是贵太妃请你去,那你就去罢,左右不过是陪贵人赏赏花聊聊天,只是你父亲的案子万不可提起。”耿夫人思索了一圈没有结果,只得这样交代女儿。 “外面的人都说贵太妃甚是嚣张跋扈,母亲,我是个没规矩的丫头,会不会惹恼贵人啊。”耿莘担心的问。 “这……你明日小心行事罢。”耿夫人为难的说了一句。 次日,耿莘一大早就入了园子,忐忑地等待贵太妃的召见。 忽然,一个火红色的影子蹿了进来,急急忙忙地停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差点儿跌坐在地。 “你就是母妃为我请的师傅?”乐畅叉腰,上下扫视这位姑娘。 耿莘稳住心神,猜到这可能是乐畅公主:“小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免礼。”乐畅跳开一步,站在耿莘的对面,她说,“母妃说你功夫不错,本殿下来试试!” 说完,她取下贴身的软弓,搭弓射箭,直冲耿莘而去。 虽然她的力道很小,但突然来这一遭还是把耿莘吓坏了,索性她反应不错,一个侧身就将公主的箭矢锁在了掌中。 “果然很厉害!”乐畅欢呼,立马抱拳下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耿莘吓得扔了箭矢,噗通跪地,和乐畅一起跪了起来:“公主别这样,小女受不起啊。” “噗——”一声笑传来,两人朝门口看去,一位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衣着简洁,但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神飞,就算是女子也逃脱不了那双眼睛的魅力。 “小女见过贵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耿莘移动了膝盖,附身跪地,朝着舒慈的方向。 “乐畅,还不把你师傅扶起来?”舒慈开口。 乐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两只胳膊一抬,把耿莘扯了起来。 舒慈笑着走过两人,坐上最高座,她说:“看来你们俩相处得极好。” “公主平易近人。” “师傅好生厉害!” 两人互相吹捧,说完还对视了一眼,倒像是同龄人。 舒慈招手:“耿莘,你过来。” 耿莘神经一紧,移动莲步,按照之前宫里嚒嚒教的那样,不敢平视不敢妄言,缓步走了前去。 舒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果然是年轻可爱,比本宫的皮肤好多了。” 耿莘僵住了:“娘娘,您才是国色天香啊,许多女子都想成为您呢。” “是吗?”舒慈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啊,小女刚进京城的时候最常听说的就是娘娘的名讳,那福云酒楼常年挂着娘娘的墨宝,每天去瞻仰的人络绎不绝呢。”耿莘说。 “福云酒楼……”舒慈用两指撑着下巴,说,“本宫倒是去过。” “那真是娘娘的墨宝?”耿莘抬头,瞪大了眼睛,“小女还一直以为这是那家酒楼的掌柜的招揽客人的手段呢!” 舒慈笑出了声,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耿莘乖巧地坐下。 “当年本宫随先帝微服私访,确实到过那家酒楼,也留下了一行字。不过昔日那家酒楼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现在听你这么说,好像不同以往了。” “岂止是不同以往啊,简直是人声鼎沸。那福云酒楼如今五层楼高,门面占了三间铺子,就这样,想要住进他们家也需要提前预定呢。”耿莘咋舌。 “是吗?那本宫倒是有兴趣再去游览一番了。”舒慈笑着说。 “小女可以为娘娘做向导!”耿莘眼睛一亮。 “母妃……”乐畅凑了上来,看舒慈和耿莘聊得投入没有理她,她不干了。 舒慈搂过她,说:“与耿小姐投缘,聊了这么久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乐畅喜欢骑射,刚好听说耿小姐擅长这方面,所以想让耿小姐做乐畅的师傅,不知意下如何?” 耿莘当即跪地:“能为公主效劳自然是小女的福分,莫敢不从。” 乐畅眉开眼笑,投入了舒慈的怀里:“我喜欢耿姐姐,她也很厉害。” 舒慈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那以后就要好好学了,不然本宫就不让耿小姐来园子来教你。” “儿臣遵旨。”乐畅退出了舒慈的怀里,拱手弯腰,颇有样子。 舒慈转头对耿莘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定个规矩,每月逢五和逢十耿小姐来园子里教课,如何?” “是,小女遵旨。”耿莘笑着拱手。 待耿小姐离去,紫婵说:“这位耿小姐面带福相,让人看着就容易亲近。主子未曾与她谋面,那日赏花她家夫人也告假未来,您和老太太为何会同时选中她呢?” “耿家是忠善之家,教出来的女儿也差不了。”舒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紫婵仍然未懂,忠善之家教出不肖子孙的例子多得是,为何主子就一定看中耿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呢?可是她没有再开口问,因为她隐隐知道主子不想再多说,她自有她的道理。 行宫这边,耿莘开始授课,紫禁城那边,大选开始。 骆显被太后以孝道施压,不得不枯坐半日在这里选妃。说实话,他认为这些女子的长相都差不多,让他眼前一亮或者有些兴趣的,一个也没有。 “咳。”太后轻哼了一声。 骆显顿了一下,抬了抬下巴,李江懂了,一个眼神下去,唱名的太监立刻道:“留牌子,赐花。” 皇后端着微笑,悉心地问询下面的秀女们,就像慈爱的一家之母一样,缓解了不少由皇上带来的压力。 这一选便是月余过去了,最后一共进了十二位嫔妃,位份最高的是纪阁老的孙女纪氏,辅一开始就被封为嫔。 “那日春猎本宫就看出来了,她是有大志向的人。”舒慈修建着矮松,抿着笑说道。 “以纪氏的容貌才华,加上阁老的地位,她什么夫君会选不到,偏偏要入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来。”陪在她身侧的隆裕大长公主说道。 舒慈转头看她:“你倒是悠闲,这三五年不回京,一回来就在我这里窝着,我可是不白白收留你的。” 隆裕大长公主,先帝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一直和舒慈的交情不错。她三年前嫁了白州的海家,如今是回京小住。 “海家待你如何?”舒慈问道。 “晨昏定省,侍奉公婆,即便我贵为公主也不例外。”隆裕叹气。 舒慈大笑:“这便是你自己选的姻缘罢,怨不得旁人。” “初嫁的那一年,才到白州我便知道了海家不同别家,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宗祠,天哪,全天下的贞洁牌坊有一半都在他们家。”隆裕哭笑不得,“我问驸马,要是他先我一步离开,他家人可会逼我守节?” “驸马怎么说?”舒慈放下剪子,感兴趣的问。 “驸马说,你是公主,他们逼不得你,但海家在官场的人不少,且大多数是祖父的门生,估计会时不时给皇上上个奏本,请他姑妈为夫君守节。” “哈哈哈……”舒慈大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隆裕那苦不堪言的样子,更是乐了。 隆裕公主摇头:“我告诉驸马,以后还是我走你前面罢,我骆家丢不起这个脸呐。” 舒慈含笑:“那你不改嫁不就行了?” 隆裕啧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天生反骨,要是没有那些贞洁牌坊估计我还会老老实实的,但一看到那些东西我就不舒服,说不定要唱反调。” 屋里的侍女都笑了起来,大家都喜欢这个直言直去的公主。 “倒是你,你是皇兄的妃子,倒是不得不为她守节了。”隆裕看着舒慈,叹气,“枉费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我皇兄可是暴殄天物了……”边说着,她还一边上手摸了起来,越摸越觉得她这小嫂子的脸蛋儿怎么比她还顺滑。 “我嘛,时也命也。”舒慈挡开她的手,无奈叹气。 曾几何时,她梦里的夫君应该是高头大马的汉子,穿着盔甲执着长矛,跨马而来。十五岁那年,她入了宫,遇见了骆晟,从此她梦里的场景就消散了,他喜欢写诗作画,爱好风雅,最爱穿着白色长袍在坤元殿门外挥笔题诗,他甚至比她还要身弱。叛军攻入京城的时候,他穿着那年她梦见过的盔甲,驰马而去,然后一去不回…… 先太后临死之前问她:“你可曾怨我?” “怨。” 十年的宫廷生涯早就让她忘了如何说真话,但那一刻,她脱口而出,惹得太后最终愧疚辞世。 剧情总结:女主为了赏花会而操劳不已,女主对着来参加赏花会的名单评价了一番,纪阁老和忠勤侯家都借口不空没来,女主了然。三日后,外祖母回话说看中了耿大人的幺女,女主夸赞外祖母的眼光,她知道耿小姐善骑射,便以邀她教养女骑射的名头请她来行宫。耿家母女收到女主的邀请有些担忧,耿家随着皇帝登基本该扶摇直上,但因为耿父牵扯进了贪污军饷一案中被停职审查,门庭冷落了起来。耿夫人让女儿去,并嘱咐她不要提及她父亲的事情,以免让人看低。耿小姐因为女主跋扈的名声在外,心里担忧。耿小姐入行宫拜见女主,一进门就被乐畅给吓住了,乐畅天真,要试耿小姐的射箭功夫。耿小姐小露一手,乐畅欢欢喜喜地拜了师父。此时,女主来了,女主表现得平易近人,耿小姐忍不住表达的倾慕之意,并道京城的福运酒楼因存了女主的墨宝客人络绎不绝。女主说起正事,想拜托耿小姐教授乐畅骑射的功夫,耿小姐欣然答应,两人约好了每月教课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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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2019-01-14 22:49:52 徐明月靠着软榻,抬手捏着一只丝绸帕子,慵懒的道:“庙会终是定下日子了,本宫倒是想不通那些宫妃为何积极争着弄,累个半死……” “恩,说的也是,您啊,向来不喜欢操持这等子事儿。”蓉妞半蹲下来一边给徐明月捏着肩膀,一边微笑。 徐明月听到丫头打趣自己,倒是不生气,笑着说:“如果可以,本宫是不想再有下次了,姨母定是早知道这等事儿麻烦。” “公主,正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庙会定在初七,奴婢想着还是提前草拟下来的宾客。”蓉妞微微起身,“大司徒嫡女许顾绿和集英殿修撰沈小姐都说感染了风寒,送来致歉信,您是否要看?” 徐明月转身笑看花厅的珠帘,虽说她现在人不在长安,但是那些人的想法,她可是清楚的很。 “许夫人眼皮子高于天,她怕是要把自己女儿送进宫,至于集英殿修撰沈大人,那便是一段孽缘了……”徐明月唇角噙着笑,一双眼睛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话本。 “孽缘?”蓉妞惊诧,一双杏眼睁圆。 “当年集英殿修撰沈大人一直欺压龙家,本宫嫁过去后,便狠狠收拾了他一番,那沈大人可是被浇了一身的粪水……”徐明月合上书,闭上眼睛淡淡道:“本宫也是年少轻狂啊……嚣张跋扈也是沈大人那边儿传出来的。 蓉妞笑的拍了拍手,“对了,今儿个严任绒提到,您好像相中了白姑娘?只是那白姑娘父亲早逝,唯一的长兄白朱舒又被祝员外举报奸污小妾,现在还关押在大理寺,这门婚事怕是门不当户不对。” 徐明月拍拍她的手,将话本按在她掌心轻声低语道:“放松些,姻缘这等事儿可说不准。” 蓉妞本以为是不成的,没成想没过几天,清和夫人就差人来了清凉寺,着急忙慌的跟徐明月要白秋的生辰八字,“公主,这可怎么好?!门不当户不对的。” “我那姨母,你别瞧她毛毛躁躁的,但是一瞥,就已经认出白秋是个贤惠难得的好姑娘,白秋虽说比不得别家小姐身世好,却是一个真正适合姚寄表哥的好女子。” “嗯,奴婢这就差人去要白小姐八字。”蓉妞急匆匆的要出去。 “无妨,不着急,本宫知道白秋善写宫词,你且把本宫这封信送到白府,她们收到书信,自然会来。” 蓉妞虽然还想问,但她看到徐明月有些困倦,便没有再问。 倒是白府收到徐明月的书信后,不知所措的围坐在暖炉旁低着头,白秋捏着书信眉头紧紧皱着,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白夫人看到女儿的表情就更为难。 她夫君早亡,只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勤思苦学终于中了三甲,最后封了尚书右丞,可是才不过几年光景,就被检举奸污祝员外家的小妾,弄的整个白家成了长安的笑柄,现在连先前积极提亲的几家,都避着她们走,生怕沾上似的。 “不过秋儿,你去了清凉寺,记得要安安分分的,收敛起平日里那救济那些乞丐的行为,免得被大长公主看扁了……”虽然还不清楚为何邀请她们去清凉寺,可是这等紧急关头,白夫人坚持一定不能惹恼大长公主。 白秋左右为难,忍不住白夫人求救,不想去清凉寺。 “秋儿放心,我们就在山下等你,你一切小心谨慎,到时大长公主也不会为难你。”白夫人没底气的说着。 到了正月初六那日,白秋到了清凉寺附近的庙会,庙会上热热闹闹的,那些世家小姐全都挤在一起猜灯谜,甚至有几个大胆的直接撩拨起关中的贵族子弟来,白秋倒是收起玩儿心,一心想往清凉寺去。 谁料,夜黑风高,忽然在暗地里钻出个人影,风风火火的撞在了白秋的身上,白秋恍惚一下,再看到一个小女娃,忙弯身将她抱起,又担忧的检查她的脚腕,“亏的没伤到筋骨,下次千万不要这般蹿出来,要是过来一辆马车,你该如何?!” 顾笙好奇的打量那个满嘴大道理的美丽小姐,谁料那美丽小姐竟也抬头看她,两人一下对上正眼。白秋看着她腕子上那纯金镶着祖母绿的珠串儿,一下就想到这可能是大长公主的夫妹,忙起身朝着顾笙行礼,“不知是郡主,白秋得罪了。” “白秋?照这般说,你就是嫂嫂请来给我教授宫词的女夫子喽?”顾笙微微皱眉打量白秋,一张鹅蛋脸,弯弯的淡眉,美目流盼的黑眼睛,眉清目秀,“做我的女夫子只长的漂亮是不够的,我们写诗比试一下。”说完,也不顾白秋的表情,直接拿出宣纸,按在白秋手里。 “快些啊……”顾笙担忧地看着白秋,这女子怕是被吓坏了,不过女夫子的事儿还是宁缺毋滥,虽说这白秋生的眉清目秀顾盼流转,但是终究是要有真才实学的,免得日后相处尴尬。 白秋本不想写,但是被顾笙闹的没辙,便顺手写了一首。 顾笙拿起那首宫词,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只是个美貌的女人,不想宫词造诣竟然如此登峰化极,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会相信。顾笙挽住白秋的胳膊,“白夫子才华出众,笙儿愿意跟着白夫子学习宫词。” 白秋有些尴尬的看着顾笙,手臂也僵直的不知所措。 “笙儿,莫要淘气!”徐明月看着花灯下的两人,不由的眉开眼笑。 白秋完全没注意身后还有人,正要说话,就见后面的大长公主穿着火红的细绒裙子,腰间垂挂着一只翠绿的玉佩,金色的流苏穗子被风吹起,一双莹润的眼睛笑的清媚又温柔,看起来极为明艳动人。 “公主,万福金安。”白秋认出后,忙转身给徐明月行礼问安。 剧情总结: 过了几日,女主的姨母回话看中了白家姑娘,婢女不解,女主却觉得姨母眼光老辣。女主知道白小姐善写宫词,便以此为名头邀请白小姐到清凉寺。白家母女收到女主的邀请有些担忧,白家本来兴旺但却因为白家兄长牵扯进奸污民女一案而门庭冷落了。白夫人让女儿去,并交代她去了之后低调行事。 女主的小姑子首先出场,她天性顽皮,缠着白小姐作词,白小姐推不掉便作了一首,女主的小姑子十分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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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2019-03-13 19:46:2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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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2019-03-17 22:48:3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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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时间: 2019-03-24 20:17:41 | ||
处理操作 | 接收人: 管理员 接收时间: 2019-03-26 | |
处理人: 编辑云婳 处理时间: 2019-04-18 | ||
处理结果: 构成一般违规,锁文要求清理,黄牌一个月,永久禁止上榜 | ||
判断分析: 处理链接:http://www.jjwxc.net/impeach.php?act=impeachinfo&impeachid=6089 涉嫌抄袭作品:《天子掌心娇》 链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942401 发表时间为:2018年12月28日,目前全文字数240168字 涉嫌被抄袭作品:《贵太妃》 链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3222262 发表时间为:2017年10月12日,目前全文字数546786字 详细对比分析: 一、《天子掌心娇》 第1章 剧情总结:1、【女主的宫殿里,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宫娥们都很慌乱,唯独女主淡定(以对女主的外貌、动作描写来体现)。突然外面一个宫娥闯入,宣布皇城被攻破,皇上吊死。罗昭仪跳楼身亡,为皇上殉情。女主感念其忠贞,吩咐人好好安葬她。余下宫妃见大势已去,纷纷离开,最后宫殿里只剩下女主一人。女主的婢女提醒她要早作打算,女主询问小姑子在何处,婢女回答她喝了药在午睡。女主决定留下为皇上报仇。通过对城外战场的描述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文中描述: “西魏皇城内,寒冷的天气,压抑的气息。 宫娥跪了满满一地,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惧怕、慌乱。 在未央宫,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拨着手里的热茶,氤氲的茶气,弯弯的淡眉,如玉般的女人。不经意的抬头就可以看到她腕子上那串晶莹剔透的贵重凤血玉镯,在西魏能戴这只玉镯的只有她。 “公主!”殿外的宫娥颤声继续道:“皇城……皇城被攻破了!皇上……皇上在降虏碑吊死了。” 只是这一句,整个未央宫的宫妃全都腾的绷直了身子,好不容易在后宫这摊浑水中爬出来,整个江山却败了。 “不,你个狗奴才撒谎!”沈贵妃挣扎着起身,一把掌掴在那宫娥脸上,哭嚎着,“皇上,您不能这样,您不能撇下臣妾!” 平日里那些贵人早就看到了沈贵妃的失仪,可如今一个个都自顾不暇了,根本就没有强出头扶她的意思。 “驸马如何?”平原公主起身扶起地上的宫娥。 宫娥捂着发红的脸颊,一张嘴唇不住的发抖。 “……驸马爷原本不会死。”宫娥颤抖着声音,“卫将军战死疆场,皇上下旨让驸马爷带兵出征,现在已被逆贼鞭尸挂在了城头……” 平原公主手里的茶碎在地上,膝盖有些发麻,整个身子也踉跄的跌了两步,蓉妞忙伸手扶住她,“公主。” 平原公主抬眼望着未央宫前的花花草草,她母后早亡,父皇便力排众议将她养在未央宫以示皇宠,后来又千挑万选,选中承顺侯世子龙陆银做驸马。 那时,她第一次见他,一双温和的黑眼珠,湿润的唇,笑起来永远都是宁静自然。 待她嫁到承顺侯府,他成了她最值得依靠的男人。尽管他性子有些不羁,有些胡闹,可是她从来都觉得这个少年是陪自己终老的那个。 可如今,最爱的父皇让书生气的驸马出征,战乱未稳,整个江山却是满目疮痍。平原公主出了未央宫,跌跌撞撞的跪在那两个男人上朝的地方。 未央宫内的宫妃见到这等场景,不由的哭的悲悲切切。 她们不在乎平原公主的驸马,可是却在乎那个吊死在降虏碑的皇帝,皇帝驾崩,江山倾覆,便是不说,这些宫嫔也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皇上,你好狠的心。”罗昭仪捂着胸口,眼泪还未落下,整个身子却从小楼坠下身亡。 平原公主转身看着地上晕开的那团刺眼的红,转身朝着大太监道:“罗昭仪性子忠贞,备最好的棺木,让她陪父皇进皇陵……” 大太监听后忙招呼人将罗昭仪抬入偏殿。 余下的宫妃见到地上那团渐渐干涸的红,也不等平原公主吩咐,直接转身绝情的逃离了宫城。 树倒猢狲散,皇帝死了,她们再也没有人上人的日子,到了最后,偌大的金碧楼阁只剩下平原公主。 “皇宫再好,终究不再是家,公主,您要早早为自己打算才是。”蓉妞红着眼睛,紧紧扶着脚步虚浮的平原公主。 “我还能去哪儿,这便是本宫的家,本宫要留在这里守着父皇,守着驸马。”平原公主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抬眼看着庭院淅淅沥沥的雨,淡淡道:“顾笙可是进宫了?” “晌午便到了,就是染了风寒,刚喝了汤药睡着呢。 “父皇吊死,驸马被逆贼鞭尸,本宫不甘心,本宫要讨回公道!”平原公主抬起脸,炭黑的眸子里莹着一圈雾湿。 蓉妞抱住自家主子,哭的极为伤心,“公主,奴婢誓死相随。” 皇城外,尸横遍野,叛贼举着火把要把整个西魏宫城烧戮个干净,谁料手中的火把还未扔出,从东面就冲出来更为骁勇的大军,杀红了眼的将它们一一屠戮。” 《贵太妃》 第1章 剧情总结:1、【女主的宫殿里,所有的嫔妃都集中在一起,其余人显得很焦急,唯独女主气势沉稳。(以通过对女主的外貌、动作描述来体现)。突然外面有太监闯入,宣布皇上战败身死。韩妃撞柱而亡,为皇上殉情,女主物伤其类,吩咐好好安葬她。其余宫妃见大势已去,起身离去,最后宫殿里只剩下女主一人。女主的婢女提醒她要早作打算,女主询问养女在何处,婢女说她还在午睡。女主决定留下来,并吩咐人将养女抱到前殿来,她要为皇上报仇。通过对城外战场的描述来体现战争的残酷。】 文中描述: “紫禁城,坤元殿内。 以往辉煌亮堂的宫殿此时有些死气沉沉,正殿内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妃嫔,她们有些面带慌乱,有些小声哭泣,有一两个较为镇定的,此时也是七上八下,手里的手绢被揉得乱七八糟,泄露了主人家的心思。 殿中,坐在上首楠木雕花座椅上的女子单手扶在把手上,闭着眼。她穿着暗红色的云锦宫装独坐,这样略显老沉的颜色丝毫压不住她明艳的容貌,反而显得贵气逼人。旁人目光稍稍上移,便能看清她头上的五凤钗,那是权势和地位的象征,没有一定的品级根本无法戴在头上。 “贵妃娘娘!” 殿外,有太监扯着嗓子跑了进来。 殿中所有的人都侧目看去,有着急难耐的甚至已经站了起来,翘首以盼。 报信的太监颠颠撞撞地冲了进来,撩开袍子跪在殿中央,他的神情仓皇,舒贵妃挺直的脊背一下子垮塌了。 “皇上,败了。” 短短四个字,结束了这一屋子女人荣耀的一生。 “皇上……”坐在左侧的淑妃痛嚎一声,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除了跟在她左右的宫女,其余人竟然像是没有看到一样。也是,如今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精神上演姐妹情深呢。 “皇上此时在何处?”舒贵妃站了起来。 小太监下巴颤动,双眼含泪。 如果殿内的女人方才还只是惊慌失措的话,此刻见着这小太监这幅表情,已经是如临大敌不能自持了。 “皇上怎样了你倒是快说啊!” “皇上如何了?别吞吞吐吐的!” 小太监组织了语言,回答:“皇上亲下城楼与叛军激战,腹背中箭,已经重伤不治……身亡了……” 舒贵妃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然后迅速地被身边的大宫女扶住了身形。 “娘娘。”紫婵小声呼道。 “无事。”她伸手搭住紫婵的手腕,有些颤抖。 抬头看去,宫殿外的天依旧那么的蓝,紫禁城的砖瓦还是如此明亮,只是这世上少了一个人,且从此都不会再有他的身影了。 初次见面,他站在高高在上的石阶上,俯视她:“你,便是承恩侯的长女?” 彼时,他不过才十岁,书生气息浓厚,温文尔雅,不愧是南秦太子的风范。 等到她十五岁入宫,他携着她的手走过一间间的宫殿,告诉她:“不用担心,以后朕就是便是你的靠山。” 那时候,他的眼睛是那么明亮那么纯粹,她抬头望去,不由自主的就想信了他。 后来,他在坐镇前朝,她在后宫厮杀,等她凭借自己的能力博出了一片天地,他却为了国事心力交瘁,华发早生。 而如今,他先行一步,又留下她一人面对这满目苍夷的国家……舒贵妃摆了摆手,走下台阶,面朝南边,撩开裙摆,双膝跪地。 见此场景,妃嫔、宫女、太监一一跪地,整个大殿响彻着悲切的痛哭声。 皇上驾崩了,他们这些妃子还能好吗? “皇上,奈何桥上,你等等臣妾!”一个嘶哑而尖锐的女声响起,还未等大家反应过来,人已经撞柱身亡,红漆宫柱上,鲜血一片,芳魂逝了。 舒贵妃闭了闭眼,对身边的人道:“韩妃待先帝一片赤诚,其心至纯,好好安葬了罢。” “是,娘娘。”两个太监快手快脚的将韩妃抬了出去。 见此场景,有人或许觉得大势已去,在这里跪着无非就是等叛军攻入宫城,不是一死就是被辱,干脆直挺挺地站了起来,也不向贵妃告恼,直接离开。 一个站了起来,两个站了起来…… 渐渐地,坤元殿只剩下舒贵妃一人。 “娘娘,您也要早做打算啊。”紫婵跪在一旁,出声提醒道。 舒贵妃擦去脸上的泪珠,问:“乐畅呢?” “殿下还在后殿午睡,还未醒来。” 舒贵妃站了起来,隔着宫门眺望外面的天空:“紫婵,你说我们是走还是留?” “奴婢不知,但奴婢一心追随娘娘,娘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如果我说要留下来,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舒贵妃轻笑一声,眼泪滑落。美人连落泪都是这般的动人美丽,只是没了赏花的人,有些遗憾。 “不会,娘娘这么做自然有您的道理。” “好,你把乐畅抱到前殿来。她父皇被叛军杀害,咱们总得带着她讨一讨公道。”舒贵妃抬了抬下巴,艳冶柔媚的脸上有些苍白,却无损这个南秦第一美人的颜色。她不是攀绕在他身上的菟丝花,如果这个吃人的后宫夺走了她的一切,那偿还给她的,唯有“心计”了 “是,娘娘。” 离京城不远地冀门,此时硝烟方歇,尸骨一片,鲜血的味道钻入人的鼻中,让人又恶心又反胃。堆积的残体狰狞可怕,残缺的肢体,血糊糊的面容,这是属于战场的无情和冷漠。” 详细分析:此两篇作品第一章前半部分都描写的是国破城亡,皇帝身死,宫里内眷的应对以及对战争场面的描述。《天子掌心娇》女主身份是公主,其父皇身死,有宫妃殉情,女主夫君驸马战死,她需照顾夫妹,并为父皇和驸马报仇;《贵太妃》女主身份为贵妃,夫君皇帝战死,有宫妃殉情,她需照顾养女公主,并为皇帝报仇。此处女主的身份不同,开文从亡国开始写起是常见设定,宫妃殉情、女主决定报仇、战争场面描写等设定也属常见,不属于独特创意,且这些描写并不雷同,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判定前提的第1.(1)(2)条,此处举报不成立。 《天子掌心娇》 第1章 剧情总结:2、【有士兵来报,张校尉在前方大胜,生擒了叛王。男主决定进城,直指皇位。皇宫内逃命的宫人乱窜,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谁上位,和他们都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逃离皇宫.士兵冲进女主的宫殿内,为首的将领找女主,宫女们都瑟瑟发抖。女主威吓了一声,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将领回复是男主召见女主,男主活捉了逆贼,要见女主说有事相商,女主请将领带路。宫殿里放着一具棺木,棺木里是皇帝的龙袍。女主见到棺木和龙袍忍不住哭了,并且不小心跌倒被男主扶起。接着描写男主天生阴狠,此时却对女主起了一些恻隐之心。男主企图利用女主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丫鬟恳求女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女主跪在皇帝的棺木前两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女主解释说她没事,她还要照顾小姑子,替父皇讨回公道。】 文中描述: “王爷,叛贼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张校尉活捉了叛贼平西王!”一个满脸是血的将领大步跑到穆王的跟前,脸上挂着大胜的欢喜。 擦着长剑的穆王,缓缓勾了勾唇角,一双炯炯发光的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无边的残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带上逆贼平西王,进宫!” 他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如今平西王作乱,倒是给了他名正言顺登基的理由,至少,他不用在筹谋宰了坐在龙椅多年的废物皇舅。 皇城内无数的乌鸦盘旋乱叫,宫灯被逃命的宫人撞到,还有些偷着宫中宝器逃窜的被侍卫叉住……整个皇宫都是惊呼逃命声,往日的皇家威严也在乱成一团人群中,消散殆尽。 皇帝吊死,江山易主,不管是穆王、还是旁的野心权臣上位,这群留在宫中的宫妃皇子,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还不如趁乱各自逃生的好。 正在这时,一对穿着染血铠甲的士兵冲进来,那四处逃散的尖叫声就更甚了。 “平原公主何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从众士兵身后跃马而来。未央宫的婢女乔建构不由的瞪大双眼,瑟瑟发抖的要吓晕过去。 那个男人生着一副紧锁的刷子眉。□□的高鼻梁,打眼看上去带着一股子疆场生杀的戾气。 “放肆!” 正要搜宫时,只见庭院深深处走出来一个身形曼妙,气质出尘的女子。 平原公主踩着罗昭仪的血,一步步逼近男人,“叛臣逆子,不配叫本宫。” 唐晨怜惜的看着跟前这个女子,绝世容颜,千恩万宠,可如今却是家破人亡,“微臣知罪,是穆王殿下召见公主。” “表哥?”平原公主不由地紧抿唇角。 “穆王殿下剿灭了叛贼,现生擒了贼子平西王,请公主到东配殿商议要事。” 平原公主皱了皱眉,穆王这个人六亲不认,向来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位。 唐晨看她犹豫,便补充道:“穆王殿下说有关公主身世,请公主务必到场!” 平原公主脸色苍白,睨了宫殿一眼,淡淡道:“劳烦带路。” 唐晨曾在三年前见过平原公主,以前的她总是盛气凌人的,可是自打下嫁承顺侯世子,就多了一股由内而外的清媚妖艳,如今再见,明明是家破人亡,可是她眉眼里却柔顺里透着一股别致的坚韧,饶是他见了,都不由想驻足护她片刻。 可惜,他不能,因为穆王铁令如山。 东配殿里又一处空棺,棺里整齐地摆放着一套绣着金龙的皇袍,皇帝自缢后,尸身不知所踪,进皇陵的也只能是干巴巴的龙袍。 “平原公主到。”小太监挑着尖细的嗓子喊了一句。 正红色的宫门依次打开,平原公主进入东配殿,待看到棺木里那件龙袍,弯弯的淡眉一下拧在了一起,莹秀的眉眼也霎时间红了。 徐佑靠在棺木上,眯着眼打量这位“曾经”的皇妹。 平原公主眼泪一下涌出,有些踉跄的趴在棺木上,脚下一个不注意整个身子朝着棺木一角撞去。 “表妹倒真是一手好戏。”徐佑挑了挑眉,薄唇出着恶言,可是手却及时将她拽住,“你的母后礼佛途中被污,不足九月产女,我那好皇舅绿帽子高戴,还对你千恩万宠,的确是好心胸!” 平原公主一脸平静,只是触到那件崭新的龙袍时,满腔的委屈却再也抑制不住。 徐佑天生便是阴鸷很辣,从来没什么同情心,可是看到平原公主一声不吭的哭泣时,眉头却微微一皱。一个最受恩宠的公主,到头来家破人亡,明知道自己不是真的皇室血脉,还留在宫中,这个看似怯弱的女子究竟有着怎样的胆识? 不过,不管真假血脉,这个平原公主对他却是极为有用的,毕竟加身的皇袍还是要由这个公主亲手披上,这样西魏江山才能结束的干净。 “公主,您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求您不要在为难自己。”蓉妞看着脸色发白捻着佛珠的平原公主,不由得苦苦哀求。 足足守着先帝的棺木,念了二天两夜的佛经,膝盖都跪出了血。 “放心,我还未给父皇和驸马讨回公道,不会死,你且去看看顾笙。”她静静的放下念珠,心中再无慈悲。 月色朦胧,平原公主站在角楼上,俯瞰着整个雕栏玉砌的皇宫,一失足便能一了百了,可是她死了,父皇和驸马的冤屈,便再也无人申诉,顾笙也再也没有人招抚。 《贵太妃》 第1章 剧情总结:2、【有士兵来报,钟将军在前方大胜,生擒了叛王。男主问皇上如何了,报信的士兵说钟将军去之前皇上就已经被射杀了。男主又问中山王的人马在哪里,士兵回答不到百里。男主率先进城,奠定胜局。皇宫内逃命的宫人乱窜,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谁上位,和他们都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逃离皇宫.士兵冲进女主的宫殿内,为首的将领找女主,宫女们都瑟瑟发抖。女主威吓了一声,随后出现在众人面前,将领回复是男主召见女主,男主活捉了逆贼,要见女主说有事相商,女主请将领带路。宫殿内的棺木里是皇帝的尸首,女主看见棺木后痛哭】 文中描述: “报!”有快马逼近,报信的士兵举着旗子,一路畅行到了厉王的面前。 “王爷,钟将军在前方生擒了淮王!大胜!” 骑在马上身穿盔甲的王爷正低头用布缠绕自己的虎口,他身上同样沾染着鲜血,但却丝毫没有刚放下屠刀的戾气,反而很平静地听完了报信士兵的话。 “皇上呢?” “钟将军去的时候皇上已经被淮王的将领射杀了,现在遗体由钟将军派人看守,请王爷示下。” 骆显抬头,锐利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笑意,短促地像是不曾出现过。 “中山王的人马到哪里了?”骆显侧头,问一边的副将。 “距离我们不到百里。”副将答道。 骆显拉住缰绳,驱马前进:“那就走吧,不等他了。” 副将嘴角含笑,伸手一挥,后方人马跟上,以勤王的名义正大光明地踏入这个他们魂牵梦绕的京城。 这场以淮王谋反,厉王中山王两地勤王的战争终于落下了帷幕,除了要勤的王不幸驾崩以外,基本上是大胜。 紫禁城内,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抱着包袱乱窜,严肃的宫城顿时乱成了一锅粥,大家都明白,皇上死了,无论是厉王还是中山王登上皇位都跟他们没有关系,还不如趁乱离开这个牢笼,以后天阔任鸟飞。 “封锁宫城!”厉王的副将一声令下,数万士兵整齐地呈两边散去,牢牢地看守住了四个大门,然后在副将的带领下,数千士兵从东华门进入,将紫禁城控制在了手中。 坤元殿,一列士兵冲了进来,宫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舒贵妃安在?”为首的将领大喝一声,满殿的宫女和太监都瑟瑟发抖。 将领脸上挂着血污,明显是杀伐之人,让人不得不心生畏惧。他扫视了一眼宫殿,目光所及之处无人不心慌意乱 “何人在本宫的寝殿喧哗?” 正在双方对峙的时刻,一个不高不低的女声响了起来,随之是她丰盈窈窕的身影。 舒贵妃伸手搭在大宫女的腕上,缓缓而来:“你是何人?” 纪峒有一瞬间的恍惚,然后镇定下来:“卑职是厉王殿下的副将,奉厉王之命请贵妃娘娘移驾乾坤殿。” “厉王?”舒贵妃蹙眉。 “王爷生擒了叛贼,带回了皇上的遗体,现在请娘娘移驾乾坤殿,主持皇上的后事。” 舒贵妃唇瓣微颤:“你说的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不敢欺瞒娘娘。”纪峒抱拳。 “逆贼该死!”舒贵妃眼眸含着水光,大为悲恸,“可惜了皇上……” “请娘娘移驾。”纪峒担心她这样哭下去耽误大事,即使美人落泪也是美景,但他现在还无暇欣赏。 “将军前方带路。”好在舒贵妃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仪态万千。 乾坤殿内,厉王站在殿中,身后跟着文武百官,最前面是一副楠木棺材,里面躺着南秦王朝英年早逝的皇帝陛下。 “贵妃娘娘到!” 一声唱喏,百官纷纷下跪。 “娘娘金安。” 舒贵妃踏入殿中,一眼便看见了正前方的棺材,她站在原地,眼泪扑簌而下,颗颗晶莹剔透。 详细分析:此部分都描写的是男主平定叛乱,进入宫廷召见女主的情节。《天子掌心娇》男主独自平定叛乱后进入宫廷召见女主,男女主是名义上的表兄妹关系;《贵太妃》是男主和中山王一起平叛,但对方还未到男主就率先进入宫廷,并召见女主,男女主是宫妃和臣子关系。此处男女主的身份不同,进入宫廷后的情景以及男女主的对话等场景都不相同,且这些描写也不雷同,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判定前提的第1.(1)条,此处举报不成立。 《天子掌心娇》 第1章 剧情总结:3、【此时男主来了,丫鬟先发现男主,然后被男主屏退。男主暗示女主审时度势,帮助他登上皇位。女主提出要求,要男主善待她和小姑子,男主答应,两人达成合作。女主仔细打量男主,见他高大魁梧,父皇远不及他,及时父皇没死也斗不过他。女主见男主带着一股威严的气势,注定要一同江山,想起自己死去的父皇,心里黯然。】 文中描述: 还未等回过神,就见一声清冷的声音传来,“皇妹可是对我这做表哥的不满意?” 蓉妞循声看去,只见一望无际的宫城上,穆王徐佑环胸冷冷睨着自家主子,正要过去请安,却被穆王直接屏退了。 “是,本宫不满意,可本宫从这宫墙上跳下去,不满意的就是表哥你!”柔柔的嗓音,说出来的话却入木三分。 靠在宫墙上的男人,凤眼微挑,薄唇噙着一股子冷笑,“你虽不是我的亲表妹,可若是本王登基,你依旧是备受尊崇的平原公主,且本王会加封你长公主,你的身世将再无人知晓,永远的平原公主,而不是母后被侮辱产下的孽种!” 平原公主被他一把扯下城墙,一个趔趄靠在他胸前,这是她第一次打量这个阴鸷很辣的表哥,细细打量,从内到外,透着英武的眉,一双灿黑又残忍的黑眼睛,挺直的鼻子,高大魁梧…… 天生帝王相,天生冷心肠,便是父皇没有横死,将来坐在皇位上的也是这个阴鸷的男人。 “柔顺的女人,亦是最会审时度势的女人,我知道你并非善类,且说出你的条件。”穆王松开手,一双眉眼望着西魏的大片江山。 “父皇遗诏在本宫手里,只要你答应本宫两个条件:一,让本宫手刃平西王!二,封顾笙为郡主,一世不可为难她。表哥若是答应,本宫便助你名正言顺的登上皇位!”平原公主一字一顿说着,一双炭黑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坚定。 穆王终于开口,嘲讽道:“公主倒真是慈悲心,为一个没有血缘的夫妹筹谋至此!两样要求均未提及自己,真是愚蠢的好心肠!” 平原公主冷冷道:“穆王,言语恶毒,是为帝失!” “呵,说的本王好像在乎似的,乱世宜用重典,帝王德行最是无用。”他冷着眉眼说了一句,随后看到平原公主紧紧握着的拳,却淡勾唇一笑,“好,本王允你!” 平原公主松开手,看他一步步走下角楼,唇角微勾,一股子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与从容。 帝王相,六亲不认,未雨绸缪,一统乱世江山的只有这个男人……平原公主看着被宫人抬走的棺木,一双柔顺的眉眼里全是黯然。 《贵太妃》 第1章 剧情总结:3、【女主踉踉跄跄地走到棺木面前的时候不小心跌倒,男主扶了她一把。有些同情她。男主企图利用女主顺理成章的登基成为新帝。丫鬟恳求女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女主跪在皇帝的棺木前两天了,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女主解释说她没事,她还要照顾养女。】 【此时男主来了,丫鬟先发现男主,然后被男主屏退。男主暗示女主审时度势,帮助他登上皇位。女主提出要求,要男主善待她和养女。男主答应,两人合作达成。女主仔细打量男主,见他威猛高大,先帝远不及他,一下子就知道先帝输在了哪里。女主见男主健康地站在她的面前,想起已经死去的皇帝,心里黯然。】 文中描述: 骆显负手而立,迎着光看向门口,正好欣赏到这一代宠妃的风姿。 “皇上……”舒贵妃踉踉跄跄地走来,快到棺木面前的时候却不小心跌倒在地。 “娘娘保重。”骆显伸手扶了一下,待她稳住身形后便收回了手。 舒贵妃满脸泪痕,扑上棺木,哀哀戚戚地痛哭起来。 以往在厉王的心中,女人的哭声总是惹人烦闷的,谁要是敢在他面前哭,他难免会忍不住伸手拧断她的脖子。但此刻听着这位名动天下的贵妃娘娘的哭声,他倒是有一丝丝的同情了。一个失去依仗的女人,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未来呢? 说是让贵妃主持皇上的后事,但不过就是走一个过场,好让百官和后宫都知道,这位在位十二年的正和帝彻底玩儿完了。 “娘娘,用一些甜汤吧,您这样身子怎么熬得住呢。”紫婵跪在舒贵妃的身侧,小声哀求。 已经是大行皇帝停棺的第三天了,舒贵妃跪在灵前,滴水未进。 一身缟素的她烧着纸钱,眼泪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来了。 “紫婵,我没事,你下去照看乐畅吧。”她说。 “公主殿下还小,并不懂失去父皇的痛苦,倒是娘娘您,节哀啊。” 舒贵妃往火盆里扔着钱纸,火舌燎起,瞬间将其吞没,灰飞烟灭。红红的火光照耀着她的脸庞,倒是比平日里看起来更添了三分的柔媚,若不是脸色苍白,该是何等的风姿。 “为了乐畅,本宫也会好好保重身体,你不必担忧。” “娘娘…… 厉王站在门槛处,看着对面的一主一仆,没有开口惊扰。 “厉王殿下。”紫婵余光扫到一个身影,待看清后,侧身跪下请安。 “你下去吧。”厉王上前几步,挥手让她退下。 紫婵看了一眼舒贵妃,后者微微颔首,她听话的退下。 白天热闹的大殿此时有些寂静,风呼呼地吹来,让人泛起了凉意。 “厉王殿下这时候来,有何贵干呢?”舒贵妃不轻不重的开口。 厉王背着手走了几步,他比一般的男子要高大,加上勤于弓马箭术,所有显得更为健硕一些。此时站立在舒贵妃的身侧,即使没有开口,她也不会忽视掉他强烈的气息。 “听说大行皇帝留下了传位遗诏,不知道贵妃可知?” “不知。” 厉王轻笑一声,转动了一下拇指的扳指:“贵妃还是慎重开口的好,以免让人误会。” 舒贵妃抬头,仰视这位在北地大名鼎鼎的厉王,听说他杀人不眨眼,一箭能百里穿杨。 这是她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位王爷,他束着紫金冠,一头乌发搭在脑后,脸部线条冷硬,像是凌厉的刀剑一笔一笔刻画出来的,尤其是那双眉,粗黑浓密,微微一挑,便让人心生畏惧。舒贵妃只看了这一眼,便知道骆晟败在了哪里。 那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哪及得上眼前这人来得迅猛锋利呢。 “是啊,在这宫里,说错话便是第一要命的事情。”舒贵妃收回目光,拾起一张纸钱,扔进了火盆。 厉王大概很满意她的改口:“贵妃果然聪明,依我看,这会审时度势的女人,向来长命。” “本宫如今早已身无长物,能得厉王殿下的青眼,怕是也只得这一处用途了。”舒贵妃神色自若。 没错,她已经猜到了厉王留她的目的了。她这个宠冠后妃独享圣宠的女人如今也只有这一点利用之处了,那便是大行皇帝的心意。 “本宫按照王爷的心意做事,有什么好处呢?” 厉王:“你想要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分,本王都可以满足你。” 舒贵妃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双手撑着膝盖,跪久了的膝盖有些酸痛麻木,她强撑着站直身子,与厉王对视:“我要王爷尊为我太妃,保乐畅一世荣华,在王爷的有生之年都要善待于她。” 厉王掀起嘴角:“贵妃待一个不知名的宫女生的孩子都这么好,还真是难得。” “乐畅是大行皇帝的遗孤,是南秦的公主,请王爷慎言。”舒贵妃皱眉 “贵妃还真是善于求人。”厉王轻笑一声,眉梢间都是讽刺之意。 舒贵妃:“王爷要的本宫肯定能给,但本宫要的……” “可。” 舒贵妃仰头看他,光与影的交界处,他负手而立,轻扬下巴,威严英俊。 舒贵妃只肖看了一眼便垂下了脑袋,这样年轻健康的体魄,这样老谋深算的性格,为什么不是他呢……舒贵妃侧头看向棺材,眼底一片黯然。 “希望王爷荣登大宝后,依然记得今日的承诺。” 详细分析:此部分都描写的是男主想登上帝位,与女主商议的情节。《天子掌心娇》男主想要女主手里的遗诏,女主同意并提出两个条,一是手刃叛军首领,二是要男主善待驸马的妹妹;《贵太妃》是女主伤心,男主希望女主帮助他登上帝位,女主提出要求,一是尊她为贵太妃,二是善待先帝的遗孤。此处都是写男主希望女主审时度势帮助其夺得帝位,女主为了以后答应了男主,虽设定相似但并不属于独特创意属常见,且基于男女主的身份不同,对话场景等都不同,描写也不雷同,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判定前提的第1.(1)条,此处举报不成立。 二、《天子掌心娇》 第2章 剧情总结:【两王联合平乱实力相当,僵持不下,百官争论不休。而先帝留下的遗诏在女主的手中,遗诏一出便能结束这一切。百官争吵在之时,女主出现,有官员说后宫不得干政,请女主离开。女主表明手中有先帝遗诏,百官不信争执不休。女主说出遗诏传位于男主,并请熟悉先帝字迹的安远将军上前查看。安远将军确定遗诏为真,率先跪下,百官接连跪下,宣王不服,但大势已去,众人请男主登基,女主亲自给男主披上龙袍。主亲眼见朝代更替,心中酸楚,从她不再是平原公主而是辅国大长公主,身份改变。女主要从未央宫搬去霜凝宫,霜凝宫种满了红梅,景色宜人。男主之前的王府里,女眷欢乐一片。男主的侧妃得知女主的事情,心中旧恨未消,因为她的家族被女主所倾覆,所以打定注意要进宫报复女主。在斗争中失败的宣王闯入女主的宫殿中,找女主讨个说法。女主激怒宣王,宣王在言语中侮辱女主,说要让女主出宫当她的侧妃。女主拒绝,宣王带着一腔怨恨离开。】 文中描述: 平西王造反,原本是宣王筹谋,且宣王还联合了几个封地的藩王,所以宣王总觉得比穆王徐佑多了几分优势。 如此嚣张气焰,自然碍了徐佑的眼,所以在擒贼上徐佑还是兵行险招,抢先夺了宣王的风头,这样一来,两王在皇位上就存了排位之争,一个皇叔,一个皇侄,在皇位上互不相让。 登基前的针锋相对,最重要的就是皇帝藏在光明正大匾后面的遗诏,遗诏一颁,输了的便真的是无力回天了。 而光明正大匾后的遗诏,正好握在平原公主手里,这也是先帝唯一筹谋下的,保住她命的东西。只要她拿着遗诏出来,无论说的是谁,谁都会龙袍加身,成为名正言顺的新帝。 沈曲殿,安远将军和朝议大夫起了争执,剩下的官员也是一脸沉重的望着那空悬的龙椅。 “如今朝局动荡,要老夫说就该选穆王这般文武兼备,筹谋万里的人才!这样,我们西魏先帝才能在九泉之下瞑目。”安远将军强打起精神说道。 朝议大夫沉默了片刻,却认真道:“为君王要行儒道才是,若是请来一个暴君,怕是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老夫觉得宣王为人憨直,是中兴之君!” 正争执不休时,只见平原公主一身凤袍款款而入。 安远将军和朝议大夫对视一眼,直接走过来,将平原公主挡在了门外,“公主金安,只是沈曲殿是大臣商议朝事之地,请公主速速离开,莫要忘记先帝说的后宫不可干政!” 平原公主敛起眉眼,淡淡道:“本宫也不想多说,只是希望各位大人能拿出个主意,速速安稳我西魏社稷,免得父王在天之灵,不住给本宫托梦为女帝!” 不得不说,平原公主这番话搅得这些朝臣更是鸡犬不宁,原本就是一潭浑水,如今再掺进一个女帝,到时候就乱象横生的更难收拾了。 “托梦之说,未免怪力乱神,还请公主慎言。”朝议大夫明显有些着急了,也顾不得旁的,直接气红了脸站出来。 “倒是不蠢,知道怪力乱神,知道我西魏的江山不能旁落在不正确的人手中。”平原公主淡笑嘲讽了一句,随后差大太监孔金江搬出了先帝遗诏,“父皇遗诏,不尊者罪同欺君,杀无赦!” 先帝遗诏最是朝臣敬畏的,若是不尊遗诏,将来后世子孙便无视祖宗家法,满朝文武群臣更是会乱政于朝,所以那些心中有盘算的朝臣,见到平原公主搬出遗诏,心口立刻燃起熊熊怒火,质问平原公主道:“先是怪力乱神,如今又矫诏,公主可是妄想做女帝不成!?” 众大臣争执不休,一张张刻薄的嘴里也像是吐着信子的烈舌,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跟前这个女子。 倒是不远处站着的宣王徐璞,脸色暗沉的盯着那张龙椅,眼底也隐含着浓浓的怒火。 朝臣面露疑色,再加上猜测不透平原的意思,所以扯着后腿的往角落里退,似有不接旨之意。 平原公主指着安远将军,“父皇遗诏,传位表哥穆王!将军先前是父皇的太傅,请看遗诏。” 安远将军皱眉接过遗诏,只见正黄色的绢绸上只有简简单单的四字:平原公主!这四个字却是一笔一划,明显是先帝的风格。 安远将军看了看平原公主,又垂首看了看遗诏上的四字,一瞬间明白了平原的意思,最后深吸了一口气,紧抓着圣旨立在大殿正中,“民生多艰,先帝对江山覆败,百姓被蛮夷□□之事深深自责,故立皇侄穆王,前抚远将军徐佑为帝!” 安远将军效仿前朝大将,直接将龙袍递到了穆王徐佑的跟前,余下的几个掌权的将军纷纷跪在徐佑脚下,请求徐佑登基为帝。 宣王徐璞疾步走到安远将军的跟前,心中滋味难辨,只是一双手却狠狠的朝着遗诏伸去,平原公主不动声色的直接拦截了圣旨,一脸冷静的走上高台,“苍天为证,父皇在上,穆王继位登基!” 宣王是绝对不会容忍这等事情发生的,可是平原公主手上那圣旨背面却明明白白的写着八个大字:平原亲启,谨遵凤诏!不用多说,先帝的笔迹足以一针见血的让众臣工信服。 众朝臣跪在平原脚下,“臣谨遵圣旨!” 平原公主缓步走下高台,一脸沉静的将龙袍披在徐佑肩上,黄袍加身,兵权在握,穆王徐佑名正言顺的坐在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上。 平原公主眯着眼睛,看着那身刺眼的龙袍,表哥徐佑登基,改国号为东魏,年号黄龙。西魏的时代终究还是过去了,她不再是平原公主,而是辅国大长公主徐明月。 前朝叩拜先祖,登基为帝,辅国大长公主徐明月却立在未央宫前,看着宫人搬着自己的物品,她再也不可能住未央宫了,要搬去西苑的霜凝宫。 那是她年幼时住过的宫殿,种了满满一园子红梅。 这个时节,也合盖要开了,白雪红梅,青松翠竹,都是她曾喜欢过的。 京郊穆王府,几个侧妃围坐在一起掷花签,一个个欢声笑语的罚酒,倒是红烛掩映处的万侧妃,挑着一双青黛染的纤眉,抬起小银剪“啪”的一声,剪断了一大截灯花。 旁的侧妃走过来,抬手戳了她眉心一记,“大好的日子,你倒是败兴弄起这等子无用东西来了。” 万侧妃冷冷一笑,俊亮的眼睛闪过一丝凶残,“好一个怪力乱神,当真是因果报应啊!国破家亡的公主,算的了什么!” 这万侧妃是先前大鸿胪万富荣的嫡长女,当年万大鸿胪因为掺足后宫华妃争宠,暗中陷害年幼太子,事发后被全族流放,万杏茵因是穆王侧妃侥幸免罪,可是在这深宅府邸,因着这件事儿却是备受欺压。如今他夫君成了君王,她终于也能好好的将那些蛇蝎手段系数用在那辅国大长公主身上。 那侧妃看了看万侧妃,又看看东风里那株打着寒颤的枯叶,一张玫瑰般娇艳的脸,染了凶残和倨傲,总是让人厌恶的,再者,普天之下有几个女人能用上“辅国”二字,再者,夫君穆王生性凉薄,万侧妃这般举动怕是没有多少胜算。 一片枯叶落地,满园的红梅冒出了花骨朵,突然一个黑影从梅林中罩了过来。 “请自重!”徐明月放下手里的象牙梳,透过铜镜看着身后那个男人。 那男人低哑着嗓子,笔挺的鼻尖嗅着徐明月的一缕发,“本王的字典里从未有自重二字,明月你是知道的。” 蓉妞端着热茶进门,一眼便看到了五官分明,嘴唇紧抿的宣王正挑着自家公主的一缕发迷离的嗅着。 徐明月微微转身,与蓉妞对视一眼,柔声道:“你先下去,本宫与他有话要谈。” 蓉妞忙稳住茶盘,小心翼翼的守在门外。 “皇叔何必讨没趣?”徐明月挑起银剪将他碰过的那缕发猛地剪断,弯弯的淡眉挂着一股子嫌恶,一张红盈盈的唇也因为生气挂上了一抹别致的红。 宣王徐璞眯着小眼睛,“自然是讨没趣,若真有趣,你会矫诏?!” “矫诏不矫诏的已经没意义,如今他已经为帝两月,大局已定,反抗便形同谋反。”徐明月弯着唇淡淡一笑。 徐璞阴沉着脸,小眼睛里冒着熊熊怒火,“本王便是谋反又如何,本王素来是来去自由,谁也奈不得本王。” “是啊,父皇奈不得你,可是徐佑可以。在他眼里你就是一戳就破的纸老虎,你的手段在他跟前只能是花拳绣腿……” 听徐明月这般说,宣王徐璞早就怒火冲天,一双眼睛甚至瞪的要掉出来,可是没错,他的手段比起那心狠手辣的皇侄穆王,的确是差了火候。 他垂首睨着跟前女人的侧脸,可爱的俏鼻,丰润的红唇,一身绣着红梅的襦裙,身材曼妙又宛若精灵,“本王心悦于你,你若与本王宵度一晚,本王明日就向皇侄求娶你为侧妃!且不计前嫌!” “知道本宫为何扶持穆王登基?”徐明月捡起地上的那缕发,面无表情的放在烛火上烧。 “呲啦”一声,一股子焦糊的味道直流窜进宣王的鼻腔。 “你为了避开本王!”徐璞拧着眉,死盯着徐明月,“你以为你当真思量周详?我那皇侄性情凉薄,六亲不认,别以为仗着美貌就可以肆无忌惮,他今日封你辅国大长公主,明日就可能亲手处死你!” 徐明月凝望着烛火,缓缓启唇,“本宫以身殉国,死而无憾。”说完,又睨了徐璞一眼,淡淡道:“宫廷诡谲,皇叔若是足够聪明就早早离宫,免得成为新帝祭刀的亡魂。” 《贵太妃》 第2章 剧情总结:【两王都对清除叛乱有功,皇位人选迟迟不定,百官争论不休。此时如果有遗诏,那么必能结束这乱局。百官争吵在之时,女主出现,有官员都后宫不得干政,请女主离开。 女主请出遗诏,百官哗然,不相信女主手握遗诏。纪阁老站出来表明要亲自辨认一番,他熟悉先帝的字迹,认定是先帝的笔迹,遗诏是真的,他率先跪下,百官接连跪下。遗诏上传位于男主,百官认同,中山王不服,可大势已去,无法挽救,男主龙袍加身。女主亲眼见朝代更替,心中酸楚,从她不再是贵妃而是贵太妃,身份改变。 新皇登基,女主要搬离坤元殿让给新皇的女眷。女主要搬去西宫,听说西宫有桃花一片,美不胜收。男主之前的王府里,众人都高高兴兴地收拾东西准备去京城。男主的侧妃得知前面传来的消息,畅快不已,因为自己的家族为女主所覆灭,所以她打定注意要进京报复女主。 在斗争中失败的中山王闯入女主的宫殿中,王爷向女主讨个说法,女主说大局已定,王爷贪恋女主的美色,诱惑女主随他出宫,女主拒绝。】 文中描述: 淮王叛乱,一路勤王赶来京城的中山王骆颉和厉王骆显都是皇位的大热人选,又因厉王率部在前,亲擒了淮王,所以隐隐高上了那么一筹。但这样的优势,显然不足以让人心悦诚服,称他为帝。 所以,在面对这样走上权力顶峰的机会,两王相争是必然。 但如果这时候能有一张大行皇帝的遗诏,说明皇位归属何人,显然是最正统最值得百官信服的。 而舒贵妃要做的,就是给厉王这个名正言顺的机会。 乾坤殿里,百官吵吵嚷嚷不休,年看着已经过了先帝的头七,快要下葬,这新皇还没有定下来。先帝无子,自然是宗室中挑选继位人选,但挑选何人,这里面的名堂可实在是太多了。 兵部侍郎站了出来:“厉王殿下威武不凡,亲手擒拿了叛贼,自然是应该扶持王爷登上皇位。” 都察院有官员站出否定:“不然,厉王殿下常年待在北地,并不熟悉朝政,怎能托付江山!” “要我说,中山王早有贤名,声名最盛,何不让中山王匡扶社稷?” 文武百官吵起架来,跟街头的妇女也没什么两样,无非是踩你家的捧我家的。只不过寻常妇女不过是为了三瓜俩枣,而这些饱读诗书浸淫官场已久的士大夫们,他们的站队却是影响了整个国家的兴衰。 “贵妃娘娘到!”外间,有太监唱喏。 “贵妃娘娘?这里是前殿,后宫妇人怎可轻易干政!”本来吵得不可开交的百官突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然后开始一致对外。 舒贵妃出现在了乾坤殿,无疑是在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瞬间炸裂了起来。 “娘娘怎可轻易到前殿来?祖宗有训,后宫不得干政,娘娘怕是忘了!”御史大夫首先跳了出来,不假辞色。 舒贵妃凤眼扫了一圈殿内的官员们,缓缓开口:“本宫要是不来,诸位就打算这样一直吵下去吗?” “臣等均是为了南秦的江山,若有少许争议,也是一片赤心!” “周大人说得在理,娘娘还是回后宫吧。” 少卿,不少人站了出来,请舒贵妃离开。 舒贵妃眉毛轻挑,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厉王:“本宫做完该做的事情后,自然会离开。” “娘娘所谓何事呢?”唐阁老开口,百官都静了下来。 舒贵妃抬步,走到最前方,站在玉阶上,挥了挥衣袖整理裙摆。 “王喜,取大行皇帝的遗诏!”舒贵妃面色沉静,声音沉稳。 众人震惊,顾不上礼节,直接质问舒贵妃:“先帝何曾留下遗诏!后宫妇人,莫要乱言!” “是啊,先帝若是留下遗诏,为何我等不知,却留在娘娘手中!” 本来老神在在的中山王也忍不住看向舒贵妃,眼底是一片暗沉。 王喜捧着盒子伸到舒贵妃的面前,舒贵妃也不恼,展开诏书:“先帝遗诏,诸臣跪下接旨。” 站在前方的六部尚书均面带疑色,不敢轻易接招。 “娘娘在宣旨之前可否让老臣一观?”开口的是纪阁老,他入阁多年,深受先帝信任,辅佐多年,先帝的笔迹他自然是能够分辨的。 “可。”舒贵妃捧着诏书,说道,“请阁老上前一观。” 纪阁老就在大家的殷殷期盼中上前,眯着眼仔细瞅了瞅圣旨,认真地抚了抚胡须,说:“此乃大行皇帝真迹,臣接旨。” 说完,他率先跪下。 资格最老的阁老都跪了,后面稀稀拉拉的,文武百官跪下一大片。 中山王眯了眯眼:“纪阁老可看清了?” “老臣辅佐先帝十二年,自然是识得先帝笔迹的,娘娘大善,保存了先帝的遗诏,我等自然是奉旨册立新帝王,还请两位王爷跪下接旨。”纪阁老的一番话,不轻不重。 厉王率先撩袍跪下,中山王也不敢公然违抗先帝遗命,只得下跪。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扫视了一眼这个战功彪炳的厉王,他觉得自己像是落入了一个圈套。 “朕以宗人入继大统,获奉宗庙十二年。深惟享国长久,累朝未有。乃兹弗起,夫复何恨!但念朕远奉列圣之家法,近承皇考之身教,一念惓惓,本惟敬天助民是务,只缘多病,力有不逮。厉王骆显,仁孝天植,睿智夙成。宜上遵祖训,下顺群情,即皇帝位。勉修令德,勿遇毁伤。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二十七日释服,祭用素馐,毋禁民间音乐嫁娶。宗室亲、郡王,藩屏为重,不可擅离封域!” 厉王……厉王胜了! “臣等谨遵皇上圣旨。”以纪阁老为首,内阁七位阁老纷纷拜下,后面官员见此,也俯身叩拜。 中山王站了起来:“这遗诏不作数!没有阁臣见证,没有先帝亲口道出,本王怎么知道真假!你这后宫妇人,不要以假乱真,混淆视听,让江山旁落!” “旁落?以中山王的意思,只有先帝册立你为新皇,才不算让江山旁落吗?”舒贵妃的声音柔柔的,但说起话来,却是一针见血。 “本王要亲自看遗诏!”中山王铁青着脸上前。 舒贵妃见他上来要夺遗诏,身子一侧,说道:“王爷不用看了,咱们让七位阁臣看看如何?” 说完,她将遗诏交给了纪阁老,然后供百官传阅。 “是啊,这是先帝的笔迹啊。” “对对对,没错,就是先帝的亲笔!” 不到一刻钟,殿内所有的人都鉴别完毕,没有一人提出质疑。 “臣等拜见新皇,请皇上御极!” 以七位阁臣为首,百官纷纷朝站在一侧的厉王下跪,然后太监捧出了皇帝的龙袍和冠冕,不到一刻钟便除去了厉王的四爪莽袍,换上了五爪金龙的龙袍。 舒贵妃亲眼看着一个新旧更替的朝代,心里又酸又苦,却迫于形势不得不跪了下去。 从此以后,她不再是舒贵妃了,而是舒贵太妃了。 虽有先帝的旨意,但新皇还是守足了三个月的孝期,三月后,大行皇帝的孝期一过,便是新皇的登基仪式。 前殿里传来炮响和鼓声,十分庄严热闹,是很多人毕生难得一见的场面。后宫的坤元殿里,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正在帮贵太妃搬家,这里要腾给新主人,她得移到西宫那边去了。 “娘娘,都是收拾妥当了。”穿青色宫装的大宫女上前,轻声说道。 “走吧。”舒贵妃眺望天际,一声叹气,离开这个居住了十年的宫殿。 听说西宫有一片桃林,此时桃花盛开,灼灼其华,不知道是何等的美景。 北地的厉王府内,往来的下人有条不紊的穿梭在府内,脸上均是一片喜气洋洋。他们也在收拾行李,自家王爷御极,他们便要启程去往京城。 后府内一隅,谭侧妃听闻前方传来的消息,忍不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大笑三声。 “舒氏贱人,不枉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的报应总算是来了!” 此女便是当年盛极一时的谭左相的三女,谭家在五年前因文字狱被贬北地,左相当年便遗憾辞世。树倒猴狲散,谭家境遇一落千丈,谭家阿茵虽入了厉王府成为了厉王的侧妃,但覆巢之下无完卵,娘家倒了,她在王府的日子里又怎会好过呢?饮恨多年,如今一朝翻身,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入京城了,想亲自报了这满门覆灭的仇恨! 谭侧妃嘴角含笑,轻声道:“舒慈,你可一定要活得长长久久啊。” 侍候在旁的侍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以自家主子这锱铢必较的性格,她有点儿为那位荣宠一时的贵妃担忧。 入夜,朝阳宫里一片安静。一道黑影从窗台翻入,躺在拔步床脚蹋上的宫女翻身跃起,站立在帷幔前面。 “你是何人,胆敢闯入娘娘的寝殿!”紫婵低声呵斥。 来人穿着一身黑衣,身形修长,面容俊美,他正是与皇位擦肩而过的中山王,骆颉。 “紫婵,退下。”帷幔里传来一声柔柔的声音,然后是披肩穿衣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骆颉对舒贵妃的识相显然是很满意,退坐在一旁,等着舒贵妃现身。 “王爷此来,是想向我讨个说法吗?”舒贵妃穿着一袭白色的中衣,外面套了一见绿色的披衣,身材婀娜,风姿绰约的走来。 骆颉眼睛一眯:“正是。” 舒贵妃坐在他的对面,丝毫没有害怕他杀人灭口的意思。 “王爷想知道什么?” “遗诏,是不是真的?” “满朝文武都鉴定过了,王爷真是在说笑。”舒贵妃轻笑一声,仿佛在笑他的不死心。 “为什么早没有拿出来,偏偏是第三天?”骆颉问。 “本宫哀痛过度,一时忘了。” 骆颉神色不虞:“贵妃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舒贵妃一笑,一张脸蛋儿艳若桃李:“是真是假此时还重要吗?新皇已经登基,在前面三个月的时间里王爷都没能翻出什么浪花来,难道此时皇上位置都坐稳了,您还能变出什么新招数吗?” 骆颉脸色一变,显然是被她戳中了痛点。 是了,这三个月里他和厉王从宫内斗到宫外,他无一被厉王压制,脱不了身。此时若从舒贵妃口中得知另有真相又如何?难不成他就能斗赢那个诡谲多变的骆显了? 骆颉起身,嘴角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看来贵妃是早已押宝,买定离手了。” “不错,从现在看来,本宫并没有押错。”舒贵妃丝毫没有掩饰,满意一笑,晃花了骆颉的眼。 “可惜了,贵妃如此聪慧,此时也不过是屈居一隅,被牢牢地锁在这深宫里了。”骆颉摆明了不想让舒贵妃舒坦,话里带着刺。 “求仁得仁,本宫心满意足。” “呵呵,贵妃如此风姿,怪不得先帝专宠你一人。” “王爷谬赞。” “不过呢……”骆颉挑眉,“若贵妃愿意跟我离开京城,去本王的封地,本王倒是愿意让贵妃继续威风下去。” “本宫是先帝的妃子,王爷想篡位的心思未免也太浅显了罢。”舒贵妃冷笑。 “你这样的妙人儿,本王就是不想登上皇位,也忍不住想要亲香一下啊。”骆颉轻笑一声,凑上前来,脑袋偏在舒贵妃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 “骆显真是太蠢了,如此妖娆可人的女子,他怎么忍心奉为长辈呢?”他的呼吸在舒贵妃耳侧加重,低声说道,“若是本王登顶,头一件事便是将贵妃纳入后宫才是。” 舒贵妃双手扶着椅子,岿然不动:“说够了吗?” 骆颉愣了一下,直起身子,锐利的眼眸盯着她:“当真不愿意和本王离开?你可知外面的天地如此广阔,贵妃真甘愿画地为牢?” 外面的天地…… 高山,雪原,湖泊,山川,每一处都是风景,每一寸都是自由的空气。 可惜了,有些人注定是与这些无缘。 “王爷请走吧,本宫要安寝了。”舒贵妃抬了抬眼皮,丝毫不受他诱惑。 骆颉扬眉,俊美的脸上挂着一抹笑意,他忽然对这位宠冠六宫的女人有了兴趣,颇为遗憾的说:“若不是本王后天就要离开京城,还真是想和贵妃多待些时日啊。”好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做的。 “王爷慢走,不送。”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的是朝堂对帝位争执不下,女主出现拿出遗诏,男主继位;男主的侧妃之一和女主有旧怨,决定复仇;帝位之争失败的王爷进入女主寝宫,对女主表达了感兴趣之言被女主拒接。《天子掌心娇》朝臣百官都知道有遗诏的存在并保存在女主手中,女主出现以先帝托梦为女帝之言让朝臣接受了男主为帝的结果,但女主拿出的遗诏是假的;《贵太妃》是百官根本不知有遗诏,全凭女主之言并给阁老们鉴定确为先帝真迹,遗诏真假不得而知。此处对比虽有不同之处,但大部分情节和细节发展线索相似,发生顺序也雷同,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2293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293/240168=0.0095。 三、《天子掌上娇》 第3章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告诉女主之前从她们宫里跑出去的宫人想回来,女主讽刺一番。婢女分析大概是跑了的宫人们没想到新皇能够尊女主为大长公主,故而后悔不跌。女主的小姑子出场,她可爱漂亮,深得女主喜欢。小姑子要藏书阁的诗经,女主为难,因为今非昔比,身份不比之前了。但她一贯宠爱小姑子,不想违逆她的心愿,吩咐婢女去办。御书房内,大臣前来禀报,先帝之前的暗卫被抓了,这暗卫原本应该随着先帝去世而引刀自尽,但是并没有,所以男主猜到暗卫的主子现在变成了女主。女主和小姑子在一起,小姑子正在翻才得来的诗经,丫环禀报暗卫被抓了,暂时打听不到消息。女主顾忌男主的实力,不敢轻举妄动。而暗卫是先帝留给她的,她若不救难以降服其他的暗军。小姑子想要和女主一起去赏月,女主以头疼拒绝。小姑子便说以前大哥在世的时候夸女主是时间最美的女人,女主一时黯然。丫环见了便找了理由带小姑子出去,女主独自一人,思及亡夫,心痛不已。女主睡不着和婢女出门散步,闲聊一番,说等到小姑子长大,安排好她的婚事就出宫游览河山。婢女说女主心太软,为了丈夫和江山守在宫墙内,如此漂亮却被耽误了。女主碰见男主,掉头就走,并嘲讽他是因为女眷没有进宫而睡不着。男主身边的太监提醒他前面是女主,男主早已注意到,呵斥太监多嘴。】 文中描述: 蓉妞叹了一口气将几个宫人领到了宫外,低低朝徐明月道:“那些先前服侍的婢女主动来咱们宫里。” “做人可以不被喜欢,但是妄想旁人都是傻子,未免太可笑了。”徐明月拨了拨浮茶,望着窗外淡淡道:“世上最蠢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 “前些日子,您被封为辅国大长公主,她们兴许是觉得后悔了。”蓉妞轻轻给她捶着肩膀,“她们是觉得出去了还不如回来咱们宫里做个宫娥。” 徐明月低头喝着茶,刚要说话,就见顾笙脸上洋溢着甜甜的笑:“嫂嫂!”,顾笙像是怕她会消失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细弱的胳膊紧紧挽着她胳膊,眉开眼笑,“笙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嫂嫂了,直到见到嫂嫂,笙儿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笙儿真的被封了郡主了。” 顾笙是平原公主徐明月前夫的亲妹,当年徐明月嫁到龙府这丫头才七岁,如今十二岁了,一头毛茸茸的头发,秀雅的眉,乌黑的眼睛,小脸儿白白净净的,笑起来袅袅娜娜,极为可爱漂亮。 “乖,头可是不疼了?”徐明月抬手捏着她小小软软的胳膊,任由顾笙在她怀里撒娇,长嫂如母,龙陆银和她父皇死后,她原本是万念俱灰的,可是顾笙在,她才知道有个丫头还那般需要、在乎她,顾笙在,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你这丫头,每次嘴里抹了蜜似的,一般就是管我要东西,可是又看上了什么?”徐明月笑着摸着她的头发,又让蓉妞端来水盆给顾笙净手,徐明月疼爱顾笙,这些年也从没委屈过她。就算是父皇的御笔,她都能拿来给顾笙,可如今大权旁落,谁还管她们的所求? 且当年她身为公主深得圣宠,带动的龙家的风头大盛,那些世家权贵谁不暗中怀恨?如今自家父皇吊死,他们没有落井下石就算仁义了。 可是,她又不想逆顾笙心意,左右不过是藏书阁的一本子诗经,她虽大权不再,可毕竟现在的皇帝还是她一手扶持上去的,他们总不会拿着一本书作文章,便挥了挥手让蓉妞去了藏书阁。 顾笙是个冰雪聪明的,看到徐明月应下了,便将绣墩儿搬过来凑在她跟前聊天儿,也不知她在哪里听了些浑话,逗得徐明月不住地拿着帕子挡住唇,笑道:“你自幼聪慧,五岁能写诗,先前你哥哥就怕你被街上那些俗气沾染了,所以再后园子专门请了私塾先生,日日教你,如今这些话,倒是把那些先生教的还回去了。” “嫂嫂还说呢,每天大哥都让我背诵三十首诗,我是宁愿到街上去沾染些人间烟火。” 说起来,在龙府时真是神仙般快乐的日子,无忧无虑,也不用勾心斗角。 如今新帝登基日理万机,再加上朝堂上扯皮,唐晨今儿个才才抽出工夫来面圣。 御书房内,徐佑正批阅奏折,太监孔金江进来禀告道,“皇上,兵部尚书唐大人来了。” 唐晨恭敬的朝着徐佑行礼,双目一紧道:“昨儿个兵部擒住了龙吟、莫千秋。” 龙吟和莫千秋都是日夜给先帝守陵的暗军,手里有五万兵马,如今先帝吊死,他们也该引刀自尽的。这就是西魏暗军的规定,暗军在皇陵接受各种消息,对皇帝的起居无比熟悉,让他们殉死是为了防止暗军假扮皇帝。 唐晨看着徐佑,沉吟道:“皇上,龙吟和莫千秋怕是要图谋后事。” “若皇舅能为江山不择手段,又怎么会吊死在降掳碑?他的确是昏庸,可断断不会让暗军去假扮自己,祸害徐家的江山。”徐佑低头用朱笔批完最后一道折子。 唐晨跟着徐佑多年,听到徐佑的话,目光里透着了然,先帝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他是不可能将影卫交付给任何一个徐家皇室的,而大臣之中最值得信任的就是平原公主的夫君龙家。 如今龙陆银战死,那些交付给龙家的暗军定然会寻找新的主人。 “朕那皇舅虽说江山打理的乱七八糟,可是对她的皇后和女儿却是无比的贴心,徐家皇室个个都是有野心的,独独平原公主,没有篡位之心又值得信赖。”虽说不是先帝的亲生女儿,可是这件事没人知道,再加上皇舅他深爱先皇后,所以遗诏上才写的传位平原公主。 只是,这些不可以给外臣说罢了。 晚风细细地吹着,顾笙窝在软榻上翻着那本新得的诗经,徐明月坐在镜前听着蓉妞说话。 徐明月瞳孔微微一缩,一双炭黑的眸子一颤,“龙吟和莫千秋被抓了,怎么可能!?” “我们的人已经去打听了,只是抓他们是兵部。”蓉妞清了清嗓子。 “发动兵部大费周章捉暗军,想必我那表哥没登基前,就早就做了谋划,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他们现在应该猜到龙吟和千秋是本宫的人了……”徐明月将金簪取下来,淡淡道:“我那表哥六亲不认,手段又毒辣,没有万全之策,断断不能冒险。” 龙吟、千秋他们都是父皇付出心血培养的,他们绝对是西魏最忠诚于自己的,她不会负她父皇,所以两人的事儿,她也断不会坐视不理。 “龙吟和千秋是皇陵暗军的魁首,我若负了他二人,将来那五万暗军怕是就全向本宫的表哥投降了。”徐明月转头由着蓉妞梳头。 晚风寂寂地吹,窗边的帘子微微浮动,顾笙放下手里的诗经,提着一盏六角宫灯朝着徐明月过来,撒娇地拉着她的手,甜甜笑道:“嫂嫂,我们今儿个去京郊赏月吧,我们对诗百首,看嫂嫂你有没有本事胜过我!” “我头疼的很,等改天再去。”徐明月推病拒绝了。 顾笙兴致勃勃,看徐明月没什么兴致,便凑过去捏住象牙梳,一边给她梳发,一边回想道:“先前我跟着大哥去京郊赏月,机缘巧合逢见了嫂嫂的凤辇,大哥那时便跟我说嫂嫂是他在这世上见过得最好看的人,尤其那双眼睛,晶莹如玉,像是……神仙。” 徐明月听到这句话,精神瞬间有些恍惚,往日与龙陆银的日常似乎又重新浮上心头。 蓉妞看到自家主子的申请,忙抓住顾笙的手,转移话题,“对了,小姐之前不是说对梅花大鼓很感兴趣吗,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香炉的香片袅袅,徐明月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与龙陆银那些日常,忽然心里一阵难过。 “驸马……” 残红色的太阳恹恹的落山了,徐明月望着那暗淡的光线,一双眉眼也忽然颓落暗了下来。 蓉妞心疼的一把拽住徐明月低垂的下巴,温柔道:“公主,您该就寝了。” 徐明月却叹了一口气,“先前在府里,总想看看皇宫,可是总是拖着……如今回来了,出去走走也好。”蓉妞忙拿过披风给她披在身上,随后弯身搀扶她。 西边天上,一轮残月挂着,一两颗的黯淡的星子微微的闪着光,徐明月看了看蓉妞道:“五皇叔那边抱出去了一个女儿?” “听说是一个神棍说小郡主命硬,怕刑克陵王,说是出了痘才能抱回府邸认养的。”蓉妞试图开解自家主子,便细细的回着。 “相信神棍的话,呵!”徐明月撇撇唇,见到天上的星子,失落道:“蓉妞,宫里的生活真烦啊。顾笙今年十二岁了,在等三年,本宫给她寻一门好的亲事,我们就可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去西域看看胡旋舞,喝喝胡人的烈酒。什么江山,什么皇权,都抛掉……” 蓉妞见惯了宫里的悲欢离合,可是听着徐明月一声轻叹,鼻头顿时酸楚起来,“您若是能像先皇后那般便好了,宫里最忌讳心软——” 从前的平原公主永远都是盛气凌人的,可是嫁给龙陆银之后,那副性情便渐渐的化成了柔顺细腻……后来,西魏的江山巅覆,她更是怕江山断送在旁人手里,硬生生的留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红墙内。 “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数,这是我应该承受的罪过。”徐明月望着天际的星斗,回了一句。 “您是漂亮又柔顺的女人,现在有多少好的儿郎再等您……您要多为自己考虑。”蓉妞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说了一句。 时近二更,整个凌霜宫已是寂静无声,两旁的廊道也熄灭了一半的宫灯,徐明月看着静谧的深夜,整个鼻尖都觉得有股子血腥,这便是紫禁城:层出不穷的阴谋,每个宫里都蠢蠢欲动。昔日那个在父皇母后呵护下的单纯骄纵的平原公主早就随着西魏的江山一起死了,如今她深深处在紫禁城这无边无尽的尔虞我诈漩涡中。 蓉妞无奈地看她:“公主您别说气话了,好的姻缘总是不期而遇。” 徐明月正要回话,一抬头竟碰上熟人:一个矫诏,一个借着矫诏登基。如今在凌霜宫的梅林巧遇,非闹个天下大乱不可。 想到此,她便带着蓉妞干脆离开,一副我懒得理你的模样。 “都这个时辰了,往日先皇早就歇息了。” “往日父皇休息,是因为有母后,他如今孤家寡人,怕是穆王府的女人们来了,他才有兴致早休息。”徐明月眼神讽刺地望了远处的皇帝一眼,便转身出了梅林。 幼年时节,她对那个冷鸷表哥就不甚亲近,成年后封王的徐佑就益发的没人性,谋起事来六亲不认,对于皇位更是眷恋到发狂,她虽把他扶上皇位,可从未有跟他亲近的打算。 远处,素来眼力见儿好的太监孔金江却一眼瞧见梅林深处穿着白衣的平原公主,不由赶紧拍马屁道:“皇上,您瞧,大长公主在那边儿呢!” 徐佑看她一眼,并不言语,而是对着孔金江冷皱眉,“多话!” 《贵太妃》 第3章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告诉女主先前出家避祸的淑妃想回来,女主嘲笑她一番。婢女分析大概是淑妃没想到新皇能在尊女主为贵太妃,故而后悔不跌。女主言明淑妃脑筋太弱,还是留在寺庙保命为好。女主的养女乐畅出场,她娇憨可爱,深得女主喜欢。乐畅是先帝唯一的血脉,从小养在女主膝下,对女主颇为依赖。乐畅想吃糯米糍,但西宫没有小厨房,只有去御膳房做,可女主身份不比往常,行事不便。乐畅撒娇,女主无奈投降,吩咐贴身婢女去办。女主要乐畅写字,后者因为愿望达成而十分配合。御书房内,大臣前来禀报,女主的暗卫被抓了,这暗卫原本应该随着先帝去世而自尽,但是并没有,所以男主猜到暗卫的主子现在变成了女主。女主这边和养女在一起,养女正在吃糯米糍,丫鬟禀报暗卫被抓了,暂时打听不出消息,女主让他们保持冷静,不能轻举妄动。暗卫是先帝留给她的,她必须救,如果坐视不理会失去人心。养女想要和女主一起去钓鱼,女主因怕她晒黑而拒绝,养女夸女主美,并且说先帝曾说过,女主是世间最美的女人。女主想起前夫,心里难过,丫鬟见了便找一个由头带养女出去玩了,女主独自一人,思及先帝泪流满面。女主晚上睡不着准备去外面走走,两人聊天,女主说等到养女大了,就出宫游览大好河山。丫鬟说女主心软,女主这么漂亮,外面有多少男儿等着求娶,却因为太后和养女而耽误。两人遇见男主,女主带着丫鬟便离开,并打趣男主是因为女眷没有进京才没有睡意。男主也发现了女主,太监说是女主在那里。】 文中描述: 桃林里,石桌边,身穿浅绿色褙子白色襦裙的女子正在泡茶,她手指纤细白皙,捏着茶壶柄轻轻飘过,犹如和风万里,姿态着实优美。 “娘娘,淑妃娘娘从寺庙里传来消息,说是想回来。”紫婵双手叠放在腰腹间,缓缓走来,裙角随着她的步伐小幅度扬起,却没有人能看到她的鞋尖儿。 舒慈捏着茶杯,手指滑过茶口边缘:“她想回就回?” “寺庙清苦,恐怕淑妃也是后悔了。”紫婵说。 “当初是她死活闹着要去的,怎么这么快就悔了?可笑。”舒慈嘴角一勾,放下茶杯,“以后不要再替她传话了,听着心烦。” “是。” 紫婵又说:“估计淑妃娘娘怎么也没想到皇上能奉娘娘为太妃吧?本以为留在宫里是死路一条,没想到在娘娘这里又柳暗花明了,大抵是羡慕了。” “呵。”舒慈轻笑,“以她的脑筋,还是待在寺庙保得住小命罢。” “母妃!”一个软软糯糯的声音在后面响起,紫婵飞快侧身,炮弹一般的粉色影子打在舒慈的身上,后者眉开眼笑,把偷袭的小女子抱在膝头。 “午睡醒啦?”舒慈刮了一下她的鼻头,心情颇好。 乐畅堪堪三岁,是先帝留在这世间唯一的血脉。她长得颇为争气,小小年纪既然也能看出先帝的影子一二。舒慈一向疼她,把她宠成了这幅张扬可爱的性子,一点儿也没有公主的骄矜。 “午觉醒来见不着母妃,心里慌。”乐畅抱着舒慈的脖子,软软的撒娇。 “有什么可慌?本宫左不过就是在这宫里,你仔细找找便能寻到本宫了。” “母妃……我想吃糯米糍了。”乐畅是个小馋猫,所以养得胖嘟嘟的,一点儿也不像宗室贵族家的孩子,每顿只吃六分饱。 舒慈看了一眼紫婵,后者弯腰说道:“咱们宫里没有小厨房,还得去御膳房做。” 如今已不是舒贵妃权倾六宫的时代了,虽然这后宫的主人还在路上,但掌宫的权力却不在她这里,现在暂由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徐路接管着。 “母妃……”乐畅用她的奶音撒娇,认准了舒慈不会逆她的心意。 “罢了,不过是一盘糯米糍而已,你亲自去一趟吧。”舒慈说 “谢谢母妃!”乐畅这个小人精儿,最会看人眼色。 紫婵忍不住叹气:“公主殿下真是吃准您了。” 乐畅歪头:“紫婵姑姑,我不吃母妃,我要吃糯米糍,你快去吧。” 紫婵轻笑一声,福了福身:“是,公主殿下。” 看着紫婵离开,乐畅愉悦的晃动着小腿,可爱极了。 “紫婵还有一会儿才回来,本宫先带你写篇大字可好?”舒慈站了起来,将她放在地上。 “好,我都听母妃的。”乐畅点头,小鬏鬏一颤一颤的,说不出的可爱灵动。 舒慈嘴角一弯,这丫头和他父皇一样是吃货,只要口腹之欲满足了,是不管人家要打还是要罚的 御书房内,六部尚书刚刚领旨退下,殿前指挥使纪峒便请求面见皇上。 宽大的案桌后面,新帝正在提笔批阅奏折,他穿着宝蓝色的的团花箭袖排穗褂,王冠束发,不怒自威,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 纪峒在心里暗忖,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真龙天子的气质吧。 “臣纪峒参见皇上。” “起。”骆显搁笔,抬头,“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纪峒站起来,说:“回禀圣上,臣不负所托亲擒了一暗卫,他原本准备自尽,但被臣阻止,现在关押在刑部的水牢里。” “审了吗?结果如何?” “审了,他不肯说。”纪峒思忖,“依臣所见,先帝驾崩这些暗卫本该随之一起自尽才对,但他们没有,这足以证明……” 骆显:“证明他们的主子变了。” “是,主子活他们才活,主子死他们便死。如今看来,先帝在之前便有所准备,把暗卫全都交付给了别人。”纪峒说。 骆显转着手里的玉扳指,说:“依你看,他会把暗卫交给谁。” 纪峒抱拳:“依臣所见,先帝很有可能把暗卫交给心腹重臣予以差遣,以图谋后事。” 这里的“后事”无非就是推翻新的政权,扶植自己的人上位。 “不太可能。”骆显摇头,“先帝没有皇子,这条路说不通。” “那如果仅仅是为了扰乱陛下您的统治呢?”纪峒说,“前朝不是有个白莲教?他们吸纳重臣入教,败坏朝纲,毁灭纲纪,为的就是将前朝覆灭,以报私仇。陛下,您觉得先帝留下来的暗卫会不会联合他们的新主子一同走这条路呢?” “先帝虽软弱,但并不是是非不分之人,不过就是不擅理朝政罢了,心还没有这么黑。毕竟,朕也姓骆,说到底,这还是咱们骆家的江山。” “依皇上所言,您这是有怀疑对象了?”纪峒不愧是皇上的心腹,听了他的推断和对自己猜测的否认,他几乎可以断定主子已经有了目标。 骆显微微一笑,笑不及眼底:“你忘了,先帝最想保护的人是谁。” 纪峒眼神一凝,然后脱口而出:“乐畅公主。” 乐畅公主才三岁,她肯定没办法指挥这么多暗卫在背后行事。那么,唯一可能保护公主又能得先帝信赖的…… “舒贵太妃。”英俊的帝王负手而立,轻吐出声。 抱夏里,帘子那头是乐畅靠着梨木桌甩着小腿在吃糯米糍,帘子这头,舒慈轻轻靠在软塌上,听着紫婵的低声细语。 “暗七被抓了,昨晚的事儿。” “人呢?现在被关在哪里?” 紫婵摇头:“还打听不出来,估计明天就会有消息。” “打听出来后让他们保持静默,不要轻举妄动。”舒慈从果盘里捻起一颗葡萄,“咱们这位皇上,可不是纸糊的。” “那咱们要救吗?” “救。” 这些人都是先帝留给她的,一共十五个,个个都是武功高强忠心耿耿的好手,若她就这样坐视不理,寒的可是他们余下的人的心,以后她也不好服众了。 “母妃,儿臣用完了!”乐畅侧头,脆生生的喊道。 舒慈轻笑,招手:“过来。” “殿下小心!”伺候她的宫女看到她蹭地一下滑下椅子,忍不住想上前护着。 乐畅摆了摆手,颠颠儿地就跑了过去,钻进了舒慈的怀里。 “母妃,我想去钓鱼。”乐畅拱了拱身子,像是小猪似的,可爱娇憨。 舒慈揉着她的小鬏鬏,说:“不行,此时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晒黑了可是不美了。” “美?乐畅以后会长得和母妃一样美吗?”小小的人儿抬起头,一脸期待紧张的问道。 “本宫美吗?”舒慈扯了扯嘴角。 “美!母妃是南秦第一个美人,儿臣知道!”乐畅点头,小鸡啄米似的,“父皇说了,再没有比母妃更好看的人了。” 骆晟…… 舒慈抚着公主头发的手顿了一下,神思恍惚。 “殿下,奴婢陪您去扎纸鸢怎么样?”紫婵见舒慈的神色不对,立马弯身对乐畅说道。 “好。”乐畅点头,滑下了软塌,和紫婵一块儿出去了。 午后的时光静谧柔和,她闭着眼斜靠在蹋上,眼前似乎掠过了明黄的身影,眼角有泪珠滑落,那是痛到心底的苦楚。 “陛下……” 一晚上舒慈的神色都是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紫婵从乐畅的房间里出来后,上前说道:“娘娘,该就寝了。” 舒慈起身:“睡不着,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此时都宵禁了,现在出去不太好吧?”紫婵皱眉。 “没事,就到后面的林子里转转。” 紫婵点头,从箱笼里拿出一条五彩丝攒花结长穗的云锦披风,搭在舒慈的肩头,仔仔细细的系好。 夜色甚浓,主仆二人的身影隐没在了桃林里。 虽然朝阳宫地势偏僻,但偏僻有偏僻的好处,起码不会有人轻易来打扰,能在这样月色不明的夜里独行一段路。 “紫婵,待乐畅出嫁后,咱们就出宫去吧。”舒慈缓步走着,思绪万千,想到哪里就说到了哪里。 “可是咱们出宫后要做什么呢?” “大好河山,不游览一番岂不是枉来这世间走一遭?”她嘴角勾起笑意,“出阁前被困在府里的四方天地,出阁后不过是换了一个更大的笼子,好生无趣啊。” 紫婵扶着她走过狭窄的下路,说:“您就是心软,若不是当初答应了太后娘娘,哪里会进宫来,哪里……到现在连个子嗣都没有。” 像舒慈这般人物,虽说求娶的媒人没有把承恩侯侯府的门槛踏断,但也是在世家高门里随便挑挑就能寻到好儿郎的呀。偏偏因为太后,将半生都断送在了这个吃人的紫禁城里。 “姑姑也是难做,不怪她。” “娘娘,您就是心软。” 舒慈一笑:“好了,别讨伐本宫了,事已至此,再怨怼也是无用的。” “奴婢是在劝您,多为自己想想。以前您一心扑在先帝身上,现在又扑在公主身上,您什么时候会为自己考虑呢?” “身为女子,先有家族门楣,其次是夫君子嗣,心就这么一颗,哪里还腾得出位置留给自己?” 何况她嫁的不是一般人,是南秦的皇帝,是万人之主。后宫的漩涡早已吞噬了她那颗向往自由的心,十年的宫斗生涯,她已渐渐和这个宫城融为了一个颜色。 紫婵无奈叹息,抬头看去,前方有若隐若现的水光,想必是到了梧桐湖了。 “娘娘,还走吗?”紫婵问。 舒慈停下脚步,前方有巡逻的士兵走过,灯笼的火光一闪而过:“回吧。” “娘娘您看,那可是皇上的仪仗?”紫婵轻声说道。 舒慈朝湖畔看过去,果真是骆显的仪仗。他负手走在湖畔,身后的人远远地跟着,不敢上前打扰。 “娘娘,您说这个时辰了,皇上也是睡不着吗?” “他的女眷还未进京,兴许是因为这个睡不着。”舒慈的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意。 紫婵:“娘娘……” “回吧,我不舒服。”舒慈转头,并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那个人身上的杀伐之气太过浓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她仿佛都能闻到战场上的血腥味。 听说当时叛王的十万人马被他杀了过半,冀门外的乱葬岗尸体堆积如山,蚊蝇满天。那天血流成河,东南风刮过,整座京城都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那是谁?”骆显盯着那黑暗中一抹旋飞的衣角,蹙眉。 “是舒贵太妃娘娘。”旁边随侍的人答道。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的是女主夫君的遗孤出场,先帝暗卫被男主抓获,以及女主的感慨。《天子掌心娇》女主不同意旧宫人回她寝宫,小姑子出场,讨要诗经,男主抓获先帝的暗军首领,女主想要营救。后小姑子邀女主赏月,女主拒绝,后出去散步,谈及以后的生活多有感慨,最后偶遇男主转身就走;《贵太妃》不同意淑妃回宫,先帝公主出场,想吃糯米糍,男主抓住先帝暗卫,女主想要营救。后公主邀女主钓鱼,女主拒绝,后出去散步谈及以后的生活多有感慨,最后偶遇男主离开。此章节描写虽有不同,如暗军和暗卫的区别,但大部分情节和细节发展线索相似,且发生顺序也雷同,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2814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814/240168=0.0117。 四、《天子掌上娇》 第4章 剧情总结:【男主的女眷抵达皇宫,依次接受册封,女主站在城墙上听钟声。男主的妃子们想要求见,女主拒绝,闭门不出,认为她们是不坏好心。丽妃在皇后面前挑拨,试图引起皇后和女主之间的战争。皇后出身大气,名声在外,她对丽妃的挑破视而不见,反而提醒丽妃做人要宽厚,并以丽妃还未开枝散叶来堵住她的嘴。 丽妃恼恨离去,皇后心里也不大痛快,因为她也在为子嗣问题烦恼。她膝下只有一个傻儿子,不成大器。婢女提醒她可以抱养别人的孩子,皇后一口否决。女主惊讶男主对女人的态度和子嗣单薄,拿死去的父皇和男主作对比。皇上带着百官和嫔妃祭天,丽妃看着皇后的凤袍心生嫉妒,她想到若是家里没有出事,穿上凤袍的定然是她。想到这里,她更加憎恶女主了。晚上宫宴,嫔妃们细心打扮。太后和女主一起出现(此处同样以对太后和皇后的外貌着装描写来衬托女主的不凡),丽妃开口问候女主,不怀好意,女主邀请她与自己同住,丽妃婉拒。女主提起丽妃的宫殿有不少好物,建议丽妃将这些换成青苗救济百姓。丽妃不满,皇上却突然出现,并对此提议表示赞成。】 文中描述: 早在半月前,礼部就开始着手安置穆王府的家眷,今儿个穆王府的仪仗车队抵达后,满宫不怕人的麻雀倒是盘旋的飞着,似乎在打量着这九重宫阙新来的女主人们。 白岫寺传来隐约的钟声,那些王府的女眷得到册封后,烦躁的情绪也瞬时化作了欢喜。只有徐明月立在城墙上,眯着眼看着落日的余晖,钟声的每个音节都让她更加清明。 “若是存了坏心,只怕也不会专程来咱们宫里……”蓉妞叹气,觉得脑仁儿有些头疼。那些新来的宫妃都差人来了几趟了,可是自家主子对来人都是避而不见。 徐明月望着灿红的落日,讽刺地道:“蓉妞你想得太天真了,我们便是把凌霜宫关闭,她们也会无孔不入。” 此时的阳光十分耀眼,一束束的打在徐明月的碧玉簪上,亮晶晶的玉质倒映着日光,更映衬的戴簪的人美丽神秘。 那些穆王府上来的女眷不过是心血来潮,好奇徐明月待在宫里做什么,再者,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嫉妒攀比的心思,先前她们只能逢年过节才进宫,一转眼成了宫殿的主人,自然要过来显示一二。 徐明月见多了这等子低劣的手段,连理都不理,直接让下人将宫门闭上了。 其他宫里倒是极为热闹,府里上来的万侧妃如今摇身一变,册封为凤阳宫的主位丽妃,丽妃这个人性子张扬,宫里还未安顿下便急匆匆的到未央宫去了。 她拨着浮茶,朝着皇后道:“我们这等侧妃,人家瞧不上也就算了,可是姐姐您可是皇后,她便是辅国大长公主,也不该不见个人影,要真论起来,您才是后宫的主人,要不让她住在宫里,她也没办法不是?!” 皇后夏采龄是丞相夏东海的嫡女,夏氏在西魏是大族,当年穆王东征西讨,夏氏就亲自煮粥慰劳出征将士,在朝中早有盛名。 十五岁嫁给徐佑后,由当今太后亲自调.教,现在那双柳眉杏眼早就出落的威严端庄。 皇后夏氏听后,起身掩住丽妃的嘴巴,温柔道:“本宫知道你的想法,只是她辅佐皇上登基,本宫便是为了皇上也会理解她,你身为四妃之一,也该宽厚些。” 说完,侧眼看了看旁人,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你服侍皇上年数也不少了,你可不能学前朝华妃那等跋扈性子,太后娘娘还指望你开枝散叶呢。” 新帝虽说谋夺了皇位,可是似乎在房事上不甚上心,如今膝下只有皇后生的嫡子,他自己不急,倒是太后耳提面命的揪着夏氏训斥了好几通。 丽妃听了皇后的话心里越发恼恨,想着皇后这是拿着这档子事儿酸她呢,便朝着皇后客套的行了礼,“妹妹谨遵教诲,等皇上晚上来我凤阳宫,妹妹一定会努力些。” 皇后夏氏愈听愈不耐烦,只是碍着皇后的身份又不好冷淡,只得装病将她支开了。 夏氏拢了拢鬓发,半靠在软榻上,看着丽妃的背影心里却隐约觉得不舒服。 其实夏氏听到丽妃的话也是万般无奈,方才丽妃说的皇上晚上去凤阳宫的确惹起了她心头火儿。 她膝下虽说有一个嫡子徐斐,可是这个孩子永远不可能成为皇太子,因为她历尽千辛万苦生下的嫡子是个傻子,凭着徐佑的性子,是断断不会让一个傻子继位的。所以后宫的子嗣问题仍是她的心头刺。 夏香一副怕隔墙有耳的模样,朝着夏氏道:“外面乱哄哄的,您还是慎言。 “本宫人前慎言,人后难道还要慎言?!斐儿这辈子都不会成为太子!你让本宫如何慎言!”夏氏苦笑看向窗外。 夏香跪在地上,给她细细的捏着腿,“娘娘,武帝时,玉妃的孩子就是在襁褓中抱养的……后来,也登基了。” “是登基了,可最后不也吊死了,本宫养一个傻子已经够了,难道还要在养一个亡国之君在怀里?!” 夏香熟知皇后的虚伪、要强性子,可整整三年了,皇帝根本就没进过夏氏的房…… 徐明月心中却疑惑徐佑对女人的态度,一般来说残暴又没人性的男人,女人都是满天飞,孩子也是一窝一窝的。 “父皇那般宠爱母后,后宫也是七十二妃,他江山在手,却不恋美人……本宫不得不佩服!”徐明月抚额感叹。 不过,身在皇家子嗣稀薄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月后,新帝在奉天宫祭谷神,琉璃金瓦反照着太阳的金光,文武百官跪在瑞兽凤凰的台阶上,夏氏虽说贵为皇后,可是也少不得要行三跪九叩繁琐之礼。 丽妃站在宫墙上,审视夏氏那身华贵的凤袍,一双手不由的攥起来,当年她的父亲也是大鸿胪,那身华贵的凤袍穿夏氏身上,当真是瞎了,若是她能穿… 丽妃指甲狠狠的掐着服侍宫女的掌心,一双亮眼里全是凶残,那宫女虽然没敢哭,可是掌心留下来的猩红却足够怵目惊心 “徐明月!本宫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晚上有宫宴,众嫔妃都任由梳头宫女为自己打扮,耳边尽是喜乐震天,人声鼎沸。 不过宴席上,她们并未交谈,而是各自打算的打量各自的妆容,生怕被皇上厌弃了。 半个时辰后,大太监忽然吩咐人把满庭的红灯笼点着了,待安顿好后,便深吸一口气,用尖细的嗓音唱喏, “太后娘娘,辅国大长公主到……”。 宫妃瞧见后,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朝着太后和辅国大长公主行礼。 太后笑了笑,左手领着夏氏落座。 那些宫妃一个个的借着烛火上下打量了台上的女人,太后崔氏,一双弯弯的眉,乌溜溜的眸子,明媚中透着后宫妇人的华贵,年轻时想必也是个极美的女人;皇后夏氏,端坐在左侧,一双丽目如水,皮肤也甚是柔嫩,就是那副端庄的模样,少了几分女人的娇柔。 倒是,辅国大长公主,今儿个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裙,柔软的头发,垂落在肩头,弯弯的淡眉,可爱的翘鼻子,丰腴的唇,笑起来宛若精灵,不得不说,她这幅相貌的确是招惹男人的。 丽妃仰着头看着徐明月,弯了弯唇笑道:“以前常听府里的人说大长公主心性好又聪明,今日一见才知道大长公主更是咱们西魏第一美人……”说完,又故作惊讶道:“瞧我,西魏早就没了,是东魏,该打……” “嗯,丽妃你倒是真的该打,这般讲话,想必用不了多长时间就搬到凌霜宫跟本宫一块儿住了!” 皇后笑了笑,朝着徐明月道:“丽妃平日里常说喜欢安静,能去凌霜宫坐一坐,都是荣幸,如今公主这样的抬爱丽妃,她不去倒是真的不合适了。” 丽妃被皇后摆了一道,可是却是笑着推脱了,“天越发冷了,妾身素来怕冷,也就凤阳宫朝阳,妾身能宫中裁制些小孩儿衣裳,将来也好能穿……”丽妃在四妃之首,论荣宠是无人能及的。宫中素来是锦上添花、趋炎附势,知道她入住凤阳宫,一个个的就常常前去送礼问安,殷勤周到的把凤阳宫的几个偏殿都塞的满满当当的。 徐明月笑看着丽妃,声音温柔娇软道:“听闻丽妃偏殿的紫檀书架都满的搁置不下,前儿还被雨淋了,本宫方才还跟太后商量,把你偏殿那些多余的物件当了,换成为苍生谋福的青苗。” 丽妃声音显然不平静了,言语也像是淬了毒的针,“大长公主这是说的哪里话,便是为苍生谋福,也还轮不到……” 这时,徐佑一身锦绣龙袍,扬唇走进来,脸色愉悦道:“辅国大长公主提议甚好。” 声音未落,那些宫妃纷纷红脸跪下,娇柔着嗓音道:“皇上,万福金安。” 徐明月也放下手中的茶,一双眸子微微的眯着,打量那一步步逼近的冷鸷男人。 《贵太妃》 第4章 剧情总结:【男主的妃子们抵达皇宫,依次接受册封,女主听到前朝的钟声敲响。新来的宫妃都来见女主,女主闭门不见,因为她知道这些人并不是真的尊敬她而是好奇她的下场。德妃在皇后面前挑拨离间,想皇后出手对付女主。皇后出身大家,名声不错,她对德妃的挑拨视而不见,反而嘲讽德妃应该把多余的精力放在子嗣上。 德妃离去,皇后心里不是滋味儿,她膝下只有女儿一个,子嗣也是她的命门。皇后道出不能再怀孕的事实,婢女提醒她小心隔墙有耳,皇后又气又伤心。婢女提醒皇后可以把其他妃子的孩子养在膝下,日后也有造化,皇后不肯答应。女主知道皇上只有一个孩子而感到震惊,对比先帝繁茂的后宫,她认为皇上是一个极其自律的人,为了大业而忽视个人需求。皇上带领百官在前殿祭天,皇后带着嫔妃在后宫行礼。德妃看着皇后心起嫉妒,暗道若不是家里出事她未必不能替代皇后的位置。思及如此,她更加憎恨女主了。元旦夜宴,嫔妃们细心打扮,气氛喜庆,太后和女主一起出现(此处以太后和皇后来衬托女主的美艳端庄)。德妃开口问候女主,女主邀请她与自己同住,德妃炫耀自己住的宫殿便是以前女主住的,女主恍然大悟,认为自己以前的宫殿太过奢华,不如请德妃捐赠一些物品出来赈济南方雪灾。德妃不满,可皇上突然出现,并对这个提议表示赞成。】 文中描述: 十月二十日,原厉王潜邸的旧人抵达京城,从王妃到侍妾,将依次接受新皇的册封。 十二月十二日,前朝的钟声敲了十九下,皇后册立典礼正式礼成,从此这紫禁城就有了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娘娘,天冷,咱们进屋吧。”紫婵把貂毛的披风拿出来披在舒慈的肩头。 “你听见钟声了吗?”舒慈站在宫殿门口,今天太阳不错,印得她脸色红润了不少。 “大半个京城都听见了。”紫婵叹气。 她毕生都无法到达的那个位置,有些人轻而易举的就坐上了,真是有趣。转了个身,她拢了拢肩头的披风:“是有些冷了,进去吧。” “娘娘,您这样避而不见诸位娘娘,会不会不太好?”紫婵跟在她身侧问道。 “有什么不好,她们不过是好奇我这位前朝的贵妃而已,我为何要满足她们的好奇心。”舒慈讽刺一笑,搭着紫婵的手进屋,倚上了贵妃榻。 精致美丽的紫檀木贵妃榻,单翘头,瑞草卷珠外翻球式直腿,透雕牙条是拐子纹卷草的图案,围栏的二龙戏珠穿云喷水透雕图案更是栩栩如生。但如此精致的贵妃榻,比不上它上面躺着的人来得万分之一的耀眼。 她闭着眼,白皙的脸庞也沉静了下来,周身透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紫婵悄悄退到一旁,放下支起来的窗户。 舒慈猜得不错,对于她这位曾艳绝京城的贵妃娘娘,其余人是又好奇又嫉妒,伸着脖子想瞧瞧到底是什么样儿的人物,但无奈西宫早已对外面的人关上了大门,听说是染上了风寒,已经俩月没有出门了。 德妃,也就是潜邸时期的谭侧妃,她伸手扶了扶发间的比翠玉簪,缓缓的说道:“咱们就算了,怎的连皇后娘娘亲临都不见呢?” 皇后元氏今年不过双十年华,十六岁嫁入王府,育有一女,前些日子刚刚被册封为公主,封号善雅。元氏的祖父是有名的大儒,门生遍布各地,在读书人当中颇有威望,元氏满门清贵,元后未嫁之时也是才名远播的。如今她穿着朱红色的常服坐在上首,面对这些比她年纪都大的妃嫔们,硬是端起了正宫的气势。 “贵太妃身体不适,本宫怎能不体谅?德妃要有多余的精力不如关心关心子嗣问题,你比本宫早入王府几年,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未皇上开枝散叶呢?”元后不轻不重地说道。 子嗣,又是子嗣!德妃捏紧了石榴裙,挤出了一个微笑:“是,是臣妾无能。” “德妃也别灰心,皇上看重你,你只要以后收紧心思,机会嘛,自然有得是。”元后缓缓说道。 “是,臣妾谨记皇后娘娘的教诲。” “退下吧,本宫乏了。” 以德妃为首的妃嫔们依次屈膝告退,正殿一下子就空了许多,显出了空荡寂寥的一面。 元后倒在榻上,靠着靠枕,心神不定。 “主子,要不要宣太医来瞧瞧?”在旁边此后的掌事宫女低声闻讯道。 “本宫刚才刺了德妃一句,怎么倒觉得刺到了自己心坎上来了呢。”元后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个时候才显出她真实的一面。 “主子别这么说,您还能再生小皇子的。” 元后摇头:“连薛神医都说了本宫是生善雅的时候伤了底子了,你又何必来安慰我?” 落雪紧张的看向四周,说:“娘娘,慎言吶。如今不是在王府,咱们得防着隔墙有耳。您子嗣艰难的事情千万不能被其他娘娘知道,尤其是太后,不然……” “她还会主张废了我不成?”元后冷笑。 “您也知道太后对子嗣的看重,又何苦去跟她老人家唱对台戏呢。” 元后仰头,眼睛酸涩:“生为女人家,总是这么的艰难。以前倒也罢了,能在北地无人逍遥自在,如今进了京城,以后的路怕是更艰难了。” “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多少女子想要成为您呢?娘娘,您可不能灰心吶,您还有善雅公主,得护住她呀。要是最后实在不成咱们抱一个孩子也成,只要是记在您的名下,谁会不肯呢?” 元后名下的孩子,成为太子的胜算总是要大几分的。 元后摇了摇头:“不,本宫不会养其他女人给他生的孩子。” 落雪的话在喉咙打了一个转,又咽了回去。有时候真相太过残忍,说出它的人就像刽子手一样显得无情。 “皇上只有一个孩子?”舒慈感到疑惑。 紫婵答道:“是,只有皇后所出的善雅公主。” “当年先帝的后宫三十七人,如今他有七人,真是……”舒慈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却陡然想到了狼子野心,“他在北地练兵,先帝在京城广纳嫔妃,如今这样的结局,本宫倒是有些佩服他的自律了。” 紫婵也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勤王不过是借口,真正的目的皇上已经达到了。” 舒慈轻笑一声:“开年就要大选了,本宫到要看看他到底是真君子还是个藏不住马脚的真小人。” 日子还长着,她且等着看这等豺虎之心的人到底有何下场。 转眼就到了新年,正月初一,皇上率文武百官在祈年殿祭天酬神,伴随着浑厚悠长的祭天乐声,五名手持长鞭的太监用力挥起了手中的鞭子,一声声清脆的甩鞭声,让殿内殿外都肃静起来。皇上站在台阶之上,手持香烛,对着天坛的方向三拜,后面跟着文武百官撩袍下跪,三跪九叩。 后宫里,皇后穿着明黄色缂丝五彩云金龙八团两开踞的朝服,披领及袖皆石青色,凤袍上的绣文为九龙,前后身各三,两肩各一,裹襟一。她胸前戴着三盘朝珠,东珠一盘正佩于胸前,另外两盘珊瑚朝珠交叉于胸前,由左右肩斜挂至肋下。随着祭祀乐声响起,皇后率领着后宫嫔妃朝东门的方向下跪磕头。 德妃用余光审视前方的端正威严的皇后,忍不住想:若当年祖父未曾获罪革职,以谭家的威望实力,她完全可以替代皇后的位置,可惜…… 德妃的目光骤然变得凌厉,她想到了谭家的仇人——舒慈! 元旦夜宴,众嫔妃都悉心打扮过了,穿红着绿,配合着年节的气氛。姐姐妹妹在一起相互交谈,拉着手温柔嘱咐,到真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了。 “太后娘娘到!贵太妃娘娘到!”一声唱喏,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从四处聚集在殿中,跪下迎接。 皇后也步下云阶起身迎候,太后和贵太妃相偕走来,一个雍容大气,一个华贵逼人,两人脸上皆是带着笑意,似乎是相谈甚欢。 “母后万福。”皇后行了一个蹲礼,转头对着旁边的贵太妃又行一礼,“见过贵太妃。” 舒慈微微侧身,受了半礼:“皇后有心了。” 太后拍了拍舒慈的手,笑着说:“孩子们都站着呢,咱们先入座吧。” “是。”舒慈微微一笑,同太后一块儿往台阶上的宝座走去。 太后面西而坐,坐在中间,舒慈和皇后一左一右坐在下方。等最尊贵的三人落座后,其余人才站了起来,有空打量这三位的着装。 皇后穿着吉服,威严庄重有余,但美艳不足。太后头戴钿子,穿宽袖大裾团寿纹氅衣,外套如意云头领,对襟排穗下摆坎肩,前挂念珠,手戴金护指,脸上带着笑意,虽有皱纹但保养得宜,看起来是个和善的贵人。但在座的嫔妃都知道,在王府时太后是如何治下有方的。 再看舒贵太妃,她穿着紫色的太妃吉服,并不如何张扬,只是领约上不同常人,有一圈柔软的水貂毛,衬得她如玉的肌肤吹弹可破。再看她的脸蛋儿,标准的鹅蛋脸,因为稍稍上扬的眉梢而显得贵气十足,那小巧的鼻子就像玉一样顺滑,朱唇皓齿,侧身和太后相视一笑的样子,真像画中人,一眼瞧去顿觉百媚生。 “臣妾见过贵太妃娘娘,这入宫这么久了,总算是见着娘娘了。”德妃笑着站了起来,面上含说着讨巧的话,但眼底毫无欣喜。 舒慈转头看她:“哦?德妃对本宫很是向往?” “是,都说娘娘是咱们南秦的第一美人儿,今日一见果然是非同凡响啊。”德妃笑着说。 舒慈也笑:“难为德妃还惦记着我这个长辈,看你嘴巴如此讨巧,不如搬到西宫和本宫一块儿住?西宫虽寂寞但从不缺好景致,德妃来陪本宫一块儿住,想必日子就不那么难熬了。” 皇后低头笑:“贵太妃如此抬爱德妃,倒是她的福气了。” “谢娘娘疼爱,只是臣妾如今住的坤元殿也是娘娘的住处,那殿内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还有娘娘留下的痕迹呢,臣妾想着好好爱护这座宫殿,便是对娘娘最大的敬意了。”德妃的笑容更大了,说起坤元殿似乎全身都散发着一股得胜的气息。 那是东西十二宫最华贵的宫殿,是曾经宠冠后宫的舒贵妃的住所,能住进那座宫殿,意味着什么呢? 舒慈惊讶的看着德妃:“原来是德妃住进去了,真是凑巧啊。本宫以往住着便觉得有些铺张了,多次让先帝删减些器物他都未准,以至于时时难安。如今北方似有雪灾,本宫记得坤元殿有不少好的器物,不如德妃捐了出来,也算为黎明苍生谋福了。” 德妃轻笑一声:“娘娘说这话有些不公了……” “朕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一声浑厚的男声从殿门外传来,是在前方宴饮大臣后回来给太后请安的皇上。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刷刷地,殿内跪了一地。 舒慈也跟着起身,她站在台阶上,看着这位丰神俊朗的皇上一步步走来。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的是男主妻妾入宫受封,后妃间的争斗以及和女主的初次交锋。《天子掌心娇》男主妻妾进宫受封,女主回避了众人的求见,丽妃在皇后前挑拨和女主的关系,被皇后斥责子嗣问题,皇后联想到自己唯一的傻儿子伤怀。宫宴上丽妃与女主初次交锋,被女主反将一军,让其捐青苗救济百姓,此时男主出现表示赞同;《贵太妃》男主妻妾进宫受封,女主称病回避了众人的求见,德妃在皇后前挑拨和女主的关系,被皇后斥责子嗣问题,皇后联想到自己只有一个公主且以后子嗣艰难。宫宴上德妃与女主初次交锋,被女主反将一军,让其救助受灾百姓,此时男主出现表示赞同。此章节大部分情节发展线索相似,且前后顺序也雷同,虽具体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2638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638/240168=0.011。 五、《天子掌上娇》 第5章 剧情总结:【男主给太后请安,又关心了一番女主的身体。接着男主对女主刚刚的提议表示赞同,又夸了丽妃一番,丽妃高兴,觉得舍了些身外之物换来皇上的喜欢是值得的,可皇后却有些不高兴了。歌舞开始,优伶们登场,带舞的女子身段妖娆美丽,嫔妃们担忧,果然,到了晚上男主就宠幸了她。女主的下属打听到了男主宠幸优伶的事情,女主呵斥他一番。女主提醒下属不要被逮住了,下属没有放在心上,女主的婢女也担心他,但女主反而安慰她,认为下属的本事不一般。女主的丫鬟告诉女主暗卫被关在大牢里,女主让丫鬟去吩咐一声,让人去关照一下,毕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救人。第二天宫里都知道了男主宠幸了优伶,接着又册封为魏嫔,并把魏嫔分到了一个生性懦弱的畅妃宫里。丽妃恼恨想要出手对付魏嫔,她的贴身婢女求她忍耐。 前朝大臣们知道丽妃捐物的事情后表示赞赏,认为丽妃家族翻身有望了。女主得知后冷笑嘲讽,因为万家害了女主兄长的眼睛,女主绝不可能看万家起复。女主的丫鬟前来传话,顾笙冲撞了丽妃,丽妃要惩罚她,女主怒火升腾,认为丽妃是自寻死路。丽妃宫里,顾笙本来感到很委屈,她给丽妃道歉,丽妃却辱骂她和死去的兄长,顾笙气急朝用玉箫戳了丽妃,丽妃被裙子绊倒,见红。顾笙被吓到,此时女主来了,问清缘由后告诉顾笙,等会儿太后来了如实告知,其余的交给她了。】 文中描述: 徐佑虽说性子冷鸷六亲不认,但他的确当得起全魏朝最有能力的男子。 西魏时局动乱无度,他能登上皇位,与他对时局的判断准确密不可分。 徐佑扬唇一笑,朝着太后道:“给母后请安,愿母后福寿安康!” 太后原本看到那些妃嫔争斗,就眉头微蹙,看到徐佑一身龙袍如雪傲立风中,立刻眉开眼笑的招呼徐佑过去,“折子是永远看不完的,别太累了,该教给内阁的,就教给他们,记得龙体为重。” 徐佑笑了笑,转身朝着徐明月道:“听说你染了风寒,可是好些了?” “多谢皇上关心,好多了。”徐明月捋了捋袖子,红唇微微一弯,美艳又疏离,若是不认识的人瞧见,还以为她和皇帝是吵架后冷战的小夫妻。 徐佑拨了拨浮茶,睨了一眼妆扮精致的嫔妃,面无表情的示意她们平身,众妃嫔便安安静静的散开坐在一旁和气交谈了。 “爱妃有宽和爱民之心,朕心甚慰。” 徐佑睨了丽妃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丽妃妹妹当真是后宫典范。”皇后唇角带笑的说了一句。 “来人,赐丽妃珍珠一斛。”皇帝欣慰地看着丽妃,差任和到内务府传信儿。 丽妃听到徐佑的话,轻轻吁了一口气。本来觉得这件事儿憋闷的很,可是皇帝说出来,心情竟是别样滋味。她素来精于后妃的讨好卖乖,便朝着徐佑使起邀宠献媚的小手段来。 “嗯,你是四妃之首,这次倒是后宫的表率,日后要更端方持正。”皇上低沉的声音传来,语气中明显带了一丝宠爱。 丽妃笑道:“皇上励精图治,臣妾不遗余力地协助六宫,不给皇上添麻烦。” 现在的场景可是波涛汹涌,四妃本就面和心不和,平日合起伙来针对丽妃,如今听到丽妃这般荣耀,当下便扭起了帕子,皇后夏氏只有在太后和徐佑面前才会压一压,可是此刻却莫名的被丽妃盖过风头了。 她笑着看着丽妃,可是长长的指甲却狠狠嵌入掌心。 徐佑抬手拨了拨丽妃的鬓间的发,神色明显很满意,连连夸奖丽妃几句。 丽妃美艳的脸庞红的像是春日里夫人牡丹,潮润的嘴巴微微的弯着,满是娇羞以及隐隐若先的喜意。 “皇上你……”,皇后夏氏的脸色变了变,她紧紧捏着帕子,几次欲语还休,明显她这次吃醋了,可是碍着皇后的身份,她脸上只能继续挂着端庄的笑。 太后睨了丽妃一眼道:“有些事儿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哀家倒是盼着你行为敞亮,莫要效前朝华妃轻狂善妒。丽妃,你可记得?!” 丽妃微微一怔,正要解释,却见太后打岔朝着皇后道:“皇后你日后要好好做事,好好伺候皇上,为哀家为东魏的江山再诞皇嗣!”说完,又笑着吩咐梨园的优伶们奏乐献舞。 太后抿了一口菊花茶,跟徐明月谈诗书,“你年幼时节还能作诗,一会子你做一首,也好让你这些皇嫂们学习学习!” 徐明月在太后身边坐好,轻描淡睨了远处一眼,朝着太后笑道:“明月哪里做的诗?您还是找旁的皇嫂,要不明月可就当着旁人尴尬了。” 徐明月看了太后一眼,眉开眼笑的说着,发上的金步摇微微的晃着,一股子清媚绝俗的模样。 太后笑了笑,她很欣赏徐明月这等清媚绝俗的模样,对她这等子柔顺又细腻的性情也委实羡慕,可惜红颜祸水。荣贵半生,终究落得国破家亡,虽说封了辅国大长公主的爵位,可是前朝留下的公主,大约这辈子没人敢娶了,这般如水年华却要孤寡一生。 如今瞧着,倒是可怜远胜于旁的了。 正在这时,梨园的优伶们上场了。 两排乐师弹着琵琶,中间起舞的女子两条修长的细腿儿搭在金质的孔雀,白皙的腕子无所忌讳在空中起舞,丹蔻染的指甲像是西域最耀眼的玉石闪着耀眼的光芒。 淡描的细眉,灼人的明眸,在座的宫妃不时偷看皇帝一眼,待发现皇帝脸色愉悦后,心中不由咯噔一声。 徐佑刚平定天下,立后纳妃更是首当其冲,昨日礼部就着手纳妃事宜,如今这般身形轻盈,嫩泽如蜜的女人,必然能入他的眼。 丽妃原本让宫女给皇上煮莲子羹,可是大太监孔金江却过来传信儿,说皇上今晚不会过来了,明显,这是召幸了梨园那个狐媚子。 丽妃是打心里火冒三丈,在宫里责骂怒打宫女……皇后原本是给皇上做菊花枕头的,可是枕头没做成,倒是失眠了整整一宿。 徐明月听到之后,不由的皱起了眉,朝着白季责问道:“你在父皇跟前就是做这等事儿?该打探的不打探,说些混帐话。” 白季今年十七岁,两撇耸立的卧蚕眉,眉宇间一股宁静自然,从入宫那刻起就奉命保护徐明月。 “这哪里是混帐话,朝廷里这等子消息都买到千金,前朝后宫是一体,皇上的喜好可远比旁的贵重一些。”白季脸色平静的解释。 白季也不怕徐明月笑话,先皇唯一交代给他的便是尽忠职守地照顾徐明月,为徐明月生为徐明月死,这是先皇令他发下的毒誓。 白季一本正经对徐明月伸出手道:“这是内务府的册封牌子,今晚想必就有动静了。” 徐明月抬手拍了他的指尖一记,笑道:“现在整个皇宫可不是咱们的了,你怕是很难不被逮到,可仔细些,免得本宫还要厚着脸皮去救你。” 白季笑了笑躬身告退,并没把徐明月的话放在心上。 蓉妞看了白季背影一眼,忧愁道:“瞧着就是没听进去,固执的要命。” “白季与龙吟不同,白季行事稳妥,是个让人放心的,纵然我那假表哥百般提防,可是要捉住,还是要费些心思的。” 徐明月懒懒躺在软榻上,手里翻着一本书。 蓉妞在一旁给她揉着腿,温柔道:“龙吟和千秋没有定罪,直接关入天字一号大牢,也不知兵部什么打算?” 徐明月合上书,转身朝着蓉妞道:“皇上他心思狠戾,兵部也调换上了重刑之人,你且去吩咐一声,让罗大人关照他二人些,本宫这个法子还要过些时间才可奏效。” 蓉妞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凌霜宫。 未央宫内可是热闹的紧,宫妃去给皇后夏氏请安,还没进门就知道皇上在永春宫宠幸了梨园那个优伶,更过分的事竟直接把梨园那个低贱的优伶封为魏嫔,嫔位?!她们用了十年才爬上的位置,那个狐媚子竟一夜得到了,还赐了玉华宫的西配殿。 玉华宫主位畅妃,是个性子自卑过深的,三脚都踹不出个屁来。那些内务府的太监嚼舌根子,编出了许多传说,什么皇上宠爱魏嫔,还专门把玉华宫西配殿改为金质莲花台,好让魏嫔跳舞,畅妃知道后,只是偷着哭了几场,就没敢说什么。 丽妃咬牙切齿,拨开手指上的金质护甲,“恩宠来得快,去的也快,别做梦想还能晋封!”她是打定心思要给魏嫔狠狠打脸的。 婢女求恳地看着丽妃,“皇后还没有行动,娘娘您还是忍耐一二,别驳了皇上的心情。” 丽妃眼中怒火跳跃,转身狠狠掌掴了那个婢女,“皇后?呵,她急着呢!不过她非要虚伪的装好人罢了,天知道,她比我更盼着魏嫔那个小浪蹄子死!” 金銮殿上,权贵世家知道皇帝赐了丽妃珍珠一斛,便聚在一起热闹空前的去了丽妃家族万府,就连大司徒都说丽妃万氏是后宫的榜样。 丽妃的表哥万禹,笑着应承着。他现在担着国师一职,丽妃又宠冠六宫,那些前朝的大臣,觉得只要丽妃在,万家将来还会再次振兴的,毕竟后宫这趟浑水,从未有赢家,任何一个风吹草动,都是机会。 徐明月冷笑以手支头道:“就凭她?!天下要热闹起来,也断断轮不到她们万家振兴!” 蓉妞替徐明月擦了擦背上的水雾,看到她冷漠的模样,不由的一抖。 万家与前朝徐氏是场没命的赌注,徐明月恨万家到了极点。当年她的一母同胞的亲弟被万富荣串通后妃谋害,一双眼睛失明……若非他们万家,她的胞弟早就是太子了,她们西魏皇家也不至于因为没太子而覆败。国破家亡,她不会眼睁睁看仇家振兴! 这时,凤阳宫的婢女严任绒忽然小步跑进凌霜宫,着急道:“公主,不好了,顾笙郡主被丽妃拖拽到凤阳宫了,丽妃坚持要给顾笙郡主行一丈红的惩罚,说郡主谋害皇妃,逼人致死。” 徐明月冷冷勾唇,“本宫正找不到由头,她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她眸底的怒意恨不得把丽妃连皮带骨拆分干净。 蓉妞手里动作一顿,看着徐明月揉碎的密报,知道自家主子是怒火炽燃了…… 凤阳宫,顾笙脸上都是红,眼底一片委屈湿润,她不过是脚滑不小心拉了丽妃一下,两人摔了一跤,就被她的下人打肿了脸。 “丽妃娘娘,顾笙给您诚心道歉,您如今也责打顾笙了,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顾笙倔强的说着,可是到底眼睛还是氲了些雾气。 丽妃眼光凶残,想想冷笑道,“你不要害怕本宫,打你冲撞本宫那刻,你的人生就已经结束了。”她擒着顾笙的下巴,神色森然道:“后宫从来没人敢拉扯本宫,谁给你的狗胆!你们龙家行兵打仗不行,若真的行,先皇至于吊死降掳碑?!说起来你们龙家就该吊死在自家府门前,免得污了我们的眼!废物!你的好哥哥更是废物!” 顾笙听到丽妃辱骂诅咒哥哥龙陆银,顿时就生气了,她再也压抑不住,从袖子里取出玉箫,狠狠的朝着丽妃嘴唇戳去, 丽妃最引以为傲的便是容颜,慌乱之下忙抬手捂住脸,不了脚却踩住了裙子,“啊……” 啊一个字刚落下,丽妃就忽然像是抽去了骨头的猪肉,一下坠倒在地上。 婢女看到丽妃裙子见红,忙找了太医院的太医。 太医皱眉,只见丽妃额头的汗如雨一般密密麻麻,一双手紧紧揉搓着小腹嘶吼。 看到丽妃这般,顾笙也开始害怕。 太医知道轻重,待把了脉,知道丽妃这是因为动怒乱了胎气,裙子见红怕是早就开始了。那一摔也八成是丽妃的幌子……他知道这事儿牵连甚广,马虎不得,便忙差吏目去请太医院院判。 徐明月刚进凤阳宫,就见顾笙脸蛋被打的红肿,一双眸子里也透着惊慌失措。 顾笙见到徐明月,瞬间就委屈的哭了。 “别怕,我在这里。”徐明月心里一松,温声安慰她。半晌待看到顾笙脸上的红肿,眸底却猛然泛起了怒火,“她敢打你?!” 太监孔金江忙小步跑过来,朝着徐明月道:“公主,小主子用玉箫戳丽妃娘娘眼睛,丽妃娘娘摔倒在地上……裙子见红,怕是要小产……太医说损了身子,将来可能难怀孕了。” 徐明月冷冷一笑,就这等子手段?当年母后宫里随便一个贵人手段都比丽妃精妙,怕是丽妃自己易怒,伤了胎儿,故意栽赃陷害顾笙。 “事情实在是转变太快,凤阳宫里的丫鬟都看到顾笙用玉箫戳丽妃娘娘眼珠子了……”孔金江低低说着。 “你当真做了?”徐明月微皱眉头,转身看了看顾笙。 顾笙眼泪一下掉出来,“丽妃娘娘责打顾笙,顾笙认了,可是她说皇上是我哥哥害死的,还说哥哥是废物……” 徐明月这辈子被人气到的次数屈指可数,可是听到丽妃这般侮辱自己的前夫,一股子火气瞬间从脚底根儿升上来,如果说方才她为她怀疑丽妃栽赃陷害而有那么一丢丢愧疚,现在全都没了。 她步履端庄的走到丽妃床前,抬手抚着丽妃被汗水打湿的鬓发,淡淡道:“真是可怜,好不容易怀了,可惜掉了……” 丽妃狰狞要抓徐明月,却被徐明月反手一把抓住了腕子,半晌,她一把死死掐住丽妃的脖颈,温柔却一字一损道:“怒气伤及心脉,引起小产,怕是给皇后请安是就开始了吧。“ 丽妃疯狂的要抓徐明月的脸,却被徐明月两根银针扎的不能动弹,”你伤害皇嗣在先,企图用小产谋害本宫的人在后,你说,表哥会不会命人一刀一刀割碎你?” 丽妃一怔,太医也脸色发白的跪在地上,“下官医术低微,不知公主医术高明,下官有罪……” 徐明月睨了太医一眼,转身出了西偏殿,扶起顾笙,“顾笙,你自幼接受夫子教导,读的是诗经楚辞,要知道光明大路虽艰辛,可总胜于歪门邪道,因为歪门邪道永远在黑暗中,永远有着被拆穿的畏惧感。” 顾笙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若非冲动,也不会成为丽妃栽赃的对象。 徐明月知道她聪慧,便欣慰的点点头,抬手揉着她的脸颊道:“太后快到了,不要害怕,照实说便可。剩下的嫂嫂来处理。” 《贵太妃》 第5章 剧情总结:【男主给太后请安,又向女主问安。男主接着又说刚刚提到的赈灾的事情,对德妃表示了赞赏,并夸了她一通,德妃高兴异常,皇后听到后却不高兴了。歌舞开始,异族女子在太献舞(此处详细写了异族女子的美丽),到了晚上男主就宠幸了这个女子,皇后和德妃听到后都气极了。皇后和德妃气极的事情被女主的属下打听到,然后说给女主听,女主责问属下这些不该打探,属下解释这叫知己知彼。下属自从入宫起就是保护女主,女主的丫鬟担心属下不小心被逮到,女主说到不用担心,他是自小在宫城长大的。女主的丫鬟说道,暗卫被关在大牢里,女主说,让丫鬟去吩咐一声,让人去关照一下,要找个法子救暗卫。第二天宫里都知道了男主宠幸了异族女子,接着又册封为玉贵人,还把她分配到生性和善的贤妃的宫里,德妃听到后很嫉妒,想给这个玉贵人一个下马威,但是她的心腹丫鬟都劝解她再等等。 前朝,大臣得知德妃捐赠的事情,都觉得德妃识大体,认为谭家有翻身的机会了。女主得知后嘲讽了一番,因为谭家害了女主的兄长,女主与谭家势不两立。女主的丫鬟前来传话,乐畅冲撞了德妃,德妃要惩罚她,女主怒火升腾,认为德妃是自寻死路。德妃宫里,乐畅本来感到很委屈,她给德妃道歉,德妃却辱骂她和女主,乐畅一时气急朝德妃撞了上去,谁知德妃已有身孕,见红了。乐畅害怕,准备趁乱跑了,遇到女主前来,乐畅将事情告知女主,女主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嘱咐乐畅等会儿要认错道歉。】 文中描述: 皇帝本就是天下最具权势的男人,如果这个男人长相还算可以的话,那简直是一支具有无限杀伤力的武器。骆显,这位新皇显然并不是时下京城最受女子欢迎的风流俊秀一类的,才子拿扇他佩剑,士子喜爱吟诗作对他喜好舞枪弄棍,只是当文人聚集在一起针砭时弊痛陈朝政的时候,他已经用千军万马杀出了血路,亲自去改变这个混乱的时局。 他勇猛过人,身量颀长,一双浓厚的眉头散发着帝王的气势,一路走来,不缓不慢。 “儿臣见过母后。”皇上双手拱起,朝太后见礼,“愿母后新的一年福寿安康。” 如果说刚才和后宫这些女人是虚与委蛇的话,太后此刻就是真心实意的笑了:“皇帝辛苦了。” 皇上微微侧头对着舒慈:“贵太妃可安好?” “劳皇上挂念,本宫甚好。”舒慈嘴角挂着微笑,努力摆出了长辈该有的模样。但事实上太后千秋四十有六,而舒慈不过二十五,整整差了二十岁,太后这样笑便是长辈对晚辈的慈爱,舒慈这样的年龄倒像是他后宫里的妃子了。 皇上微微点头,坐上了皇后让出来的位置,看着下面还跪着的一片,抬手:“都平身吧。” “谢皇上。” 后宫等级分明,如果不爬到足够高的位置,她们只能在下面跪着,别说插话了,就连什么时候起身都要最高位的人发话。 “刚刚似乎是说到德妃给灾民捐物的事情?”皇上发问。 “是,皇上明鉴。”宫人又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皇上的左手处,皇后落座,笑着回话。 “德妃有心了,赈济灾民虽说是朝廷的政务,但后宫诸人如能像德妃一样删减用度捐献物资,朕也会颇感欣慰。” 德妃刚刚还在恨舒慈坑了她一把,自己住坤元殿的时候金石玉砌的,怎么轮到自己的时候就得吐出来?何等道理!但此刻一听皇上把事情的高度已经上升到了赈济灾民的朝政上,她心中一喜,知道讨好皇上的机会来了。 “皇上说的是,臣妾方进坤元殿之时也觉得颇为华贵,与臣妾的身份不符。本想着向皇后娘娘禀报一番,没想到贵太妃倒是给臣妾提了个醒儿,如今北方受灾严重,臣妾作为四妃之一,自然要作出表率。皇上放心,臣妾明儿就开始整理殿内的事物,该捐的捐该省的省,只要是为咱们南秦百姓谋福祉的事情,臣妾一定不遗余力。” 看看,这话说得多漂亮,别说下面的嫔妃了,就是连皇后也被她压下了一头。 骆显露出十分满意的神色,赞道:“爱妃果然是心地淳善,朕心甚慰。” “谢皇上夸赞。”德妃娇羞一笑,欲说还休。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虽还挂着微笑,却始终没有刚才笑得真切了。 太后瞧不得德妃想力压一众嫔妃的轻狂样儿,打岔道:“听说今儿歌舞排得不错,似乎还有异族女子献舞?” 皇后笑着回话:“是呢,母后既然说到这里,臣妾就让她们开始罢。” 太后点点头,偏向右边的软塌,对着舒慈说:“今儿是你诞辰,借着这个机会,就当为你庆生了。” “谢太后垂爱,您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舒慈展颜一笑,风华万千,连耳垂的珠翠都比不上她的万分之一耀眼。 太后目露欣赏之意,似半分未嫉妒她的容颜。说到底,这位贵太妃再美丽如何,男人死了,也没个后,以后还不是孤寡一生了?只剩可怜。 歌舞开始了,殿内的气氛终于松弛了一些。备受关注的异族女子被安排在了最后一个上场,大家伸着脖子等待,一边好奇一边端着身份,等到那位异族女子上殿的时候,全场都寂静了起来。 美,太美了!长腿细腰蒙着面,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扭动上来,薄薄的面纱根本不能阻挡什么,反而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她的眼睛似乎会摄魂,扭动的时候朝你看过来,你丝毫不怀疑自己会被她夺去魂魄。 这样的女子……不少人心里咯噔一下,纷纷朝最上位的人看去。如今后宫算上皇后都只有七位娘娘,看来皇上纳妃势在必行,这样的绝色,没有男人会放过吧? 果然,宴会散去一个时辰后,听说皇上在寝宫召幸了那位异族女子。 这一夜,太过漫长,后宫女子大多数都未眠。听说皇后宫里碎了两个茶杯,德妃宫里碎了一个茶杯两个碟儿外加一展玉屏风。 “本宫让你打探这些了吗?”舒慈嘴角挂着笑意,嘴上却是在责问汇报之人。 麒单腿跪在地上,一身黑衣看起来十分严肃,但目光上移到他的脸蛋儿上,你就会发现,他只有十四五岁,还是个半大的小子。 “娘娘,这叫知己知彼。”麒解释道。 “学了几天兵法就敢在本宫这里拽文了?胆子不小。”舒慈轻笑,挥了挥衣摆。 别人害怕舒慈,但麒是一点儿不怕的,他从小被先帝捡了回来,学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贵妃尽忠。一个人的生活里全是另一个人,就算是相隔千里也会觉得熟悉,不自觉地想去亲近,何况舒慈是把他当弟弟养大的,对他不比对自家兄弟差。 麒说:“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每个微小的细节都能造成不可逆转的后果,奴才是您的耳朵和眼睛,自然要看得远看得全。” 少年一本正经的说着,连眉毛都很严肃,却惹得舒慈终于绷不住,笑出了声。 “好了好了,以后不准再去听人家墙角了,下不为例。”紫婵在一边笑着说。 麒撅了撅嘴:“是,奴才告退了。” 舒慈挥手,麒像一道风似的,瞬间就刮向了屋顶,隐入了黑夜。 紫婵说:“娘娘,您可不能这样纵着他了,像他整天在禁宫窜来窜去的,哪天泛了水,岂不是小命都没了?” 舒慈穿着鞋起身,紫婵上来扶着她,她说:“在自家的地盘儿都能被人逮住,那他这十二年的功夫也算是白学了。” 紫禁城就像是麒的游乐场,从小东宫窜入西宫,屋顶窜入地下,没有他不知道的狗洞,也没有他逃不过去的追踪。他虽小,但天赋极高,舒慈虽然爱逗他玩儿,但对他却是很放心。 “娘娘,奴婢派人去打听过了,朱雀就被关在刑部大牢里,罪名是宵禁外出,暂时还没有人暴露他的真实身份。”紫婵扶着舒慈上床,低声说道。 “对外的罪名而已,他真正属于哪头儿的估计早就被皇上知道了。” “那咱们还救吗?” “救,但不是现在。你让人去关照他了吗?天牢湿冷,这种天气也够受罪的了。”舒慈躺下。 “早就吩咐过去了,您放心。” 舒慈闭上眼,帐子被一层层地放下,她轻声说道:“总得找个万全的法子救他才好……” 紫婵心里一暖,打开自己的铺盖卷儿放在榻上,为主子守夜。 第二天,阖宫都知道昨晚皇上幸了外族女子的事情,册封的旨意一早就出来了,封为玉贵人,赐了钟粹宫的次殿。钟粹宫的主位贤妃是老人儿了,性子和善不爱与人争,外头的人都说皇上是真心宠爱这玉贵人的,不然怎么会给她选这么和善的主子呢。 德妃听到消息后,一边指挥着人收拾之前答应捐赠出去的器物,一边咬牙切齿的想要给这位玉贵人一个下马威。 “娘娘,枪打出头鸟,您要不再看看?”伺候的宫人劝道。 “再看看?本宫要是再坐以待毙改明儿皇子就从她肚子里冒出来了,到时候还有什么可争的!”德妃拍桌,长长的护指一不小心杵在了桌面上,疼得她瞬时就出了眼泪。 “娘娘!” “给本宫好好盯着钟粹宫!” “是。” 前朝,得知德妃娘娘捐出总计三万六千两的器物,大臣们纷纷夸赞谭家教女有方,不愧是曾经钟鸣鼎食的大族。德妃的哥哥,谭衡,现任刑部侍郎,也遭到了大家夸赞。妹妹如此知礼懂事,想必哥哥也不差,有些觉得谭家已经是夕阳西下的人也不禁重新考量一番,皇上后宫还未有皇子,眼下德妃受宠,是不是谭家也有翻盘的机会呢? “翻盘?拿命翻吗!”舒慈冷笑一声,显少露出这样生气冷漠的模样。 “他谭家与我舒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抄他满门也难消我心头之恨!”舒慈忍不住抬手摔了一个茶杯。 紫婵静默在一旁,如果不是谭家人,主子的哥哥也不会……明明是前途光明的虎威将军,如今却流落江湖,这辈子大概都不会踏入京城半步了。 “娘娘,不好了,王喜让小太监回来传话,说公主在御花园冲撞了德妃娘娘,现下德妃娘娘要拉公主到坤元殿受罚呢!”紫娟小跑着进殿。 “呵呵,真是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走!”舒慈提起裙摆,狞笑一声,率先走去了殿门。 紫婵打了一个寒颤后跟在后面,娘娘的怒火……天哪! 乐畅感到很委屈,她好好地和小太监们打雪仗,那个穿着艳红色的女人就走了上来,正好撞在她扔出去的雪团上面,然后她自己一个不稳摔了一跤下去,怎么能怨她呢? “德妃娘娘,乐畅给您道歉,您别生气了好不好?”乐畅抬头,站在坤元殿的主殿,粉色团子一般的人,奶声奶气的给人道歉,一般人早就心软了。 德妃目射凶光,乐畅往后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在了地砖上。 这位娘娘……好可怕,比母妃发现她偷吃之后的表情还要可怕啊…… “哇……”乐畅忍不住哭了起来,被吓得。 德妃抓起旁边的茶杯摔了下去:“哭什么哭!你母亲就是这样教养你的吗?果然是宫女生的下贱坯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 乐畅还没有被人这么凶过,她起初是委屈,然后就是生气,你说我可以怎么牵扯到我母亲了呢!坏女人! 也不用旁边的宫女搀扶,乐畅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像小炮弹一样冲向了德妃,她本来力气就不小,且珠圆玉润,德妃身边的宫女没她快,眼睁睁地看她朝德妃的肚子上撞去,吓得尖叫。 “啊……” 乐畅被推倒在地,被她撞了一头的德妃痛苦地捂住肚子,一旁为她就诊的太医惊呆了,刚刚没事,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我的肚子好痛……”德妃额头冒着冷汗,单手扶着小腹,语不成调,不像是装的。 “太医,快来看看啊!”一旁的大宫女吓得冷汗滚滚。 乐畅虽然被摔了个屁墩儿,但她觉得太值了,起码她的屁股没有这坏女人的肚子痛。 太医颤颤巍巍地把了把脉,看了一眼地上的公主,没觉得这小小的人儿有这么大的力气啊。 太医还没把出什么明堂来,德妃身边的大宫女就瞪大了双眼,指着德妃的衣裙:“娘娘……娘娘……” 德妃痛得起不来身,她也不明白,怎么被一个小孩子撞了一个就这么疼了。 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德妃的衣裙,太医面如死灰。 德妃竟然怀孕了?更糟糕的是,得知她怀孕的那一刻她已经流产了…… “啊!” 坤元殿回荡着德妃的嘶吼,乐畅吓得开始往殿外爬,一蠕一蠕地,慌乱的殿内谁也没有注意到她。 “快扶娘娘到榻上,快!”太医也乱了手脚,今上子嗣单薄,唯有一女,如今在他眼前白白流失了一个孩子,他命休矣! “贵太妃娘娘到!” “乐畅,你做什么在地上趴着?”舒慈冲入殿内,一眼就看到了趴在门槛上的乐畅,小脸儿挂着眼泪,惊慌不定。 “母妃!”终于找到能为她做主的人了,乐畅喜极而泣。 “别怕,母妃在呢,谁也别想欺负你。”舒慈弯下腰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宫人们:谁欺负得了她,她可把咱们娘娘欺负哭了…… “怎么回事?”舒慈问被拦在殿外的王喜,他一直跟着公主,虽然刚刚没被允许入殿,但也在外面看到了发什么了什么。 “娘娘……德妃娘娘小产了。”王喜艰难的说。 “小产?”舒慈挑眉,“挨了个雪团就小产了?”这拙劣的手法,太不入流了。 “不是,是咱们殿下,她冲上去撞了德妃娘娘的肚子……”王喜瞧向缩成鹌鹑的小殿下,刚刚目睹了全程的他只觉得眼前一黑。 “你为什么要去撞她?”舒慈皱眉,拉开乐畅,与她对视。 “她骂我是贱人坯子生的,说看我就恶心,坏女人!”乐畅从小就善言辞,你以为她不懂,其实她门清儿,她唯一搞不懂的就是“贱人坯子”是啥,跟陶坯一样的东西吗? 舒慈心底那一丝丝的愧疚感消失得荡然无存,只觉得畅快极了。 “去,请太后过来。”舒慈说。 王喜:“是。” 舒慈蹲下,对乐畅说:“等会儿太后来了你要认错,知道吗?” “错在哪里?”乐畅歪头。 “你不该去撞德妃娘娘的,她骂你,你却不能跟她一样。” “为什么?” “你父皇是不是教过你,什么叫弃珠玉而就瓦砾?” “是,父皇说过,弃珠玉而就瓦砾的意思是……就像人的品行一样,明明可以选择堂堂正正的做人,非要走歪门邪道,这是不对的!”乐畅振振有词的说。 “是,乐畅很乖,记得非常清楚。”舒慈拍了拍她衣裙上面的灰,说,“所以,德妃娘娘错了你就不能跟着她一起错,你可以驳她也可以找母妃,唯独不能动手,明白吗?” “明白了,母妃,我错了。”乐畅垂首,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了。 舒慈颇感欣慰,孺子可教啊。 “皇上?”李江在旁侧轻声喊道。 骆显负手而立,他站在殿门逆着光看不清神色:“通报吧。” “是,奴才遵命。”李江转头,大声提醒里面的人,“皇上驾到!”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的宫宴的后续及女主与男主嫔妃的冲突。《天子掌心娇》男主问候太后和女主后,夸赞丽妃,并宠幸了当晚的优伶,众妃嫉妒。朝堂赞赏丽妃,认为其家族翻身有望,女主的胞弟因丽妃家族失明失去太子之位,恰好妻妹又被丽妃责难,女主怒火难烧,前去解围;《贵太妃》男主问候太后和女主后,夸赞德妃,并宠幸了当晚的异族舞姬,众妃嫉妒。朝堂赞赏德妃,认为其家族翻身有望,女主的兄长因德妃家族远走江湖,恰好养女又被丽妃责难,女主怒火中烧,前去解围。此章节大部分情节发展线索相同,且事件发生前后顺序也雷同,虽部分细节不同,且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3681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3681/240168=0.015。 六、《天子掌上娇》 第6章 剧情总结:【女主的小姑子因为受丽妃的刁难而害丽妃流产,男主赶来,女主害怕男主处置小姑子而想先带她离开,男主阻止她们离开,且让女主的小姑子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男主虽欣赏女主小姑子诚实的品格,但还是决定惩罚她,而太医也在救治一番后宣告丽妃流产。 接着太后赶来,震怒异常,欲严惩女主的小姑子,女主却以协助男主登基的名头为要挟,逼太后让步,太后顾及男主登基的内幕,担心得罪女主惹了闲话,所以同意了女主求去清凉寺带发修行的请求。丽妃算计未果,得知男主和太后没有严惩女主而愤恨至极,男主并未安慰丽妃匆忙离开,丽妃向太监追问。皇后探望丽妃,丽妃却以为皇后是来看笑话的而拒绝相见,丽妃的宫女替丽妃打圆场得到皇后的赏识,皇后暗示丽妃的宫女想要重用她,欲在丽妃身边埋下眼线。太后与男主一同用膳,谈起白天的事情,太后怀疑是女主故意戕害皇嗣,男主否定,太后向男主催生,并断言他的性子日后会吃女人的苦头,男主不以为意。】 文中描述: 看着太医院的人急匆匆的诊治丽妃,徐明月站在廊柱旁,虽表面镇静,但细细听就会发现她的呼吸有些混乱。 顾笙听到丽妃那般嘲讽自家哥哥,也脸色如盛寒霰雪,把受的委屈如数奉还了,且不论死活,单单用玉箫戳倒后宫妃嫔已经是大过。 如今新帝狠戾阴鸷,根本不在乎什么德行厚道,顾笙冲撞了丽妃和皇家子嗣,他怎么会那么容易饶过? 顾笙回过神来,一眼看到徐佑,脸色就一下害怕的苍白了。 可是想了半晌,觉得徐佑刚登基是不可能马马虎虎就杀人的,便一心盼着自己解释前因后果后,徐佑能为受了欺侮的她把关,只是她不了解皇家对子嗣本就偏爱,且丽妃又跟前朝有关联……做出的判定永远都不会公平。 徐明月自知即使她去求太后,这事儿也不可能完。不过以她护犊子的性情,她只能硬着头皮向徐佑求情,“龙家随父皇出征,本是为徐氏皇族而丧命却被丽妃说成乱臣贼子,莫说她,便是本宫也是气恼的……顾笙一时想不通,也应当接受教诫,本宫这就带她回凌霜宫。” 徐明月觉得如果徐佑穷追不舍,要以王法处理顾笙,她就会用矫诏的由头,撕破脸跟他斗一斗…… 她紧紧拉住顾笙的手,要带她离开,徐佑却微微挑眉逼近徐明月,斜身挡在她前面,“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徐佑是帝王,天生的乱世奸雄,举手投足间都让人畏惧、敬服,饶是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像是仰视天神一般,万死不辞的臣服于他的脚下,而掌控彼此的关系,永远是这个男人。 徐明月可以放弃带顾笙逃避的念头,却对自己这个冷鸷表哥没有一丝一毫的屈服,就算是当年她珍惜到骨子里的龙陆银,她也绝不会用自尊换取感情。 精致的茶壶中冒着氤氲的水汽,顾笙抬起眼偷偷打量了一脸冷鸷又残忍的徐佑,一双细嫩的小手忽然就畏惧的颤抖起来,她紧紧攥着拳头,低着嗓音一句一句的讲述,待把丽妃辱骂她们龙家以及整个事件之后,她松开手微微舒了一口气。 “旁的我都可以忍耐,独独我哥哥,他仰俯不愧于西魏皇朝,她不可以辱骂我哥哥!”顾笙温柔的声音中惯带了一股子尖锐,半晌,听到丽妃在内室疼的哭嚎,便叹了一口气继续道:“笙儿不说孩子气的话,也知道自己冲撞了丽妃娘娘,待娘娘稳妥后,顾笙会当面给她道歉。” 徐佑并不厌恶顾笙,顾笙的表现也是极得他欢心,只是不管淘气还是怨怼,错了便是错了,她和丽妃闹出这样的事来,不受罚就是天方夜谭。 徐明月见到徐佑是真的要处罚顾笙,便径自站出来自揽责任道:“其实,都怪我,怪我没有好好教导顾笙。”她炭黑的眸子里闪过落寞之色,“表哥若是有惩罚,就朝本宫来吧。” 徐佑睨了她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顾笙身上,淡淡道:“冲撞后宫妃嫔,杖责三十。” 正在这时,太医面带焦虑的走出来,跪在地上,不敢去看徐佑的眼睛,颤颤抖抖道,“皇上,微臣有罪,皇嗣……皇嗣胎位不正……已失气息。” 徐明月叹叹气,眼睛往内室瞟了一眼,顾笙却害怕拿了帕子捂住的嘴,一副秀眉紧紧的拧着。 顾笙跪下请罪,还未说话,就有太监宣布:“太后驾到!” 太后怒气冲冲的指着太医,“拉出去杖责五十!哀家的皇孙……”明显太后眼角眉梢都是暴怒。 随后,看到地上跪着的顾笙,拧着眉道:“你一介草民,竟然敢残害哀家皇孙,该死!” 徐明月听到这句,忙起身将顾笙护在身后,“她是皇上亲封的郡主,只会感念皇上的恩情,断不会残害皇室之人。” 太后看到徐明月站出来,直接怀疑上了她,“断不会残害?”太后忍不住冷笑,言语带着刺儿,“别人尚可如此说,你这般说未免司马昭之心了!” 太后崔氏素来死要面子,生怕被旁人说了闲话,所以平日对徐明月都是刻意慈和温暖,可如今到了这般关头,最真实的性情便急不可耐的表现出来。 “明月自然不敢笃定,只是以丽妃的性情,若真想保住皇嗣,就算本宫出手,都未必伤她半分。”徐明月抬眼睨了太后一眼,眸底温柔似水,可是言语却让太后不知该如何反驳。 外臣不知道矫诏传位的事儿,可是太后却是清清楚楚的,算起来她们是同盟关系,徐明月也是他们穆王府登基的恩人,她若揪着徐明月不放,那便是恩将仇报。 要是他们欺负徐明月,那他们穆王府矫诏登基的所有的不堪,都会血淋林的展现在东魏百姓面前。 太后太清楚这种事儿了,所以她不得不咽下这口气,只是那紧拧的眉宇却是真生气了。 不过她不能忍受从高处掉下来的结局,她只能万事以江山为重,断不能让外臣和宣王围在一起对他们指指点点、嘲讽无度。 徐明月唇边却浮起一丝冷笑,低低道:“以丽妃的教养和心计,后宫任何一个妃嫔,她都能拉出来撕了,她早在给皇后请安时,就出现了小产的迹象,顾笙只不过是她装神弄鬼的一个幌子。他们万家素来有干政的传统,当年若非干预后宫,他们万家何故会贬谪流放?!” 徐明月看到太后震惊的表情,可是她不愿继续呆在宫里,便拢了拢袖道:“顾笙的确是冲撞了丽妃,这是我教导不善的过错,明月不敢再辩驳,自当认罚。明月愿带顾笙出宫到清凉寺带发修行,为早逝的皇嗣和父皇祈福。” 太后听后,手指微微敲着桌面,一脸阴沉的犹疑,“皇上意下如何?” “可!”徐佑淡淡回了一声。 寒风吹得庭院的梨花树摇曳,内室的血腥随着风涌过来。 丽妃散乱着一头黑发,眼角的妆也被汗水打湿的有些狼狈,知道太后如此处理这件事后,直接气的咬牙切齿,这次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徐佑睨了一眼内室飘荡的水晶帘,并不怜惜如此狼狈的丽妃。不过半刻光景,便冷漠离开了凤阳宫。 随行太监任和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君恩反覆,后宫永远不会是个得意的地方,这里只看有没有利用价值。在乎君恩在乎真心,那便是真真的愚蠢。 丽妃却是愣住了,好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她双唇紧抿,朝着任和紧逼追问,“公公可是向皇上说了?!为何……为何皇上……” 任和走近丽妃,抬手给她盖了盖锦被,“娘娘,在后宫所有情绪都要遮掩起来,凶残让人讨厌,用皇嗣对付旁人,那便是罪恶滔天……娘娘好生休息,怕是明儿就变天了。 皇后听到下人们议论,倒是差夏香煮了一盅乌鸡栗子汤,送去凤阳宫给丽妃吃。 丽妃嘲讽道:“黄鼠狼给鸡拜年,皇后有兴趣演这等德洽六宫的戏码,本宫却腻了!她平日里嫉妒本宫嫉妒的要命,现在见到本宫这幅模样,这是想故意来侮辱本宫!想把本宫当猴耍!本宫绝不会看她耍戏精!” 一直不说话的皇后忽然冷笑一声,捋了捋玉佩上的流苏道:“丽妃刚小产,心情不好,本宫理解。” 大宫女严任绒见皇后脸色严肃,忙走出来,“皇后娘娘,我们娘娘失血过多……所以才……” 皇后看她长跪不起,便慈和一笑,亲自将大宫女严任绒扶起来,“你若跟随本宫,本宫必将如你所愿!” 严任绒微微一怔,皇后却觉得浑身舒坦,她出了凤阳宫,转身朝着夏香道:“有个细作在,本宫对付丽妃也方便些。” 夏香眉梢一挑,“娘娘聪慧,夏香佩服。” 热气腾腾的羹汤被端上桌,一股子清淡的香气扑鼻。 “自己不注意,谁都帮不得,自作自受罢了。”徐佑接过太后给他盛的羹汤。 太后道:“别以为哀家不知情,你受徐明月蒙蔽,可是哀家心里清明,这件事儿少不得她插手。若不是为了江山,哀家早就……” “她与朕同盟,才有益处,针对丽妃,明显得不到什么,她不是无脑的女人。” “哀家只知道,皇室务必要传宗接代,皇嗣才是一国的根基!” 太后见到徐佑脸色不悦,不想跟这个性子阴鸷的儿子起争执,便剥了一颗龙眼,淡淡道:“你这等男人,若是遇到坏女人,就比世上所有人都痴情,到时候也伤的更深!你且自求多福吧!” 徐佑冷笑着放下汤匙,“能让朕痴情,那倒是新鲜事儿了。” 他这样说,太后自然被堵的哑口无言,只是帝王狠戾无情,总比那些迷恋如花美眷的庸君要好的多。若真是可以,她倒是盼着那个让自家儿子深情的女人来的晚些、慢些。 《贵太妃》 第6章 剧情总结:【女主的养女因为受德妃的刁难而害德妃流产,男主赶来,女主害怕男主处置养女而想先带她离开,男主阻止她们离开,且让女主的养女将事情的原委告知,男主虽喜欢女主养女的品格,但还是决定惩罚她,而太医也在救治一番后宣告德妃流产。 接着太后赶来,震怒异常,欲严惩女主的养女女主却以协助男主登基的名头为要挟,逼太后让步,太后顾及男主登基的内幕,担心得罪女主惹了闲话,所以同意了女主求去行宫带发修行的请求。德妃得知男主和太后没有严惩女主而愤恨至极,男主并未安慰德妃匆忙离开,德妃向太监追问。皇后探望德妃,德妃却以为皇后是来看笑话的而拒绝相见,德妃的宫女替德妃打圆场得到皇后的赏识,皇后暗示德妃的宫女想要重用她,欲在德妃身边埋下眼线。太后与男主一同用膳,谈起白天的事情,太后怀疑是女主故意戕害皇嗣,男主否定,太后向男主催生,并断言他的性子日后会吃女人的苦头,男主不以为意。】 文中描述: 舒慈没想到皇上这么快就来了,她表面镇静实则有些慌乱,如果是德妃以大欺小她完全可以为乐畅讨回公道,可现在事情发展的轨迹完全不是她预想的那样。乐畅自己给自己报了仇,而且还加倍奉还了。 子嗣,没有一个君主不在乎的。舒慈抿了抿唇,脑袋里迅速闪过许多方法。 “乐畅见过皇上。”乐畅比舒慈更快反应过来,她行了一个蹲礼,双眼毫不畏惧的看向骆显。 她的小脑袋瓜里想的是皇上是这世间最公正的人,他来了,大概就能为她和母妃做主了。显然,在她短短的人生路上,还不清楚什么叫做“偏心” 舒慈:“皇上来了,快进去看看德妃吧,乐畅有些调皮冲撞了德妃娘娘,本宫就先带她回去教训教训了。” 舒慈想的是她先带乐畅回去,要是不追究的话最好,如果要追究的话她绝不将乐畅交出来,谁要是敢横夺她就去先帝的陵寝哭,哭到他退步为止。 舒慈牵着乐畅就要离开,皇上站在她面前,丝毫不动。 “等等。”他不轻不重地开口,情绪不明。 舒慈的脚才迈出一步,乐畅的小腿儿还未离开地面。 “朕来时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既然里面牵扯到了乐畅公主,那就请贵太妃先等等吧。”他转动了一下手上的玉扳指,大步向前,坐上了坤元殿的主位。 以往这是舒慈的位置,她坐在高处,尤其欣赏下面的人对她诚惶诚恐的表情,这是深宫中唯一一处她觉得精彩的场景了。 但是现在交换了位置,她必须仰视,仿佛他才是高高在上的神,她的生死全由他掌控。这样的感觉,糟糕透了。看来无论过了多久,她始终没有办法彻底对一个男人抱有臣服之心,无论这个男人是骆晟还是骆显。 “乐畅,你过来。”骆显说。 乐畅是不知者无畏,她父皇就是皇上,且最疼她,所以她对皇权的畏惧远没有其他人来得深刻。她屁颠屁颠儿地跑过去,虽没有注意公主的礼仪,但看起来憨态可掬,像只粉丝的团子。 “你告诉皇兄,当时是怎么个情形。”骆显由着她攀上了自己的膝盖,坐在他的大腿上。 乐畅的小嘴儿叭叭地就开始讲述了起来,尤其侧重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那是德妃,而且是她自己撞上了她的雪团,然后把她拎到了坤元殿要审她,而且德妃娘娘还骂了她,她一时生气,撞了德妃娘娘。 “皇兄,乐畅错了,乐畅不该动手。”乐畅真心实意的道歉,她是个勇于认错的好孩子。 “认错的态度很好,但德妃因为你失去了孩子,朕也如此,你认为自己该受罚吗?”骆显说。 “皇上。”舒慈站了起来,脸色有些白,“是本宫教女无方,皇上要惩罚就朝本宫来吧。” “一人做事一人当!”乐畅滑下了皇上的膝头,对着他拍了拍胸脯,“是乐畅撞了德妃娘娘,是乐畅的错,与母妃无关。” 舒慈又是欣慰又是担忧,她欣慰的是乐畅的品行一如她期待的那样,光明正直,不枉她千辛万苦的保下她,担忧的是怕皇上真的听信了小孩子的话,施罚与她。 “好,不愧是皇兄的妹子,有胆魄。”骆显抚掌,显然很满意乐畅。 乐畅抿紧了嘴唇,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皇兄,你会打我板子吗?” 在宫里,最常见的就是打板子,她无意间撞到过一回,吓得做了一宿的噩梦,所以对她而言最厉害的惩罚就是打板子了。 “你还小,朕不会打你的。” “太好了。”乐畅拍掌。 舒慈扶额,世间的惩罚,皮肉之痛乃是最轻的,这臭丫头。 太医匆匆从屋内走了出来,双膝跪地磕头:“微臣无能,没有保住皇子。” 舒慈闭眼,轻叹一声。 乐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气氛紧张了起来,所以识相地躲回了舒慈的身后,手上还拉着她的衣服。 “太后驾到!” 如果是皇上还是克制的悲痛,那在舒慈看来,太后就是捶胸顿足毫无掩饰的伤心了。看向舒慈的目光也不再那么友善,带着某种猜度。 “乐畅,你可知罪!”太后肃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怕。 “母妃……”乐畅有些害怕的看向舒慈。 平时宽善的人一旦收起了笑容,那真是让人胆杵,眼前的太后就是一个例子。她看着舒慈的目光像是利剑,恨不得划破她的胸口去看看她的心到底是如何想的,是不是有意残害黄嗣。 舒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生终结于骆显之手,依太后看来,如果她心生憎恨,完全有下手的嫌疑。 “乐畅,你知罪吗?”舒慈把她牵到面前,让她面朝主座。 乐畅点头:“乐畅知罪。”要挨板子了…… 太后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舒慈:“贵太妃,你怎么看呢?” “德妃错在前,乐畅错在后,依我看来,不过是各打五十板。”舒慈说。 “笑话!”太后气笑了,“哀家的孙子都被她这个小丫头撞没了,这还只是各打五十大板吗?” “那依太后看呢?”舒慈平静的看向太后,说,“乐畅是先帝的遗孤,她的命难道就比太后的孙子要轻贱吗?” 如果说实话,太后肯定答:是!那当然了,先帝的孩子又不是我孙子! 但是,骆显毕竟不是乱臣贼子,公然惩治先帝的遗孤未免有恩将仇报的意思。要知道,当初那道传位遗旨可是将厉王扶上了王位,在天下人看来那是先帝对厉王的看重,这份看重足以托付江山。如今才过半年,皇上和太后就联手欺负贵太妃母子,那可是要被人在身后诟病,在史书上留下欺负孤儿寡母的污点的。 所以,这口气,太后咽不咽得下去都得往下咽,在江山和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之间,孰轻孰重自然不用多说。 “残害皇嗣,安能不受惩罚!”太后扶了扶胸口,憋闷得紧,想得清楚是一回事,但做起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在太后看来,皇帝的皇位还未完全坐稳,没有太子,江山社稷皆系于皇上一身,若有闪失,她们一家可不会有舒贵妃这样的好运。所以,太后认为皇子越多越好,但要命的是目前一个也没有。 “德妃娘娘有孕之事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乐畅如何晓得?残害二字,太后说得未免重了些。”舒慈也冷了脸,如果让乐畅背负这样的罪名,那她以后还有何颜面存活于世?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也会被人指指点点。 舒慈继续说:“依我看,德妃是大人,居然辱骂斥责一个三岁幼童,教养家风何在?如果不是乐畅能自保,现在躺在床上的应该就是她了!说到底,谭家都是低贱末流之辈,当初被先帝革职抄家自然有其道理的。只是皇上心善,收了德妃娘娘,不然……”舒慈轻笑了一声,未尽之意很是明显。见皇上的目光看过来,舒慈丝毫无惧,扫了一眼看向太后,“太后娘娘要是实在不忿,本宫可以带乐畅去行宫住,行宫后面的玉泉寺据说很是灵验,本宫带着她日日为皇子祈祷,祈求皇子早日入轮回,不知太后娘娘意下如何?” 舒慈主动认罚自然是极好的,但这惩罚着实轻了些……太后转头看向皇上:“皇上怎么说?” “就依贵太妃。” 内室的德妃得知皇上和太后竟然对此事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恨不得把红木床扣出一个洞来。只是她此时着实狼狈,披头散发满头大汗,屋内血腥味儿浓厚,让人作呕。 “我的孩子!”德妃悲痛过度,呕出了血。 皇上站在门口,迟疑不前。 “皇上?”李江喊道。 “请德妃的家人入宫来陪她,朕还有政事要忙,先回上书房了。”说完,他脚尖一转,竟是直接离开了。 李江见怪不怪了,应诺。 德妃派来请皇上的宫女愣住了,不是说皇上宠爱娘娘吗?怎么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进去看看? “皇上呢?皇上呢?”德妃看见自己人进来,一叠声的追问。 “皇上回上书房处理政务了,不过他让李公公请您的家人入宫来陪您。”宫女小心翼翼的说。 “他……”德妃愣了,整个像是呆滞住了一般。 “皇后娘娘到!”此时,外面传来唱喏的太监的声音,是皇后来慰问她来了。 “我不见,我不见她!”德妃尖声道。 “娘娘,您不能这样,皇后是来探望您的。”旁边的大宫女劝道。 “她不是,她不是!她是来嘲笑我的,是来看我的笑话的,我不见她!” 外围的皇后听见这种话,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指挥着人把补品搬进去,说:“吃了这些,德妃估计会很快康复的。” “皇后娘娘息怒,咱们娘娘只是气急攻心,说了胡话,请娘娘恕罪。”总算德妃身边的不全是草包,这个时候还有人站出来说这样打圆场的话。 “你叫什么名字?”皇后侧目。 “奴婢喜鹃,见过皇后娘娘。”宫女屈膝跪下。 “你倒是个好的,可惜入不了你们主子的眼。”此时德妃的心腹自然是在随身伺候的,这位喜鹃想必只是一般的宫女,皇后叹气,“本宫要是身边有你这么个伶俐人服侍就好了。” “这还不简单,娘娘,您找德妃主子要一下不就行了?”落雪在旁边说。 “德妃失了孩子本就痛心,本宫如何开得了这个口,不是雪上加霜吗?”皇后微微一笑,说,“补品也送到了,既然德妃不想见本宫,这就回吧。” “恭送皇后娘娘。” 踏上步辇,落雪问自家主子:“这位喜鹃姑娘,会投靠娘娘吗?” “不然呢?左右今天这一出之后她是入不了德妃的眼了,不如投了我这边,还能拼一拼前途。”皇后微微笑着,转动了手上的玉镯,心里说不出的舒坦。 “娘娘英明。” 入夜,皇上和太后一起用了晚膳。 “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喝了一口清茶,太后徐徐开口。 骆显端着青底描花的茶杯,嗅了嗅茶香,说:“意外而已,母后不必多想。” “你不认为是有人在后面指使?”这个有人,除了舒慈没有第二人选。 “如果是她,害得了一个皇嗣,她能害得了第二个?纵然她手法高明,把朕的所有子嗣都掐在了腹中,那她有什么好处?先帝没有儿子,害了朕的孩子,或者害朕,于她都没有好处。”骆显说。 太后摇头:“你太不了解女人,有些事情不能用道理二字来概括。” 先帝的宠妃,她不想为先帝做点儿什么吗? “先帝死于叛贼之手,朕是进京勤王,先帝的死与朕何干?”骆显轻笑了一声,面部的线条柔和了下来,“再说了,一个女人,能翻起什么风浪?” 太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女人?你也得靠女人传宗接代。” 骆显挑眉。 “不要瞧不起女人,如果不是哀家,你早就死在襁褓之中了。”太后说。 骆显失笑:“母后,朕没有冲撞您的意思,您别对号入座。” 太后哼哼:“早晚有你苦受,哀家把话放在这里。” 骆显不以为意,他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某一个女人,自然不能理解先帝对舒贵妃的宠爱,那种弃江山顾美人的决绝,在他看来是极蠢又极不负责的行为。或许他曾经为了女人心动过,风流一夜,只是一觉醒来再多看一眼,就又恢复了原样。 说到底,心中装着天下的男人,是容不下柔情的。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的冲突后男主、女主以及太后等人的反应。《天子掌心娇》女主和其妻妹向男主解释,男主虽欣赏其诚实但仍认为要受罚,此时太后到来,疑心是女主戕害皇嗣,女主以丽妃品性及家族爱干政的前科进行反击,主动带其妻妹离开皇宫到寺庙代发修行,男主同意。皇后看望丽妃被拒,想要拉拢其大宫女为自己所用,太后和男主用餐谈及此事认为男主以后会被女主所累;《贵太妃》女主和公主向男主解释,男主虽喜爱公主品性但仍认为要受罚,此时太后到来,疑心是女主戕害皇嗣,女主以德妃家风教养问题进行反击,主动带公主离开皇宫到行宫居住并祈祷,男主同意。皇后看望德妃被拒,想要拉拢其大宫女为自己所用,太后和男主用餐谈及此事,男主此时还未真心喜欢过一个女子。此章节情节发展线索相同,且事件发生前后顺序也雷同,虽部分细节不同,且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2776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776/240168=0.0115。 七、《天子掌上娇》 第7章 剧情总结:【女主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女主的小姑子对宫外有诸多好奇,并向女主表明了还想回宫住的愿望,女主答应小姑子以后一定会回来的。皇后来送女主,并将身段放得很低,旁人不理解,皇后向她们解释,女主在宫中的势力不小,得罪不得,也只有女配才会如此愚蠢地开罪她,同时皇后又因为女主的离开而感到轻松。女主吩咐自己的婢女教小姑子医术,婢女担心小姑子不能吃这份儿苦,女主表示不会心软。女主的小姑子溜入她的被窝,以害怕佛像为由要和她一起睡,并夸女主好看。小姑子想到了死去的哥哥,惹得女主伤心。皇上要借着祭祀山川的机会给旧部朝臣藩王立规矩,他的下属表示痛快,因为他以前就是因为奸臣作祟妻离子散。皇上吩咐他注意清凉寺,若有异样杀无赦。男主要到行宫来,提前派人清理搜查清凉寺,正好碰到女主的小姑子,她捉弄了来搜查的侍卫一番,最终被领头地逮住。但她丝毫不介意,反而对抓她的领头很有好感。】 文中描述: 凌霜宫这边儿,蓉妞和宫女们正收拾东西,小太监急匆匆的到永寿宫向太后和皇帝告辞。 徐明月摸摸顾笙的头发,“你跟嫂嫂到清凉寺一块儿吧?” “清凉寺,我以前听哥哥讲过,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样……”顾笙双手托着脸,一双乌黑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子迷茫。 “宫里是躲躲藏藏、勾心斗角,让人疲倦心累,清凉寺则更清静……”徐明月抿了一口茶,“你以前说最喜欢桃花源,清凉寺就是这样的地方。” 顾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是个冰雪聪明的,她知道关中的清凉寺是清平的地方,可是她更喜欢长安。 徐明月捻了捻红掌花花蕊,颔首道:“自母妃去世后,本宫就很久没有再去清凉寺,不过,笙儿你放心,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长安这个地方,带给徐明月的回忆真的太多,当年,她下嫁龙陆银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那时的她总是带着幸福而骄傲的表情,整个长安的人都羡慕平原公主过的幸福。 可是拥有和失去都是上天注定,龙陆银已经不在了,且这辈子已经永远错过了……现在她想要的,想保护的,只能依靠她自己。 “奴才给大长公主请安!永寿宫那边儿已经妥当了,太后差奴才过来,请大长公主速速移驾清凉寺。”太后跟前的大太监晃着浮尘,小步跑过来。 车马上旌旗飞扬,后宫的贵人们立在一旁,眯着眼睛深深看着一身白衣的徐明月,皇后夏采龄倒是跟那些贵人、答应的举止不一,妆容精致,一身凤袍亲自送行。 皇后叹气,对徐明月道:“长公主保重,关中风沙大,本宫但凡有些能力……也不至于……让丽妃……”她说着,转身朝着角落里的严任绒打招呼,随后朝徐明月笑道:“怕清凉寺寂寥委屈大长公主,这丫头叫严任绒,是个轻巧虔诚的孩子,且让她跟在公主身边,多少有个照应。” 徐明月眼风飘向严任绒,只见那宫女紧张的咬了咬嫩唇,“参见公主。” 抬手扶起她,徐明月眸底闪过一丝异样,随后红唇微微一扬,转身朝着皇后道:“多谢皇嫂招抚,明月是自愿去清凉寺的。” 恭送走了大长公主,皇后一脸威仪的示意后妃离开,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整个后宫恢复了平静。 “娘娘,奴婢瞧着那些后妃也没有什么表示,您这样屈尊降贵的送长公主,怕是她们又在背后嚼舌根子了。”夏香看着越行越远的车马,担忧的皱了皱眉。 “她虽再不是往日的荣贵,可她依旧权势滔天,只不过旁人看不出来罢了,她的夫家是承恩侯府,先前闺阁人脉甚多,要知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本宫岂能像那些无知女人一般随意得罪徐明月?” “丽妃那个蠢货,还以为用肚子那块废了的肉来求将来翻盘,真是愚蠢,跟旁的女人争斗兴许有翻盘的机会。可是跟徐明月斗,输了便是输了,永远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皇后夏氏眯着眼睛,看着莲池里干枯的荷叶,笃定的说了一句。 “丽妃生性凶悍残暴,如今吃了这等子亏,怕是要借着皇宠报仇的。” 皇后转身看了看夏香,将手搭在她的腕子上,“徐明月的手段,永远不见血腥,这个时辰怕是连削带打的万家……丽妃怕是难喽。” 皇后看着远处的夕阳,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但是心里却涌上来一股子轻松的感觉。 徐明月抬手揉着顾笙的头,她看见她已经睡着,周围静悄悄的。 这几年在龙府,只知道要把顾笙养的精通琴棋书画,却忽略了她勇气的培养,以前总是有她给顾笙撑腰,没人敢惹,可如今世道变了,真的要让她变的勇敢,再也不能像先前那般被丽妃责打。 只要让她顾笙学会如何保护自己,她才不会辜负前夫。 徐明月想着让顾笙学个一技之长,将来即便是自己出了什么事,顾笙也能一展所长……不至于零落。 蓉妞却一直怀疑顾笙的娇气,她给徐明月捏着肩膀,含笑道:“顾笙小姐冰雪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只是一技之长,会很辛苦,不是一般世家小姐所能忍受的。” 徐明月低头看了看顾笙,她也想笑呵呵的跟龙府一家永远在一起,只可惜时移世易,她断不能心软,这个时节不磨练顾笙,日后怕是再也来不急了。 马车摇摇晃晃,不觉已是半月光景,徐明月撩开车帘儿,笑看向清凉寺。草木葱郁,古刹清幽,一排排青松笔立,正黄色的墙面上写着大大的“禅”字,她拉着顾笙的手朝着清凉寺走去,场面恍然如当年母妃还在时节,她曾经把清凉寺看座最清平温暖的地方。 顾笙坐在寺内的秋千上,眯着眼睛看着庭院里,吃稻谷的家雀,毫不避讳道:“嫂嫂,我现在觉得关中可比长安好玩儿多了!” 冬日里寒气,可是顾笙毕竟年纪笑,不一会儿就跟寺里的小女尼打成一片,淘气的捏着泥人儿,说说笑笑地给那些女尼说着长安的趣事儿。 待沐浴后,徐明月坐在铜镜旁等头发干了,就好生休息休息。 刚进被窝儿,就见顾笙趴在床边,幽怨地看她,“嫂嫂,我一个人在那间有佛像的屋子里,好害怕。” 徐明月抬手敲了她的脑门儿一记,“佛像怎么可能让人害怕?!八成是你又想撒娇了,进来吧。” 顾笙脱了软鞋,钻进被窝儿,抬手抱住徐明月,嘴里喃喃道:“以前我最羡慕嫂嫂了,嫂嫂还未嫁到我们府里时,哥哥满嘴都时夸嫂嫂,说嫂嫂长得好看,听得我们整个龙府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不过嫂嫂放心,日后笙儿会好好照顾嫂嫂。”顾笙亲昵的将小脑袋煨进她的怀里。 半晌,却又喃喃道:“唉,如果哥哥在,就好了,哥哥在,嫂嫂脸上总是挂着笑的。” 等她睡熟了,徐明月慢慢直起身子,刚一动,却见顾笙紧紧抓着她的衣角,徐明月低头看着顾笙那双酷似前夫的眼睛,一颗的心瞬间变得非常细腻温柔。 想起前夫龙陆银,徐明月就觉得难过,以前心里不痛快,龙陆银总能让她心安,如今一切都变了…… 顾笙微微一动,徐明月忙收拾起眼泪,抬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背。 足足一夜,徐明月想的很清楚,打算把顾笙培养成一流的女医,将来放置江湖,都是可圈可点的一流人物。 她清了清嗓道,“今天的千金药方,务必要记住,还有下午的扁鹊心书也要认认真真的看……”徐明月拿着戒尺坐在一旁,倒是有股女夫子软硬皆施的态势。 顾笙看着徐明月,脑子一转,将手里的毛笔放在一旁,朝着徐明月抗议道:“嫂嫂,千金药方真的很难记,笙儿连一半儿都未曾看完,嫂嫂……给笙儿讲个故事。 ” 自从龙府出事后,徐明月就再也没有给顾笙讲过故事,如今突然吵着讲故事,徐明月倒是觉得她这是在故意撒娇偷懒,不过她还是打起精神,认认真真地讲了一个小和尚不放弃,终成为一代帝王的故事。 也算是对顾笙的一个启发。 正在这时,前院忽然吵吵嚷嚷的,待她们走近,才发现是来上香礼佛的妇人动了胎气,脸色发白,整个人也颤抖,顾笙害怕的拉紧徐明月的袖子,徐明月眯着眼看了半刻,朝着蓉妞道:“去吧,务必大小平安。” 只见蓉妞从袖中取出一个银两的毫针,稳准狠的插进妇人的穴位,顾笙愈发紧张起来,正要捂眼,却见那妇人直起身来,对着蓉妞千恩万谢。 “以己之力,助人渡难,便是最好的佛法。”徐明月看了看顾笙,神色认真的说了一句。 顾笙此刻却满心的学医热情,甚至成了蓉妞的小迷妹,偷偷跑过去,抓着蓉妞的衣角,一脸崇拜的要跟着蓉妞学医。 蓉妞尴尬的看了台阶上的主子一眼,八成把这小娇气包塞给自己了,自己的好主子呦…… 金銮殿,徐佑一身龙袍坐在檀木椅子上,谢赢谦恭敬的立在一旁,似乎在商讨着什么大事儿。 如今东魏新立,许多旧部朝臣和藩王私下勾结,对朝廷的法令阳奉阴违,如今正好借着祭祀山川的机会,给他们立立规矩。 徐佑先前活捉平西王,并当众斩杀平西王三族,虽说杀一儆百,但是却在隐隐间落下了铁血残酷的名声,那些藩王私下里也是招兵买马,借着皇家血统把这个远房的徐氏表亲拉下马。 徐佑抬手擦着那把陪他出生入死的长剑,窗口的风迎面吹来,两袖迎风,一时豪情满怀,颇有乱世枭雄的气运。 “皇上,平西王刚刚被锁拿,虽说淝州势力大减,可是有些旧臣却心存怨念。再者宣王与我们一向不合,如今他怕是还在整治藩地兵马。”谢赢谦唇角紧抿,似是极为担忧。 徐佑起身看着窗外浮动的旌旗,此次去关中祭祀山川是政治活动,主要目的是选拔人才,他转了转指节上的玉扳指,直视着谢赢谦的眼睛道:“朕要的是有用之人,至于宣王,若是不改那等子急躁脾气,整治兵马就更是包袱。” “皇上圣明!”谢赢谦跪地。 宣王原本是西魏势力最大的藩王,在先帝当政时,的确拥兵自重,就算西魏没有兵变,那急躁的宣王也会夺了先帝的龙椅,且收拢先帝所有的女人。若说江山易主,也要是徐佑这般文武双全,善于筹谋的男人,这样整个江山才会稳固! 徐佑斜着眼看着那些旧部佞臣跪在台阶上求饶,清风暖日下的俊美冷鸷。 “真是痛快。”谢赢谦爽心的笑道,“能为江山除去这些蛀虫,真是大喜之事。” 他先前被那些佞臣折腾的妻离子散,直到投靠徐佑,才终于找到了自我。 徐佑靠在窗边,淡淡道:“关中清凉寺,差人盯着。若有异样,一律杀无赦,包括大长公主!” “赢谦领命!”说完,谢赢谦直接朝着兵部方向去了……” 这是东魏第一场祭祀山川,所以再关中投入的兵力众多,只是因为不了解关中的地形,所以士兵铺天盖地的绕着清凉寺搜查。 见他们这般粗鲁的搜查,严任绒十分担忧地看向徐明月,生怕宫里的人对徐明月不利。 顾笙心中一凛,将银针稳准的扎在士兵的头顶,那个士兵个后空翻避开这根银针,随后一个翻身挑着长剑朝着身后的顾笙刺去。 就在此时,顾笙急切伸手拨开他的剑尖儿,“你是谁!敢在清凉寺放肆!还不放开我!” 这个士兵本就搜查的心烦,被这丫头一针扎过来,还以为是刺客,当下便揪着顾笙往山下走,似乎想要将她法办! 蓉妞和严任绒担忧的看着,蓉妞捋了捋袖子,当下便要下山去跟那个士兵说清楚 “她性子胆怯,还是要继续磨练,越多磨练,越有利于她快速成长!”徐明月微微踢开地上的枯枝。 顾笙打量他一番,恼道:“我不告诉你!” 刚说完,手腕子就被士兵狠狠抓住,顾笙皱眉,“你松开!” 正在争执间蓉妞拿着徐明月的令牌前来相救,那士兵看到徐明月的腰牌,忙松开手,一声闷哼,连连给顾笙道歉。顾笙是大长公主的心头肉,为了这个小姑子,大长公主都手撕了丽妃,他若是触碰了大长公主珍惜的人,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顾笙捏了捏手腕,转身礼貌而温和道:“你是兵部的?” “在下锦衣卫郁鸣!冲撞小姐,多有得罪。” 郁鸣本是锦衣卫首领,这次皇帝来关中祭祀山川,他奉命来关中办事,顺道遇见了故交,托他来巡查清凉寺。 顾笙回神过来,甜脆的开口道:“锦衣卫大人,笙儿不学无用的事儿,只是见你出手很快,可否教教笙儿如何像你一般出针如风?” 郁鸣眉头紧皱,想拒绝,可是看看远处的大长公主,还是生生的把拒绝二字咽回去了。 远处安顿事宜的士兵瞧见后,也不由的后退了几步,露出极为同情的神情。 《贵太妃》 第7章 剧情总结:【女主收拾东西准备出宫,女主的养女对宫外有诸多好奇,并向女主表明了还想回宫住的愿望,女主答应养女以后一定会回来的。皇后来送女主,并将身段放得很低,旁人不理解,皇后向她们解释,女主在宫中的势力不小,得罪不得,也只有女配才会如此愚蠢地开罪她,同时皇后又因为女主的离开而感到轻松。女主吩咐自己的婢女教养女功夫,婢女担心养女不能吃这份儿苦,女主表示不会心软。女主养女溜入她的被窝,撒娇要和她一起睡,并夸女主好看,养女想自己死去的父皇了,女主虽安慰了养女,但自己却偷偷哭了。皇上要接着春猎的机会动旧派势力,他身边的亲信表示痛快,因为他就是饱受旧派势力的折磨,所以才投靠了男主。皇上吩咐属下要做好行宫防卫,属下领命。男主要到行宫来,提前派人清理搜查行宫,正好碰到顽皮的女主的养女,她捉弄了来搜查的侍卫一番,最终被领头地逮住,养女对领头的表示佩服,约好下次再战。】 文中描述: 西宫,宫人们正在有条不紊地收拾事物,准备暂住到行宫去。 乐畅背着小手四处转悠了一番,终于逮到舒慈了。 “母妃!” 舒慈的身影出现在了殿门口,乐畅唰地一下就冲了上去,然后在她面前刹住了车,仰着头问:“母妃,行宫是什么样儿的?有秋千吗?” “行宫是皇上狩猎时暂住的宫殿,和紫禁城的建筑风格有些差别,更随意一些。”舒慈摸着她的小脑袋,说,“你不是最喜欢扑蝶了吗,行宫有很高的树很美的花儿,你一定会喜欢的。” “那秋千呢?” “暂时没有,但可以让王喜帮你做一个。” 乐畅摸了摸下巴,说:“我还是比较喜欢紫禁城。” 舒慈莞尔一笑:“咱们还会回来的。” 乐畅点头:“嗯,一定要回来,我种下的小树都还没我高呢,我得回来照顾它。” 舒慈的目光变得柔软,看向乐畅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回忆。 曾经也有人这么热爱一花一木,他是天生的画家和木匠,会给她画游园图、戏水图,还会给她做很多精巧的玩意儿……舒慈抬头看天,紫禁城的天空仍旧是那么的湛蓝,可这世上注定已没有了他。 一月的最末一天,舒贵太妃带着随侍的宫女太监移驾行宫,皇后亲自送行。 “皇后有心了,回去吧。”舒慈准备登上马车了。 “委屈贵太妃了。”皇后轻声一句叹息。 舒慈微微一笑:“能为皇嗣祈福,本宫心甘情愿。” 皇后笑得很是端庄,微微一个蹲福:“那就恭送贵太妃了。” 太监拿来了矮凳,紫婵扶着舒慈登上了马车,暂别紫禁城。 “主子,您何必亲自来送,奴婢看贵太妃她也没有承您这个情的意思。”皇后的另一个陪嫁宫女落叶,扶着她登上了步辇。 皇后歪在步辇上,表情冷淡:“当年舒贵妃权势滔天,前朝后宫均有人脉,如果本宫一时半会儿掌控不了这东西十二宫,那就最好给她留个好印象,起码别得罪她。” “主子,您受委屈了。” “瞧着吧,如果本宫没有猜错,德妃她再难翻身了。”皇后笃定的说。 “为何?”落叶问,“难道这次吃亏的不是德妃娘娘吗?” “只怪她眼皮子太浅,有人想要她起不来,她就是起不来。”皇后笑着闭上眼,送走了贵太妃这个最大的顾虑,心情都变得轻松几分。 出宫的马车里,紫婵抱着睡熟的乐畅,轻轻拍打她的背。 “到了行宫,别再这样娇惯她了。”舒慈偏在斜蹋上,一手拿着书一手搭在扶手上,姿态慵懒,眉目间流转的尽是风情。 “主子,这可是您起的头。”紫婵笑着说。 舒慈:“以前在宫里眼线太多,不好行事。到了别宫就不一样了,我虽不要求你把她教得可以上练武场和男儿搏杀,但最基本的防身健体却不能少。” 紫婵伸手摸了摸乐畅的骨头,说:“公主这骨架还不错,适合练武,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吃下这份儿苦。” “别心软。”舒慈似笑非笑的看着乐畅,她双颊睡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像只熟透的苹果,鲜嫩欲滴,让人想逮住咬一口。 “白糖糕……”小嘴儿吧嗒了一下,嘴角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紫婵轻笑一声,拿出手绢来帮她揩拭。 舒慈摇头叹息,真真是个吃货啊。 行宫的宫殿自然没有紫禁城的金碧辉煌,但因为依山傍水所以在建筑风格上更偏向与江南园林,这里的假山石雕都是从南边运送过来的,绕行宫一圈的河流也是工匠们一下一下给凿出来的,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比起那个密不透风的紫禁城,这里更像是世外桃源。 舒慈仍旧选择了自己以往住的“颐春园”,虽不够辉煌,但却是行宫内数一数二的景致好的园子。 乐畅一下子就疯了,见着河就想去摸鱼,听到树上的鸟叫就想去找鸟窝,连略显萧瑟的草坪她都能在里面挖出几条蚯蚓来,实在是有趣。 “这才一月份儿,天气还凉着呢,您可不能乱跑,当心主子生气。”伺候乐畅的大宫女紫鹃说道 “这儿真好,我都不想回紫禁城了。”乐畅站在一颗大槐树下,叉着腰,活像小霸王。 “咱们大概要住个一年半载,够您花时间玩儿遍这园子了。”紫鹃说。 “甚好甚好。”乐畅学着舒慈的语气,拍了拍手掌。 紫鹃忍俊不禁:“公主,咱们现在去找王喜扎秋千去?” “哎呀,我差点儿忘了,咱们走!”乐畅提起裙子,飞快地蹿了出去。 站在廊下的舒慈摇摇头,说:“本宫小时候也没有这般淘气啊。” “先让公主松快两天吧,您要是现在就把她拘得太紧,后边儿她肯定得撒泼不干了。”紫婵笑着说。 舒慈点头:“还是你了解她,就这么着,让王喜看紧点儿,别让她往有水有井的地方去。” “是。” 晚上就寝,乐畅抱着枕头挤进了舒慈的床榻。 “这么大了,还要和母妃一起睡?”舒慈卸了发钗妆容,一脸素净,眉毛上扬,笑着看着乐畅。 乐畅呆呆的看着舒慈,喃喃道:“母妃,我要是以后长得像您一样好看就好了。” 舒慈:“马屁精。” “是真的!”乐畅双手搭在舒慈的脸蛋儿上,抱着就是一口,亲完额头亲脸蛋儿,亲完鼻子亲下巴,舒慈被得缠得不行,连连喊停。 “好了好了,快躺下吧。” 乐畅扭动自己的肥屁股,嗖地一下就钻进了靠里的被窝。 “母妃。” “嗯?” “我想父皇了。” 舒慈躺在她的身侧,殿内的烛火暗了下来,她说:“好,想着他入睡,说不定你能在梦里看到他呢。” “母妃梦见过父皇吗?” “嗯。” “父皇他还好吗?”乐畅翻了个身,声音有些嗡嗡的。 “他很好,希望你也一样好。”舒慈同样翻身,伸手搭在乐畅的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快睡。” 乐畅闭上眼,小孩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快,这一刻有母妃睡在她身侧,就算是狼来了她也不怕。 很快,小呼噜响了起来。舒慈翻身平躺,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张白色手绢搭在自个儿脸上,半晌,盖着眼睛的地方湿了个透。 当乐畅越来越喜欢上行宫的时候,舒慈开始出招了。 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了一只小狗,腿脚极快,嗖地一下就能跑出去好远。 “母妃,我想跟小狗狗玩儿!”乐畅跑来说道。 “可以一起玩儿啊,你带它玩儿吧。”舒慈坐在蹋上,手里拿着书在翻看。 “可它老是跑来跑去,一点儿也不听我的话!”乐畅气呼呼的告状。 “那母妃也没有办法,只有你自己追上小狗,让它听你的话了。”舒慈说。 乐畅惊呆了:“它跑得那么快,我追不上的。” 舒慈:“那就算了。” 乐畅不甘心,她跺了跺脚,转头跑了出去。 紫婵端着茶杯过来,看着乐畅被气跑的身影,说:“主子,你这招儿可真高。” 舒慈放下书,轻轻吹了吹茶叶:“一般吧。” 一旬过后,乐畅终于能追上小狗,并把它收入了自己的队伍,一人一狗并肩而行,威风极了。 “乐畅,你过来。”舒慈招手。 正坐在桌边吃橘子的乐畅跳下凳子,跑过去:“母妃。” “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舒慈问。 “大木头桩子。”乐畅说。 舒慈一个眼神,紫婵立刻上前,说:“公主,这可不是普通的木桩子,这是一个玩具。” “玩具?”乐畅终于有了一点儿兴趣。 紫婵上前给她演示怎么玩儿,她动作轻快,能躲避每个转过来能打到背的木头,像是在跳舞一样。 “我也要玩儿!” “来,奴婢教您。”紫婵稳稳地停下,笑着招手。 把人坑进去后,舒慈满意的转身离去。 两旬过后,乐畅终于抗议了。 “母妃,儿臣最近好累啊……”乐畅瘫倒在塌上,再也不想玩儿紫婵送给她的那些玩具了,没一个能不费力气的。 “听故事吗?”舒慈放在茶杯,老神在在的问。 “要!”乐畅拍了拍自己的小肚皮,一边吃着紫婵剥来的橘柑,一边翘着二郎腿,笑得很是满足。 好,鱼儿上钩了。 “从前,有一个小姑娘,她是小伙伴儿里面最矮最胖的姑娘,谁都不知道她最后会成为一位大侠。” 乐畅蹙眉:“又矮又胖?是我吗?” “不是,是故事里的主人公。”舒慈拍了拍她的胳膊,“不要打岔,听母妃说。” “好。” “这个小姑娘家里很穷,因为遭受了雪灾,田里的庄稼都没了收成,家人为了活命,只好把哥哥姐姐还有她一起送到大户人家去做工。做工知道吗?就是干活儿。”舒慈缓缓道来,“开始的时候她做的活儿总是最多的,吃的却是最少的,很快,她就晕倒了。” “然后呢?”乐畅坐了起来,表现出了兴趣。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在打拳,梦里一招一式她都看得很清楚。白胡子老爷爷一拳就将碗口粗的大树拍折了,这样她觉得很厉害。于是,她醒来之后就把这些招式画在了纸上,每天跟着学。时间久了,她再去干主人家派下来的活儿就觉得很轻松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乐畅摇头。 “因为她力气变得很大,无论是砍柴还是打水,她轻轻松松就能完成。” “有一天,她又梦见了这个白胡子老爷爷,她居然看到他飞了起来。” “飞?” “对,老爷爷轻轻一跃,就能跳上枝头。小姑娘对此很是惊奇,她觉得跟着老爷爷做,以后有一天她也能飞起来,离开这个让她辛苦的地方。” “那她飞起来了吗?” 舒慈起身:“乐畅,你跟我来。” 紫鹃伺候乐畅穿好鞋,母女俩一同到了屋外。 “紫婵。”舒慈喊道。 紫婵点了点头,说:“殿下,您看好了。” 乐畅懵懵懂懂的点头。 紫婵站在庭院的中间,深吸一口气,终身一跃跳上了大树的树杈,然后借力一蹬,飞上了屋顶。 “哇……”乐畅看呆了,小嘴儿张大,整个人都愣住了。 很快,紫婵从房顶一跃而下,稳稳地立在她面前:“殿下,看清楚了吗?”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乐畅激动得脸蛋儿都红了,整个人蹦了三尺高。 舒慈问:“乐畅,你想像紫婵一样飞起来吗?” “想!母妃,我可以吗?”乐畅双手紧紧地抓住衣裙,兴奋得鼻尖儿冒汗,在她眼里,紫婵已经变成了故事里的姑娘,那个最终会成为大侠的人。 “好,那你就拜师吧。”舒慈笑着说。 乐畅仰头看紫婵,以往端茶送水、熨衣叠被的人瞬间就变得不一样了,她大大的眼睛里全是对紫婵的崇拜。这一刻,她喜欢紫婵更甚于舒慈。 大侠,一听就比公主霸气啊。 上书房,钟衡疆,皇上亲封的御前大臣,正在和皇上商讨关于春猎事宜。 “骆家以武起家,此次春猎,务必要展示出我南秦男儿的风采,一方面震慑北狄人,一方面也整整军风。”骆显负手而立,气宇轩昂。 “咱们自己的北军不怕,就是南军,松弛懒散,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彻底扭转这股歪风。”钟衡疆说,“不过骁骑营也有不少小将骁勇善战,提出一两个震慑一下南军不成问题。” 骆显:“南军整体军风涣散,不过是主将的问题。” 后来的有句话可以完整诠释骆显此时的心情,那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皇上圣明。南军的主将何宗之仗着世袭下来的爵位不把军纪放在严厉,任人唯亲,把南军搅得一片浑浊,就算是有能力的将士也很难出头,故而南军在之前对抗叛王的时候不堪一击,若不是皇上您登基,只怕那何宗之早就被先帝片成肉泥了。”钟衡疆说。 骆显轻笑:“京城这些世家大族,仗着土生土长,祖宗们开国有功便不把皇权放在眼里。趁着这次春猎,朕就来动一动他们,也给他们松松筋骨,长长记性。” 钟衡疆痛快极了,他原是京城人士,但因朝局混乱奸人横行所以屡次撞头,这才决定北上投靠明主。现在天下大定,凭什么让这些一无是处的人坐享他们搏杀出来的天下? “行宫那边也让人准备着,防卫这一块儿朕就交给你了,若有什么差池,你知道朕会怎么做。”骆显转身落座,看着钟衡疆。 “卑职领命。”钟衡疆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声音浑厚。 行宫里,舒贵太妃一行人已经住了两月余了,天气渐渐暖和了起来,这天突然来了一队军士在行宫到处巡查,不仅是洒扫的宫女太监被一一检查,连贵太妃身边的人也不能幸免。若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则当场捉拿。 “这是怎么了?”紫鹃看着这进进出出的士兵,有些担忧。 “皇上要住过来了,别担心。”紫婵比较稳重,很快就明白了关卡。 乐畅穿着一袭青色的袍子从远处走来,头发编成了一根辫子垂在脑后,看起来就像是个男孩子。 “你是谁?”领头的问她。都知道有这宫里有一位公主,但这小童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怎么说话的,没规没矩。”乐畅蹙眉,斥责他。很明显,又是从舒慈身上学来的。 “再问一遍,你是谁!”领头的虎着脸。 乐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她双手叉腰:“怎么?还想动手?” 此时,她身边的王喜帮她扑蝶去了,紫鹃又和紫婵在一块儿,真真的落了单。但她是谁啊,是先帝朝唯一的公主,是给当今圣上喊一声“皇兄”的人物,自然不会被恐吓到。 她做了一个鬼脸激怒他,然后看他派人来捉她之时拔腿就跑。 追她的人没想到这“小子”能跑这么快,被溜了一圈没有追到,领头的手一挥,十几个士兵一块儿上,势必要将她捉住。 乐畅早已练就了一身跑路的功夫,绕着园子东窜西窜,把后面的一群人溜得够呛。 “主子,这……”站在高处的紫婵忍不住回头看后面悠闲自在的女人。 “正好给她练练手,你看着点儿,要是被捉住了就去救一救。”握着团扇眯着眼的女人这样说道。 紫婵点头:“是。” 乐畅觉得好玩儿极了,这么多人陪她一起玩儿,她简直是撒了欢的在跑。 最终,还是领头的从高处确定了她的位置,终身一跃,逮住了她。 “公主,您没事儿吧?”紫婵掐着时间出现,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被提到半空中的乐畅摆摆手:“没事儿,我们闹着玩儿呢。” 领头的:娘哎,好像脖子和身子要分家了…… “臣等参加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被放在地上的公主扯了扯汗巾,说:“都免礼吧。” “谢公主。” “公主,臣等有罪。”领头的再次跪下。 “哎,不打不相识,别介意,你叫什么名字,功夫不错啊!”乐畅笑着问。 被一个虚岁四岁的女孩子夸功夫不错,此人真是又高兴又惶恐:“臣封裕,御前二等侍卫,奉命来巡视行宫安全。” “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乐畅亲自上前把人拉了起来,问,“不知道你和我紫婵姑姑谁更厉害。” 紫婵上前:“公主,奴婢怎么能和封侍卫相比呢,主子还在等您用午膳,咱们回去吧。” “好,回吧。”乐畅转身对着封裕招手,“封将军,咱们下次再战。” 众侍卫:赛跑吗?公主你赢了。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女主出宫后的日常。《天子掌心娇》女主和妻妹启程到清凉寺居住,皇后亲送,女主在寺中让婢女帮助动了胎气的妇人激励妻妹学医。男主借祭祀的机会整治藩王旧部,提前派人搜查清凉寺,锦衣卫首领与妻妹产生冲突;《贵太妃》女主和公主启程去行宫,皇后亲送,女主在行宫中寓教于乐,让公主学习武功。男主借春猎的机会整整顿军风,提前派人去行宫准备,领头的不知公主身份,与其产生冲突。此章节大致情节发展相同,事件发生前后顺序也雷同,虽部分细节不同,且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此段情节描写的共计3412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3412/240168=0.0142。 八、《天子掌上娇》 第8章 剧情总结:【祭祀夜宴,女主认为是救人的好时机,但男主向来心思缜密,女主决定小心行事,先派人打探。女主身体不适,婢女要点上暖炉她却觉得木炭熏人,婢女言明如今只有顾笙能管她了,女主却想起让小姑子学医术的事情。 御书房内,在场的很多是跟随男主出生入死的亲信,强调他们的忠诚度,接着下属向男主汇报清理行宫的情况。男主新封的魏嫔想来给女主请安,女主不愿见她,但女主的小姑子在场,她好奇新妃子的能在金莲上跳舞,求女主宣召,女主成全她的好奇心,答应见魏嫔。魏嫔进来,女主的小姑子率先开口,言语天真活泼,魏嫔对女主十分尊敬,献上了人参。女主从魏嫔的口中得知她要随侍在皇上身边,对她提点了一番以示拉拢。女主的小姑子对魏嫔表示赞赏,女主却教训她看人不能看表面。女主收到信,烧了之后问婢女是否把人送出去了,婢女表示一切照办。婢女忧心女主的身体让她早些睡,女主则看着月色意味深长的说明天的戏码一定比今日好看。】 文中描述: 关中府找了借口,把祭祀周遭清理的干干净净。 徐明月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车马,祭祀夜宴,倒是救龙吟和莫千秋的好时机。 蓉妞走过来将一件皮裘披在徐明月的肩上,“现在皇宫锦衣卫大部分都来了关中,奴婢想着,正好可以联络皇陵暗军行动。 “虽说朝臣跟着徐佑来了关中,可是长安兵部还是留了人,要救龙吟和千秋,就要小心些,毕竟徐佑是个心思周全的男人,一有差池,千秋和龙吟都会被残忍的处死。”徐明月望着连亘的青山,淡淡回了一句。 “没错,这样的确是有些妄动了,我们的人对兵部还是没把握,奴婢让白季先打探了再去。”蓉妞眉头微微松开,多亏自家主子心细,要不真的就坏菜了。 徐明月躺回软榻上,一张白净清媚的脸靠在绣着海棠的枕上,蓉妞转身看着她的脸,一股子别致的漂亮,让人不由的想靠近。 “驸马一去,本宫倒像是一下老了,浑身都疼。”徐明月微微侧身,眼睛微微眯着。 蓉妞起身将暖手炉塞进绒毛毯中,“您不是老了,您是心累了,前个儿我说点上暖炉,您非说木炭熏人……现在啊,只有顾笙小姐劝的了您。” “说起笙儿,本宫倒是真的想起来了,把她叫到暖阁学千金方,整日在清凉寺胡闹,性子都野了。”对于顾笙的学医术问题,徐明月是无论如何都不松口的。 徐佑此次下关中,带的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亲信,一个个不仅能力出众,且行事光明磊落,有忧国忧民之心。 “关中府尹已经将祭祀的地方清理好了,清凉寺那边儿也没有异常,在关中的藩王也都安安分分的。” 郁鸣恭敬的朝着徐佑行礼,把关中的情况一字不落的上报。 “关中这个地方人才辈出,只是从关中选人就像是从皮肉里挑碎瓷片,务必要狠狠的挑开结痂的伤口,才能真正刮骨疗毒。关中大小官员务必到场,且每人都给朕举荐三人。”徐佑用刀挑开鹦鹉脚上的创口,一股鲜红渗泌出来。 唐晨看到那白鹦鹉挣扎“扑腾”翅膀,红彤彤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白绒毯上,微微一怔道:“皇上,关中人一般认亲,举荐怕是会拉拢亲信。” “治乱世用重典,若是再跟前朝一般,给朕举荐些废物,直接收拾了便是。”徐佑将白鹦鹉扔给身后的太监,转身坐在了宽敞的龙椅上。 谢赢谦忠诚脑子活,一听到徐佑的话,立刻站出来道:“微臣觉得,在选拔人才上还是增加关卡,尤其是举荐上来的武官……” 唐晨性子稳妥,沉思了半晌,用眼神询问徐佑,“增加关卡的确有利,可是前朝颓废奢靡,可用之人本就不多,若是加强难度,怕是真的挑不到可心的了。” 徐佑捻了捻桌上的宣纸,表情似雷霆雨露,“此事就按赢谦说的做,朕初登大宝,用人宁缺毋滥。”说完转头对唐晨吩咐道:“但凡入选的,赏赐金银百两,各式珍宝!” 关中的世家大臣们听到这等消息,一个个嘴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不眠不休的勤修本事,关中那些有武艺但是忧愁没门路的,更是挽袖子跃跃欲试。 顾笙心动的摆弄着银针,“听说太医院也有选拔女官,我要好好表现。” 只是下决心容易,做起事儿来难,到了真用银针时,顾笙却害怕的打起抖来,连连失败了好几次。 “不要了!学医真的太难了!”顾笙有些生气。 常年娇养的世家小姐,遇见这等事儿,难免闹闹脾气,徐明月自然了解她的脾性,且三两句就能将她拿下。 “任何行当都会失败,只是没有坚持,所以才会将失败进行到底,”徐明月用帕子给她擦手,温柔道:“最好的办法是做更难的事儿来磨练。” 顾笙觉得徐明月的要求真的好难达成,便撒娇的挽住徐明月的袖子,道:“笙儿不如嫂嫂聪明,还是要继续跟着蓉妞学习些基本的,等医术拔高了再跟着嫂嫂学习。” 徐明月听了她的话略微有些失落,但想想她今年也才十几岁,成长也要慢慢的来。 正在这时,蓉妞端着清水进了房间,凑在徐明月耳边低低道:“她眼中就不由流露出有点轻蔑的笑容,道:“公主,新封的魏嫔还没有给您请安呢,现在来了关中,倒是个识礼数的,奴婢方才让她在外殿候着,您可是要召她进来?” 徐明月听到蓉妞的话,唇角微微一撇,“还真是个沉不住气的,一进宫就册封了嫔位还不满足。已经招惹后妃的悱恻,让她安分些,本宫今儿个是不会见她的!”徐明月心烦了一阵,最后还是说:“既然她想要见我,让她在祭坛安分些,祭祀事一了,本宫再见她。” “这个魏娘娘听说一双小脚能在金莲上跳舞,顾笙倒真想见魏娘娘一面。”顾笙仔细打量徐明月的眉目,有些耍赖的意味。 严任绒知道这种事儿不应该任性,便转移话题,拉着顾笙的手,说是今儿个清凉寺来了一只小白兔,要带着顾笙去看小兔兔。 顾笙一愣,纠结了半天,还是笑了笑挽住了徐明月,装可怜道:“嫂嫂,笙儿真想看看如何才能在金莲上作舞,想看看她是否有脚疾,也好用新学的医术来给她治治。” “又开始胡说了,只许这一次,下次不可在由着性子了。”徐明月看到她那双酷似龙陆银的眼睛,鬼使神差地就应下了。 “多谢嫂嫂。”顾笙当下眼睛一亮,一张委屈巴巴的脸刹那间变得眉开眼笑,“蓉妞,你快招呼魏娘娘进来。” 她话音落下,就见魏嫔款款走进来,淡描的细眉,灼人的明眸,红嘟嘟的嘴唇,活象一朵艳丽的玫瑰。她身形轻盈的朝着徐明月福礼。 顾笙眼睛一亮,忙扶起她,“您就是魏娘娘,当真是圣洁美丽,跟我嫂嫂一般。” 徐明月接过蓉妞递过来的茶,沉默地点点头,一双清媚的眉眼上下打量魏嫔,魏嫔紧张的不敢说话,徐明月倒是笑了笑:“你的确不一样了,美了。” 魏嫔没有推辞,可是言语间却带着讨好,就像是在修仙成道的小妖精遇见了修为更高的仙人,“听说公主最近身子不适,所以妾身带了些人参过来给公主。 “你有心了”徐明月看了魏嫔一眼,知道她心里打着算盘,但还是耐着心思问了一句,“明日可是要随表哥祭天?” 魏嫔红唇微微弯着,莹白的脸儿上突然羞赫的红盈盈的,“皇上吩咐妾身去……” “这是好事儿,荣宠来日方长。”徐明月瞟了魏嫔一眼,眼底盈上了一抹玩味,“此来关中路途奔波,魏嫔还是早早歇息,明日好有精神头陪着表哥。” 一旁的严任绒听了,便走过去扶起魏嫔,温柔道:“恭送娘娘。” “你如今已经是嫔位,若是有个子嗣,封妃也不过是眨眼光景。”徐明月盯着魏嫔的背影,淡淡道:“宫中每每宠幸之后会赏赐汤药,记着太后给的可以喝,皇后给的断断不能喝。” 魏嫔听后,脚步微微一顿,转身向徐明月谢恩。这些日子,虽说有皇宠,可是她对后宫妃嫔却是千方百计防备着,如今徐明月说了这话,她心里倒是有了些底。 顾笙转着手里的银针,认认真真道:“魏娘娘容貌出色又能在金莲上跳舞,心眼儿定也是好的。” 徐明月叹了一口气,戳了戳顾笙额头道:“你这丫头评判人倒是干脆,她是什么样的人,一两句话可说不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时刻记着,后宫的女人,不能用容貌判定。” “笙儿记住了。”顾笙笑嘻嘻地行礼告退。 徐明月靠在软榻上,看了半晌书,就见蓉妞小心的关上门,从袖里掏出一封信,“公主,刚收到的……”, 徐明月舒心的打开书信,看完后笑着放在烛火上烧毁了,“本宫累了,你可是把人送出去了?” “公主,都按您的吩咐办妥了。”蓉妞一边应着,一边进屋给徐明月铺床,将烧好的暖手炉放进丝绸的锦被里,又服侍她卸去发上的首饰,“您早些歇着,莫要再晚睡了。” 天色暗下来,漆黑的天幕上稀疏的挂着几颗星子,徐明月披着狐裘打开窗扉,抬眼望着西面的半轮残月,淡淡道:“明日的戏码定是比今儿个的月还要好看!” 《贵太妃》 第8章 剧情总结:【女主的婢女建议女主在春猎的时候救人,女主为了稳妥起见,先派人去打探。女主因为柳絮飘飞而身体不适,婢女要关窗,她却惦记着养女要从窗户外翻进来。 皇上的御书房内,在场的很多是跟随男主出生入死的亲信,强调他们的忠诚度,接着下属向男主汇报清理行宫的情况。男主新封的玉贵人想来拜见女主,女主不愿见她,但女主的养女在场,她好奇新妃子的一身舞技,求女主宣召,女主成全她的好奇心,答应见玉贵人。玉贵人进来,女主的养女率先开口,言语天真活泼,玉贵人对女主十分尊敬,献上了一套亲手做的亵衣。女主从玉贵人的口中得知她要在春猎的时候随侍在男主的身旁,心思活络了起来,派人送了玉贵人一个香囊。女主的养女对玉贵人表示赞赏,女主却教训她看人不能看表面。女主表现得累了,问婢女是否把人送出去了,婢女一切照办。婢女忧心女主的身体让她早些睡,女主则表示明天天气好,好戏要上演了。】 文中描述: 三月春猎,皇上携文武百官往西山而来,骁骑营在前方开路,后方旌旗遮天,华盖如云。 “主子,春猎可是救人的好时机。”紫婵一边给舒慈倒茶一边低声说道。 皇上离京,京畿的防卫便松了一层,人手有限,刑部大牢也会看守得松弛一些。如果要救人,这无疑是较好的时机。 “先不要妄动,你让麟去探查一下,如果皇上的人不在就动手。”舒慈斜靠在软塌上,有精无神的样子。 “主子,您这是身子不舒服了?”平时主子也爱往这塌上靠,但没有今日这样精神不济的模样。 “入春了,外面的柳絮飘得让我浑身难受。”舒慈轻蹙眉尖儿,有股美人的娇憨劲儿,让人骨酥。 “早跟您说了把那柳树给移了,您偏舍不得。”紫婵忍不住埋怨她。 舒慈淡淡一笑:“都是几十年的老树了,离了这里不知道还活不活得成,算了罢。” “那奴婢把窗户都关上。” “最左边的那扇开着,乐畅说不定今天又会从那儿翻进来。”舒慈提醒她。 紫婵笑着说:“您真把公主当小子养了。” “不是坏事儿。”舒慈眉梢上扬,对乐畅习武这件事丝毫不松口。 “行,那奴婢就留着这扇窗。” 春晖殿里,皇上换了常服坐在主位上,下面立着不少武将,这些都是他当初从北地带出来的亲信,忠诚度绝无仅有。 “启禀皇上,行宫内外都探查过了,并无异常。”封裕站了出来,率先汇报。 “西山清理过了吗?”骆显端起茶杯。 “回禀皇上,已经清理过了,大型的野兽都被赶到了西北角,围场内的猎物都不具有较大的杀伤力。”纪峒上前。 “不妥。”骆显放在茶杯,目光在下面的人中间巡了一圈。 钟衡疆站了出来,他说:“依臣拙见,可以适当的放一只老虎入场。” 骆显挑眉,其余人终于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既然是要扬我国风,自然是要拿出点儿硬本事来,射杀兔子麋鹿算什么,猎到老虎才是真汉子。 “老虎,豺狼,总要有两三只才行。”骆显说。 “皇上,这次随行的有不少王公贵族家的公子少爷,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的话……”纪峒比较了解京城子弟的水准,就他们那几下子,远远射杀不了这些凶猛野兽,最多是射只兔子麂子什么的。 皇上还未发话,钟衡疆就先说:“既然敢来就别怕死,到了猎场可是真刀真枪的干,谁要是受不了的就赶紧卷铺盖回家!” 纪峒:“这能行吗?” 说完,他把目光转移到了上座:“皇上,您看这……” 骆显轻笑一声,站了起来:“传朕的旨意,待明天入场,凡是射到老虎的,封爵并赏黄金百两,射到豺狼虎豹的,赏黄金百两珍珠十斛。” 这道旨意就如同在驴子前面吊了根胡萝卜,想吃就得往前走,不想吃?别忘了,这跟胡萝卜可是金铸的。 别说各重臣家里的公子少爷了,就连随侍在皇上身边的侍卫都想搓搓手上场搏一把了。当然,今晚兴奋的还有颐春园的小主子——乐畅公主。 “把我的贴身软弓拿来。”乐畅穿着新制的骑装,威风赫赫地站在殿门口。 她手一伸,王喜就把软弓取了下来。 搭弓射箭,目标对面的杨柳树。 嗖—— 箭矢划破空气,在空中跳跃了一个弧度,垂直落地。 “啊!”再次失败,乐畅气得跺脚。 “母妃!母妃!”受了挫折就找娘,这一招她练得十分熟。 舒慈正在小书房临字,见她气呼呼的跑进来,知道是又没射中那棵恼人的柳树。 “准头是练出来的,你还小,能把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舒慈安慰她。 乐畅踮着脚尖趴在书桌上,撅着嘴:“母妃笑话我了吗?” “当然没有。” “紫婵姑姑可以百步穿杨,儿臣却连箭矢都射不远,儿臣好伤心。”乐畅嘴唇撅得都快挂油瓶了,可见是非常不满意了。 舒慈也不怕她闹脾气,她自有方法对付。 “你觉得是紫婵厉害还是本宫厉害?” “哪方面?” “全部。” 乐畅歪着头想了一下,她想说紫婵更厉害,但看舒慈的神色,话到嘴边拐了个小弯:“自然是母妃更厉害。” “那本宫教你一个方法,你可愿意学?”舒慈放下毛笔。 乐畅点头:“愿意,儿臣都听母妃的。” “来,过来。”舒慈招手。 乐畅走到她面前,站在比她高了不少的书桌面前,看着舒慈从书桌下方取出了两方三寸宽的石砚。 舒慈伸手,把石砚放在乐畅的掌心:“你掂掂,重吗?” “重,比儿臣今天中午吃的猪蹄髈还重。”乐畅皱眉。 舒慈取回石砚,用一边的细绳缠绕了几圈,然后将石砚垂下,另一边系在皓腕上。提笔运气,屏气凝神,笔尖落在徽纸上,一个楷体的“乐”字就流畅地从笔尖落在了纸上。 乐畅看呆了:“母妃,不重吗?” “这里还有一方砚台,本宫能再加上去写字,你信吗?” “信,母妃说的我都信。”马屁精又附身了。 “那好,如果你想在半年后射中殿门外的那棵杨柳树,你就照着本宫这法子练,每天上下午各练半个时辰就好了。”舒慈解下绳子,将石砚搁在书桌上。 乐畅有些想退缩,她咽了咽唾沫,说:“儿臣、儿臣还是照着紫婵姑姑的法子练吧。” “随你,本宫不强求。”舒慈微微一笑,牵着她走出书房。 紫婵迎面而来:“主子,玉贵人来给您请安了。” “这个时候请什么安,不见。”舒慈皱眉。 “是那个跳舞极美的娘娘吗?母妃,儿臣想见。”乐畅扯了扯舒慈的衣摆。 紫鹃从旁走了上来,说:“殿下,咱们该就寝了,奴婢伺候您梳洗好吗?” 乐畅咬着嘴唇,仰头看舒慈,眼底星光点点。 舒慈叹气:“把人请到花厅去吧。” 乐畅抱住舒慈的胳膊,欣喜地来回蹭。 “本宫可不喜欢这么缠人的小狗。”舒慈甩了甩衣袖,嫌弃道。 “儿臣不是福来,它才是小狗狗。”乐畅埋头在舒慈的衣裙里,笑得十分开心。 孩童就是如此,你满足她一个简单的愿望,她便如同获取了天上的星星,知足又欢喜。 花厅里,玉贵人坐在下座,目不斜视。旁边伺候的宫女看到远处走来的一群人,这才戳了戳自家娘娘,示意她正主儿到了。 “参见贵太妃娘娘,娘娘金安。”玉贵人双膝下跪,头磕地,虔诚无比。 “你就是那个跳舞极好看的娘娘吗?”乐畅先开口。 “参见公主殿下,正是臣妾。”玉贵人双膝微微移动,转头叩拜乐畅。 这个时候,舒慈已经坐上了主位,手一抬:“起身吧。” “谢娘娘。” “这么晚了还来给本宫请安,玉贵人真是太有心了。”舒慈说着场面话,目光倒是从玉贵人的脸颊上来回扫过,美人嘛,多看几眼总是有益身心的。 “臣妾前几日给给娘娘做了一套亵衣,多谢娘娘在宫中的照拂。”玉贵人起身,亲自将托盘里的东西呈了上来。 紫婵接过,放在舒慈的手边。 “料子不错,绣活儿也很好,费了不少功夫罢。”舒慈仔细看了一番,笑着说道。 “娘娘能穿得好便是臣妾最大的福气了。”玉贵人像是很怕舒慈一般,说话的声音都不高。 舒慈笑了起来:“怪不得皇上出宫,除了皇后就带了你一人,果然是蕙质兰心啊。” 玉贵人吸了一口气:“娘娘谬赞。” “明日春猎,贵人可会到场?” “自然,臣妾会随侍在皇上身边。”玉贵人垂首,安安分分地立在下方。 “甚好。”舒慈眼底闪过了一丝精光,嘴角还挂着笑意,“既然明天有得辛苦,贵人这就回园子里去吧,本宫也要歇息了。” “是,臣妾告退。” “紫婵,把本宫前几日制的香囊送与贵人一个,本宫这里没什么好东西,也就这个能拿得出手了。”舒慈说。 玉贵人停下脚步,跪下谢恩。 在一旁看完全程的乐畅发言了:“这位娘娘和母妃就如同春花秋月,各有光辉,儿臣几乎分辨不出谁更好看了。” “小丫头,看人可不止是看皮囊。”舒慈笑着点她的额头。 乐畅笑着咧嘴:“可儿臣就喜欢看长得好看的娘娘。” “行了,人也看了,还不去睡觉?”舒慈说。 “儿臣告退。”心愿达成的乐畅是很好说话的,蹲了一礼,爽快地跟着紫鹃回了闺房。 揉了揉额角,舒慈撑着脑袋闭眼养神。 “主子。”紫婵送完人回来,轻声喊道塌上倚着的人。 舒慈睁开眼,眼底清明了许多,她说:“近些年本宫是越来越懒了,真是……如何,送出去了吗?” “送出去了。主子,就寝吧,您这一天也累了。”紫婵说。 “好。”舒慈搭着她的手站了起来,朝寝殿走去。 踏出花厅的门槛,舒慈抬头看了一眼悬在半空的明月,感叹:“明天一定是个好天儿。” 好戏,也才刚刚拉开序幕。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女主想救被抓的暗卫,祭祀和春猎的情景,男主新晋宠妃拜见女主。《天子掌心娇》女主想借祭祀救出暗军首领,男主在关中选拔能臣,女主妻妹也想参选女官。魏嫔拜见女主,开始女主拒绝,后因妻妹想见识舞技同意了,送了人参给女主,女主提点魏嫔;《贵太妃》女主想借春猎救出暗卫,男主安排春猎,公主也尝试射箭。玉贵人拜见女主,开始女主拒绝,公主想见便同意了,送了亵衣给女主,女主回送香囊给对方。此章节有类似的情节,如想借机救出暗卫、男主新宠拜见女主等,此类事件发生顺序也雷同,但也有部分情节和细节都不同,且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部分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2064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064/240168=0.0086。 九、《天子掌上娇》 第9章 剧情总结:【太后缺席春猎,皇后为讨好女主请她一同参加。女主的婢女认为皇后对女主太好了,女主却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后是有图谋,认为皇后是在耍手段。最后,女主讽刺皇后与皇上“门当户对”。闲坐无聊,女主便提议比赛作诗,优胜者有奖励,并取了自己的风雪玉镯当奖品。镇国公夫人热烈赞赏,抛砖引玉,皇后也来凑热闹,取了一条项链来当奖品,镇国公夫人热烈拍了一番皇后的马屁,情商满分。各家夫人都在讨论谁会拔得头筹,气氛热烈,女主见气氛起来了,便借故离开。女主中途离场,出门散步,问道魏嫔和被抓的人情况如何,婢女表示魏嫔听话了,而兵部守卫森严,并无成果。女主又想起小姑子大半天不见,让婢女把她找回来,以免把她养野了。女主准备回去,却险些被熊冲撞,女主取了银针射熊,救了自己和婢女,锦衣卫赶来救驾。女主准备离开,去冒出前来请罪的两姐妹,原来惹得熊发狂的是莼玉郡主,而她已经不知所踪。女主不准备追究姐妹俩的过错,让他们回去。妹妹觉得奇怪,认为女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酷。姐姐却不愿轻易放过此事,她拉着妹妹要去找父亲告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入了皇上的眼睛,谢赢谦觉得是教训宁王的机会来了,皇上却觉得教训宁王他机会多得是,他更好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习了这等子杀人医术?皇家参加了郡主一本,人证物质俱在,郡主受罚,连累她的父亲寿王辞官。郡主和黄家杠上,谁都没有出到风头,反倒是便宜了许小姐一鸣惊人,许夫人感念女主出的主意让女儿出了风头,带女儿去给女主请安,巴结女主。在成长的过程中许小姐一直注意女主的动向,并且在言行中模仿女主。女主赏赐了许小姐雪蚕丝锦被,皇后瞧见了,便褪下手腕上的金镯褪了下来,赠与许小姐。】 文中描述: 第8章 到了祭天那日,太后身体不适,丽妃缺席,畅妃留在永寿宫照顾太后。夏皇后早就安排好了随行的后妃,知道此次要在清凉寺留宿,便跑到徐明月跟前装好人。 夏皇后一身清素的凑过去讨巧,“先前该跟着公主学些花牌的,如今一众女眷围在一起,本宫也没学会,都不能陪她们玩两把。”夏皇后见到徐明月笑,眼底闪过喜色,“公主若是有时间就过来帮帮我这个皇嫂,免得咱们皇家被外人看低了。” 徐明月笑了笑,“便是不去旁人的,皇嫂叫了,明月自然会去的。” 皇后满意的点点头,又寒暄了好阵子,才起身离开。 蓉妞听到夏皇后的邀请,便忍不住说了一句:“皇后娘娘真的是后宫极少见的好人,旁人见到您落难,就惟恐不及的避着,倒是皇后娘娘一直尊重您……事到如今才知道夏皇后是心善的。” 徐明月抿了抿唇,转身直视蓉妞的眼睛道:“她是看本宫是有用之人,若本宫是包袱,她怕是早就走的远远的了。” 要知道徐佑能在皇室脱颖而出,少不得徐明月在背后出力,这次来清凉寺若是不邀请徐明月,难免被言官悱恻忘恩负义,皇室这些心思都是大同小异的,至于皇后对她的好,只是表面的,能主动示好是有目的。 徐明月从一开始就静静打量夏皇后,沿着她的言语,就能知道背后指点江山、挥手沉浮的是徐佑。夏皇后素来虚伪,人前耍手段装慈悲,人后却是装无辜博取同情,如今主动过来,八成是为了在徐佑跟前做样子,博取宠爱。 徐明月微微拢了拢衣袖,感叹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表哥生性残忍六亲不认,表嫂虚伪多谋,说起来这才是‘门当户对’。” 祭祀开始,礼部的官差将元宝、祭品按照方位摆好,庄重肃穆的礼乐响彻云霄,徐佑一身黑色绣金龙长袍,冠上缀着十二旒宝珠,一脸冷峻阴鸷的登高台,手持高香,朝着山川四海微微躬身,“王位受命于天,心怀天下,自有光明,朕登基不足一载,愿苍天厚土广布恩泽,佑我东魏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话音刚落,鞭炮声响,礼乐之音奏起,徐佑面色冷峻,转身将将长香插在祭坛里,步伐沉稳气势如虹,天然一派明君风韵。 祭祀冗长,徐佑敬完香便离开了,只剩下礼部那些官员带着朝臣在山顶念叨祭祀的礼词,关中之人多好风雅,见到清凉寺后山有温泉池子,便在温泉池上搭建了行馆,外头筑了高墙,严严实实的无法窥伺,世家女眷每次来清凉寺都会泡在温泉里,笑谈饮酒。 这次,因着皇后和大长公主在场,所以行为举止有些端着,生怕一个不注意在皇家面前丢脸,皇后和大长公主在温泉汤旁说笑了半日,世家女眷相互交换了眼色,客套的回应着皇后。 徐明月不喜欢浪费无谓的时间,周遭这么多人,总是听皇后说那些不咸不淡的话,总有些败兴,便笑了笑起身看向众女眷,“男子喜好曲水流觞,我们女儿家也要学着消遣,不如比赛作诗评出优胜者,届时优胜者将会得到意想不到的赏赐。” 皇后笑眯眯给出了回应,“本宫觉得长公主提议甚好。” “获胜者将会获得本宫的凤血玉镯!”徐明月为了刺激众人,便抛出了极为丰厚的奖品。 听到凤血玉,众女眷一下活络起来,脸上要踊跃参加的表情再也遮掩不住。 “这倒是有趣!” “凤血玉可是罕见的珍品……” 镇国公夫人睨了众人一眼,她素来是高高在上的,但是这次却很赞同地点点头,诚恳道,“我饮一杯酒,且抛砖引玉作首歪诗!” 世家贵族多有攀比之心,见到镇国公夫人这般踊跃,便你争我夺的效仿起来,三五成群的围在一起商讨诗词。 安静了千万年的沉闷气氛,总算热闹起来。 皇后没有大的举动,可是心里却微微舒了一口气,方才她就瞧出这些女眷心不在焉,只是她不如那长公主主意多,也不如人家见的多,果真,大长公主一出手,整个氛围就不一样了。 皇后也来凑热闹,在凤血玉旁压上了碧玺项链。 镇国公夫人看到那碧玺项链,眼睛一下就更亮了,皇后的项链……大长公主的凤血玉镯,若是谁能得了这两件,那就是相当相当有面子。 镇国公夫人扭着粗腰走上前来,眉开眼笑的夸奖着这次比赛奖品的丰厚,又顺带着巴结了皇后。 周遭热热闹闹的,一朵朵温泉柱儿涌出来,这就是镇国公夫人,永远高高在上,一副言语讥诮看不起人的态势,可是仔细观察就知道这个女人心思深厚,善于逢迎高处的贵人,这也是镇国公府的铺子每年能一万两进账的原因。 有些烦气镇国公夫人的,便凑在一起,转一起话题来,“我们这些老人儿可比不上年青人灵秀,就拿莼玉郡主来说,晶莹如玉又心灵手巧,我们顾家支持莼玉郡主。” “大司徒家的许顾绿,许小姐更是美艳绝伦,心思灵慧……” “监察御史家的黄小姐也是不可多得的妙人儿。” 一群女人围在一起,硬生生的把一场诗词比赛,搞成了民间俗套又让人心痒的押宝游戏,她们热火朝天地商量着,徐明月正好可以休息休息,她笑着跟皇后告别后,就回房换了身干净的衣裳。 徐明月回去了,皇后自然要担起主持赛事的任务,忙忙碌碌的招呼宫娥摆置桌椅。 徐明月双眸缓缓一眯,朝着蓉妞道:“我们忙里偷闲去看看风景。” 蓉妞忙小步跟上去,扶住徐明月。 “魏嫔可是安分些了?” “嗯,听话了,跟着皇上去了行馆。” 徐明月没有说话,半晌却接着道:“白季可是去兵部打探过消息?” “去了,兵部有诈,得多去两次才成。”蓉妞忧虑的皱了皱眉。 小厨房里已经将午膳煮好了,整个小圆子里都是食物香气,徐明月心情大好,朝着蓉妞道:“本宫大半天都没见到笙儿,差人把她带回来。”徐明月一脸愉快的笑容,但明显语气是带着笃定的,“本是想着在清凉寺去去她的胆怯性子,不想用力过猛,直接养成性子野了,性子野的女人虽说自由,可是终是在婚姻上不幸一些,本宫不能让笙儿不动人!显得本宫不会教导孩子似的。” 蓉妞笑着用帕子捂着嘴,吩咐严任绒去找顾笙了。 刚转头要扶着徐明月,就见一个太监尖声细叫:“公主小心!” 一只发了狂的黑熊朝着徐明月猛扑过来,巨大的爪子带着泥土似乎能把人一瞬间撕碎,那小太监心惊胆战的捂住眼,在一抬头,却见徐明月从袖中取出一根银针向着黑熊射去。 小太监惊诧之下再次尖叫出来,银针是救人的工具,可是在古家秘术里,银针又是最厉害的武器,只是很少有人能用得好。 锦衣卫听到动静,忙围过来护住徐明月,“公主可是受伤了?” 徐明月皱眉,“无事,去抓黑熊,前院子都是女眷,不及时拦住,怕是会出事。” 锦衣卫听后,忙一跃挑剑抓黑熊去了,蓉妞忙回转过来,手忙加乱的揉着徐明月的脚踝,“公主,都怪女婢疏忽,可是扭伤了?” “无事,只是人多眼杂,我们速速回去。” 蓉妞点了点头,伸手小心扶她起身,刚要走就见两个穿着绿衣的女子惶恐请罪,“舍妹莽撞,不知礼数,冲撞公主,请公主重罚。” 徐明月侧眼打量了那个讲话的女子,“你是谁家的?” “回公主,小女是监察御史家的,小女叫黄君儿,这是小女的幺妹黄璇儿。”黄君儿面色平静,可是攥紧的手却冒出了一层冷汗,一张脸也因为害怕变的苍白。 “君儿不求公主原谅,只是当初惹恼黑熊的是莼玉郡主!” “莼玉郡主?” 黄君儿吸了一口冷气,继续道:“莼玉郡主命人捉了黑熊的崽子,黑熊受了刺激,疯狂攻击人,璇儿怕的跑动,这才导致黑熊追逐过来……惊扰了您。都是我这做姐姐的教导无方,公主任何惩罚,君儿都愿一力承担。” 黄璇儿抬起娃娃脸,看看自家嫡姐,又偷瞄了徐明月一眼,坚定道:“公主,是璇儿的错,请您惩罚璇儿,不关姐姐的事儿。” 徐明月看到这种姐妹情谊,不由的心宽,“莼玉郡主现在何处?” 两人茫然的摇了摇头,自□□熊攻击人那刻起,莼玉郡主就消失了…… 徐明月唇角微微一勾,有些事不是不想承认就能不承认,越是逃跑躲避,惩罚就会更加严重,她看了黄氏姐妹一眼,“本宫无事,也不会降罪于你们,且回吧。” 黄氏姐妹深深舒了一口气,朝着徐明月下跪磕头,“多谢公主。” 徐明月扶她们起身,便和蓉妞走了。 黄璇儿盯着她的背影,喃喃道:“姐姐你先前还说平原公主嚣张跋扈,如今见了才知道,她是温柔又细腻的小姐姐。” “小什么姐姐,我们黄家被莼玉郡主陷害了,要不是公主大度,我们怕是要被凌迟了。赶紧回去,我们爹爹是监察御史,莼玉郡主这般设计我们,我们定要让爹爹狠狠参他们宁王府一本!” 两人走远,梅林深处,一个身穿黑衣的冷峻男子靠在树上,眯着眼有看着地上那滩血迹。 第9章 谢赢谦低头朝着徐佑笑,悄悄道,“莼玉郡主此番闹剧,倒是实实在在的帮了我们一把。”趁这个机会倒是能把宁王打压的起不来了…… 徐佑自然会抓住除掉宁王的机会,只是对徐明月用银针射黑熊,更让他好奇。虽说她不是先皇的亲生的女儿,可是先皇待她可是视如己出,甚至能把皇位传给她,既是这般宠爱,为何习了这等子杀人医术? 一根细小的银针还能拿来当武器! 这件事儿倒是真的好玩儿了。 徐明月拧起了眉头,她料到黄氏姐妹会来这么一招,她们父亲是监察御史,平日里性子高傲的很,见到自己的女儿被莼玉郡主设计,自然会伙同言官上书控告宁王,言官那张嘴能把白的说成黑的,一来二去,整个黑熊伤人事件就成了宁王府蓄意密谋杀害黄氏姐妹。 慎刑司那边擒住了黑熊,有黄氏姐妹,眼下人证物证俱在,莼玉郡主知无法抵赖,害怕坐牢,捂着脸哭的昏死过去,宁王也是备受悱恻,硬生生的辞掉了王爷的爵位,只留下了一个不上不下的官职。 这对世家王公来说,便是最残酷的惩罚。 前朝那边斗争重重,皇后这边儿却是热闹异常,比赛作诗的奖品到后来还追加了一百两黄金。 只是莼玉郡主和黄家姐妹那档子事儿来的太过突然,三人同时去了大理寺,大司徒嫡女许顾绿借着肚子里的墨水一步登天,将凤血玉和碧玺项链赢得大满贯。 天边的鸟雀团团飞来,镇国公夫人颇有精神和许顾绿打趣:“许小姐快成了女富豪了!” 许夫人脸上带着笑,眸底的得意毫不加遮拦,“我们许府偏生有这样的运数,镇国公夫人还是不要笑话我们绿儿。” 许夫人说起赏赐的事儿,一脸满意的摸着许顾绿的头发,旁的不说,自家女儿这次是真的争气,回去了一定要大办贺宴,让长安那些不争气的结结实实的羡慕一番。 许顾绿拉了拉她的母亲,不想接受这一百两,那个凤血玉和碧玺链子已经很好了,再者她们府里也不缺这一百两。 许夫人客气地朝着外人笑了下,抬手拍了许顾绿一下,“这次是皇上出巡,你不能小家子气,再者一百两黄金,就算孝敬我这做娘的。” 镇国公夫人叹气道:“我当时还觉得黄氏姐妹不错,哪里晓得她们倒霉被莼玉郡主陷害的染病。” 不远处,徐明月唇角含笑,眯着眼睛看许顾绿,一绺细柔的头发,灼灼的大眼睛,说起话来,娇喘微微。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美人。 许夫人一抬眼看到徐明月便伸手拽住许顾绿,“走,去给大长公主请安。”,她可是知道徐明月是辅佐皇帝登基的重要人物,将来的富贵荣华不可限量,她这时不抱紧公主的大腿难不成还要巴结穷鬼去?! “起吧。”徐明月淡淡回应,一双清媚的眉眼闪过一丝厌恶。 许顾绿穿过游廊,在凉亭边顿住脚步,抬眼仔细打量了一番徐明月,只见她穿一袭华贵的狐裘,身姿轻盈气质出尘,站在曲水游廊处像是月宫里的仙子,真不晓得老天爷偏心成什么模样。 许顾绿自幼骄傲、自以为是,从没有嫉妒过谁,可是当年在龙府见到一身凤冠霞帔的徐明月,就一直在暗处偷偷的盯着她,她读过的书,去过的胭脂铺子,喜欢她喜欢的男人,甚至希望有天能嫁到龙府,哪怕为妾……直到西魏灭国,龙陆银战死疆场。 许顾绿觉得坐在镜子前,拆掉了发上和她一模一样的金步摇,想起徐明月就觉得遍体生寒,家破人亡是多么恐怖的事儿,真想不到她日后会是何种落魄?! 可如今,她弯弯的淡眉,炭黑的眸子,清媚逼人,就连凤仪六宫的皇后都比不得她。 许顾绿莫名的觉得心里有块儿地方慢慢的下沉,空洞的有些憋闷。 徐明月看到许顾绿打量自己,便面带微笑的走过去,“本宫有事,未见你作诗,只是拔得头筹自然是才华出众,本宫有雪蚕丝锦被,现赐给你,恭喜你。” 许顾绿心中微动,转头对徐明月道:“公主隆恩。顾绿感念在心。” 皇后瞧见了,便将手腕子上的金镯子退下来,见缝插针的将镯子套在许顾绿的腕子上,微笑道:“长公主喜欢你,本宫也瞧着好。” 众女眷瞧见后,纷纷看向许顾绿,因大长公主和皇后都看重她,日后的前程将是也不可限量。 《贵太妃》 第9章 剧情总结:【太后缺席春猎,皇后为讨巧,请女主一同参加。女主的婢女认为皇后对女主太好了,女主却一针见血地指出皇后是有图谋,对皇后评价了一番。临了,还讽刺了皇后一把,认为皇上娶皇后娶得好。闲坐无聊,女主便提议玩游戏,取自己的一件首饰来押今日谁打的猎物最多。众亲眷被调动起来,纷纷加入,其中静安侯夫人响应得最热烈,率先取了金簪参加进来,皇后也凑热闹,将鸳鸯手镯拿了出来,静安侯夫人大肆赞扬了一番皇后,情商满分。气氛热烈,各家夫人都讨论着该下注到哪位贵女的头上。女主见炒热了气氛,便借故离开了一会儿。女主离场,出门散步,问到玉贵人那边的情况和被男主抓到的自己人情况如何,婢女表示守卫森严暂时没有。女主又想起养女多时不见,让婢女将她带回来,以免被太阳晒黑了。女主准备回去,却险些被马冲撞,她带着婢女滚下山坡,躲过一劫,禁军赶来救驾。两人准备离开,却冒出前来请罪的两兄妹,这才知道马失性并非意外,而是福运郡主所为。女主不准备追究兄妹俩的过错,让他们回去。妹妹觉得奇怪,认为女主并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冷酷。哥哥却不愿轻易放过此事,他拉着妹妹要去找父亲告状。之前发生的一切都入了皇上的眼睛,钟衡疆觉得是教训寿王的机会来了,皇上却觉得教训寿王他机会多得是,他更好奇一个养在深闺的女子是如何有那么迅速的反应力,况且她身边的婢女似乎还有功夫的,她竟然反应比婢女更快。周家参了郡主一本,人证物质俱在,郡主受罚,连累她的父亲寿王也遭到训斥。郡主和周家杠上,谁都没有出到风头,反倒是便宜了纪小姐一鸣惊人,押对了宝的武威侯夫人第一眼见到进来的女主,笑着向她请安,感谢她出的点子让她赢钱。在成长的过程中纪小姐一直注意女主的动向,并且在言行中模仿女主,她以为女主遭受了这般变故定然一蹶不振,却想不到她比皇后风华更盛,心里不平。女主赏赐了纪小姐一根钗,皇后也不落人后,褪下手腕上的玉镯给纪小姐。于是今天最大的赢家便是纪小姐了。】 文中描述: 按理说太后未跟着一块儿来行宫,皇后就应该出来主持大局,负责陪同皇上一起狩猎的大臣家眷。 然而这位皇后做事也太圆滑了一些,太后不在,她就亲自到颐春园来请贵太妃,讨巧的话说了一箩筐,总算让贵太妃答应一同前往猎场。 坐在马车里,紫婵忍不住说:“主子,这皇后娘娘对您也太好了罢。” 送她出宫,邀请她一块儿狩猎。这些,都够得上太后的待遇了。 舒慈笑着说:“你以为她是蠢笨的人吗?尽在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下功夫?” “请主子解惑。” “皇上以孝治天下,如今太后感染风寒未能来配合他演一出母慈子孝的戏,本宫这个贵太妃可不就派上用场了?敬本宫就如同敬先帝,他从先帝的手上名正言顺的接过皇位,难道不应该投桃报李?至于皇后,她敬我是半真半假,但这次后面指点她的人一定是皇上。” 这些时日也看出来,元氏做事滴水不漏,既让人拿不着话柄,又不会让人觉得她这个皇后缺乏威严,其中的尺度,她拿捏得很好。 “不愧是江州元氏的后人,皇上娶她真是没错。”舒慈感叹。 猎场,禁军将大帐围得里三层外三层,黄色的旌旗遮天蔽日,浩浩荡荡的狩猎正式开始。 皇上一身盔甲站在高台上,挽弓射箭,箭矢凌厉的划破长空,向着围场的尽头奔去。 “好!好!好!”三千禁军举着□□,气势如虹,声音破天。 狩猎开始。 南秦人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故而不仅是男子,就连女子也多善骑射,随性的臣子的家眷中就不少的女子跨上马背和男儿们一同驰骋草原,英姿飒爽,让其余不会射箭的人好生羡慕。 帐内,不会上马的女眷们都陪在皇后和贵太妃的身边,大家说说笑笑,也能排遣寂寞。 “听说这次皇上有旨意,射中老虎豺狼就有赏赐?”舒慈笑着问。 “是,皇上确实有这道旨意。”皇后笑着答道。 舒慈斜靠在座椅上,说:“既然这样,咱们也跟一跟圣上的脚步,如何?” “请娘娘示下。” “咱们大家都取一件自己最得意的物件儿,簪子也好镯子也罢,来押咱们认为最终猎得猎物最多的女子,怎么样?”舒慈笑着提议。 这个玩儿法一下子就获取了大家的关注,纷纷赞同起来。 “还是娘娘主意多,咱们就只会干坐着,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玩儿的玩儿法!”有人称赞道。 “对,咱们也来押,押中的自然是把宝都给她,要是押输的就别哭鼻子啰!”静安侯夫人最是爱热闹的,当下就举双手赞成,率先取了自己的一根金发簪放在镯子上,其余太太夫人自然是纷纷效仿。 气氛终于热闹了起来,皇后看了舒慈一眼,总算是松口气。要让她主持晚宴安排宫务这些,她自然是没得说,得心应手,但要是排遣寂寞找些个新鲜玩儿法,她确实不如眼前这位会玩儿。 “既然如此,本宫也来凑这个热闹。落雪,把本宫的鸳鸯镯拿来。”皇后笑着说。 “哎哟,这可不得了了,听说娘娘这鸳鸯镯可是圣上赏赐的啊,要是赢了回去,咱们脸上就有光啦!”静安侯夫人乐了。 不得不说,静安侯夫人这马屁拍得真是恰到好处,既捧了皇后,又炒热了气氛,怪不得她一直在静安侯府万年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 “可是,咱们到底该押谁呢?”皇后的妹妹,小元氏站出来问道。她今年十六,虽然梳着妇人的发髻但还是一派少女的模样,她也是命好,前脚嫁了夫君,后脚姐夫就登上了皇位,在夫家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听说福运郡主马上功夫极好,我可是要押她的。”静安侯夫人说。 “哎……纪阁老的孙女也不错,听说曾经一箭射中两只并跑的兔子,我要押纪小姐。” “周相的女儿也善弓箭,我要押她。” 下面,各家太太夫人说得热火朝天,上面,舒慈微笑着喝了一口茶,暂且没她的事儿了。 “紫婵,扶我去更衣。” “是,娘娘。” 主仆俩悄悄退场,之后的局面就留给皇后把持了。 “玉贵人呢?”舒慈在帐外散着步,问道。 “陪皇上进了猎场。”紫婵答。 “麟那边有消息吗?” “暂时还没有,但您放心,麟会小心行事的。” 西山的空气果真是清新,舒慈绕着小山坡走了一圈,心旷神怡,胸中的郁气都吐散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太阳,舒慈说:“快要正午了,让人把乐畅捉回来吧。这一放出去还就不知道回了,真是……” “殿下肯定是玩儿得正高兴,早上被王喜抱上那匹小马驹的时候不知道多激动呢。”紫婵说。 “那也不能可着劲儿玩,这太阳大了,晒黑了可就不美了。”舒慈皱眉。 “是,奴婢这叫让人把殿下请回来。”紫婵笑着说。 “咱们也回去吧,这太阳忒刺眼了。”舒慈搭在紫婵的手背上,两人慢慢悠悠地往回走。 “小心!” 突然,一声急切地声音在远处响起,伴随而来的还有马的嘶叫声。 是马发狂了,它四个蹄子像是踩着风火轮一样,迅速地朝着这边狂奔而来,边跑边嘶叫,隐隐约约还能看到马屁股上的箭头。那一瞬间,舒慈的动作比紫婵更快,她伸手拉过紫婵,两人一同朝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马踏过两人刚才站着的地方,狂叫着向前奔去。在四周站岗的禁军发现了这边的情况,立马将舒慈扶了起来,一部分人跨上马背朝着发狂的马匹追赶而去。 “娘娘,没事儿吧?”紫婵扶着舒慈,心切地问道。 舒慈摆了摆手,说:“扶本宫回去。” “是。” 走了两步,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一个穿着红色骑装的女子走了过来,两人跪在舒慈的面前请罪。 “臣周俊携妹妹周彤来向贵太妃请罪。” “何罪之有?”舒慈问。 周俊:“刚才臣的妹妹和福运郡主一同射猎,福运郡主不巧将箭射中臣妹妹的马,导致马疯狂,惊扰了贵太妃娘娘,请求娘娘责罚。” “福运郡主射中了周小姐的马?”舒慈扬眉。 “是,小女被哥哥所救,并无损伤,只是冲撞了娘娘,小女有罪。”周彤是一个圆脸的小姑娘,扎着一根粗粗的辫子甩在身后,看起来娇憨可爱,只是面对舒慈的时候有些紧张,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裙。 “福运郡主呢?”舒慈问旁人。 “郡主说受到了惊吓,已经回帐了。”旁边的人回答。 舒慈轻笑一声,惹了祸就想躲?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念你们是无心之失,本宫不降罪于你二人,回去吧。”舒慈说。 “谢娘娘。”兄妹二人大喜,跪在地上。 舒慈已经走远,周彤还浑浑噩噩的,问兄长:“谁说贵太妃娘娘威严狠戾的,都是传说啊……” 周俊已经起身,他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囫囵过去了,走,咱们找父亲去,让他给你讨个公道。” “不用了吧……” “受气包,有一就有二,你也不想被福运再整一次吧?” “走走走,找父亲去。”周彤当机立断的说。 远处,两匹马一前一后地立着,因为被树桠挡住,所以一般人很难发现。 “皇上,您不是想削一下寿王?机会送上门来了。”钟衡疆扯了扯嘴角,为福运郡主默哀。 骆显此时的心神并没有在这上面,削寿王?他早晚都找得到理由,但此时更让他好奇的是那位贵太妃。一个从小养在深闺,十五岁就入了皇宫的女人,是如何有那么迅速的反应和准确的判断的呢? 据他了解,她身边的宫女可都是会功夫的,可刚才的情形,怎么是她比那位身形矫健的宫女反应快呢? 有意思。 果然,如舒慈所料,周家父子告了福运郡主一状,说她蓄意伤人。有那受伤的马作为物证,有周俊以及周围的人作为人证,福运郡主就是想抵赖也找不到突破口,故而当即就被皇上一刀给削成了县主,并当着众人的面斥责他的父亲寿王教女无方,罚闭门思过三个月。 再来就是皇后那边的成果了,福运郡主和周彤杠上了,两人都没有猎到猎物,反而是以书香传家的纪家出了个善骑射的女儿,让押她的武威侯夫人赚得盆满钵满。 “哎哟,果然是亲外甥女,就是比咱们了解,看看!”静安侯夫人打趣道。 “我就说让你押我外甥女你不信,现在来眼红我,迟了吧!”武威侯夫人十分得意,拉着纪芙的手怎么看怎么满意,当即就把赢来的物件送与她一半儿。 “姨妈收着就是,这是您赢来的。”纪芙推辞。 “拿着拿着,反正都是这些夫人赏你的,别客气。”武威侯夫人大剌剌的说。 静安侯夫人连连叹气,感叹押错了宝。 舒慈收拾了一番才来,一眼就看到穿着宝蓝色骑装的纪小姐,容姿上佳,虽眉间带着少女的娇羞,但气质是落落大方的,被众位夫人打趣也不恼。 “娘娘来了,见过娘娘。您出得主意可真好,让臣妇赢得荷包鼓囔囔的啊。”武威侯夫人第一个向舒慈请安,巴结的意味儿十分浓厚。 舒慈淡淡一笑:“赢了自然好。” 纪芙用余光打量着这位贵太妃,她从小心高气傲,诗词歌赋,骑马射箭,都是上佳,于是自得的认为鲜少有女子能比过她。十五岁那年母亲寻了一张舒贵妃的画像递给她,告诉她,若是女子,没有人不嫉妒此人的。是的,从那天起,她也没有逃过这个怪圈,一边嫉妒着她,一边模仿着她,直到先帝驾崩。 纪芙认为会看到一个哀怨的女子,失了夫君,且无子嗣,如今更是寄人篱下,若是伤感几分也让人觉得无可诟病。但眼前这人,倒像是更风华绝代了几分,坐在一起,连皇后娘娘这个母仪天下的女人都失了几分颜色。 至此,她终于知道,她的幻想落空了。 “本宫另外准备了东西送与纪小姐,也算你没有让我们白打趣一场。”拿人下注,当然要给人补偿。舒慈一抬手,紫婵就捧着一个檀木的盒子递给了纪芙。 “一支不起眼的钗,纪小姐戴着玩儿罢。”舒慈微微一笑,似乎真像长辈一般了。 “谢娘娘赏赐。”纪芙跪下谢恩。 皇后也不落人后,褪下一只玉镯子赐给了她。可以说,今天最大的赢家,除了前方猎到老虎被皇上赏了一个爵位的年轻人,就是数这位纪小姐了。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祭祀和春猎上世族女子之争。《天子掌心娇》女主参与祭祀并提议比赛作诗并给出彩头,皇后和众夫人附和,女主后被黑熊冲撞,取了银针射熊,男主撞见并疑心。此事故借黄氏姐妹之口得知是宁王的莼玉郡主所为,因此宁王除爵,许家小姐拔得头筹;《贵太妃》女主参与春猎并提议围猎比赛并给出彩头,皇后和众夫人附和,女主后被惊马冲撞,滚下山坡,男主撞见并疑心。此事故借周氏兄妹之口得知是寿王的福运郡主所为,因此寿王被牵连,纪家小姐拔得头筹。此章节情节、细节等类雷同,发生顺序也相同,虽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4098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4098/240168=0.017。 十、《天子掌上娇》 第10章 剧情总结:【女主带着婢女沿着寺庙台阶散步,问到救人的消息,婢女说不大好办,女主却十分冷静。女主发现荷包丢了,差人去找,没想到男主出现了,他赶走女主的婢女,要和女主单独谈话。女主知道男来者不善,强装镇定。男主摊牌,表示已经知道了劫狱的事情,女主否认,男主暗示女主若不承认便要杀了他们,女主知道男主是有求于他,男主也表明想与女主来做一场交易。男主想要辅国公出山,为他所用。女主于辅国公有恩,且是他的外甥女,只有她能劝动他重新出山。辅国公本是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却因为厌恶朝政隐退。女主虽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一个让姨夫家崛起好的机会,姨夫子孙无本事,势必要衰落门楣。女主告诉男主要思考一番再做决定。女主回房便修书一封,请人连夜送往姨夫府上。婢女劝她,女主则表示可以一试,况且这个局在自己人被抓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她别无选择。皇后的眼线告诉她女主与男主夜下谈话,过从甚密。皇后震怒,怀疑女主与男主有了首尾,大骂一通。皇后方寸大乱,既畏惧女主的势力,但又不得不堤防女主,派人盯着她,担心她怀上龙子。女主无暇顾忌皇后那边,她忙着达成和皇上的交易。女主的姨夫收到信后来拜访女主,一顿寒暄之后,女主将男主有意让姨夫掌兵的消息告诉姨夫,姨夫和姨母都不同意,女主悉心劝导,最终二人松口,决定出山。三日后,姨夫被男主封了将军,男主遵守承诺将女主的人放回,女主将既往不咎,将二人放到了姨夫的麾下做事。】 文中描述: 天色稍晚,徐明月被皇后拉着用晚膳,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回了清凉寺。 主仆二人沿着寺庙的台阶散步,“白季消息灵通,可是救出来了?” 蓉妞叹气:“来的匆忙,只说是进了兵部,只是失手打伤了狱卒,这几日盯得益发的严了,怕是不太好办……” 徐明月抬头望着在云朵里穿行的圆月,一张脸儿迎着晚风,以前遇到这等子事儿怕是手脚都要颤抖了,可是现在心中却毫无恐惧,一双炭黑的眸子里全是平静。 “无事,从长计议便是。”徐明月习惯性的触了一下荷包,可是手中却是一空,她眉头微微一皱,“方才皇后要看本宫的荷包,我倒是真忘记拿了。” 蓉妞忙差人去皇后那里取,别的也就算了,那个荷包是先皇后亲手给徐明月缝制的,说是带着那个荷包就能遇到命中注定的人,那个荷包绝对不能丢。 “大长公主。”一声清朗但是威严的声音传来。 徐明月微微转身,看到来的人是徐佑,便微微一笑,“表哥可是来找我道谢的?” 坐到了龙椅上,表哥也不是表哥,而是君王,可是徐明月的称呼却直接拉近了两人的干系,若是外人瞧见了,定然以为这对表兄妹是无比和气的。 徐佑稳步走过来,睨了蓉妞一眼,沉声道:“退下!”说完又示意徐明月跟着他走,徐明月不怎么情愿,却被他扣住了肩膀,“朕有要事要跟‘表妹’说。”表妹二字故意加重了语气,明显他在要挟她。 蓉妞不敢忤逆徐佑,便转身守在了大门旁,任和瞧见后笑眯眯的走过来,嘴里说着不咸不淡的笑话。 徐明月侧身躲开他的大掌,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能来说明一定知道了兵部的事儿,她要小心谨慎,要不龙吟和莫千秋只有一死百了了。 徐佑薄唇微微一勾,一股子冷冽阴鸷从眼底流窜出来,“兵部那两个废物可是你的人?那夜探天牢,打伤狱卒的人……”他故意拖着长音儿,眼光扫过徐明月的脖颈,“朕要一刀一刀剐了他。” 徐明月脸上的笑收敛起来,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的迎上了他的。 见她这般紧张,徐佑眸底闪过一丝愉悦,抬头赏了好一会子星辰,才慢条斯理道:“看的出来,明月你很在乎他们,朕特意给你一个机会,我们表兄妹一场,来做个交易。” 徐明月本是想彬彬有礼待他,可是他这一番话却让她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慈悲悉数散尽,她拧着眉,质问道:“皇上空口无凭的,说是本宫的,本宫就会承认么?!”她故作镇定,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徐佑素来狠辣歹毒,听到她这般讲话,笑了笑道:“既然不是表妹的人,朕还真是要让他走的‘刻骨铭心’些。” 徐明月脸色变了变,强忍慌张,又笑问道:“看来本宫于你还是有用的棋子,不知明月怎么做,皇上才会放了他们三人?” 听到徐明月开门见山,徐佑唇角微微一勾,“够聪明,朕要辅国公姚總翔!” 东魏朝臣多半是西魏的旧臣,皆是出自钟鸣鼎食之家,且爵位世袭,只有辅国公姚總翔浴血征战出身,是当年震惊朝野的寒门将军,不过数十年就形成了与仕族贵家相抗的力量,如今徐佑要挥刃百岳、革新图治,最不可少的就是姚總翔这样的治世能臣 “表妹若是答应,朕立刻放了兵部那二人,且不会追究那个白季!” 他不去直接逼迫那辅国公,是因为姚總翔这个人不是一般人物,当年在北地战争结束后,被文臣陷害,落入圈套,最终被先帝削夺了军权,再加上往日出征的同僚恶毒刻薄,让他冷了心,徐佑差人多次邀请出仕,可是他永远摆手推辞。 只是,徐明月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当年姚總翔和清和夫人的婚事还是她一手撮合的,算起来,他是徐明月的亲姨夫。 徐明月冷笑看着徐佑,眸底一股子那逼人的怒气,“你六亲不认,不要把本宫也当成那般可耻之人!本宫不会悖逆姨夫的心愿!” 其实,先不说徐佑的目的,单纯重用姚總翔,也给了姚家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姚總翔无人匹敌,可是膝下子嗣却是目不识丁,整日沉迷在斗鸡走狗中,还差点儿把府邸赌光。 徐佑早就摸清楚了姚家的底细,也料到徐明月权衡利弊后会答应。 她不是寻常后宅妇人,深深明白朝廷中的风起云涌,自打父皇任用奸臣,姚家就渐渐没于尘埃……如今,已然衰败的不成样子。 “今日事出突然,本宫还要考虑一下……”徐明月脸色异常,只是言语间已经有了答应的端倪。 徐佑自然看到了她避开的神情,“明日务必给朕消息,要不表你收到的将会是三颗红盈盈的人头。” 徐明月皱眉回头,看到徐佑斜靠在汉白玉石的栏杆上,肃容审视着她。 看到这种阴鸷又冷漠的眼神,徐明月第一次心中没谱儿,这个工于心计的男人,真的变了。表面上,他依旧那么残忍狠辣.可是骨子里明显变的阴沉多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杀机重重,让人无路可逃。 徐明月这次真觉得自己被他牢牢按在了爪子下,稍稍疏忽,就会被撕得七零八落。 待回到房间,便吩咐蓉妞磨墨,立刻修书送到了姚府。 蓉妞静静的看着,明显眉宇里带了浓浓的担忧,“皇上心思难测,公主您不能轻举妄动……” “不妄动也得妄动了。”徐明月抬指尖捏着太阳穴,淡淡道:“能同时保住姚家和皇陵暗军,本宫这趟也算不亏。” 从一开始,徐佑就筹划好了,说出来那刻,徐明月就没了退路,退缩一小步,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雕花的茶杯一下坠在地上,皇后夏氏听说皇上和徐明月月下谈话,当下脸色就苍白了。 夏香轻轻一叹:“听说是聊了一个时辰……大长公主出来时,神情有些不对劲儿……” “对劲儿?!做了那等子事儿能对劲儿才怪!”夏皇后脸色极其阴沉,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真是没想到这一层,“表兄妹!青梅竹马!怕是打老早,皇上就把她当成心中明月光了!” 夏香微微一怔,“这事儿也不能肯定,大长公主参知政事,兴许皇上跟她商议朝政了。” “商议朝政?!笑话!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不擦枪走火才怪!”皇后变了脸色,深沉地死盯着窗外的月。 “………不过平日也没见有什么干系。” “干系让人家看出来才怪,做见不得光的事儿不得躲着!?” 夏香听到皇后这般气恼的讲话,当下便起身关上了窗户,生怕被外人听了去。 “皇上权倾天下,徐明月又是清媚惹人,招上了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嫁过人的!男人就是这般,别人用过的,倒是拿着当宝儿了!将来,怕是要力排众议的扶持那个嫁过人的上位,本宫这凤位怕也会成了她的!” 皇后紧紧攥着掌心,忽然觉得希望渺茫。 不是她瞎想,而是徐明月太深不可测,要知道她当年可是不费吹灰之力手撕前朝华妃的,再加上又扶持皇上登基,实在是无法轻易撼动的人物。 “差影卫监视清凉寺,绝对不能让她怀上龙种!” “是,主子。”夏香赶忙下去安排了。 皇后那边儿人仰马翻,徐明月倒也没闲着,毕竟让自家忠君的姨夫再去辅佐新帝,有些不太妥当。 “公主,姚大人和清和夫人来了。”蓉妞笑着走进来,凑在徐明月耳边低低说了一句。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眉开眼笑地走到门口,“这般快,本宫还想着晌午才到。” 辅国公姚總翔一身朴素的长袍,两撇英气的眉宇,透出一股侠士气概,看到清凉寺后嘴唇紧紧抿着,一抬头看到徐明月倒是脸色一缓,“微臣叩见大长公主!” 徐明月忙走过去,扶起他,“您这是做什么,该是明月早去拜访您二老的。” 清和夫人挽住徐明月的手,笑道:“他可是死板的很,自家外甥女,哪有那么多规矩,都说了他不下一千遍了,总是不听。” 听到这句话,徐明月眼睛笑的弯弯的。 “虽说烦心事多,只要坚持下去,总有解决的办法,年纪轻轻的来这等青灯古佛的地方,先帝瞧见了该是多难受。”姚總翔见到她住在寺庙里,肚子里的火儿一下流窜出来。 徐明月听完,微微一笑,“姨夫这话说的我伤心,明月是心甘情愿来的,先前母后再世时,最喜欢的便是这里,我常年随着母亲礼佛,现在算是来这里为母后和父皇祈福。” 清和夫人听到这里,顿时红了眼圈儿,有些心疼这个外甥女 徐明月轻轻皱着眉头,一脸忧愁,“其实,明月这次是想向姨夫姨母求助,此事太过棘手,明月的确为难。” 清和夫人收起了情绪,看了看徐明月道:“你姨夫是辅国公,虽说不在朝廷,但是爵位是在了,你有什么困难,但说无妨。” 徐明月清楚知道辅国公的性子,若是为了江山,为了黎明百姓,邀请他出仕绝对会万死不辞,便轻声细语的提到了邀请他出仕领政的事儿。 辅国公抿了下唇,犹豫了片刻道:“老夫多年未领政,虽说当年与权贵抗衡,可是现在手下并无多少人。” 没有多少人,可是剩下的各个都是忠诚异常的心腹。 清和夫人摇摇头,“你姨夫可不去!当年那场子闹的我现在还没法见人,再说如今又是乱世,朝政不稳的,仔细丢了小命。” “治乱军方彰显英雄本色,姨夫当年可是震惊朝野,您不也是瞧上了吗?”徐明月毫不吝惜的夸奖姚總翔,“姨夫最是英勇,用三千兵马破外敌一万,以前是被奸人陷害,现在领政,无可悱恻!” 辅国公有些她夸得有些心动了,“行,老夫就按你说的做。” 清和夫人抬手拧了徐明月一下,“这个熊孩子,竟是和弄你姨夫。” 徐明月笑着拍了拍姨母清和夫人,“这不是坏事,丽妃在后宫,万家荣宠至极,先前二表姐退了他们万家的婚事,想必缓过气儿来就要打压姚家,若是错过了这个机会,将来等他们万氏欺负到头上就晚了。” “说的就是,你就是眼珠子窄,瞧明月的心境!”姚總翔想到自己的二女儿,不由的说了清和夫人一句。 清和夫人默默叹气,转身埋怨道:“别死在外面便是!” 说完又是一怔,直接道:“先前皇上差人来过几趟……明月,你别告诉我,你现在在帮徐佑?!” “不是帮,而是父皇的暗军首领被他抓了,那五万兵马是我们全身而退的利器,断断不能丢,所以明月只能出卖下姨夫大人。”徐明月一双眉眼里泛上了少有的少女可怜模样。 清和夫人笑看她,抬手握住了她的手指,“你年纪尚小,就这般懂事,你母后在天之灵,也算是瞑目了。” 徐明月笑了笑,脸上的表情无从掩饰。 如果用现在换母后重生,她宁愿不懂事…… 说了好一会子话,两人才离开,徐明月修书一封差人送到了皇宫。 不过三日,圣旨便送到了姚府,灯火辉煌的姚府围满了朝臣,从此,朝中又多了辅佐徐佑的强有力助手。 龙吟和墨千秋来站起来,冲徐明月作个揖:“公主,我二人冲动,坏公主大事,现在来负荆请罪,请公主处罚!” ”本宫不怪你们,你们与本宫本是一体,你们且回皇陵,将来助姨夫一臂之力。”徐明月端起茶,细细抿了一口,“记着,姚家于我们有恩!” 《贵太妃》 第10章 剧情总结:【女主带着婢女道账外散步,打探救人的消息,婢女说大概是失手了,女主沉着冷静。女主和婢女发现耳环掉了,正在找,突然遇上了男主,男主赶走了女主的婢女,和女主两人独处谈话。女主知道男来者不善,强装镇定。男主摊牌,表示已经知道了劫狱的事情,女主否认,男主暗示女主若不承认便要杀了他们,女主知道男主是有求于他,男主也表明想与女主来做一场交易。男主想要女主的外祖父为他所用,女主的外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却因为厌恶朝政隐退,只有女主才能将他劝出山。女主虽不愿但也知道这是一个让外祖父家崛起好的机会,且外祖父子孙无本事,势必要衰落门楣。女主告诉男主要思考一番再做决定。女主回房便修书一封,请人连夜送往外祖父府上。婢女劝她,女主则表示可以一试,况且这个局在自己人被抓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她别无选择。 皇后的眼线告诉她女主与男主夜下谈话,过从甚密。皇后怀疑女主与男主有了首尾,并恶心至极。皇后方寸大乱,既畏惧女主的势力,但又不得不堤防女主,派人盯着她。女主无暇顾忌皇后那边,她忙着达成和皇上的交易。女主的外祖父收到信后来拜访女主,一顿寒暄之后,女主将男主有意让外祖父掌兵的消息告诉外祖父,外祖父和祖母都不同意,女主悉心劝导,最终二人松口,决定出山。三日后,外祖父被男主封了将军,男主遵守承诺将女主的人放回,女主将既往不咎,将二人放到了外祖父的麾下做事。】 文中描述: 用了晚膳,紫婵扶着舒慈到帐外散步,虽已入夜,但帐外的禁军执着火把站岗,照得营地如同白昼。 “还没有消息吗?”舒慈轻声问道。 “没有,估计是失手了。”紫婵叹气。 “别急,再等等。”舒慈抬头,望向天空中的一轮皎月,她这二十年来经历了不少的风雨,如果不是生死抉择,再难让她失态了。 主仆俩边聊边走,一个不留神就走到了白日里摔下来的地方,这里的光线更为昏暗,禁军的巡逻也更疏松一些。 “应该就是掉在这儿了。”舒慈弯腰,努力地在草丛中分辨自己的红宝石耳环。 紫婵趴在地上挨着找过去,一寸一寸地搜寻。 “主子,会不会被其他人捡走了?”紫婵问。 “非一品宫妃不能戴的东西,谁敢捡?捡了谁又敢拿去卖?”舒慈皱眉,那是她最喜欢的一对耳环,如今就只剩一只了,另一只大概就是掉在了这里。 “贵太妃。” 听到声音,舒慈转身,未语先带了三分笑:“皇上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如此熟稔的口吻,若是不知道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的关系如何如何的好呢。 骆显看了一眼紫婵,说:“朕要跟你家主子谈事,你先退下。” 紫婵看了一眼舒慈,不敢违抗,只得退到大太监李江的那个位置,李江对着她微微一笑,抱着拂尘也不说话。 “皇上要找本宫谈什么?”舒慈端着手,气定神闲。虽然她已经有了预测,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不能露出马脚,否则他们只有一死。 “刑部大牢关着的那位,是贵太妃的人吧?还有今早去营救他的那个,同样是,朕猜得准吗?”骆显背着手,紫色的袍子被他撑开了气势,和这黑暗的夜几乎要融为一体。 “皇上什么意思?”舒慈微微抬头,直视帝王的眼睛。 “朕想和贵太妃做笔交易,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兴趣。”骆显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 “皇上怎么就笃定那两人是本宫的人?” “是与不是对于朕来说没什么区别,如果不是,朕就杀了这两人,如果是……”骆显故意停顿了一下,看舒慈的脸色变了一下,才说,“那就好办了,朕可以放了他们。” “这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情,皇上是想让本宫做什么吧?”舒慈轻笑,心底松了一口气,好歹她还有利用价值,好歹还能把那两人的命给保下来。 “贵太妃只要说服老宁远侯出山,帮朕执掌南军的帅印,朕不但可以放了你这两个暗卫,而且允许他们留在你身边,保护你。”骆显说。 老宁远侯今年六十有三,十五岁参军,从校尉一直到侯爷,曾三次打退北狄人,四次深入匈奴腹地,最后一战,几乎将匈奴灭族。这位老宁远侯军功彪炳,若是论治军打仗,朝中还无人可与之匹敌,除了同样征伐无数的当今圣上以外。但老侯爷早些年厌恶朝政,早就挂印而去,先帝曾三次颁旨请他出山他皆是以病推辞,拒不接受。 而老宁远侯还有一个身份,贵太妃的外祖父。 “让长辈涉险来换我辈安康,皇上看我是这样的人吗?”舒慈冷笑气愤,连“我”都说出来了。 “朕是在给文氏一族机会,如今是朕刚刚登基,江山未稳,所以才想请老侯爷出山。如果错过这次机会,文氏还能重现家族辉煌吗?你那个不学无术的舅舅,他在你外祖父百年之后,还能撑起文氏吗?”他敢做这笔交易,自然是摸清了其中的关巧,有十足的把握舒慈不会不答应他。 舒慈自然知道,外祖父一家全靠他老人家在庇佑,如果不能更近一步,外祖父百年之后,文氏一族后继无人,自然会凋零下去。 “本宫可以考虑。”舒慈松口。 “你有三天的时间。” 三天之后春猎结束,再想见外男就不是那么容易了。舒慈审视这位皇上,原来善于打仗的人也工于心计,用兵之道,也用在了算计她上面。 回了寝帐,舒慈立刻修书一封交给了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麒。 “务必把信交到外祖父手上,切记。”舒慈交代他。 “您放心。”麒拍了拍胸脯,一个跃身,闪入了黑夜里。 紫婵:“娘娘,您可想好了?” “想好了,不是笔赔本的买卖,可以试试。”舒慈长叹一声。 这个局,在朱雀被抓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布下了,引她上套,然后再搭上一个麟,让她不得不入局。 “你说皇上和贵太妃一同夜游,在草原上?”皇后转身,话倒是听到了,但里面的内容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小福子亲眼所见,错不了。而且两人还屏退了左右,似乎在谈什么事情。”落雪说。 皇后坐在床上,脑子里闪过千万种念头:“皇上和贵太妃……本宫怎么就没有早些察觉呢……” “也不一定是主子想的那种事,有可能关乎其他。”落雪说。 “一男一女,月下散步,只是谈事吗?那为何不白天谈?”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难根除。 “主子,可皇上是天下之主啊,他什么女人不能得到呢,为什么偏偏是贵太妃……”这辈分有差啊。 “妻不如妾,妾不如嫖,嫖不如偷。”皇后冷笑,“不知咱们皇上是偷没偷着啊!” “主子,慎言啊!”落雪惊住了,赶紧四下探看,生怕隔墙有耳。 “一个深宫寂寞,一个想玩儿禁忌之恋,可不得凑一块儿么?说起来,咱们皇上还比贵太妃长了几岁,什么劳什子长辈,不过是哄外人的玩意儿!”要是皇上愿意,除了太后,后宫的女人哪个他不能染指? 元氏只觉得心透凉透凉的,眼前一片灰暗。 如果对手是别人,她自然不会怕,踩死就好了。但这次……那是位艳绝后宫的女人,她们这些人在她面前就像是没长开的小青苗一样,连一丝威胁构不成。 “派人给我盯着贵太妃,一举一动都要向我汇报。”皇后撑在床柱上,内心像是油煎一般。 “是,主子。” 舒慈还不知皇后已经把她给恨上了,她此时正忙着思索如何说服外祖父的事情。 “主子,老侯爷和太夫人到了。”紫婵打帘进来,笑着通禀。 “快,请到前面去。”舒慈起身,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老宁远侯老当益壮,虽然是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铄,连下巴上的白胡子也透着一股爽朗劲儿,看起来活到九十不成问题。 “老夫携内子见过娘娘。”一见到舒慈,老侯爷就要下跪。 “外祖父,您是要折煞外孙女吗?”舒慈上前两步,一手扶着一个。 “礼不可费。老夫看娘娘精神不济,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老侯爷扶了扶胡须,笑着问。 舒慈叹气:“瞒不过您老人家。” 旁边的太夫人泪眼婆娑,拉着舒慈的手有些颤抖:“怎么这么消瘦,是不是受委屈了?听说你搬到行宫去了,可是皇上容不下你?” “外祖母放心,我好好的,行宫自在,更合我心意。”舒慈把人扶到座椅上,安置好,“今日请二位前来实在是皇上给我出了个大难题,不得不向外祖父求助。” “但说无妨。”老侯爷笑眯眯的说。 “外祖父,您还想带兵吗?”舒慈知道老侯爷的心思,你要是直接问他想不想当帅他肯定嗤笑一声抬腿就走,但你要问他想不想带兵…… 老侯爷看了一眼妻子,说:“老夫这个年纪,好像也带不动了……” 看,他说的是好像。 “皇上有意想让您重新出山,帮忙掌南军帅印,不知您意下如何?” “南军那批货老夫可看不上,不去!”老爷子还挺挑。 “兵士都是一样的,不同的是将军。南军的何宗之想必外祖父也有所耳闻吧,他卖官鬻爵,把南军上下搅得一团混浊,若不是他有世袭罔替的爵位在,恐怕脑袋都掉几回了。”舒慈缓缓道来,“天下的兵士都是皇上的兵士,没有好歹之分。如今南军逊于北军不过是没有碰上一个好的将军,若外祖父出山,重整南军,说不定有朝一日能和皇上的北军一决高下。” “混说,自家人怎么打自家人!”老侯爷有些心动,但面子上还是绷得住的。 太夫人在一边掐舒慈的胳膊:“老妇在家里担心你受委屈,你倒是在这里串掇你外祖父,想让文家后院起火是不是?” “外祖母明鉴,舒慈绝不敢啊。” “哼!你和你母亲一个德行,胳膊肘往外拐。”太夫人说。 舒慈:“外祖母,这是让文氏重振的大好时机。大舅舅不善弓马又无上进之心,小舅舅整个儿一纨绔,待您二位百年之后,两位舅舅可还守得住文家?” 太夫人迟疑了,说到两个儿子,她不得不考虑起来。 老侯爷向舒慈使了一个颜色,后者立马明白,再添一把火:“如果外祖父再立功,说不定也能给小舅舅捞一个爵位,到时候小舅舅也不愁立不起来了。” 果然,太夫人动摇得更厉害了。 老侯爷扶了扶胡须,说:“如今换了天日,时局大不一样了,老夫这半年瞧着,当今圣上确有明君之相。这样看来,老夫再出山辅佐于他,也并无不可。” 舒慈抚掌:“外祖父大智。” 太夫人叹气:“只盼着别把你这把老骨头折腾散架了就好。” “夫人放心,老夫自有分寸。”在家闲赋近十年,老爷子也是摩拳擦掌,心痒难耐。 “对了,皇上要启用你外祖父,为什么找到你这里来了?”太夫人突然问道。 就知道这两人都是老狐狸,骗不过。 “打蛇打七寸,他捏着我的把柄,不得不让我就范,出卖您二位了。”舒慈故作伤情。 太夫人笑着拍了他一巴掌:“尽混说!你放心,只要有还用得着你外祖父的地方,咱们一定不会推辞。只是你,一定要好好的,你母亲临终就可就挂念你……”说到这里,太夫人哽咽了起来。 “外祖母放心,舒慈一定不会让母亲失望。”舒慈握着外祖母的手,笑得十分灿烂。 越是要掩饰一些东西,越是会夸张地表现出来。她此时的笑旁人分不清有几分真假,但她自己知道,母亲早逝是她人生中的转折点,从那以后,她不仅仅是舒慈了。 三日后回銮,南军将领何宗之被人弹劾下狱,十万将士群龙无首,皇上亲自颁发圣旨请老宁远侯出山,封一品威武将军,执掌南军帅印。老宁远侯在推拒先帝三次之后,这一次携全家跪拜接旨,京城文氏再度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同一天,朱雀和麟都被放了回来,待他们养好伤,舒慈一封介绍信,让两人投奔到了老侯爷的麾下。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男女主的交易,以及女主规劝家人重掌军印。《天子掌心娇》女主与男主深夜密谈达成交易,被皇后怀疑。女主劝说姨夫辅国公回归朝堂,暗军首领被释放;《贵太妃》女主与男主深夜密谈达成交易,被皇后怀疑。女主劝说外祖父宁远侯重掌军印,暗卫被释放投入老侯爷麾下。此章节情节、细节发展等雷同,发生顺序也相同,虽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3766个字,全文共计240168字,3766/240168=0.0157。 十一、《天子掌上娇》 第11章 剧情总结:【尚书右丞奸污别人家小妾,罗大人的独子卷入了叛贼莲花教,辅国公姚總翔在家分析形势,认为这些都是朝皇上来的。而此时,女主徐明月受到了牵连,因为她的表哥打着她的旗号拐卖妇女。女主大骂表哥当场摔了手炉,并询问参她表哥的人是谁,得知此人当年因着先帝要给她十里红妆而拦了她的花轿,二人早已有了梁子。婢女又告诉她刑部举荐了万安松来审理此事,万安松是丽妃的堂兄,当年万家出事万安松全身而退,可见此人心地深沉。婢女担心万安松投靠丽妃影响案子的结果,女主却认为堂兄并不清白。女主姑母求见,女主回绝,婢女担心她回绝长辈不好,女主解释此事不宜牵连进去,并派人去向姑母说若表哥没有犯案自然会保他清白,若他真犯了事儿她会大义灭亲。女主给皇上写信,想见他一面,遭到了皇上的拒绝。安宁公主再次求见,女主拒绝,因为她母亲因安宁公主而死,两人有仇未消解。女主偷入皇宫见皇上,被发现后直言是因为表哥的事情来求他的。女主要求将案子交给大理寺,男主却以后宫不得干政拒绝,女主将与万家的旧怨托盘而出,表示是她一手覆灭了万家,皇上出手威胁,却又注意到她细嫩的脖颈,心思不纯。女主以让皇上还助他登基的恩情,让皇上把主审官换做王婴淼,皇上感叹女主的手伸得太长。男主答应了女主的请求,但有一条件——让女主将先帝遗留的皇陵暗军给他,他怀疑皇陵有东西,女主答应。两人僵持,外面却传来起火的动静,太监闯入发现女主,被男主赶了出去。女主答应不好出宫,男主出言讽刺,女主威胁他若她从这宫里出去恐怕与皇上的名声有碍。男主妥协,答应帮她,可女主却突然钻入了男主的案桌底下。皇后来了,被太监挡下,皇后正准备离开,丽妃却来了,丽妃向皇上撒娇,皇上不耐烦,将她扔给了皇后,皇后带走了丽妃。女主抱着男主的腿睡着了,男主表面嫌弃却将她抱上了龙床。男主一觉醒来女主已经离开,男主提醒身边的人不要乱说。】 文中描述: 祭祀山川的任务完成,徐佑带着挑选的人才回朝,他们一入朝就得了丰厚的嘉奖。 徐明月当下也多了几分放松:“这事儿总算是完了,再拖着,本宫怕是就要累瘫了。” 蓉妞听徐明月的语气,忙笑着接到:“您啊,就好好歇着,我让厨房煮盅燕窝,给您补补。” 徐明月舒了一口气躺在软榻上,刚要闭眼睛,就听到一串欢悦的脚步声,紧接着甜糯糯的声音就穿了过来,“嫂嫂,我经了这次祭祀,倒是明白了些道理,甭管男人女人一定要有脑子,要不稀里糊涂的就被人卖了,绝对绝对不能像莼玉郡主那般乱使脾气。” “整日里胡说,医书可是读完了?!”徐明月抬手抱住她,眼底满是宠溺和慈爱。 这几日,顾笙跟着锦衣卫到关中的小池塘去钓鱼,虽说没有大的,但却钓了不少的花丽羔子,这不,眨眼的功夫就先累的睡着了,手上都是淡淡的鱼腥儿味。 “这是累了,就这般胡闹,就是个铁打的,也扛不住了。”蓉妞蹲下身子给顾笙擦擦手,笑着朝徐明月说了一句。 徐明月看到顾笙最近心情很好,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吩咐道:“她怕冷,暖炉子烧的旺些,仔细别染了风寒。” 蓉妞应了一声,便和严任绒将顾笙抱到了西厢房里。 光景流转,眨眼间就到了除夕,“老爷,出大事了。”管家也顾不得规矩,急慌慌的报告着。 尚书右丞白朱舒失德奸污了祝员外家的小妾,在上朝的路上被百姓砸了菜,言官的弹劾令还未递上去,紧接着少阳院使罗大人的独子罗旦就卷入了朝廷叛贼莲花教……现在整个朝廷里都主张要处死罗大人的独子。 “这事儿哪有这么简单,这是地方藩王仗着兵马撑腰,祸弄朝臣来公然跟皇上作对!”辅国公姚總翔睨了管家一眼,转头朝着正在吃饭的清和夫人道:“朝里那些文臣平日里怂到骨子里了, 可是暗地里使绊子倒是玩儿的精妙,皇上不削藩,怕是那些藩王永远不会满足……” 要知道白朱舒和罗旦,当年都是随着徐佑征讨过蛮族的,对徐佑那是一个忠心耿耿。 清和夫人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道,但是前些年被文臣陷害,已经怕了,“他刚登基就要削藩,自然会受到藩王排挤,我们如今又不是当年的鼎盛模样,还是要谨慎小心些。” 辅国公睨了清和夫人一眼,气的扔掉了筷子,她什么都好,就是眼界不够宽,这等子事儿如何避得开?! 这话刚撂下,朝廷里那把旺火又烧了眉毛,且是徐明月的眉毛。 东阁大学士向贺黑在外边晃悠了好几圈,直接捉拿了徐明月姑母的儿子姜晨。 刑部那边传来消息是姜晨表哥拐卖的妇女罪,为所欲为的将奸污的妇人卖到妓馆,谋取私利,一旦受人反对,就趾高气扬的说自己的表妹如今是辅国大长公主,不服的直接去宫里找大长公主合计! 这等子消息出来,言官、监察御史下至黎民百姓都议论纷纷。 不过,金銮殿门口立的铁牌,却止住了徐明月的脚步。自打先帝去世后,徐佑就在后宫和金銮殿上各自摆了一块铁牌,上面是“后宫不得干政”六个大字,明显,他是绝对不许女人干涉朝政的,自己若是此刻去了,怕是直接拂了徐佑的逆鳞! 到时候,奉先殿里怕是多一个徐明月的牌位了。 “不争气的东西!”徐明月紧皱眉头,将姑母安宁公主那边送来的信直接扔到了暖炉里烧了。 大殿里一派压抑,徐明月深吸了一口气,“向贺黑?名字怎么这般奇怪?” 太监孔金江恭立在一旁,耐心道:“名字黑,心底也黑,踩着故交的尸体登上了东阁大学士的位置,平日里势力的紧,也挺装腔作势的。” “那奸污别人小妾的是白朱舒?怎的好像见过似的?” 孔金江尴尬的咳嗽一声,“回公主,先帝将您下嫁到龙家,要十里红妆,白大人主张要将银两用在赈灾上,所以当众拦了您的花轿……” 徐明月一口茶喷出来,这倒是滑稽了,这般忠君爱国的去奸污别人小妾?! 蓉妞弯身给他沏了一杯茶,“公主,刑部举荐了刑部的万安松来审姜少爷的案子,说是万安松有胆识有魄力,最擅长处理腐朽仕族的污浊……” 徐明月睨了蓉妞一眼,冷笑道:“有魄力?!他这是借着姜晨的手,想将本宫拖下水,我看他是最擅长恶毒。” 万安松是丽妃的堂兄,当年丽妃的父亲万富荣掺足后宫争斗,害了太子被父皇严惩,万安松怕被万家牵连,就断绝了与丽妃父亲的关系,改姓氏为‘孙’,直到没事儿后才改回了姓氏……能从那般局面中退出,就足以见这个人心思深沉。 “嗯,的确是手段多,白季那边儿传来消息,说是万安松已经投靠了丽妃。”蓉妞捋了捋袖子,继续道:“不过姜大少爷怕真的插手了拐卖妇女的案子……” “累世公卿倾覆在眨眼间,姑母素来见钱眼开,姜晨在她眼皮子底下,自然会把这‘家风’发扬光大,姜晨不贪,本宫名字就倒过来写!”徐明月心烦的用手指瞧着桌子。 严任绒打开暖帘儿,走进来道:“公主,安宁公主已经到了清凉寺了,说是给您带了亲手做的糕点。” “糕点?本宫瞧着是催命丹。”徐明月柔柔的嗓音轻飘飘出来,随后唇角微微一扬,“回了她,就说本宫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公主,这样似乎……她毕竟是您的姑母,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万一在外面嚼您舌根子……”蓉妞有些发愁。 “本宫不是有意针对她,只是本宫要留心,她不是个省油的灯,稍稍有不妥,就可能牵连到大事……”徐明月抬手揉了揉眉心,吩咐严任绒去。 严任绒对徐明月的话是言听计从的,一出门就冷着脸回绝安宁公主,严肃道:“我们主子说了,姜大少爷若是行的端正,她自然会救他于水火,可若真的拐卖妇人,还张牙舞爪的让别人找她合计,那她就会亲手处决了姜少爷!” 安宁公主脸色苍白,瞪了一眼清凉寺就气呼呼的走了。 徐明月沉思了半晌,低头写了一封信,递给孔金江道:“你把这信交给皇上,就说本宫身染重病,有话要给表哥说。” 徐明月知道这事儿希望渺茫,可是没法子,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去尝试,保不齐徐佑也有丝人性。 不过一连两日,徐佑都不曾动过那封信,只是差人传来句话,说是“朕会给你收尸。” 气呼呼的安宁公主又舍下脸皮求见徐明月,还带了许多贵重的礼物,徐明月睨了那礼单一眼,将单子一扔,“本宫的确不想帮安宁公主,甚至讨厌死她了。” 当年要不是她得理不饶人,非央着母后去礼佛,母后也不会在礼佛途中被人奸污,最后抑郁而终…… “公主,要不跟大理寺传个信儿,三更送姜少爷上路。”蓉妞看不得徐明月受委屈,恨不得一刀剐了姜晨。 “让大理寺好好教育教育他。”徐明月淡淡说了一声,“不过,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脱不了,本宫还要亲自拜访皇上一趟,毕竟姨夫才刚入朝廷,不能被此事拖累。” 三更天,养心殿的烛火通明,徐佑紧抿唇角批阅奏折。 大太监任和小心翼翼的走进来,“皇上,太医来请脉了。” 徐佑应了一声,只见养心殿的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形轻盈的‘小太医’捏着银针包一跃进了门。 徐佑将龙袍扔在身后的龙椅上,高大魁梧的背影将‘小太医’笼罩的严严实实,徐明月转头偷瞄了他一眼, “脉象平和,只是该注意休息。” 听到她主动开口,徐佑脸色冷下,“假扮太医,乱诊脉相,徐明月你可知罪?!”两道浓密的长眉,透出一股冷鸷威严。 徐明月却是扬唇轻笑,“明月有事相求,表哥何须兜兜转转的绕圈子吓唬明月?”她抬眼睨了一眼桌案上被拆开的信件。 徐佑收回目光,打量她半刻,示意她继续说。 “明月认为姜晨一案涉及安宁公主,应该转交到大理寺处理。” “大理寺?” “说实话,万安松这个人,我信不过。”她神色淡淡的。 “恩?你可知道后宫不得干政,这是东魏王朝的宫律首款,你若是知进退,就不要再提。”徐佑脸色阴沉。 徐明月目光迎上去,“万氏当天谋害我亲弟,我和父皇联手除掉了万氏,丽妃若不在你府里,这时早该随他们去了。” “你并非皇室血脉,无权指手画脚。”徐佑脸色阴沉下来,眸子里全是冷漠不耐烦。 徐明月平静的拿起毛笔,静静的在脉案上写下徐佑的脉象,“是啊,我一个外人,天知道我报仇那刻,心里有多痛快!” 徐佑将尚方宝剑抵在徐明月的脖颈上,“朕再进一寸,你便再无全尸。”只是,一双冷漠的眉眼却不受控制的打量她细嫩的脖颈,兴许是被北风吹的,有些粉红,让人不由的想轻轻触摸。 徐明月实在猜不透徐佑的心思,稍稍思量一阵,清了清嗓子道:“皇上是明月一手扶持上去的,说起来皇上欠本宫的。” 听到她这句话,徐佑语气中有些许嘲讽,“你用这等事儿来救一个废物?!奸污妇人,姜晨是断断逃不掉的。” “明月知道,如何判明月也不会阻拦,只是明月希望换成大理寺的王婴淼,只这一个要求!” 徐佑猛地把剑插回剑鞘,眼神却全是冷漠,“王婴淼,先帝身边最英猛的人物,在大理寺的威望无人匹敌,朕倒是疏忽了,徐明月你的确可以!连王婴淼都能收服。” 徐明月喉咙有些干,起身端起御膳房给他熬的参汤,润了润嗓子,“本宫可受不得那个王婴淼,他是向来讨厌后宫夫人干政的,皇上请放心。” “好,朕许你。”徐佑坐在她身边,一双眸子直直盯着她,“但是,朕要你手中的皇陵暗军!” “你说什么?!”徐明月惊讶地开口,掌心沁出了一层冷汗。 徐佑看到她震惊的模样,不由的弯了弯唇,“如何?” 徐明月收敛表情,“都是宫中那些人乱讲的,父皇皇陵什么都没有。” “哦?即使没有,那明月你为何不给朕?!” 两人僵持之际,只听见门外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走水了,承华殿走水了!” 浓烟滚滚,侍卫和太监提着水,往承华殿救火。 大太监任和吓的脸色苍白,小步跑进了房间,“皇上,承华殿走水,大半个西厢已经烧毁了,您可……”还未说完,任和一下哽住了,因为他一眼就看到徐明月正心安理得的用着皇上的汤匙喝参汤。 天知道,他们皇帝主子是个多么洁癖的人,先前有个受宠的贵人不小心错拿了他的汤匙,就被打倒了冷宫。 “无事!下去。”徐佑神色平静的朝任和吩咐道。 任和瞄了一眼,忙小心的关上殿门,抬手抹了一把冷汗,“这是吹的哪阵邪风……” 徐明月放下汤匙,朝着徐佑道:“放些蜂蜜会好喝,苦味儿太重了。”说完,也不顾徐佑那益发阴沉的脸,踮着脚立在窗外看忙着扑火的侍卫。 “太医院说一更上交脉案,糟了!宋太医会挨罚的。”徐明月着急的皱着眉,柔软的发从肩上滑下来。 徐佑宫里女人虽不是很多,可是个个都是出挑的,不过没有任和一个像她这般,窘得的让人愉快。 徐明月来回踱步,半晌直接挡在徐佑跟前,“藩王蠢蠢欲动,表哥你说我急匆匆的去太医院,被侍卫捉住,我再一哭……你说藩王们会说什么?到时江山会不会易主?” “你给我收敛一点!”徐佑斜了她一眼,“去内殿呆着,朕不会为难宋太医!” 徐明月笑了笑,俏皮的朝着徐佑道:“多谢表哥。” 徐佑重新坐回案桌前,翻着奏折,脑中却全是她那个笑,假扮太医,还堂而皇之的威胁他,倒真可以! 刚要提笔批阅奏折,就见徐明月小步走过来,不由分说的直接钻进了他的案桌里,柔柔的身子紧贴着他的大腿,徐佑皱眉要一剑砍死这个祸害,结果一双圆润滑腻的手圈住了他,笑笑道:“民间传闻抱大腿。” 徐佑眉头微皱,刚要训斥,就见徐明月伸出手指,低低道:“有人。” 殿外,皇后立在门前,一双带着护甲的手微微敲门,刚要说话,就被任和开挡在了门外,“皇上正在批奏折,娘娘还是不要打扰,免得圣上心烦。” 皇后应了一声,刚转身要走,就见丽妃大阵仗的来了,凶残嚣张的要掌掴任和,“你算什么东西,皇上出事了,你担得起么?!守门贼!” “吵什么?皇上正批奏折,收起你那嚣张脾性!”皇后没好气地训斥丽妃一句。 “妾身也是关心皇上。”丽妃压着火儿,想不依不饶。 “吵嚷什么!”徐佑皱眉从养心殿出来。。 养心殿暖呼呼的,徐明月靠在龙椅上,不由的发起困来。 丽妃见到皇上,立刻要扑过去撒娇,却被徐佑不耐烦的瞪了一眼,“皇后是六宫之首,丽妃失仪,皇后该如何处理可知道?” 皇后眉眼一笑,随后端庄朝徐佑行礼,“妾身知道,皇上注意身体,莫要批阅奏折太晚。”说完,也顾不得旁的,直接拽走丽妃,凑到耳边低低道:“丽妃妹妹若再胡闹,本宫也救不了你。” 承华殿的火扑灭了,养心殿旁的六角宫灯静静的燃着,徐佑面色不善地打量着趴在龙椅上大睡的女人,细匀的呼吸像是猫儿一般,丝毫不差的进了徐佑的耳朵。 “没个心肺!一个假公主,哪里来的自信。”徐佑嘴里说着无情的话,下一刻却亲手把徐明月抱上龙床,将一丝绸锦被将她轻盖在她身上,刚要转身,下一刻却突然脱了龙靴。 徐佑躺在她身侧,半撑着身子,斜眼定定看着她。 《贵太妃》 第11章 剧情总结:【骠骑将军贪污军饷被参,徐相因为儿子卷入杀人案而被牵连,两人都是皇上的臂膀,宁远侯在府内分析形势,认为有人冲着皇上推行新制而来。此时,女主又遭到御使弹劾,理由是她弟弟卖官鬻爵,女主被牵连了进来。女主大骂弟弟当场摔了茶杯,并打听参她弟弟的人是谁,结果发现因着先帝要给她修凤凰台的事情谢满渊早已参过她了,两人早已有了梁子。女主得知皇上派了谭坤来审理此事,谭坤是德妃的族弟,当年谭家出事他却全身而退,女主觉得他十分不简单。 女主的随身婢女担心此案审理不公平,但又觉得女主的弟弟并不清白。承恩侯夫人递帖子想要见女主,女主回绝,婢女担心女主拒绝继母的请求不好,但女主表示此时牵连进去不妙。但让婢女转告承恩侯夫人,若弟弟没有犯案自然会保他清白,若他真犯了事儿她绝不手软。女主给皇上写信,想见他一面,遭到了皇上的拒绝。承恩侯夫人再次求见,女主不见,因为女主的母亲因贵妾王氏而抑郁而终,两人有旧仇。女主偷入皇宫见皇上,被发现后直言是因为弟弟的事情来求他的。女主要求将主审谭坤换了,男主却以后宫不得干政拒绝,女主将与谭家的旧怨托盘而出,表示是她一手覆灭了谭家,皇上出言讽刺,一边拒绝她一边注意到她莹白的手腕,心思不纯。女主以让皇上还助他登基的恩情,让皇上把主审官换做江淮,皇上感叹女主的手伸得太长。男主答应了女主的请求,但有一条件——让女主将先帝遗留的一把画扇给他,他怀疑画扇与龙脉有关,女主答应。 两人僵持,外面却传来抓刺客和起火的动静,太监闯入发现女主,被男主赶了出去。宫廷戒备加深,女主不好出去,男主出言讽刺,女主威胁他若她从这宫里出去恐怕与皇上的名声有碍。男主投鼠忌器,答应女主留下,女主却突然爬上了男主的床。皇后来了,被太监挡下,皇后正准备离开,德妃却来了,德妃向皇上撒娇,怎奈皇上不领情,让皇后把她带走。女主占据龙床睡得很香,男主表面嫌弃却没有打扰。】 文中描述: 春猎结束,皇上班师回朝,舒慈也终于不需要再帮着皇后应付那些嘴碎的夫人太太了,尤其中间还有几道对自己不怎么善良的目光。 “紫婵,烧点儿水,今晚本宫要好好泡个澡。”好不容易回了行宫,舒慈难得放松了起来。 “好的,主子。”紫婵笑着出门。 舒舒服服地泡完澡,穿着纱裙出来,舒慈一眼就看到了睡在贵妃榻上的乐畅了。 “她怎么睡这儿了?” 紫婵正在往乐畅身上搭毯子:“等了好一会儿了,说是要等您一块儿就寝。” “洗漱了吗?”舒慈笑着走过去,摸摸她的小脸蛋儿,滑溜溜的。 “早洗干净了,您放心。” “把人抱本宫床上去吧,看来这丫头也累得不轻。” “可不是,这几天跟着侍卫太监们东跑西跑的,可折腾了。”紫婵轻轻地把人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转移到了大床上。 “吹灯吧。”舒慈躺下,给旁边酣睡的小人儿掖了掖被子。 屋内灯火熄灭,母女俩同睡一张床上,彼此都做了一个好梦。 入春不久,朝堂上就接连除了几件大事,骠骑将军耿忠被御史轮番参奏,罪名是贪污军饷,深受皇上器重的徐相的儿子又卷入了一起青楼杀人案,而最大的动静来源于皇上,他推行的新制遭受了起码一半以上的朝臣的反对,举步维艰。 “这是有人故意使绊子啊,不管是耿忠还是徐治明都是皇上潜邸时的心腹,给他们找麻烦,不就是在挑战君威吗,说到底,还是在反对皇上推行新制。”老宁远侯在家里这样感叹。 可惜,听他分析朝政的人除了老妻以外,两个儿子都没有兴趣,一个和同僚参加诗会去了,一个找狐朋狗友喝酒去了,都不是可塑之才。 “这都不管咱们的事儿,你只管顾好自己就行了。”太夫人说。 “妇人之见。”老侯爷不满地哼哼。 只不过,这样的作壁上观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这把火就烧到了舒慈身上来了 御史大夫谢满渊在朝堂上实名弹劾舒贵太妃的弟弟卖官鬻爵,打着的自然是他姐姐舒贵太妃的名号。 这就像在一锅热油里浇了一瓢冷水,满朝文武瞬间就沸腾了起来。 祖宗定下的规矩,后宫不得干政,这贵太妃要是真这样干了,估计离去陪先帝的日子也不远了。 “蠢材!”舒慈听闻消息,当场摔碎了一个青瓷茶杯。 “这个谢满渊是什么来头?”发完气终于顺畅了许多,舒慈转头问。 王喜答:“就是御史台的一个不起眼的大夫,家境背景平平,但速来忠耿,在朝中口碑不错。” “本宫怎么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舒慈回想,试图从记忆里找到关于这个谢满渊的一些事情。 “先帝曾想给主子您建凤凰台,是他联名了朝臣阻止,最后让先帝放弃了这一打算。当时您还夸他来着,说他倒是不畏权势,是难得的纯臣。”王喜打量着舒慈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完。 舒慈的脸黑了,如果是佞臣奸臣她还能对付,可偏偏是这种耿介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倒是有些麻烦了。 紫婵匆匆从外面走来,给舒慈见了礼,禀报道:“皇上已经派有司调查二少爷的案子了,主理人是谭坤。” “谁?”舒慈眯眼。 “谭坤,刑部侍郎。” “看来是有人非要置本宫于死地了。”舒慈冷笑。谭坤,德妃娘娘的族弟,当年谭相被革职抄家的时候,他们家可是全身而退的。 “如果这个谭坤已经向德妃娘娘投诚,那二少爷这个案子就算是没有也可以定为有,何况奴婢觉得二少爷并不这么清白。”紫婵说。 “主子,承恩侯夫人递了帖子进来,说要给娘娘请安。”紫鹃进来通禀。 “这个时候才想起找本宫?迟了。”舒慈轻笑了一声,挥手,“不见。” “主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毕竟夫人在名义上是您的继母。” “本宫并没有针对她,只是如今正是风口浪尖,她来寻本宫,难道就不怕御史再参本宫一个包庇家人吗!”舒慈态度很坚定,不见就是不见。 “是,奴婢这就去回了夫人。” “慢着,你让她给舒律行带句话。”舒慈端着双手,脊背笔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如果他没做,本宫自然会找人还他清白,但他要是真在外面打着本宫的旗号行事,休怪本宫大义灭亲了。” “奴婢记住了。” 舒慈转身朝书房走去:“紫婵,磨墨。” 舒慈亲自修书一封让人送进宫去,嘱托道,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让皇上看到这封信。 “王喜,你回宫去问问李总管,看皇上有没有时间到行宫来见本宫一面。”舒慈交代。 “让皇上来这里?”王喜觉得有些难度,皇上他也不是常人啊,怎么能说来就来呢。 “试试吧,不来再想其他办法。”舒慈皱眉。 正如王喜所猜测的那样,皇上他日理万机,并没有时间来理睬一个被牵扯到买官案中的贵太妃,而派人送进宫里的信也至今没有消息。 “看肯定是看到了,麒亲自看到皇上拆了信封,但咱们也没有证据,皇上未必肯信主子您的。”紫婵说。 舒慈半卧在榻上,问:“舒律行呢?” “被叫去刑部问话,如今还没有回家。”紫婵说,“承恩侯夫人又递帖子进来了,说还是想见您一面。” “依本宫看,不是她想见本宫,而是侯爷逼着她来的吧。”舒慈轻笑,不以为意。 “大少爷离家多年,如今音讯全无,侯爷就只有二少爷这一个儿子了,自然是看重。”紫婵说。 “舒律行,本宫不讨厌,但他那个娘,本宫可是一点儿都不想帮她。” 如果不是贵妾王氏,舒慈的母亲不会早亡,她也不会被先太后执意许给先帝,自然也就没有今日困守皇宫多年的贵太妃了。 “那二少爷,咱们是救还是不救?” “本宫的名声可不是这么好糟蹋的,不给他点儿苦头尝尝,他们母子还真以为我这个贵太妃是泥塑的呢。”舒慈起身下榻。 “您准备怎么做?” “既然皇上不肯来见本宫,那本宫只有亲自去拜访皇上了。”舒慈淡淡一笑,眉梢间轻描淡写地划过算计。 三更天的梆子刚刚敲响,骆显案头的奏折才批完,李江端上了一杯安神茶:“皇上,折子也批完了,您早些休息吧。” 骆显动了动脖子:“更衣。” 伺候的宫女上前,刚刚脱了皇上的衣服就被他挥退:“剩下的朕自己来。” “是,奴婢告退。” 殿门被推开,养心殿的烛火剧烈晃动了几下,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骆显的身后。 “贵太妃漏液前来,不会是想刺杀朕吧?”骆显背对着人换亵衣,动作不缓不慢,优美流畅的背部线条一晃而过,他已经穿好衣服转身。 舒慈带着风帽站在离他不到两米的地方,说:“皇上不肯见本宫,本宫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打扰。” “夜闯天子的寝殿,是何罪名,你可知?”他只着亵衣,但气势却跟穿着龙袍时并无多少差别,依旧是那么的压迫感十足。 舒慈站在原地,说:“咱们也别绕圈子了,对于我弟弟的案子,我只有一个要求,不知皇上可否答应?” “说来听听。”骆显坐在床榻上,双手撑开膝盖。 “将谭坤这个主审官换了。” “你是不信他?” “准确的来说,我是不信德妃娘娘。前脚乐畅才害了德妃娘娘小产,后脚她的族弟就要主审我弟弟一案,换作是我,我也很难忍住不动点儿手脚。”舒慈坦荡的说。 骆显轻笑一声:“后宫不得干政,你跟了先帝这么多年,这点儿规矩都不知道吗?” 舒慈展颜一笑,十分张扬:“皇上知道德妃娘娘为何那么恨我吗?因为当年谭相一案,从头到尾都是我的手笔,若说不能干政,我早八百年就该去见老祖宗了。” “呵!怪不得先帝朝朝政混乱,原来是有奸妃在后面作祟。”骆显眼神冷了下来。 “是吗?可先帝曾说,发落谭家是他登基十年来最痛快的一次。”舒慈坐在不远处的圆凳上,伸手拎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摇晃了几下。 “先帝是先帝,朕是朕,你要是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扰乱朝政,休怪朕不念你之前的恩情。”说着如此不留情面的话,但他的目光却光明正大地落在她的手腕上,空空的,只有皓腕一截,莹白圆润,让人移不开眼。 舒慈说:“那就请皇上还了这份恩情吧。” “当真?”骆显挑眉。 “清白于我,于舒家,都很重要。” “你,朕相信你是清白的,但你弟弟……”骆显嘲讽一笑,“可不见得有多么清白。” “还是那句话,换了主审官,其他的我绝不插手。” “换谁?” “如果皇上信我,我倒是可以举荐一个人,绝对大公无私。” “说来听听。” 舒慈轻启朱唇:“江淮。” 江淮,出身江州名门,成康十二年探花,如今就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朕倒是小瞧了你,连江淮都是你的人。”骆显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他不知道朝中还有多少贵太妃的人,更不知有多少人当面是臣背后是鬼。 “皇上多虑了,如果他是那么好招揽的人我也不会推荐他。实话告诉您,就是因为他油盐不进,断案有些盛名,所以我才放心他去审理。”舒慈说。 “既然这样,朕可以答应你,但朕也不是没有条件。” “请讲。” “据说先帝有一玉扇,白玉为骨,扇面是吴大家作的山水画,不知是否在你这里?”骆显这样问是铁定了在她手里。 他的嘴角挂着笑,但眼神幽暗,仿佛再看一眼就会陷进去。舒慈身躯一震,知道扇面的秘密一定是瞒不住了。 “咱们的第二笔交易,你意下如何?”骆显并不放过她的神情,她的变化,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 “龙脉的事只是传说,如果皇上感兴趣我当然可以奉上,但确实没有什么价值。”舒慈淡定的说。 “朕就是看看吴大家的画,没有别的意思。” “抓刺客!有刺客!” 突然,外面火光晃动,数十道脚步声一同传来,伴随而来的还有抓刺客的声音。 “皇上,有刺客闯入,您是否安好?”李江小步跑了进来,见着舒慈在,立马一惊,而后垂首看地下。 “朕无事,出去。”骆显开口。 “是。”李江迅速退了出去,关上殿门,派了两个小太监看守。 “别放任何一个人进去,知道吗?”李江嘱咐他们。 “李爷爷您放心,咱们连一只苍蝇都不会放进去。”小太监笑着说。 殿内,舒慈站起来,闪到窗边,掀开窗户的一角查看外面的情形。 养心殿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保护了起来,整个皇宫都处于警戒状态,宫门口估计把手的人更多 “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舒慈转身回来。 “有本事进来,怎么?没本事出去?”骆显起身倒茶,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似乎是很欣赏她现在的窘境。 “我出去是没问题,关键是皇上您的清白还要吗?”舒慈轻笑,“我大大咧咧地从这殿门口走出去,谁又敢拦我?但明天一早估计雪花般的奏折就会飞到您的案头,染指寡婶,这罪名可不轻……” 骆显收敛了笑意,指着东北角的斜榻:“睡那儿去,明早宫门口一开就离开。” “是。”舒慈笑着行了一个蹲礼,转身就躺到了榻上去。 骆显倒在床上,两侧的帘子被放了下来,所以他也只能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夜闯皇宫,可真有她的! 刚刚闭上眼,突然,一道身影掀开帘子翻上了床,骆显正准备一脚踹开,不料却被她先压在了床榻上。软软地胸脯贴在他薄薄的亵衣上,瞬间就让他不淡定了起来,不着痕迹地低头看她的衣襟,什么也看不到,但直觉告诉他,里面的风光大约十分旖旎。 “噤声,有人来了。”舒慈低声说道,顺便抬起一只脚将厚的一层帐子也放了下来。 果然,十息的功夫,皇后就到了。 “皇上呢?”皇后穿着整齐,匆忙赶来。 “皇上批折子批到了三更,刚刚歇下。奴才看外面没什么大事儿也就没叫醒皇上,娘娘这是……”李江挡在皇后的面前,笑着答话。 “本宫也是担心皇上的安危,特来看看。”皇后松了一口气,“既然皇上没事,也不必惊扰他了,本宫这就回了。” “娘娘慢走。”李江弯腰。 还没等皇后跨出殿门,德妃又赶来了,哭哭啼啼地说要请皇上给她做主。 “皇上都歇下了,有什么事明早再说。”皇后冷着脸说。 “臣妾都遭贼人轻薄了,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皇上,皇上……”说着,她撇开皇后的宫女,拎着裙子往里面跑去。 “何人喧哗。”骆显撩开帘帐现身,面带寒霜,一副被惊扰了好梦的样子。 “皇上……请您给臣妾做主啊。”德妃噗通一跪,哀哀戚戚。 舒慈贴着墙角,努力放缓了呼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还好帘帐够厚,除了看得见几道身影以外,其余的都看不清。 “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半夜闯入朕的寝殿?”骆显摆明了不爽。 “那刺客闯入臣妾的寝宫,将臣妾的被子床褥都扔到了殿门口,并且他、他走的时候还摸了臣妾一把,如此恶行,简直是罪无可恕!” 舒慈无语,这一听她就知道是谁干的好事了。 德妃哀哀戚戚的诉苦诉了半刻钟,被皇上不耐烦地打断。 “此事交由皇后处理,朕明日还要上朝,都跪安吧。” “皇上……” “是,臣妾这就带着德妃妹妹告退。”皇后笑着说道,“赶紧的,快把德妃扶起来,夜里地下凉,别伤了身。” 皇后身边的宫女立马一左一右地将德妃“扶”了起来,护送德妃回宫。 人走完了,殿内又恢复了安静。骆显掀开帘子一看,床上的人早已经睡着了,刚刚压在他身上的胸脯一起一伏,似乎很有节奏。 “鸠占鹊巢。”他哼了一声,躺在她的身侧,两人中间只隔着半臂的距离。 详细分析:此章节都描述男女主和朝堂的联系。《天子掌心娇》朝中爆出右丞奸污别人家小妾,罗大人的独子卷入了叛贼莲花教,辅国公在家分析形势,认为这些都是朝皇上削藩而来。女主的表哥打着她的旗号拐卖妇女因此被弹劾,其姑母进宫求情被女主拒绝。女主修书给男主被拒,女主主动找到男主希望更换审案的主理,男主同意但索要暗军,女主同意。此时皇宫起火,皇后和丽妃先后来找男主被驳回,殿里的女主已睡着,被男主抱上龙床;《贵太妃》骠骑将军贪污军饷被参,徐相的儿子卷入杀人案,宁远侯在府内分析形势,认为有人冲着皇上推行新制而来。女主因弟弟卖官鬻爵被弹劾,其继母进宫求情被女主拒绝。女主修书给男主无音信,女主主动找到男主希望更换审案的主理,男主同意但索要玉扇,女主同意。此时皇宫有刺客,皇后和德妃先后来找男主被驳回,殿里的女主已在龙床上睡着。此章节虽部分细节不同,如暗军、玉扇等,但故事主要情节和发生顺序相同,虽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个4181字,全文共计240168字,4181/240168=0.0174。 十二、《天子掌上娇》 第12章 剧情总结:【女主逃出皇宫,询问暗卫白季为何要放火烧宫,白季言明本想烧丽妃的宫殿,因为她与女主素来不合,女主十分震惊。女主觉得白季的办法容易被识破,白季问她有没有好办法,女主道以后机会还多。女主表哥的案子换了主审,罗大人儿子卷入莲花教的案子也送到了刑部,有罗大人押着刑部不敢乱判,反而是右丞的案子押着没动,女主分析皇上是想找出幕后之人。婢女关心昨晚宫中走水女主是否被伤到了,女主答是在养心殿度过的,毫发无损。女主因为以前就喜欢在龙椅上睡觉,昨晚也一样睡了过去,但她很疑惑皇上竟然还把她抱上了龙床。女主的表哥的案子判了下来,与女主无关,表哥被发配充军。安宁公主找驸马去求女主,驸马不敢,因为女主的母亲因安宁公主而死,驸马呵斥了公主一通,公主发刺了驸马一通。妾室偷听里面的动静,得知驸马要休了公主而高兴,丫环却让她别冲动,小心肚子里的孩子。女主的姨母来请安,想让女主给她儿子做媒,女主婉拒,姨母便拿她唆使姨夫出山带兵的事儿做理由,要挟她答应。女主无奈答应,可姨母却要她全权负责,并以打牌为理由迅速离开。女主的婢女不解女主怎么会答应此事,女主无奈,准备借此还了姚寄以前带她下河捉鱼的情分。女主准备借着办庙会的由头相看各家小姐。女主要办庙会的消息传了出去,众人都很惊讶,她不是在清凉寺吗,怎么还办起庙会来了?】 文中描述: 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待清醒过来时,徐佑觉得脑子有些昏沉,起身抬手揉着太阳穴立在窗边,看到任和捧着热水进来,便抬头对任和问道:“她走了?穿着小太医那身衣裳就走了?” “回皇上,公主担心皇上被言官悱恻,所以三更天就出宫了。”任和笑嘻嘻的说着,见到徐佑眉头紧皱,便脸色一变,小心翼翼道:“奴才已经嘱咐好了,养心殿的人也不敢嚼舌根子。” 徐佑净完手,将一块令牌扔个他,“养心殿这些奴才也不是省油的灯。” 任和低头看着掌心的令牌,这令牌上管四品官员,他这是担心自己被跟前这些奴才构陷……这一点,他是真的感动不已。 这边儿,刚出了太医院的徐明月,正赶回清凉寺,见了白季,便微微皱眉,质问道:“承华殿是母后最喜欢的宫殿,你为何放火?!” “奴才原本想着烧了丽妃的凤阳宫。”丽妃跟皇室不和,白季又素来忠诚于徐明月,天然就有些看不惯她 “什么?!”徐明月手里的方子掉在地上,好半天才从震惊中缓过来。 白季坐在圆石上,抬眸看着徐明月道:“奴才原本是要吓吓丽妃……” 不过想到徐明月现在还在清凉寺,不能因为负气不平,就坏了大业,所以烧了靠近凤阳宫的承华殿,那滚滚浓烟倒是把丽妃呛得不轻。 徐明月微微叹了一口气,丽妃跟顾笙结下梁子,断不会高高抬起轻轻放下,她会千方百计的找机会进行报复,这等子做法一旦被丽妃设计,就会万劫不复,“这等大大咧咧,龙吟和千秋已经做了,白季你该记住这个教训。” “至于丽妃,左右她这辈子都会在宫中,我们再找机会便是了。”徐明月淡淡的说着,白季一下就明白了,重重的点了点头,便起身护送徐明月回了清凉寺。 明日一早,白季就传信儿过来,徐佑任命王婴淼为大理寺卿,全权负责姜晨拐卖妇女案,少阳院使罗大人的独子罗旦卷入莲花教调换到刑部,毕竟罗大人人脉遍布,再怎么那些同僚也不会过分,只是尚书右丞白朱舒奸污祝员外小妾的案子一直在大理寺磨洋工,让人揣测不透。 徐明月将信件放在暖炉烧毁,蓉妞微微蹙眉,“皇上打的什么算盘?还真是难猜……现在朝廷里也是争执不休。” “皇上若是真要治白朱舒,就不会把案子转调到大理寺,他这是故意用白朱舒作饵,钓出那个搅混那潭死水的政敌。”徐明月抬手摩挲着桌上那匹织金的丝绸,眼底的玩味之色死毫不加遮掩。 “这暗地里的政敌胆子也忒大了些,公然拿着皇上的心腹公报私仇” “躲在暗地里本就没什么胆气,如今白朱舒关在大理寺,背后那个政敌怕是如拔牙的猛兽一般,只能狗急跳墙。”徐明月拉拉锦被伸个懒腰。 蓉妞看着徐明月神情倦怠,便凑过来问道:“宫中走水,可是伤到了?” “再大的火也烧不到养心殿。”徐明月懒懒回了一句。 蓉妞不明白自家主子是怎么进的养心殿,但是那实在是个好地方,皇上在那里,就是有问题也能从容应对。 的确是从容应对了,徐明月内心悱恻,今儿个三更天醒过来,自己那冷鸷表兄竟然撑着半个身子面朝自己,自己的半根腿还大咧咧的搭在他的身上,徐明月吓了个半死,忙红着脸将腿轻轻挪开,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她以前就喜欢睡在父皇龙椅上,徐佑节俭不喜奢华,就没换龙椅,她鬼使神差的就睡过去了,不过依着徐佑的性子能好脾气的将她抱到龙床上,委实奇怪。 除夕夜,宫里传来信儿,大理寺救回了那些被拐卖的妇人,证实没有徐明月的事儿,但是姜晨却是证据确凿,判了杖责七十贬为平民,发配到渝州充军。 安宁公主听到这个消息,哭了整整一夜,一双眼珠子上全是红血丝,“晨儿自幼身子骨弱,你是他父亲,你就这般由着大理寺判?!你个杀千刀的!没了晨儿,本宫怎么活?!本宫不活了!” 安宁公主的驸马朝奉大夫姜大人虽说平日里怕极了安宁公主,可是如今那些妇女都被救了回来,言之凿凿的指责姜晨,发配充军已经是从轻发落了,“晨儿的案子在朝廷里炸开了锅,老夫如何翻案?!老夫现在在朝廷里就是一则笑话,谁都在看戏!” 安宁公主哭的抽抽噎噎的,可是性子强势,她抹干泪朝着姜大人道:“我们不逞强,你去,你去求徐明月,她是辅国大长公主,宫里说皇上只听她的。” 他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严刑拷打,可是回忆起以前,安宁公主因为梦魇,就天天没理由的求着徐明月的母后文德皇后和她一起礼佛,文德皇后心软陪她去了,可是半路上却被奸污,最后抑郁而终……抬入皇陵那幕,姜大人犹记于心。 他现在连赔礼道歉的勇气都没有,姜大人怂从胆边生,第一次吼了安宁公主,“你给我安分些!整日里招惹是非,也不看看这是什么世道!” 被他猛地一推,安宁公主跌在地上,一双眼睛错愕地望着姜大人,眼泪哗啦一下涌出,“姜震,你是看本宫不行了,你就放肆,本宫要跟你和离!没气性的废物!本宫嫁你,算是瞎了狗眼了。” 妾室张芝伏在窗边,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正要进去,却被丫头拉了回去,“你别冲动,我们还是回院子,安宁公主生性嚣张,仔细害了您肚子里的孩子,” 妾室张芝常年在安宁公主眼皮子底下,做事是处处小心,可是听到姜震这般吼安宁公主,再加上安宁公主的儿子被发配充军,自然没脑子的张扬起来,“大可不必如此,她现在可是自顾不暇,没听见老爷说要休了她?!” “夫人,隔墙有耳啊,再加上安宁公主得理不饶人,您还是小心些。”丫头忙扶着妾室张芝回了房。 清凉寺,蓉妞放下手里的抹布,朝着徐明月道,“公主,清和夫人夫人觐见。” 姨母清和夫人前日特意找过她,因着儿子姚寄整日斗鸡走狗没个正形,长安媒婆子没一个敢接他们的婚事,这不姚寄年近三十了,还没娶到一房门当户对的媳妇儿,姨母清和夫人急的团团转,想让徐明月介绍一个贤惠淑德的女子。 徐明月虽说闺房人脉甚多,可是那些都是眼珠子尖的跟锥子似的,根本瞧不上纨绔子弟,至于小门小户的,他们姚家也不会娶,所以徐明月有些为难。 第13章 清和夫人看看徐明月,又叹了一口气,“明月,我是你亲姨母,我若真有法子,也不会来麻烦你,只是你姨夫在朝廷领政,整日勾心斗角的,人又老了……要不是你请他去,我这做姨母的也不会为难你……” 这也是她对徐明月的最后一招,且是绝对拥有的一招。 徐明月无奈,只好劝道:“明月也只能尽力,到时候姨母别嫌弃就成。” 清和夫人笑着拉住徐明月,“明月你全权负责,姨母我向来宽厚,断不会挑毛病。”说完,也不啰嗦,直接起身朝着徐明月道:“我约了部刺史家夫人打牌,先走了,要不她们又咋咋呼呼的没个完。” 徐明月无奈一笑,敢情刚才就是故意装可怜让她接下这棘手的事儿。 蓉妞送走了清和夫人,转头望了徐明月一眼,“姚大少爷纨绔一个,别说长安少女,就是关中这边儿的好人家的小姐,都避之不及,您这次算是……” 徐明月叹了一口气,“旁人我可以拒绝,只是姚寄以前经常带着本宫下河抓鱼,总有些情分在,拒绝难说出口啊。” 蓉妞温和地笑着,道:“您啊,就是心软,我们总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徐明月从腕子上褪下了镯子,“除夕前一天,长安和关中会十分热闹,小姐们会三五成群的出城游玩,我们在关中办场庙会,到时邀请长安和关中的贵妇人们带着女儿参加,一来显得热闹,二来也能看看又没有合适的。” 长安的小姐们接二连三的收到了大长公主的信件,大约是邀请她们去庙会游玩祈福。 只是她明明是因为宫中争斗被迫去清凉寺的,怎的还办起庙会来了?众人犹疑不决,不知如何是好。 《贵太妃》 第12章 剧情总结:【男主一觉醒来女主已经离开,男主提醒身边的人不要乱说。女主逃出皇宫,询问暗卫麟为何要放火烧宫后又轻薄了德妃,麟表明是看不惯德妃想为女主出口气,女主震惊他居然摸了德妃的胳膊,觉得他的办法太低级。麟询问她有何办法没有,女主道走着瞧罢了。女主弟弟的案子换了人主审,徐相的儿子的案子也被换到了刑部,有徐相管着刑部不敢乱来,倒是骠骑将军的案子皇上没有决策,女主分析皇上是想把幕后之人找出来。婢女关心女主昨晚在宫里是如何度过的,女主说是在养心殿,又因为熟悉龙涎香的味道而睡了个好觉,不过她很奇怪皇上竟然没她扔出去。女主的弟弟的案子有了结案,判了流徙三千里,而其中并无女主什么事儿,还了女主清白。女主的姨娘求侯爷去找女主求情,求她救她儿子,侯爷却因为多年前漠视女主哥哥去世一事而不敢面对女主,反而大骂了妾室一通。前面闹了起来,承恩侯夫人派人打听回来,得知侯爷没有答应出手,安下心来,此事承恩侯夫人已经有孕了。女主的外祖母来请安,想让女主给舅舅做媒,女主婉拒,外祖母就拿死不瞑目来要挟女主,女主无奈答应,外祖母表示全权委托,女主不答应,不让她老人家站干岸,外祖母却以折腾不动为由,迅速离开了。女主的婢女道明女主接了个烫手山芋,女主无奈,准备办个赏花会,邀请各家小姐参加,亲自相看一番,就算作报答舅舅以往给自己淘那些小玩意儿的恩情了。女主要办赏花会的消息传了出去,众人都很惊讶,没想到她住进了行宫还这般不低调。皇上身边的太监将扇子送了进来,还有一封信。皇上讽刺太监做起信使来,太监尴尬一笑。男主看了女主的信,送了一盆文心兰给她,算做给她的赏花会撑腰。皇上赐花的消息传遍京城,女主的赏花会帖子成了香饽饽,女主婢女感叹男主对女主的好。皇后得知皇上赐花的消息十分生气,认为皇上与女主暗通款曲。皇后的婢女提醒皇后当务之急是早日生个皇子,皇后生不出来了,打算下个月大选选出一个出众的来对付女主。】 文中描述: 骆显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入眠的,只是一觉醒来,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她什么时候走的?”骆显起身穿衣,问一旁侯着的李江。 “刚走不久,不到一刻钟。”李江弯腰答道。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朕提醒你罢?”骆显抬眸。 李江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奴明白,请主子放心。” “起来,动不动就跪,你这一把老骨头还有几年活头?” 李江笑着起身:“谢主子关心,有奴才一日就伺候主子一日,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朕懒得听。”骆显摆手,起身出了寝殿。 舒慈带着麒一路赶回行宫,此时天还未亮,两人又是轻功了得,几乎是神不知鬼不觉就入了颐春园。 “你为何要去找德妃,还欺辱了她?”换了夜行衣,舒慈问他。 “要不是她在从中搅局,您哪里会有这等麻烦事儿,奴才就是看不惯她。”麒皱着眉头,说,“再说了,奴才那一下算什么欺辱,不过是摸了一下她的手臂而已。” “你为何要摸她手臂?”舒慈震惊。 “奴才本想着掰断她一只胳膊给她点儿教训,但一想到您嘱咐的,不能乱来,想想便罢了。”麒抬头看舒慈,“主子,下次就让奴才掰折她一直胳膊吧,奴才生气。” “本宫也生气,但本宫绝不会用这种简单的法子报复她。”舒慈冷哼。 “主子,您有高招?” “现在没有,但机会总是等来的,走着瞧罢了。”舒慈伸手摸了摸腕上的串珠,嘴角上扬。 今日早朝,皇上正式将舒贵太妃弟弟的案子交给了大理寺,并指了大理寺少卿江淮做主审。同时,徐相的儿子的案子移交给了刑部处理,有徐相压着,刑部也不敢乱来。倒是骠骑将军将军贪污军饷一事,皇上只是把人关着,迟迟没有下文。 “他在找证据,不仅要帮耿忠脱罪,而且要找出幕后指使之人。”舒慈分析道。 “那依您看,这幕后之人会是谁呢?” “盯着皇位的藩王,耿忠的政敌或是私仇,都有可能。” “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紫婵问。 “补眠。” 紫婵:“……” “还愣着干嘛?”舒慈抬起手,紫婵赶紧搀着她往寝殿走去,问道,“听说昨晚皇宫闹了刺客,您是在哪里歇息的?” “养心殿。” “好地方,谁也想不到您会在那儿。” 舒慈打了一个哈欠,没有告诉她昨晚她跟皇帝同床共枕了一把,担心会吓死她的。 都怪她对龙涎香太过熟悉了,闻到舒服的味道,她自然睡意绵绵,但奇怪的是皇上居然没有把她扔下去,这也是一大怪事。 入了夏,舒律行的案子有了结果,确实是打着舒贵太妃的名号诓骗了不少人向他“纳贡”,但其中并没有贵太妃的什么事儿,而且他这个中介的功夫做得不怎么样,许诺了无数,但办成的就是有一两个,而且全是主簿一类的小官,所以在量刑上面是从轻发落的。 “流徙三千里,这可怎么得了啊!侯爷,您一定要救救他啊,二少爷也是一时误入歧途,这等罪名扣下来,他以后还怎么在京城立足啊!”王氏哭得眼睛都肿了,慈母之心可见一斑。 舒侯爷也没有办法,皇上亲自下令主审此案,其中还牵扯到了大女儿,如今审理的结果出来了,证据确凿,他又如何翻案呢? “别哭了,本侯也没有办法,怪只怪他做事手脚不干净。”舒侯爷叹气。 “侯爷,您去求求大小姐,她一定有办法的,您去求求她吧!”王氏扯着舒侯爷的袍子,一个劲儿磕头。 舒侯爷有些恍惚,他仿佛见到了很多年前,文氏也是这样跪在他面前求他救大哥儿,那时舒慈站在母亲的身侧,看着他的目光怨恨又失望,让他现在想来都忍不住脊骨发寒。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你之前是如何对文氏的,你以为慈儿不知道吗?如今本侯是没这个脸求上门去了。”舒侯爷起身,“西南雾障多,多带些药品给行儿吧,他也是有了你这个姨娘才有今日这般下场。” 王氏错愕,看着舒侯爷离开,竟然一时半会儿没有反应过来。十几年的恩宠,竟是这般收场。 “太太,打听到了,那边确实是求了侯爷,但侯爷没有答应,出府去了。”许氏身边的丫环说道。 “难得侯爷有这么清醒的时候,真是罕见。”许氏掀开茶盖,吹了吹茶叶。 “这是好事儿啊,大少爷破家出走,二少爷背了罪不知何时才能回来,您这一胎要是个哥儿,那这世子之位是怎么也跑不了的了。”一直跟着许氏的嚒嚒说。 许氏扶了扶自己的肚子,笑着说:“提防了王氏这么久,总算看见点儿希望了。等二少爷出了京就把这消息告诉侯爷吧,也算是安慰他一二。” “侯爷一定会高兴的。” “自然,这可是他的儿子。”许氏微笑。 颐春园里,舒慈正在接待外祖母。 “您真是的,怎么轮得到外甥女来给舅舅看媳妇儿呢,您这不是……”舒慈一时词穷,无奈的看着方氏。 方氏哼了哼,说:“家里的人眼光都不行,你还算好的了,所以我才顶着一把老骨头找上门来,您不会不答应吧?” “外祖母,可这不合规矩啊。”舒慈为难,“小舅舅的媳妇儿怎么轮得到我相看呢,您和外祖父商量不就行了吗?” “他如今一头扎在军营里,哪有时间管这些?我来找你就是把这事儿拜托给你的,你也算在女人堆里混了这么些年,这眼力劲儿可不必我们这些好太多了?”方氏笑眯眯的甩锅,务必要让舒慈背上这一重任。 “您这是……” “看在你小舅舅都三十还未娶妻的份儿上,你就应了下来吧,不然我和你外祖父死了都闭不了眼吶。”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答应就是了。”杀手锏一出,舒慈投降。 方氏立刻眉开眼笑了起来,说:“乖孩子,外祖母就知道你是个心软的。” 舒慈叹气:“您别后悔就行。” “绝对不会,你只管安安心心地看,我保证不插手。” “哎,不是让您不插手啊,这可是您的儿媳妇儿,您别甩手站干岸啊!”舒慈着急。 “不行了不行了,老骨头折腾不动了,你看着办就行,我回去准备聘礼啦。”说着,方氏起身,这就要家去。 “外祖母……” “老妇告退,娘娘保重。”方氏笑着弯了弯腰,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这老太太……”舒慈无奈的笑着。 紫婵上前:“娘娘,这烫手山芋可不好接啊。” “外甥女给舅舅看媳妇儿,本宫这算是开了先河了。”舒慈摇头苦笑。 “那您准备怎么看?” “老规矩,这不是入夏了么,本宫看园子里的花儿都开得挺好的,办个赏花会吧。”颐春园就是景致好,办个什么赏花会也算是师出有名。 紫婵:“那宾客的单子……” “把京城里适龄的官家小姐都列出来,本宫亲自来选。” “舅老爷好福气。”紫婵感叹。 舒慈一笑,这次就算是回报他每年都给自己淘的那些儿个稀奇玩意儿吧。 贵太妃要办赏花会的消息像是长了翅膀一样飞向了京城各家各户,众人本以为她住进了行宫会低调一些,没想到竟有这个兴致,办起赏花会来了。 详细分析:此章节描述三个案子的后续发展,以及女主家人希望她做媒。《天子掌心娇》女主醒来离开皇宫,得知表哥的案子换了主审人,最后被判充军与女主无关。安宁公主希望驸马去为儿子求情被拒并大吵一架,驸马妾室暗喜。女主姨母希望女主为其纨绔儿子做媒,开始女主拒绝,后无奈答应,并准备举办庙会相看各家小姐;《贵太妃》女主醒来离开皇宫,得知弟弟的案子换了主审人,最后被判流徙与女主无关。侯夫人希望侯爷去为儿子求情被拒并大吵一架,侯爷妾室暗喜。女主外祖母希望女主为其小舅舅做媒,开始女主拒绝,后无奈答应,并准备举办赏花会相看各家小姐。此章节虽部分细节不同,但故事主要情节和发生顺序相同,虽描写没有雷同之处,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个2600字,全文共计240168字,2600/240168=0.0108。 十三、《天子掌上娇》 第13章 剧情总结:【女主派人将皇陵的兵符送给皇上,婢女担心交了兵符女主没了保命符,但因为相信女主而照办,女主转头又开始挑选起姚寄的媳妇儿来。皇上身边的太监将兵符送了进来,皇上讽刺太监同情女主,太监尴尬,讲了笑话圆场。男主看到了兵符下的小字,颇为生气,太监和稀泥,表示男主对女主非同一般,男主派人送了一把尚方宝剑为女主撑腰。皇上赐尚方宝剑的消息传遍京城,女主的身份地位一下子非同一般了。皇后得知皇上赐尚方宝剑的消息十分生气,皇上的婢女提醒皇后如今最重要的是皇嗣,皇后生不出来,便打算选个新人来对付女主。】 文中描述: “这是皇陵兵符,你让白季想法送到皇上那里!”徐明月将兵符装进金色的绸布袋子里,蓉妞看到有些为难,这皇陵兵符其实是先帝留给公主的保命符,若是真的交上去,皇上要是欲加之罪,又该如何? 不过自家主子能走到现在,自然是人精中的人精,她这样做定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蓉妞忙将兵符收好,小心的去吩咐了。徐明月坐在一旁,召见关中的媒婆让她们预先挑选一遍,再由官媒等经验丰富的把关筛选,送来的画像倒标标致致,跟长安的相比毫不逊色。 早朝,任和进了养心殿,将兵符递给了徐佑。 徐佑接过兵符,薄唇微微一勾,“你这奴才,正经事不做,倒同情起清凉寺那祸水了。” 这句话把任和尴尬的红了脸,两手笨拙在衣上画圈儿,故作幽默的讲了个冷笑话。 徐佑冷冷一笑,抬眼打量兵符,只见兵符上有行小字儿:皇陵暗军认人不认兵符,关键时刻,表哥必须借兵给明月,否则皇陵暗军一兵一卒都不会听表哥调遣! 徐佑盯着那行字儿沉默不言,半晌冷笑道:“看着柔柔弱弱的,算计起人来倒是谁都深,瞧见没,还威胁朕!”说完,随手将兵符扔到案桌上。 任和笑了笑,“天下也只有大长公主不怕您,您也从未生过咱们大长公主的气。” 徐佑睨了任和一眼,“她给你什么好处了,你可从来不夸人!” 任和忙要解释,却见徐佑径直起身,将墙上的尚方宝剑扔到他手里,“她一人在清凉寺,你把尚方宝剑给她送去,算是交易一场的信物。” 尚方宝剑还未送到清凉寺,整个消息却随风潜入夜,那些接到庙会邀请的贵族世家,纷纷笑呵呵的,恨不得要巴结上徐明月,毕竟这是东魏赏赐的第一把尚方宝剑。 “公主,您如今可真是成了香饽饽,今儿个光送礼的都踏破门槛了。说起来,还是皇上疼您。”蓉妞抱着礼物往里屋走。 徐明月正在梳头,听到这话,不由的转头瞪蓉妞一眼。 “对了,师太说前几天开光的玉佩好了,奴婢去取来。”蓉妞对上她的眼神,忙转移话题笑呵呵的出去了。 好便是好,上次假扮太医,皇上不也没处罚,敢情就是一物降一物,蓉妞笑着看了看徐明月,心里暗道一句。 未央宫里,皇后听到丽妃嚼舌根子,才知道皇上赐尚方宝剑给徐明月,顿时就气炸了肺,“江山不稳,他们倒好,暗结起珠胎来了。” 听了这句,夏香战战兢兢没敢应话,半晌,又道:“皇后娘娘息怒,一把宝剑而已。” 皇后生气的青筋暴起,“宝剑而已?!那是尚方宝剑,上斩王侯,下斩贪官,尚方宝剑一出,相当于皇上亲临!” 夏香往窗外看了一眼,伏在皇后耳边道:“娘娘,安答应的羊水破了,怕是要临盆生产!!奴婢瞧着丽妃过去了,您要早做打算,莫要丽妃占先。” 皇后脸色一沉,目光中露着凶残,“安答应那胎是死胎,本宫何必这会子去跟丽妃撕破脸。” “娘娘英明,只是后宫女人没有年轻的好,丽妃如今也二十四岁了,您何不给皇后选秀?”夏香两眼发光,眼底晦暗不明。 “选秀?宫里有这些老的,皇上都不进本宫的寝殿,再来些新的,本宫岂不是更失宠!”皇后急得真拍手,狠狠训斥夏香。 “娘娘,新人得宠,总胜过大长公主得宠不是?”夏香面色平静,耐心的说着。 皇后垂眸思量片刻,淡淡道:“说的也是,本宫何苦要去怪罪大长公主,惹不痛快。”她念着手上的珊瑚珠串,脸上挂着笑,眼底闪过浓浓的算计,“夏香,把上次大司徒嫡女的画像拿过来。” 《天子掌上娇》 第14章 剧情总结:【过了几日,女主的姨母回话看中了白家姑娘,婢女不解,女主却觉得姨母眼光老辣。女主知道白小姐善写宫词,便以此为名头邀请白小姐到清凉寺。白家母女收到女主的邀请有些担忧,白家本来兴旺但却因为白家兄长牵扯进奸污民女一案而门庭冷落了。白夫人让女儿去,并交代她去了之后低调行事。 女主的小姑子首先出场,她天性顽皮,缠着白小姐作词,白小姐推不掉便作了一首,女主的小姑子十分喜欢。】 文中描述: 徐明月靠着软榻,抬手捏着一只丝绸帕子,慵懒的道:“庙会终是定下日子了,本宫倒是想不通那些宫妃为何积极争着弄,累个半死……” “恩,说的也是,您啊,向来不喜欢操持这等子事儿。”蓉妞半蹲下来一边给徐明月捏着肩膀,一边微笑。 徐明月听到丫头打趣自己,倒是不生气,笑着说:“如果可以,本宫是不想再有下次了,姨母定是早知道这等事儿麻烦。” “公主,正月初七正是黄道吉日,庙会定在初七,奴婢想着还是提前草拟下来的宾客。”蓉妞微微起身,“大司徒嫡女许顾绿和集英殿修撰沈小姐都说感染了风寒,送来致歉信,您是否要看?” 徐明月转身笑看花厅的珠帘,虽说她现在人不在长安,但是那些人的想法,她可是清楚的很。 “许夫人眼皮子高于天,她怕是要把自己女儿送进宫,至于集英殿修撰沈大人,那便是一段孽缘了……”徐明月唇角噙着笑,一双眼睛认真的翻看着手里的话本。 “孽缘?”蓉妞惊诧,一双杏眼睁圆。 “当年集英殿修撰沈大人一直欺压龙家,本宫嫁过去后,便狠狠收拾了他一番,那沈大人可是被浇了一身的粪水……”徐明月合上书,闭上眼睛淡淡道:“本宫也是年少轻狂啊……嚣张跋扈也是沈大人那边儿传出来的。 蓉妞笑的拍了拍手,“对了,今儿个严任绒提到,您好像相中了白姑娘?只是那白姑娘父亲早逝,唯一的长兄白朱舒又被祝员外举报奸污小妾,现在还关押在大理寺,这门婚事怕是门不当户不对。” 徐明月拍拍她的手,将话本按在她掌心轻声低语道:“放松些,姻缘这等事儿可说不准。” 蓉妞本以为是不成的,没成想没过几天,清和夫人就差人来了清凉寺,着急忙慌的跟徐明月要白秋的生辰八字,“公主,这可怎么好?!门不当户不对的。” “我那姨母,你别瞧她毛毛躁躁的,但是一瞥,就已经认出白秋是个贤惠难得的好姑娘,白秋虽说比不得别家小姐身世好,却是一个真正适合姚寄表哥的好女子。” “嗯,奴婢这就差人去要白小姐八字。”蓉妞急匆匆的要出去。 “无妨,不着急,本宫知道白秋善写宫词,你且把本宫这封信送到白府,她们收到书信,自然会来。” 蓉妞虽然还想问,但她看到徐明月有些困倦,便没有再问。 倒是白府收到徐明月的书信后,不知所措的围坐在暖炉旁低着头,白秋捏着书信眉头紧紧皱着,表情有些不知所措,白夫人看到女儿的表情就更为难。 她夫君早亡,只留下一儿一女,儿子勤思苦学终于中了三甲,最后封了尚书右丞,可是才不过几年光景,就被检举奸污祝员外家的小妾,弄的整个白家成了长安的笑柄,现在连先前积极提亲的几家,都避着她们走,生怕沾上似的。 “不过秋儿,你去了清凉寺,记得要安安分分的,收敛起平日里那救济那些乞丐的行为,免得被大长公主看扁了……”虽然还不清楚为何邀请她们去清凉寺,可是这等紧急关头,白夫人坚持一定不能惹恼大长公主。 白秋左右为难,忍不住白夫人求救,不想去清凉寺。 “秋儿放心,我们就在山下等你,你一切小心谨慎,到时大长公主也不会为难你。”白夫人没底气的说着。 到了正月初六那日,白秋到了清凉寺附近的庙会,庙会上热热闹闹的,那些世家小姐全都挤在一起猜灯谜,甚至有几个大胆的直接撩拨起关中的贵族子弟来,白秋倒是收起玩儿心,一心想往清凉寺去。 谁料,夜黑风高,忽然在暗地里钻出个人影,风风火火的撞在了白秋的身上,白秋恍惚一下,再看到一个小女娃,忙弯身将她抱起,又担忧的检查她的脚腕,“亏的没伤到筋骨,下次千万不要这般蹿出来,要是过来一辆马车,你该如何?!” 顾笙好奇的打量那个满嘴大道理的美丽小姐,谁料那美丽小姐竟也抬头看她,两人一下对上正眼。白秋看着她腕子上那纯金镶着祖母绿的珠串儿,一下就想到这可能是大长公主的夫妹,忙起身朝着顾笙行礼,“不知是郡主,白秋得罪了。” “白秋?照这般说,你就是嫂嫂请来给我教授宫词的女夫子喽?”顾笙微微皱眉打量白秋,一张鹅蛋脸,弯弯的淡眉,美目流盼的黑眼睛,眉清目秀,“做我的女夫子只长的漂亮是不够的,我们写诗比试一下。”说完,也不顾白秋的表情,直接拿出宣纸,按在白秋手里。 “快些啊……”顾笙担忧地看着白秋,这女子怕是被吓坏了,不过女夫子的事儿还是宁缺毋滥,虽说这白秋生的眉清目秀顾盼流转,但是终究是要有真才实学的,免得日后相处尴尬。 白秋本不想写,但是被顾笙闹的没辙,便顺手写了一首。 顾笙拿起那首宫词,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本以为只是个美貌的女人,不想宫词造诣竟然如此登峰化极,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会相信。顾笙挽住白秋的胳膊,“白夫子才华出众,笙儿愿意跟着白夫子学习宫词。” 白秋有些尴尬的看着顾笙,手臂也僵直的不知所措。 “笙儿,莫要淘气!”徐明月看着花灯下的两人,不由的眉开眼笑。 白秋完全没注意身后还有人,正要说话,就见后面的大长公主穿着火红的细绒裙子,腰间垂挂着一只翠绿的玉佩,金色的流苏穗子被风吹起,一双莹润的眼睛笑的清媚又温柔,看起来极为明艳动人。 “公主,万福金安。”白秋认出后,忙转身给徐明月行礼问安。 《贵太妃》 第12章 剧情总结:【皇上身边的太监将扇子送了进来,还有一封信。皇上讽刺太监做起信使来,太监尴尬一笑。男主看了女主的信,送了一盆文心兰给她,算做给她的赏花会撑腰。皇上赐花的消息传遍京城,女主的赏花会帖子成了香饽饽,女主婢女感叹男主对女主的好。皇后得知皇上赐花的消息十分生气,认为皇上与女主安通款曲。皇后的婢女提醒皇后当务之急是早日生个皇子,皇后生不出来了,打算下个月大选选出一个出众的来对付女主。】 文中描述: “把这玉扇送进宫,顺便把这封信交给皇上。”舒慈指了指桌上的红木盒子。 紫婵:“主子最近倒是和皇上私交频繁,会不会落下话柄啊?”宫里的娘娘个个都是人精,这稍有风吹草动都不会放过。 “你做隐秘点儿不就行了?”舒慈戳了戳她的额头。 “隐秘点儿?您说是像上次您那样儿?”紫婵困惑。 “差不多,你把东西交给李总管就好了,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是,奴婢这就去办。” “等等。“舒慈喊住她,“你去还是不妥,你是本宫的大宫女,宫中不少人都认识你,换个人去吧。” “是,奴婢一定让这个人不被发现。” “嗯。”舒慈转身,坐进圈椅里,继续筛选准舅母。 是夜,李江弯着腰进了养心殿,悄悄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盒子呈在了皇上的案头上。 “扇子送来了?”骆显瞥了一眼。 “还有一封信,请陛下亲启。” 骆显搁下朱笔,打开盒子:“你倒是做起了信使来了。” “奴才知罪。”李江尴尬一笑。 舒慈的字迹和她的人一样,都是极美的,但这卫夫人的字体被她融入了自己的风格,倒透出几分张狂。 骆显轻笑,搁下信纸:“她倒是把朕当作了神佛,求什么就要朕应什么啊。” “皇上是天,是万民之父,贵太妃求皇上那才算是求对了人。”李江说。 骆显扫视了一圈殿内,指了角落的一盆文心兰,说:“明日把那盆花给颐春园送去,你亲自去。” 既然要施恩,那不如就施个彻底,以后说起来也好听一些。 次日,皇上往颐春园赐花的消息就传了出去,这一下,贵太妃的赏花帖子就成了香饽饽。 “他也算有心了。”舒慈看着眼前的文心兰,嘴角挂着笑意。 “是啊,这历朝历代,哪有对太妃这么好的皇帝啊。”紫婵也跟着感叹。 舒慈的眼风扫过去,紫婵立马说道:“炉子上还炖着血燕呢,奴婢得去瞧瞧。” “回来。” “奴婢……” “把这盆文心兰放到园子里去,给它砌个漂亮的高台供着,也算是不埋没了皇上的心意。” “是。”紫婵松了一口气,总算逃过一劫。 坤宁宫里,皇后只觉得胸闷气短:“当着这么多人就敢眉来眼去,当本宫是死的吗!” “皇后息怒,一盆花而已,不值当什么。”落雪劝道。 “一盆花?那你可见着皇上往坤宁宫赐花了吗!” “这也就是……” “宫里还没有开赏花会,她一个前朝的太妃倒是敢先行一步,可曾把本宫放在眼里?”元氏越想越气愤。 落雪:“主子,祖宗规矩在那儿,皇上的心意如何也越不过规矩去。您当务之急可是早日生个皇子,别让德妃捷足先登啊。” “本宫是生不出来了,正好下个月大选,为皇上选几个可心的伺候吧。”元氏灰心的说道。 落雪眼睛一亮:“主子,您这倒是好主意。皇上对那位的心思不就是因为她的容貌吗,咱们选几个年轻貌美的,不怕皇上还惦记着她。” 元氏冷眼瞧了她一眼:“愚蠢!要是像你说的这么做,那后宫还有本宫的立锥之地吗?” “奴婢蠢笨,请主子责罚。”落雪跪下认错。 “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三四个太多,选对了,一个足矣。”元氏眼睛眯了起来,似乎有了思量。 《贵太妃》 第13章 剧情总结:【女主为了赏花会而操劳不已,女主对着来参加赏花会的名单评价了一番,纪阁老和忠勤侯家都借口不空没来,女主了然。三日后,外祖母回话说看中了耿大人的幺女,女主夸赞外祖母的眼光,她知道耿小姐善骑射,便以邀她教养女骑射的名头请她来行宫。耿家母女收到女主的邀请有些担忧,耿家随着皇帝登基本该扶摇直上,但因为耿父牵扯进了贪污军饷一案中被停职审查,门庭冷落了起来。耿夫人让女儿去,并嘱咐她不要提及她父亲的事情,以免让人看低。耿小姐因为女主跋扈的名声在外,心里担忧。耿小姐入行宫拜见女主,一进门就被乐畅给吓住了,乐畅天真,要试耿小姐的射箭功夫。耿小姐小露一手,乐畅欢欢喜喜地拜了师父。此时,女主来了,女主表现得平易近人,耿小姐忍不住表达的倾慕之意,并道京城的福运酒楼因存了女主的墨宝客人络绎不绝。女主说起正事,想拜托耿小姐教授乐畅骑射的功夫,耿小姐欣然答应,两人约好了每月教课的时间。】 文中描述: 一场赏花会结束,舒慈元气大伤,足足睡够了六个时辰才起身。 “好久没见娘娘这么累了。”紫婵伺候她穿衣,“不过累点儿也好,不然您可是越来越懒了。” 舒慈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懒洋洋的道:“懒点儿好,操心的事儿大概就能少点儿。” “能者多劳,奴婢看您是躲不了这个懒了。” “昨天的名单清理出来了吗?”舒慈坐到餐桌前,三个小菜一碗粥外加几颗肥嘟嘟的红枣,她满意地点了点头。 “您一共邀请了十六家,来了十二家,有两家的太太得了风寒了,还有两家说是不得空。”紫婵说。 舒慈:“说不得空的可是纪阁老家的和忠勤侯家的?” “主子英明。” “纪阁老喜欢明哲保身,善中庸之道,忠勤侯家嘛……本宫早八百年就把他家给得罪了,来不来的本宫心里有数。”舒慈轻笑。 “那昨日您可相中了什么人?”紫婵问。 “拿纸笔来。” “是。” 宣纸铺开,墨和笔一块儿奉上。舒慈执笔蘸墨,在纸上写下来了三位姑娘的名字。 “户部尚书柳大人之次女,国子监祭酒徐大人之长女,骠骑将军耿大人之幺女……主子,这怎么还有耿大人家的啊?他们家现在可是身陷囹圄,有性命之忧啊。”紫婵担忧的说道。 “只要皇恩在,什么风浪都拍不倒他们家,放心好了。”舒慈搁下笔,点了点这张纸,说,“就把这个送去外祖母家,具体选哪位还请她老人家定夺。” “是。” 三日后,方氏回话,她看中了耿大人的幺女,请贵太妃在中间搭个线。 “果然是我的外祖母,这眼光就是毒辣。”舒慈莞尔一笑。 “主子,您如何牵线搭桥呢?”紫婵笑着问。 “听说耿大人的千金善骑射,正好咱们乐畅缺了一位会骑射功夫的师傅,让紫鹃拿本宫的帖子,请耿小姐明日过园一叙吧。”舒慈笑着起身,捻了一颗果盘里的葡萄,亲自剥了皮,葡萄汁水香甜,她心情颇好地眯起了眼睛。 “母亲,这……” 收到帖子的耿府有些乱了,耿夫人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自家和贵太妃有什么交集。 “你别慌,待我想想。”耿夫人安抚女儿。 耿莘在一旁很是焦虑,因为一家人以前都住在北地,如果不是厉王登极估计他们也不会扶摇直上,成为京城最热的门槛之一。只是如今父亲被停职审查,耿府门庭一下子冷落了起来,怎么贵太妃倒是想起了他们呢? “既然是贵太妃请你去,那你就去罢,左右不过是陪贵人赏赏花聊聊天,只是你父亲的案子万不可提起。”耿夫人思索了一圈没有结果,只得这样交代女儿。 “外面的人都说贵太妃甚是嚣张跋扈,母亲,我是个没规矩的丫头,会不会惹恼贵人啊。”耿莘担心的问。 “这……你明日小心行事罢。”耿夫人为难的说了一句。 次日,耿莘一大早就入了园子,忐忑地等待贵太妃的召见。 忽然,一个火红色的影子蹿了进来,急急忙忙地停在她的面前,吓得她差点儿跌坐在地。 “你就是母妃为我请的师傅?”乐畅叉腰,上下扫视这位姑娘。 耿莘稳住心神,猜到这可能是乐畅公主:“小女见过公主殿下,殿下万福。” “免礼。”乐畅跳开一步,站在耿莘的对面,她说,“母妃说你功夫不错,本殿下来试试!” 说完,她取下贴身的软弓,搭弓射箭,直冲耿莘而去。 虽然她的力道很小,但突然来这一遭还是把耿莘吓坏了,索性她反应不错,一个侧身就将公主的箭矢锁在了掌中。 “果然很厉害!”乐畅欢呼,立马抱拳下跪,“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耿莘吓得扔了箭矢,噗通跪地,和乐畅一起跪了起来:“公主别这样,小女受不起啊。” “噗——”一声笑传来,两人朝门口看去,一位穿着鹅黄色裙子的女人站在那里,她衣着简洁,但明艳动人,尤其是那双眼睛,顾盼神飞,就算是女子也逃脱不了那双眼睛的魅力。 “小女见过贵太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耿莘移动了膝盖,附身跪地,朝着舒慈的方向。 “乐畅,还不把你师傅扶起来?”舒慈开口。 乐畅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两只胳膊一抬,把耿莘扯了起来。 舒慈笑着走过两人,坐上最高座,她说:“看来你们俩相处得极好。” “公主平易近人。” “师傅好生厉害!” 两人互相吹捧,说完还对视了一眼,倒像是同龄人。 舒慈招手:“耿莘,你过来。” 耿莘神经一紧,移动莲步,按照之前宫里嚒嚒教的那样,不敢平视不敢妄言,缓步走了前去。 舒慈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蛋儿:“果然是年轻可爱,比本宫的皮肤好多了。” 耿莘僵住了:“娘娘,您才是国色天香啊,许多女子都想成为您呢。” “是吗?”舒慈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 “是啊,小女刚进京城的时候最常听说的就是娘娘的名讳,那福云酒楼常年挂着娘娘的墨宝,每天去瞻仰的人络绎不绝呢。”耿莘说。 “福云酒楼……”舒慈用两指撑着下巴,说,“本宫倒是去过。” “那真是娘娘的墨宝?”耿莘抬头,瞪大了眼睛,“小女还一直以为这是那家酒楼的掌柜的招揽客人的手段呢!” 舒慈笑出了声,指了指下首的位置,耿莘乖巧地坐下。 “当年本宫随先帝微服私访,确实到过那家酒楼,也留下了一行字。不过昔日那家酒楼不过是小门小户罢了,现在听你这么说,好像不同以往了。” “岂止是不同以往啊,简直是人声鼎沸。那福云酒楼如今五层楼高,门面占了三间铺子,就这样,想要住进他们家也需要提前预定呢。”耿莘咋舌。 “是吗?那本宫倒是有兴趣再去游览一番了。”舒慈笑着说。 “小女可以为娘娘做向导!”耿莘眼睛一亮。 “母妃……”乐畅凑了上来,看舒慈和耿莘聊得投入没有理她,她不干了。 舒慈搂过她,说:“与耿小姐投缘,聊了这么久倒是把正事儿给忘了。乐畅喜欢骑射,刚好听说耿小姐擅长这方面,所以想让耿小姐做乐畅的师傅,不知意下如何?” 耿莘当即跪地:“能为公主效劳自然是小女的福分,莫敢不从。” 乐畅眉开眼笑,投入了舒慈的怀里:“我喜欢耿姐姐,她也很厉害。” 舒慈点了点她的鼻子,说:“那以后就要好好学了,不然本宫就不让耿小姐来园子来教你。” “儿臣遵旨。”乐畅退出了舒慈的怀里,拱手弯腰,颇有样子。 舒慈转头对耿莘说:“既然这样,那咱们就先定个规矩,每月逢五和逢十耿小姐来园子里教课,如何?” “是,小女遵旨。”耿莘笑着拱手。 待耿小姐离去,紫婵说:“这位耿小姐面带福相,让人看着就容易亲近。主子未曾与她谋面,那日赏花她家夫人也告假未来,您和老太太为何会同时选中她呢?” “耿家是忠善之家,教出来的女儿也差不了。”舒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 紫婵仍然未懂,忠善之家教出不肖子孙的例子多得是,为何主子就一定看中耿小姐不是这样的人呢?可是她没有再开口问,因为她隐隐知道主子不想再多说,她自有她的道理。 详细分析:此章节描述男女主达成第2次合作,皇后嫉妒。女主举办盛会后有了人选,以及此人物的第一次出场。《天子掌心娇》女主送皇陵兵符给男主,男主回赠尚方宝剑,众人羡慕,皇后嫉妒。女主选中白家小姐,白小姐和女主妻妹遇见,作诗一首成为妻妹的女夫子;《贵太妃》女主送扇子给男主,男主回赠一盆花,皇后嫉妒。女主选中耿家幺女,耿小姐和公主遇见,射箭厉害成为公主师傅。此部分雷同情节涉及两篇文的两个章节,虽部分细节不同,描写也没有雷同之处,但基本故事情节走向相同,但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三条第1.(3)条,此条举报内容成立。 其中《天子掌上娇》关于雷同情节描写的共计个3119字,全文共计240168字,3199/240168=0.0130。 综上所述,举报所列举的共十三处内容中有12处都成立,相关描写字数比例为: 0.0095+0.0117+0.011+0.015+0.0115+0.0142+0.0086+0.017+0.0157+0.0174+0.0108+0.0130=0.1554,即15.54%,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四条判定标准第3条“非同人作品模仿或使用他人作品创意链(细纲)超过原著十分之一的,或者超过自身十分之一的,判定为借鉴过度,超过原著五分之一的,或者超过自身五分之一的,判定为抄袭。”,判定作品《天子掌上娇》借鉴过度。 根据晋江《抄袭处理制度(16年3月修订)》第五条处罚规定第1条“构成借鉴过度的,发黄牌(该文积分减少30%)并锁文(无法上任何榜单)要求清理,清理干净之前不得解锁撤牌。”第3条“签约作品被判定借鉴过度及以上的,扣除该文全部榜单,并自判定之日起剥夺其作者任意笔名发表的一篇文章十万字榜单(包括自然榜和人工榜),且扣除榜单时限不少于30天。”最终给予作者小秦王的作品《天子掌上娇》发黄牌并锁文要求清理,清理干净之前不得解锁撤牌的处理;扣除该作者本文全部榜单,并剥夺其任意笔名发表的有资格申榜的新文前十万字申请榜单的资格。如新文不到十万字就弃文开新,或新文无资格申榜,则继续扣下个新文前十万字榜单,以此类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