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南汤圆子的文章《韩信自救计划》涉嫌“文字雷同”,被侵权文章《重生韩信之兵临天下》
被投诉文内容 被侵权文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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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2023-03-30 12: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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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2023-03-29 11:3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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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2023-03-30 22: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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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2023-03-30 16: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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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诉时间: 2023-03-30 22:49:02
处理操作 接收人: 管理员 接收时间: 2023-03-31
处理人: 编辑婉庄 处理时间: 2023-03-31
处理结果: 构成严重违规,锁文要求清理,黄牌一个月,红牌半年,永久禁止上榜
判断分析:
关于被举报作品《韩信自救计划》的违规判定如下:

被举报作品:《韩信自救计划》
链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888017
时间:2023-03-17
涉嫌被侵权的作品:《重生韩信之兵临天下》
链接:https://www.tadu.com/book/783148
时间:2021-02-19

关于违规的分析如下:
现将被举报作品《韩信自救计划》与涉嫌被侵权的作品进行对比:

对比1:
被举报作品:《韩信自救计划》
链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888017&chapterid=1
时间:2023-03-17
长乐宫的钟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蜡烛燃着,在四壁上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韩信一进门便被拿下,五花大绑的被反制在地上。
“淮阴侯,你可知罪?”
说话之人语气中带着一股愤怒与不容置疑。
韩信寻声望去,那个女人完全隐藏在角落的黑影里,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虽说看不清人影,但韩信明白知道是谁在问他。
“……韩信何罪之有?”韩信虚弱的抬起头,他进来的时候胸部狠狠地挨了一拳,伤到了骨头,说话的时候带动肺部都在一抽一抽地疼。
“事到如今,证据确凿,还在狡辩?”钟室内的灯火瞬间全部点亮,在暗中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一把将竹简丢到韩信面前,“陛下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跟陈豨勾结谋反!?”
韩信挣开眼睛,看着在他面前摊开的竹筒上的字。
呵,一派胡言,不过是欲加之罪。
天下已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
刘邦此时要御驾亲征陈豨,不过是为了要给吕雉创造这个机会罢了。
看完之后,韩信倒是嘴角弯曲笑了起来:“皇后想要什么样真相?”
吕雉走到韩信面前,收起竹筒,向周围的人挥了挥手示意。
守候在四周的宫女与侍卫明白吕雉的意思,都无声的退到了角落的阴影里。
“韩信,孤想问你一件事。”
吕雉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平淡,像是在问韩信今日过得如何一样。
她如虽已四十多岁,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看着略微有些富态的身体,罩在绣着红色丝线的黑色曲裾袍里,标准的养尊处优的贵夫人,不过在眼神中却带着几分冷漠和坚毅。
吕雉俯下身,像是好奇的样子对韩信问道:“你觉得盈儿和那个刘如意,谁更适合当太子?”
这该怎么回答?
韩信心中忍不住冷笑。
难道他向吕雉回答刘盈更适合当太子,吕雉就会放过自己么?
当萧何找到自己的时候,韩信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他与吕后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就连萧何,也被逼陷入了不得不在吕后和自己之间,二选一的困难处境。
吕雉怕不是对他恨之入骨,他若是去了必死无疑。
但他韩信之所以从容入宫,正是因为让自己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萧何。若非有当年的萧何的鼎力举荐,就没有他韩信的今日,对于韩信来说,知遇之恩不得不报。他来了,也就不欠萧何什么了。
“他们两个,一个都不适合。”对于吕雉的问题,韩信思索片刻,平静的说道。
吕雉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韩信,似乎是没想到韩信会这么回答。
“或许,你说的对。那么……”片刻之后,吕雉点了点头,像是认同了韩信的说法,笑着对韩信问道,“那淮阴侯觉得,孤与陛下两人于这天下,又如何?”
这下轮到韩信震惊的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吕雉,虽然他也知道帝后两人在政见上不和,有愈演愈烈之势,却想不到吕雉敢这样公开谈论要与刘邦叫板。
“淮阴侯这是吓怕了?不敢回答了?”吕雉看着说不出一个字的韩信,满意的转过身,重新走回到了阴影里。
“回不回答都没关系,你也知晓下场了。如果你要非要恨一个人的话,就恨萧何把你骗来吧。”
“我不恨萧何!”韩信刚挣脱着起身冲吕雉的背影道,就被冲过来的侍卫按在地上。
“那这么说,你恨的是孤了?恨吧,你也应该恨孤。”吕雉不置可否,“你只需要认罪,这平息陈豨叛乱同党的功劳,自然会落到盈儿的头上。”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韩信开始不停的挣扎,右脸被侍卫狠狠扇了一巴掌整个人倒在了地上,吐在地上带血的唾沫中还混着一颗牙。韩信看着地上的血迹,笑得更加肆意张狂,仿佛已经被扇肿的右脸和吐出来的牙齿不是他的一样。
“孤知道淮阴侯是将军,是英雄,不怕死,无妨,为此孤特意准备了一场好戏给你,淮阴侯你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不要错过了啊。”
吕雉话音落下,帷幔拉开,一道强光射到韩信的脸上,让他顿时眼前一片白茫。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韩信整个人都定住了。
他本该在淮阴的妻子和两个孩子,此时此刻都被捆绑在钟室的地上。
大的孩子八岁,小的孩子六岁。
大女儿本来就怕得不行,一直拉着母亲的手,看到韩信立刻哭喊起来,老二靠着姐姐,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韩信。
长女带着哭腔的叫喊与幼子无措的目光犹如一把利刃,一下子便划开了韩信的心脏,留下淋漓的鲜血。
韩信睁大布满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吕雉。
“吕雉,祸不及妻儿!我所犯之错,为何祸及家人!”
“唉,淮阴侯,你这可是以小人之心来看孤了。孤也不想啊,可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依大汉律,谋反可是要夷三族、具五刑的。”
吕后走过去,双手捧住韩信大女儿的脸颊,拇指轻柔的拭去泪痕,满脸慈爱的摇着头:“看看这漂亮的孩子,长得也像你,真是可惜。”
“砰!”
韩信愤恨地咬断嘴中两颗大牙,碎齿伴随着血沫喷了出来,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我认罪!”
听到韩信认罪,终于得到想要回答的吕雉转身,心满意足的看着韩信,笑道:“早这样多好,孤早就听说过淮阴侯能屈能伸,能成大事。”
韩信不傻,当然清楚,既然吕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与他摊牌,那么自己认罪也是夷三族,不认罪也同样是夷三族。
他早年的时候穷困潦倒,家里人就只剩下他一个,吕雉口中的所谓的三族,也只有他这一家四口人而已。
至于吕雉要怎么处置他,韩信早已不报希望,他只希望,自己的妻子儿女能够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那五刑之苦。
“但孤可不是擅自定罪的嚣张跋扈之人,淮阴侯可说说所犯何罪?”
韩信避开吕雉的目光注视,不舍地看向殷嫱,发现殷嫱也在看着自己,目光坚定,对自己摇了摇头后又点了点头。
“信有六宗罪——第一宗罪,便是没有采纳蒯彻的计谋,不反汉与楚联和,三分天下自立为王!”
韩信咬牙切齿地张口说道,差点将自己的牙口咬碎。
“看来淮阴侯是预谋谋反由来已久。”吕雉冷笑着,对在一旁的宫女命令道,“都给我记下来,这些都是淮阴侯谋反的呈堂证供。”
韩信说这话的时候被侍卫抵住脑袋动弹不得,强力的手劲似乎要将他的头骨按碎。
但韩信像是感受不到似的,自顾自接着说下去,眼底一片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信第二宗罪,便是横渡黄河,俘虏魏王,活捉夏说!”
“闭嘴!”
韩信说到这里,本来还一幅平和姿态的吕雉顿时大怒,“汝若再说一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孤便让汝永生永世后悔说出此言!”
韩信听到吕雉的威胁,强忍着喉咙中想要咳血的冲动,喊得更加大声。
“信第三宗罪,是率军攻占井阱,诛杀成安君,占领赵国并威服燕国,让陛下无北顾之忧!”
“住口!孤不许你再说下去!”
听到这里,吕雉已经顾不上什么名正言顺,扣上罪名这种事,等韩信死了,一样可以做到——死人不会说话,站在这里的人又有谁敢忤逆她?最后还不是她一个人说了算?
“信第四宗罪,平定齐国,让陛下有与项羽一战之地!”韩信继续大喊。
“好啊,好啊,淮阴侯就是要说是吧?”见韩信还是不听忠告,吕雉冷笑地看着韩信,“那孤要看看,你要说到几时!”
话音落下,吕雉便示意身边的侍卫动手。
银色剑光闪落,一柄长剑从韩信长女的胸口穿过,柔弱娇小的身体痛苦的扭曲着,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韩信闭上眼睛,把血沫吞回肚子里,感觉胸口的骨头已经碎了,裂开的骨头尖戳开了肺部,整个人呼吸困难。
“信第五宗罪,一战灭龙且二十万楚军!扭转楚汉势力!”
“第六宗罪,十面埋伏,乌江边上杀死项羽,才有你这大汉江山!”
往事一幕幕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划过,韩信一边说,两行热泪一边从眼角滑落。
“这便是信所犯之六宗罪,皆已说完,皇后可还满意?”
吕雉一开始确实恼羞成怒,但聪明如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明白了韩信心里在想什么,既然韩信要什么,那她就偏偏不让他如愿。
“来人,给孤撑开他的眼睛。”
吕雉下令让在一旁的侍卫上前撑开韩信闭着的双眼,见韩信死闭双眼不张开,就让另一个侍卫上前按住韩信的脑袋,用一柄锋利的小刀活生生将他的眼睑割掉。
“韩信啊韩信,你的心思孤怎么不明白?不就是想要孤恼羞成怒杀了她们?告诉你,孤要让你眼睁睁地看着你的妻儿因为你受这本不用受的五刑之苦,让你永生永世活在这悔恨之中!”
韩信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眼看着妻儿在自己面前被黥面后,割掉鼻子和耳朵,最后斩断四肢,砍下头颅,将尸身剁成肉泥。
“吕雉,这一切又与他们何干?!你处处逼我,现在又祸及我家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滔天的恨意如同海潮肆虐,漫天的杀意环绕着韩信身上爆发出来。
吕雉倒是平静得很先是叫人收拾好地上的肉泥,随后看了一眼还被两个侍卫按照地上的韩信说道:“于孤无妨,放心吧,淮阴侯还不如多关心自己。”
吕雉示意在她一旁拿着竹签的宫女走到韩信面前,只是宫女刚刚靠近一见到韩信恨意滔天的眼神和鲜血淋漓的脸,不由的一阵慌乱,向后退了一步。
“以前他是大将军,是齐王、楚王、淮阴侯,现在不过是个无法反抗的阶下囚,你怕什么?”
吕雉平淡的声音从宫女身后传来,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宫女吓得连忙颤抖着跪在吕雉跟前,牙齿撞击发出咯咯哒哒的轻响。
“罢了,起来吧,白跟在孤身边这么多年。”
宫女面色苍白,赶紧起身重新走到韩信面前,掏出两根竹签扎向韩信的双目。
血水顺着眼缝渗出,韩信牙关紧咬,剧烈的疼痛,从眼眶直达后脑,如闪电一般顺着脊背直抵脚心。
同时,又上来两位身强体健的侍从,用竹篾缠住韩信的脚踝,来回抽拉,将韩信的双脚硬生生给锯断。血肉模糊的脚踝断口,插满了细小的碎竹刺。
钻心的疼痛让身体一直忍不住哆嗦着,衣服被汗水浸透,牢牢的贴在身上,但韩信始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韩信,陛下既然跟你约定了见光不杀,见君不杀,踏地不杀。那孤就让你看不见光,看不见君,脚再也踩不到大汉的土地。”
吕雉的声音,仿佛就在跟前,又仿佛远在天边,但是却清楚无比的震动着韩信的耳膜。
“还有那两不加身,那孤自然不会让绳索加你的身,也不会让铁器加你的身。”
失去了视觉,周围一片被黑暗笼罩的韩信感觉自己被人抬了起来,随后塞进了一个大布袋一样的东西当中。
“听说被桃木剑穿心的人,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伴随着吕雉的声音,韩信感觉一阵钝痛从胸口传来,灵魂似乎在这一瞬间挣脱了身体的禁锢。
吕雉命令侍从们将韩信蒙在布袋子中,绑在钟室的房梁之上后,让宫女们举起手中的竹签。
“手中的竹签现在都刺上去吧。”吕雉等宫女手上的最后一根竹签插进韩信身体后,对着手下的侍卫宫女命令道,“等他死后,把他的尸体施五刑,丢到菜市场——这就是谋反的下场。记得把尸体保存好别坏了,特别是头颅,还要等陛下回来让陛下看呢。”
被布袋禁锢住的韩信感觉自己的躯干四肢都被刺穿,鲜血从伤口流出,呼吸困难,意识渐渐模糊,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好像见到了殷嫱抱着孩子在前面等他,又好像听到了外面萧何的哭声和宫女求饶声。
这到底是现实还是虚幻?
无妨,他已经分不清了。^$%#*^这篇文起于我的一个脑洞,如果韩信再活一世,在秦始皇手下打工会怎么样?脑了一些片段后决定把这个故事写下来,就有了这篇文。

涉嫌被侵权的作品:《重生韩信之兵临天下》
链接:https://www.tadu.com/book/783148/1?isfirstpart=true&isWapDomain=true
时间:2021-02-19
第一章长乐宫,钟室。

室内一片昏暗,只有几盏蜡烛,在四壁上散发着微弱的幽光。

一身白衣的韩信,被木笼囚禁在三尺高的柴堆上。

“淮阴侯,你可是大汉的食邑万户的侯,为何要跟陈豨勾结谋反呢,哎……”

说话之人,声音轻柔,语气之中透出无限惋惜。

韩信寻声望去,那个女人完全隐藏在角落的黑影里,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

几个身材壮硕的中年宫女,宽大的曲裾紧绷在身上,守在柴堆的四周。

微弱的光线照在宫女的脸上,阴影变幻如水波游动,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  
“欲加之罪……”韩信虚弱的抬起头,冷哼一声。
他嘴角弯曲笑了起来:“你想要什么样真相?”

吕雉从角落里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柴堆边上,挥了挥手。

守候在四周的宫女,无声的退到角落的阴影里。   
 “我想先问你一件事。”

吕雉的声音十分亲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老嫂子在跟小叔子唠家常一样。

她如虽已四十多岁,看起来也不过三十来岁的样子。

可是被俘的经历和如今后宫失宠的冷落,让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冷漠和坚毅。

略微有些富态的身体,罩在绣着红色丝线的黑色曲裾袍里。隔着木笼,一股淡淡的麝香味飘过来,贴在韩信的耳边小声问道。

“你觉得盈儿和那个刘如意,谁更适合当太子?”

这个,该怎么回答呢?韩信心中忍不住冷笑。

难道自己回答刘盈更适合当太子,吕雉就会放过自己么?

其实当萧何找到自己,劝自己“虽疾,强入贺”的时候,韩信就已经明了了。

他与吕后之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就连萧何,也被逼陷入了不得不在吕后和自己之间,二选一的困难处境。

韩信之所以从容入宫,一个原因是让自己来的不是别人,而是萧何。

当年月下之谈,才有韩信的今日,知遇之恩不得不报!

当日在云梦泽,若非萧何,自己只怕也早已经被刘邦杀了,而不是只贬为淮阴侯。
另一个原因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就算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如今,天下甫定,人心思安,就算逃走了,难道还能拉起一支大军来,推翻汉朝不成?
所以,韩信来了!
“他们两个,一个都不适合!”韩信平静的说道。
吕雉愣了片刻,脑袋向后仰着,不可思议的盯着韩信。
良久之后才点了点头,笑着对韩信说道:“或许,你说的对。”
“不过为了盈儿,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懂得一个母亲的心吧?”
“你要非要恨一个人的话,就恨萧何把你骗来吧。”
吕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晃动着略有丰满的腰肢,重新走回到了阴影里。
“我不恨萧何!”韩信抓着木栏,冲吕雉的背影道。
“这么说,你恨的是我了,恨吧,你也应该恨我,嫂子不怪你!”
“你只需要认罪,这平息陈豨叛乱同党的功劳,自然会落到盈儿的头上。”
一个宫女走了上来,手中的竹剑从韩信的小腹刺入,鲜血染红了他雪白的前襟。
“这就是你想要的真相?”韩信笑得更加肆意,仿佛那柄剑不是刺在他的身上一样。
“我知道你是个英雄,不怕死。不过嫂子还准备了一场好戏呢,你可要睁开眼睛好好看啊。”
帷幔拉开,一道强光射到韩信的脸上,让他顿时眼前一片白茫。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才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三个孩子,被捆绑在地上。
大的不过七岁,两个小的一个才三岁,另外一个尚在襁褓之中。
大女儿拉着母亲的手,看到韩信立刻哭喊起来。
“爹,爹……”
这一声声的叫喊,像一把钢刀一次次的划开韩信的心脏。
老二话还说不利索,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韩信,这目光如一柄巨锤锤击着韩信的胸口。
韩信双拳用力的锤在木栏上,撑住摇摇晃晃的身子。
布满血丝的眼,死死地盯着吕雉。
“吕雉,祸不及妻儿!”
“哎,嫂子也不想啊,可是天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依大汉律谋反是要夷三族的。”
吕后双手捧着韩信大女儿的脸颊,拇指轻柔的拭去泪痕,满脸慈爱的摇着头:“多么漂亮的孩子,我都不忍心看着她遭罪。”
嘣!
韩信咬断嘴中三颗大牙,碎齿伴随着血沫喷了出来。“我认罪!”
吕雉转身,心满意足的看着韩信,笑道:“早这样多好,我早就听说过淮阴侯能屈能伸的往事,十分佩服呢。”第二章  韩信不舍的看向正在冲自己轻轻摇头的妻子。
他当然清楚,既然吕雉已经走到了这一步,自己认罪也是夷三族,不认罪也同样是夷三族。
自己早年穷困潦倒,所谓的三族,也只有这五口人而已。
现如今,他只希望,自己的妻子儿女能够死的痛快一点,不必受那五刑之苦。
“我第一宗罪,便是未听蒯通的话,恪守对皇上的忠诚,相信皇上不会不念旧情!”
韩信这话一出口,吕雉的脸色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变的煞白!
眼底一片冰冷,比那三九天的燕地还冷,没有了丝毫的感情波动。
“住口!”
“我第二宗罪,便是横渡黄河,俘虏魏王,活捉夏说!”韩信仍旧不止的说下去。
听到这里,吕雉已经顾不上什么名正言顺,扣上罪名这件事,等韩信死了,一样可以做到。
她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瞪着韩信厉声道:“住口!我不许你再说下去!”
噗嗤!
吕后身边的宫女挥手,一柄长剑从韩信长女的胸口穿过,柔弱娇小的身体痛苦的扭曲着,一声不吭的倒在地上。
韩信闭上眼睛,感觉胸口的空气全都凝滞了,脑中一阵眩晕。
“我第三宗罪,是率军攻占井阱,诛杀成安君,占领赵国并威服燕国,让皇上无北顾之忧!”
“我第四宗罪,平定齐国,让皇上有与项羽一战之地!”
“我第五宗罪,一战灭龙且二十万楚军!扭转楚汉势力!”
“我第六宗罪,是十面埋伏,乌江边上杀死项羽,才有你大汉江山!”
往事一幕幕,韩信边说,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韩信一口气说完,仰天长笑。
“吕雉,你可满意?”
吕雉恼羞成怒,眼睛里要喷出火来,她立刻就明白了韩信心里在想什么,偏偏就不能让他如愿。
她咬牙切齿的冲木堆旁的宫女挥了挥手。“撑开他的眼睛!”
“韩信,你知不知道当年我和盈儿受了多少苦?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再发生一次!”
“我便让你亲眼看看,你的妻子儿女因你而受五刑,你才能明白为人父母为了孩子,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做到!”
四个宫女爬上木堆,按住韩信的头挤在木栏中间,用一柄锋利的小刀活生生将他的眼睑割掉。
韩信眼看着妻子和两个年幼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先是被黥面,又被割掉鼻子和耳朵。
最后斩断四肢,活活用棍棒打死之后,砍下头颅,将尸身剁成肉泥。
每一刀,都比加在自己身上,更疼,更痛!
恨意滔滔,如海潮肆虐,漫天的杀意从韩信身上爆发出来。
“吕雉,你所受之苦与他们何干?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吕雉用手帕捂着鼻子,微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宫女把肉糜打扫干净。
这才再次看向韩信,“放心吧,我会让你连鬼也做不成的。”
抓紧韩信右手的那个宫女,见到韩信的眼神,不由的一阵慌乱,向后退了一步,从木堆上滚了下来。
“以前他是大将军,是齐王、楚王,现在不过是阶下囚,你怕什么?”
吕雉的声音恢复了平淡,没有一丝波澜。
那个宫女连忙翻身爬了起来,颤抖着跪在吕雉跟前,牙齿撞击发出咯咯哒哒的轻响。
“起来吧,白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了……”
宫女面色苍白,赶紧起身重新爬上木堆,掏出两根竹签恨恨的扎向韩信的双目。
韩信顿时眼球爆裂,血水顺着眼缝渗出,眼眶跟着塌陷下去,说不出的恐怖瘆人。
他牙关紧咬,剧烈的疼痛,从眼眶直达后脑,如闪电一般顺着脊背直抵脚心,身体哆嗦着,双脚筋腱紧绷。
同时,另外两个宫女,用竹篾缠住韩信的脚踝,来回抽拉,将韩信的双脚生生锯断。
血肉模糊的脚踝断口,插满了细小的碎竹刺。
钻心的疼痛,让韩信颓然箕坐在地,衣服被汗水浸透,牢牢的贴在身上。
但这些疼,却比不上亲看看到妻儿惨死的万分之一。
“韩信,皇上一言九鼎,既然跟你约定见光不杀,见君不杀,踏地不杀。那我就一定会让你看不见光,看不见君,也再踩不到大汉的土地。”
“还有两不加身是吧?我也一定不会让绳索加你的身,更不会让铁器加你的身。”
吕雉的声音,仿佛就在跟前,又仿佛远在天边,但是却清楚无比的震动着韩信的耳膜。
“听说,用桃木剑穿心,会魂飞魄散连鬼都做不成呢,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伴随着吕雉温柔的声音,韩信感觉一阵钝痛从胸口传来,灵魂似乎在这一瞬间挣脱了身体的禁锢。
“烧了吧!”
吕雉在角落黑影里的蒲团上坐下,吐出三个字来。
方才从木堆上滚落下来的那个宫女,还在木栏中间,双手紧握着桃木剑柄。


对比结果:被举报作品和涉嫌被侵权的作品连续雷同字数844字。


对比2:
被举报作品:《韩信自救计划》
链接:http://www.jjwxc.net/onebook.php?novelid=7888017&chapterid=9
时间:2023-03-24
“听小林说,你今日来是与我父女二人拜别的?”
喝了杯水来缓解孜孜不倦说了一半个时辰而干涸不已的嗓子后,伍陌问向韩信。
“是的,老丈。”韩信点了点头,“信这个月服更卒,今日申时之前去校场报道。”
听了韩信的回答,伍陌差点被口水一口呛到喉咙:“今天?”
“老丈这是怎么了,反应如此之大。”对于伍陌的疑问,韩信也不解。
“天哪,阿信,你竟轮到这年节当口出来直更,”伍陌似乎是在为韩信忿忿不平,“要在校场过正旦,这可真是晦气!”
楚人重宗族,在楚人眼里新年这样重要的日子自然是要与家人团聚一起度过的。
但韩信家里人早在战乱中死光了,尸体都不知道被埋在哪里,唯一的母亲也已经离开了人世。
他在淮阴也没有朋友,他的性格不讨喜,说话直接,得罪了不少人,周围的邻居都说他心高气傲,让自家小孩离他远点。后来家里没有生活来源后他的名声更差了,原来几个看见还会和他打招呼的同龄人也都以他为耻,不再与他来往。因此现在他在淮阴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对他来说去哪里过正旦都一样。
上一世他从军之后,因为他名声不好经常被楚军其他士兵排挤,自然没有人愿意拉着他庆祝新年。后来到了汉营,他大部分时间包括新年都是在军帐中翻着战报看着地图度过的。汉六年他被刘邦囚于长安,阶下囚又有多少人会来上府拜访巴结他,与他相好的友人都已经成家立业,他也不好去打扰人家过年。
所以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人过年了。
伍陌见韩信木木地呆在那里不回答他,心里对韩信的家庭状况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一下子明白自己说错话了,便一下拦住韩信的肩膀,急忙找补道:“阿信,别多想,大伯的意思是……”
“老丈,没有关系的,”韩信摇摇头,表示这与老丈无关,“老丈也是出于好心,我没有必要因此多想。”
“唉,阿信的心境这般豁达,日后必能有一番作为。”伍陌招呼韩信坐下,“快日中了,吃好午饭之后去校场报到吧。”
到城北校场也就六里路,走过去不过一个时辰,见伍陌如此热情,韩信便也不再推脱,坐下来与伍陌父女一起吃完了午餐。
似乎是担心韩信在服役期间受苦,老丈一个劲儿的给韩信夹菜,看得伍小林都眼红不已。
“阿父你给我留点啊!”伍小林不满的阙起嘴。
“老丈,不用给信夹这么多的,我吃不完的。”韩信看着碗里堆起的小菜,摆摆手示意老丈不用了。
“嘻嘻,那上次是谁一口气吃了三条烤鱼喝了两碗粥啊。”伍小林一边吃一边调笑韩信,“别不好意思了,阿父让你吃你就吃。”
“好的,小林姑娘。”听了伍小林的话,明白伍小林并没有真的生气,韩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多谢两位招待!时候也差不多了,信要去校场报道了。”
韩信心里一边心里琢磨时间,一边扒饭,一炷香的时间之后,韩信便向伍氏父女作揖告别。
告别伍氏妇女后,韩信独自走在城中的大街上。
“正旦安好!”
“正旦安好啊……”
大街上挤满了喜气洋洋的人群,无论是穷的还是富的,男的还是女的,都走出了家门。
见人无论认识,还是不认识,便是拱手同庆。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欢声笑语,各种跳舞的,杂耍的,说不出的热闹。
孩子们成群结队的在人群中穿梭,尖叫着从一条小巷,跑进另外一条小巷。也只有这一天,父母不会过多的管束他们,任由他们释放着自己好奇的天性。
韩信的心情,也被这气氛带动着开心起来,在人群中向北移动。
毕竟谁不喜欢热闹呢。
“大哥哥,正旦安好!”
一个扎着羊角的小孩子,也学着大人的模样拱手挡在韩信身前。
旁边的大人,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韩信,连忙将小孩子拉到旁边。
韩信笑着蹲下来,看着那孩子腰里别了的一把木剑,还有他有些红扑扑的脸颊,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你也安好。”韩信温柔地摸了摸小孩的脸颊。
上一世被吕雉杀的时候,小儿子六岁,差不多也就是眼前小孩这个岁数。自己也曾经给他削了一柄木剑准备送给他来着的。
只是最后还未来得及送出去就看着小儿子死在了他面前。
想到这里,韩信伸手从腰中摸出一个铜币,塞进那小孩子的手里。
大人连忙跟着蹲下推辞:“王孙,不可……”
“给小孩子买点他想要的东西罢了,勿要推辞。”
韩信把钱塞进孩子手心里,起身继续向前挤进人群。
身后,那大人拉着小孩子的手,冲韩信的背影连连道谢。
不过是一个小插曲,韩信却感觉内心舒坦了许多,不仅仅算是一种微不足道的补偿,也算是了却了他一桩心愿。
上一世的时候,他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忙着建功立业,忙着封侯将相,没有太多时间去陪伴家人,总觉得他还年轻,殷嫱也年轻,等孩子长大还有很久,平定天下一切都安定下来后,他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去和家人一起度过。
再后来,有人告他谋反,他被刘邦关在囚车押送回长安,削去王位,改为淮阴侯。那一年,他三十一岁,殷嫱二十八岁,大女儿两岁,小儿子尚在襁褓。
韩信担心殷嫱和孩子受到牵连,便让他们留在淮阴,希望刘邦能放过他们。
在长安过了六年之后,他被吕雉萧何合谋用计骗至长乐宫的钟室内,妻儿在他面前被杀,他也被蒙在布袋里用竹签捅死,想不到再次见面却是人生中最后的分别。
事实上,人生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每一刻都是珍贵的,一旦过去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韩信一边走一边感慨,正想着时,城北校场到了。
所谓校场,就是操练军队的场地,淮阴县的校场,就坐落在城北门内侧一片空地上。
淮阴是大县,足有万户,校场规模也是能容纳近千人集合。
在校场左边,是县卒驻扎的地方,这是每个县都设有的常备兵;校场右边,有着一排茅屋,这便是更卒们的居所。
校场外有木栅栏,那里站着一个岗哨,韩信走过去向岗哨表明自己的身份,让岗哨放他进去。
岗哨看了韩信的验、传,确认是本人后,便把韩信放了进去。
韩信一进校场,就看到了一个昨天才见过的老熟人——廖虎。
廖虎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便转过头向韩信望过去。
“韩信?想不到这么巧,我刚进来。”
廖虎想起韩信之前的样子,有些心悸,但还是向韩信打了个招呼,他今天穿了一身崭新的衣裳,脸上的掌印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除了右脸还微微有些肿之外,整个人看上去焕然一新。
倒是韩信看上去磕碜不少,依然是那天的那身衣服,脸上的伤也没好。
“恩。”韩信点点头,“我刚刚进来。”
廖虎见韩信气场看上去不似之前那般恐怖后,便招呼韩信一起去住所。
更卒们是按什居住的,十人一房。除了韩信、廖虎两人,屋舍里还有八个人一起住。
走到这排茅屋最左边的一间外,廖虎苦着脸说道:“又来这里了。”
廖虎虽已经做过两次更卒了,依然无法习惯这般恶劣的住所,毕竟谁都不喜欢住这种漏风漏雨的茅草屋。
韩信顺着廖虎抱怨的目光,开始打量起眼前的茅房。
这一看就是简单敷衍了事的老房,墙壁是土砌的,但不少土坯都已经开裂;木门也陈旧不堪,上面甚至还有道足足有三尺长的裂缝,似乎一脚就可以踢碎门板;用木梁和土块简单压着的茅草屋顶,一些茅草随风而起,感觉随时会被卷走,也不知道会不会漏不漏雨。
哪怕韩信上辈子年轻的时候穷习惯了,见到这样只能用破烂来形容的屋舍,依然愣了一下。
他上辈子服役的时候,住所有这么破吗?
韩信脑海里回忆了一下,但已经没有印象了,只好作罢。
但这也在韩信心理接受范围内,毕竟他上辈子连路边草垛都睡过,睡茅草房自然不算什么。
韩信神色自若的弯腰进去了,但这可苦了廖虎,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他住过的最差的住宿条件,但也只好无奈地躬下身子入内,因为这门才八尺不到,韩信进来都得弯腰,更别说是本来就比韩信高的廖虎了。
进屋后,韩信看了看屋舍内部的设置。
狭小的屋子内,中间是能容两人并行的过道,左右两边各是一道宽约一丈的土台,略高于过道,一共铺开有十床稻草垫。
两人进门时,屋内其他八个人正在聊着天,两人一进来,屋里的声音一下子停了下来,八双带着好奇神色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刚进来的两位不速之客。
廖虎一钻进来,瞧见屋里的人,便指着靠左边铺盖上的两人大叫道:“这不是黑臀和黑肱么?想不到你们兄弟俩也轮到正旦服役啊。”
韩信闻言看去,只见左边铺盖上坐着一个身高才六尺半的瘦弱青年,身边却是个膀大臂粗的壮汉,个头比廖虎还要高。
“吾等是堂兄弟。”见韩信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两人中的壮汉解答了韩信的疑惑。
他们与廖虎虽然不住在同一个里,但上次服役也是一起的,故而相识。
“廖虎你怎么来了,是不是犯事惹到里正了?”黑肱一脸幸灾乐祸地表情看向廖虎,“按道理你不用正旦来服役吧?”
“放屁,哪有的事,不要乱讲!”廖虎一口否认。
“嘿嘿,得了吧,你两天前在街上和人斗殴的事情整个淮阴都传遍了,你父亲废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钱才把你给捞出来的吧?也算你运气好,不被治罪发配去服徭役修长城就不错了。”黑肱一边挖鼻孔一边呲着个大牙乐,“听说那个把你打了的家伙叫韩信,挺有能耐的,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廖虎臭着个脸不好否认黑肱,只好默认。
黑肱呛完廖虎,放下抠鼻孔的手,转头问向韩信:“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看你年纪不大,应该第一次来服役吧?怎么称呼?从哪里来?”
“是第一次来这里,叫我韩信便可,家住在县城附近。”韩信点点头回应道。
“什么!?”此言一出,满室皆惊,原本还盘腿坐着的黑肱,竟腾地站起身来,吃惊看着韩信喊道:“你就是韩信!”
韩信点点头。
想不到经此一事,他韩信也是淮阴的名人了,不过上辈子他在淮阴的时候也是名人,虽然是臭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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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1-12
第18章走到这排茅屋最左边的一间外,黑夫皱起了眉。
这一看就是建了许久的屋舍,墙壁是土砌的,但不少土坯都已经开裂,而且坑坑洼洼。那木门也陈旧不堪,甚至有一个拳头大的破洞。屋顶上,用木梁和土块压着的茅草随风而起,让人担心它们随时会被卷走,而且也不知里面到底漏不漏雨……
总之,就跟前世他见过的工地窝棚差不多,勉强容身而已,唯一看得过去的,是外面的地面铲得干干净净,一株野草都不剩。
季婴却早已习惯,毕竟他已经做过两次更卒了,便自嘲道:“我都有些想念在县狱的住所了,好歹不漏风漏雨,也不必训练干活。”
说着,他便替黑夫将门推开,打趣道:“公士先进。”
“好士伍,还懂得尊卑。”
黑夫也只能陪他苦中作乐了,无奈地躬下身子入内,因为这门才七尺不到。
进屋后,他发现里面别说膏油灯了,连薪柴都没点,已经有些昏暗,等目光适应了屋内的微暗后,黑夫才看清楚了其内部设置。
只见狭小的屋子内,中间是能容两人并行的过道,左右两边各是一道宽约一丈的土台,略高于过道,一共铺开有十床稻草垫。这就意味着,更卒们是按“什”居住的,十人一房。
他进门时,屋内有七个人,正在聊着天,黑夫一进来,他们便止住不说,回过头,七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了这个不速之客!
这时候季婴也钻进来了,他还没进门就在嚷嚷:“可有涢水乡的人?”
他进门后瞧了瞧里面的人,顿时面色一喜,指着靠左边铺盖上的两人大叫道:“这不是彘和牡两兄弟么!你们也轮到正旦服役啊!”
黑夫看去,却是一个身高才六尺半的小眼睛圆脸矮子,身边却是个膀大臂粗的八尺壮汉,比黑夫个头还要高。若非季婴喊出来,他打死都不相信这竟然是两兄弟……
“吾等是堂兄弟。”二人解答了疑惑,他们也认出了季婴,笑着与他相认,原来,他们虽然不住在同一个里,但上次服役也是一起的,故而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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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3-26
听完廖虎的描述,韩信一下子愣住了。
他就说为什么这梦的触感这么真实呢,难不成其实是……
想到这里,韩信脸上的表情有些凝固。
“怎么,还不相信?”廖虎见韩信不回他,以为是韩信觉得他胡说,于是振振有词地描述起来,“你昨天可不止摸我的脸了,我醒的时候就看见你咧着张嘴躺在那里笑……”
廖虎说到这里,韩信已经无地自容了,心里刚打算着打断廖虎继续说下去,屋外的校场就响起了剧烈的鼓点声。
真是天助我也。
韩信暗暗松了一口气。
“要集合了,赶紧起来,不然要迟到了。”
韩信一把推了推廖虎,示意他别说了赶紧起床。
看了看窗外的蒙蒙光亮后,韩信起来穿戴好衣服,然后便从睡在廖虎旁边的彘开始,逐一将室内众人叫醒。
彘一幅睡眼蒙眬的样子爬起来,色则是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直到廖虎过来一下掀了被褥,才叫唤着冷从床上起来。
黑臂和黑肱是服过役的,鼓声响起之后也醒了,已经在找鞋履,穿好鞋后也开始叫其他人。
甲、乙二人则在黑肱的催促声中艰难起身。
最让韩信诧异的是,那个第一次服役的勇在他叫之前就一轱辘翻起来,看来他是早就醒了。
一群人中最难叫的想不到是最不起眼的平,推攮了无数次都缩在被窝里嘟囔着不愿起来,黑肱也是个暴脾气,直接上床把人拎起,平才睡眼惺忪地醒来。
一番收拾之后,众人终于是出了门。
万里无云,今天是个大晴天。
“待到午后,有得受的。”色对着晴朗的天空叹了口气,和干自家地里的农活不同,更卒们在服役时更喜欢阴天,这样不用在太阳下晒脱层皮。
等来到校场之后,韩信才发现,他们这个什,居然这里是最早抵达的,而且是唯一一列人员整齐到达的。
其余各什的人,基本都是三三两两陆续来的,来的时候还哈欠连天,歪七扭八地在校场上站着,整个人萎靡不振。不过终是没人敢偷懒不来,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时,十个屋子,上百人在校场集合完毕。
虽然是集合,但也只是这百来号人站成一团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秩序可言。
有些人还会走来走去互相攀谈两句,比如问候下各自的家人可还安好啊,聊一聊今年的收成怎么样啊,打听下你媳妇什么时候生啊,等等等等。
其实这放平常也正常,都是同县之人,甚至有同乡同里,沾亲带故的,见面了当然要聊一聊。
但现在是在校场集合,还这样就不正常了。
韩信看着吵闹的校场,忍不住皱起了眉。他作为一名将领,看到这样散漫的场景本能的感到不舒服,在生气。
但也没办法,留下来的大多数二十上下没有经验的新卒,还有已经上了年纪的老人,所以军事素养普遍不高。
虽然没有人大声喧哗,但校场上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就和夏日稻田里的虫鸣一样。
“咚!”
铜椎击打在钟上,发出了巨响,所有人听到声音后,都识相地停止了攀谈,看向校场前方的小土台。
县卒们手持戈矛,小跑地出来站成一排,昂首挺胸。
虽然在韩信眼里,他们的队列也算不上多整齐,但比散漫的更卒强太多。
等县卒站定后,身披甲衣的百将登上土台。
百将上台站定后,看了看台下集合完毕的更卒,轻咳一声,上前宣布道:“今日吾奉县令、县尉之命,征召诸位在此集结,以为更卒,在此演兵。为何演兵?古人云,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这百将读过书,晓兵法,想必是学室弟子出身。
韩信听着百将的发言,心里很快就作出了结论。
与韩信不同,校场内的士伍更卒们基本都是听得一脸茫然,毕竟场上大部分人都没真的好好上过学读过书,对于识字的要求更是能认识自己的名字就可以了。
见黑肱等人听得一脸茫然,廖虎更是听得要睡着了,韩信只得小声向他们解释说,台上百将刚才引用的是魏国名将吴起所言,来解释为何要让更卒们训练,如果连最基础的根本都没有打好,就让士兵上战场,只会造成覆军杀将的悲剧,与让士兵去战场送死无异。
黑肱几人听了韩信的解释后,依然一幅没听懂的表情看着韩信。
“就是平时训练的时候多流汗,到时候上战场就可以少流血……这下你们等可懂了?”韩信又想了一下怎么说更简单更直白后,对几人说道。
“原来如此!”几人纷纷恍然大悟。
“如此简单的事,非要说那么复杂作甚!”黑肱翻了个白眼,“之前那位吾百将好像一起被郡太守给征召走了,现在这个新上任的文百将,好像是继承父爵做了不更,直接被县尉提拔上来的。这文百将嘴巴啰哩巴嗦的,说个半天还说不清楚,还不如之前那个呢。”
“就是,站在上面说的什么屁话听都听不懂,还不如韩信你上去讲呢,讲得肯定比他好。”廖虎也在一旁附和道,“我哪里听得懂他嘴里说的什么古人说的话,听他讲无聊得我都快睡着了。”
面对廖虎的恭维,韩信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随后继续站好,听土台之上的百将讲话。
秦的兵制是在秦国商鞅变法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如今已经成了一项律法保证的制度。长此以往,早已全民皆兵。
所以,秦国能打赢长平四十万赵军,能在项燕破李信蒙恬联军后又调用六十万大军灭楚。
不仅仅是秦有贤君治国名将治军,更是有秦兵这百万雄兵。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战无不胜的百万秦军,便是始于这样一座座校场之上,由无数百将所教导出来的。
韩信在思考的时候,台上的文百将的训话也接近尾声。
文百将向更卒们表示表示,更卒虽然算不上是正式的军人,但也要受军纪管制。偷奸耍滑者,不听命令者,一律按军法处置。而后又声明了接下来为期一个月的演兵的具体内容。
“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每变皆习,乃授其兵,是谓将事。”文百将在台上喊道,“队列阵法便是汝等上半月演兵所需训练内容。等下半月,汝等便开始体力训练与武器操练。”
“吴子有曰,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本百将之职责,便是要负责教授汝等百人。百人分为十什,什分为二伍,什、伍虽小,亦不可无首,今日当选定什长、伍长。”
文百将说到这里,瞅了一眼乱糟糟站成一团的更卒们,皱起眉头,对县卒下令道:“让众人按照各屋顺序,分开站立。”
县卒们很快就在校场上划定了十块区域,安排众人以所住屋舍为单位,分开站立。
看似简单的工作,却整整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把十个什都给分开,县卒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给各什记上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序号。
韩信他们这一什,便是癸什。
哪怕已经分好了组,也只是把之前乱糟糟的一团站得七扭八歪的更卒分成了现在站成十列站得七扭八歪的更卒罢了。
文百将差点被眼前这景象气笑了,站在台上向下扫了一圈基本全是插科打诨在偷懒的。
“都给我站好了!如此懈怠,成何体统!懈怠者按律罚站两个时辰!”
听到要受罚,台下的更卒们这才乖乖站好,生怕站得不好被拉去受罚。
乱七八糟的队伍总算是整齐了,文百将点了点头,对着台下的更卒喊道:“有爵者,愿为什长、伍长者,出列!”
接着文百将走下土台,按照顺序巡查各什,一名文吏跟在他们背后,清点每个什的人数,以及什长、伍长的姓名。
等他们走到癸什时,文百将发现癸什前列没有站人——居然一个有爵者都没有。
“癸什居然一个有爵者都没有?”文百将也是稀奇。
但谁让癸什都是些临时被里正凑过来的倒霉蛋呢,混得一个比一个惨。
文百将见没有有爵者,便对癸什的十人扫视了一番,文百将一下子便看到了一个醒目的身影,身形挺拔,眼睛正视前方,站得笔直。
正是韩信。
对于韩信这个在军营里度过大半人生的人来说,站军姿再简单不过了,哪怕闭着眼睛也能站得挺拔笔直。
文百将走到韩信前面的空地,示意韩信走上前对着韩信问道:“汝叫什么名字?”
“告百将,草民韩信。”韩信迈两步走上前。
“不错,总算看到个可以入眼的。”文百将点点头,对韩信的表现很满意,“癸什的什长,便由汝来担任了。”
韩信心里一点也不意外。按照秦律,什长、伍长须由有爵者担任,若什、伍中无公士,便由百将任命。他们这什都是士伍,自然是按表现由百将任命什长、伍长。所以韩信自在校场报道之后一直都站得笔直表现良好,为的就是让文百将注意到他。只要文百将对他的表现满意,这什长自然是他的。
担任什长,对于要日后参军的他来说,在履历上是个不错的开端。
“谢上吏!”韩信拱手感谢文百将。
定完什长,文百将又扫视了一圈另外九人,最后挑选了当中体格最为健壮的黑肱作为伍长。
癸什定好后,十什的什长、伍长便全部定了下来,文百将接过文吏递上来的竹简,看了一遍后,走回土台上,对着台下更卒宣布:
“更卒训练一旬之后,本县两位县尉将亲自来校场视察,让各什进行大比,考核行伍秩序,评选优劣。最者有赏,殿者有罚。本百将希望,各位什长带领各什尽最大努力,参加旬日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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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18-01-13
“待到午后,有得受的。”朝伯叹了口气,和干自家地里的农活不同,更卒们在服役时更喜欢阴天。
等来到校场之后,黑夫发现,他们这个什,居然是最早抵达的,而且人员整齐。其余各什的人,基本都层次不齐地陆续到来,哈欠连天,精神不振。不过,终究是没人敢偷懒不来,大家都知道,那会有怎样的代价……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时,硕大一个校场,一共十个屋子,上百人集合完毕。
不过这所谓的“集合”,真的只是站成一团而已,完全没有任何秩序。更卒们都是同县之人,甚至有同乡同里,沾亲带故的,见了面当然要打个招呼,走过来攀谈两句,问候下各自的家人,聊聊今年的收成,听说你又生了个胖小子…
这番光景,黑夫都看在眼中,他本以为这里不少人都参加过更卒,往年受过训练,好歹会有些秩序,但现实却令他大跌眼镜。
朝伯也摇头不已,显然是对这些年轻人的表现很看不顺眼,他对黑夫说道:“有爵的人、老卒,大多在前两天被本郡太守征召去戍守边境了,故而来的大多是新卒士伍。”
“原来如此。”黑夫了然,这大概就是昨天在食肆里那两个客商说的,因为秦王伐燕,北攻南守,秦楚边境需要提防戍守,所以留下来的,大多数二十上下的新卒,所以军事素养普遍不高。
总之,虽然没有人大声喧哗,但窃窃私语声不绝于耳,秩序十分散漫,校场上乱麻似的。
最后让众人安静下来的,是一声刺耳的金鸣……
“咚!”铜椎击打在钟上,发出了巨响,所有人都停止了攀谈,看向了校场前方的小土台。那里已经金、鼓俱备,县卒们手持戈矛,小跑地出来站成一排,昂首挺胸。虽然在黑夫眼里,他们的队列也算不上整齐,但比散漫的更卒强太多。
这时候,两名身披绘彩甲衣的百将也登上了土台,黑夫踮起脚,却见昨日找他们麻烦的宾百将站在右边,陈百将则站在左边。整个过程里,二人没有半句交谈,完全是冷冰冰的执行公务,可见关系之差。
陈百将负责训练更卒,他见时辰差不多了,便上前一步,轻咳一声,说起话来……
“今秋收已毕,安陆大丰。吾等奉县令、县尉之命,征召二三子在此集结,以为更卒,半月演兵,半月劳役……”
“为何演兵?古人云,夫人常死其所不能,败其所不便。以不教民战,是谓弃之……”
这陈百将不愧是读过书,从学室毕业的,说话也文绉绉的,时不时还能蹦出几句“古人云”来。只是宾百将却在一旁满脸不屑,校场内的士伍更卒们,也一脸茫然,毕竟两三百年前古人说的话,他们这些下里巴人是不会懂的。
东门豹等人同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黑夫只得小声解释说,陈百将在讲为何要让更卒们训练,是因为若不加整训就驱赶他们上战场的话,肯定会导致“覆军杀将”的大败,是在送他们去送死。
“就是平时多流汗,打仗少流血……这下汝等可懂了?”黑夫低声对东门豹和季婴说道。
“原来如此!”二人恍然大悟,东门豹低声骂道:“如此简单的事,说那么复杂作甚,黑夫,还不如你上去呢!”他现在对黑夫,又多了一层佩服。
经过数百年发展,如今的秦国,这已经成了一项律法保证的制度。试想,安陆县每个月百余更卒受训,春夏秋三季更能达到两三百。一年下来就是两千,整个南郡十八个县,就有近四万人,秦国有二十多个郡,那就是近百万人……
算下来,黑夫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他这下总算知道,秦国是怎么怼赢长平四十五万赵军,又如何调用二十万、六十万大军灭楚的了。
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战无不胜的百万秦军,就是由他这样蝼蚁般微小的更卒、士伍组成的啊!
这时候,陈百将的训话也接近尾声,他说更卒们虽然还不算正式的军人,但也要受军纪管制!有偷奸耍滑,不听命令者,惩罚极其严酷!而后又声明了上半个月”演兵“的具体内容。
“吴子曰,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每变皆习,乃授其兵……这便是更卒所需训练的,至于武艺、兵刃,待到汝等服正卒、戍卒之役时,再到军中修习!”
此言一出,黑夫顿时松了口气,除了耍一手短剑匕首外,他对这时代的兵器还真的一窍不通,更别说弓箭了。
反过来,那些行走坐立、左右前后,是到了两千多年后的现代军队里,也强调训练的东西。中国更是对此乐之不疲,都玩出花样来了,经历过军训的高中生、大学生都懂的,更别说他一警官学院毕业的人了。
最后,陈百将才讲到了今日的关键:“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人学战,教成百人。本百将之职责,便要负责教授汝等百人!百人分为十什,什伍虽小,亦不可无首,今日当选定什长、伍长!”
他瞅了一眼乱糟糟站成一团的更卒们,皱起眉头,对县卒下令道:“让众人按照各屋顺序,分开站立!”
县卒们便过来五吆六,在校场上划定了十块区域,安排众人以所住屋舍为单位,分开站立。看似简单的工作,却整整花了一刻钟,十个什终于分开了,他们按照从右到左的顺序,被安上了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的序号。
黑夫他们这一什,就是“癸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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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3-17
“看什么看?难道我说错你半句了?没钱还装王孙买茶喝,想喝,山上有的是茶枝自个折去啊,在这里摆什么谱?我呸!”
廖虎见韩信既不动也不回他话,就用一种让他感觉非常不舒服的目光盯着他,不由地整个人暴躁起来,一口浓痰吐到韩信的草鞋上。
廖度的声音相当洪亮,一下子就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力,本来人并不多的路口瞬间多了一些停下来围观的人。
虽然廖虎这话说得不好听,但话糙理不糙,还说的挺有道理。
廖虎这语气让韩信想起了上一世廖虎挡住他去路的时候说的话:“呵!连饭都吃不起了,还佩剑学装什么大爷?韩信,你整天腰里佩个剑,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不服?来,朝我肚子上刺一剑,如果你不敢,那就从我裤裆子底下钻过去。”
韩信心里微微一笑,故意不理睬廖虎默默转身准备离开。
“问你话呢,站住!给我拦住他!”廖虎见韩信故意不理睬他准备离开,不由得气从心中来,招呼着他几个在旁边看戏的狐朋狗友去拦住韩信。
廖虎这大喊一声,立刻有四五个壮汉从肉铺里冲了出来,手持棍棒将韩信团团围住。
四周赶市的人,也跟着围了过来,瞬间将整个大街围的水泄不通。
看热闹的人群中间,留出一圈空地,韩信和廖虎以及那四五个壮汉,站在空地中间。
韩信被几个大汉拦住了去路,便又停下来转回身看向廖虎。
“小子?不是装王孙吗?怎么变哑巴了?哦,是不是伪装被我戳破了不好意思再说话了?”廖虎冷笑着对着韩信问道。
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看热闹的情绪高涨。
“这不是那个整天在街上晃荡的韩信么,这是怎么惹到廖虎了?”
“还能是怎么惹到的,无非就是这小子倒霉刚好撞上这廖虎心情不好了。这韩信看着就不是能打的样子,便被廖虎拿来开刀了。”有来的早的,开始给旁边新来的介绍起前因后果来。
“也是,这个廖虎欺行霸市的,平日里就知道欺负老实人!”
“听说这个韩信是个穷光蛋,而且在淮阴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帮他,廖虎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依我看啊,只怕这小子今天是要倒霉喽!”
韩信双手抱在胸前,对周围的议论充耳不闻,只是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廖虎。
廖虎听到周围的议论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这小子就是他们嘴里的那个韩信,当即冷笑道:“原来你叫韩信?倒也是个有名有姓的,看来祖上也是阔过的。那就这样吧,你要是能从兜里拿出十个铜币来,那我今天就饶了你,我还可以赏你条猪尾巴吃开开荤,若是拿不出来的话……”
韩信也不动,只是神色平静的看着廖虎,等着他说下半句。
果然,廖虎等人群议论声稍小,立刻说道:“若是你今日拿不出十个钱来,想走,就得乖乖的认个错,从我裤裆底下爬过去!”
廖虎说完,得意的向四周拱了拱手,看热闹的人群立刻发出一阵爆笑。
韩信站在原地,心情略复杂的看着廖虎。
看来是他上辈子误会他了以为是故意的这般辱他,想不到原来这廖虎是真的喜欢用这种方式来污辱人啊。
楚地远离关中地区,大周的礼教还没有完全浸透楚人,所以楚地多是民风彪悍,私斗成风。
尽管秦律森严,明文规定禁止私斗,但楚地黔首却并不太把这当回事,只要不闹大,楚地的官吏也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围在周围看热闹的人,非但没有一个人想着去报官,反到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在旁边起哄,仿佛这种街头斗殴都已经司空见惯一般。
当时自己空有身高,身体瘦弱的和排骨一样,加上除了一身为将之术,也没有任何本事,对上身强体壮的廖虎和他的那群狐朋狗友,不用剑根本没有半点胜算。但若是真的用剑杀了他,拿自己的命去抵那屠夫的命,想想就很不值。
最后韩信只想着不触犯秦法,苟存到乱世之时,所以才不得不忍辱负重。
虽说当封王归乡时,大家都夸自己能屈能伸,忍辱负重,是以能成常人所不能成的大事业。
可忍辱负重这个词,只有成功者才有资格说,如果是一个失败者来说这件事,那就是一个笑话。也是他后来当了大将军,贵为王侯,这个故事,才有了点忍辱负重的味道,当年的那种屈辱,只有自己知道有多苦。
对于当时的他来说,这不是什么忍辱负重,他只是无可奈何。能不能成大事,跟能屈能伸有个屁的关系,只不过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罢了。
虽然能屈能伸是个很好的评价,可是让一个已经伸过了的人再让他屈,那可就难了。更何况是韩信这样真正伸过,而且伸到楚王的人,伸到过指挥百万大军平定天下的人。
所以虽然韩信早已经不恨廖虎了,可这并不代表他面对廖虎的挑衅行为依然会选择像上一世那样子再从廖虎的胯下钻一遍,这一回韩信可没打算今天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小子,掏钱吧!”廖虎得意洋洋的在周围人的起哄声中对着还在原地站着不动的韩信说道。
“掏钱!赶紧掏钱!”廖虎背后的几个壮汉,也高举着手中的棍棒齐声喊道。
廖虎在这片地方,霸道惯了,让韩信掏钱事小,维护自己的面子事大。
而且这韩信看起来虽然高高大大的,但是面皮白净,根本不像是个会打架的样子,居然敢这么无视他廖虎,真的是活腻了。
他可是从小就在街上混的,身强体壮,别人看见他都要抖三抖。在他眼里,韩信不过是个样子草包,根本经不住三拳两脚。
“小子,赶紧掏钱,不掏钱就乖乖的从大哥的胯下爬过去!”站在廖虎身后的一个壮汉,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转动着手中的棍棒叫嚣道。
“哈哈,这小子就算真的能掏出钱来,又怎么舍得买肉吃。要我说你还是乖乖的爬过去吧!从我们大哥胯下爬过去不亏,哈哈……”另外一个壮汉,一脸淫笑的冲韩信喊道。
说罢,那几个壮汉慢慢向韩信围了过去,从四面拦住了韩信的退路,将他堵在中间。
那个最魁梧的,跟廖虎差不多块头的大汉瞪着韩信,整张大脸贴了上来威胁道:“小子,看不看得懂脸色?兄弟们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我数三个数,要么掏钱,要么爬过去!”
韩信微微皱了一下眉,这个家伙身上散发出来的混杂了血腥和猪粪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了。
他记得他上辈子可没有闻过这种味道。
“谬,给他点苦头尝尝!”廖虎在在那几个壮汉外围,不耐烦的嘟囔一句。
这对峙了有半刻钟,已经耽误了他不少生意。
那个臭烘烘的被称作谬的家伙,听到廖虎的指使,咧嘴露出两排又黑又黄的大牙,在韩信面前挥舞着手里握着的有手臂般粗的木棍威胁道:“小子,看到这跟棍棒了没?再不听话,下一秒这棒子就砸你身上。可不是我吹牛,二百斤的大猪,这一棒子敲下去也得躺在地上!”
这话一出,四周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吸着冷气,缩紧了脖子。
这一棒子敲下去,怕是人骨头都要被打断,不会有人能够真的承受断骨之痛的。
见韩信依然没什么动作,纷纷议论了起来。
“这韩信是何苦呢,把钱给他就是了。”
“哎呀呀,我看着都疼,不就是钻个裤裆么,又少不了一两肉……”
“小子,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你他娘的倒是反抗一下啊,我也当你是个有种的,哈哈……”谬一脸鄙夷的看向韩信,眼里尽是不屑之色。
在无数目光的注视中,韩信终于放下了一直抱在胸前的手,微微俯下身子。
“呵,我还以为你多有骨气呢,最后还不是乖乖服软了?”谬移动身体让开,让韩信走向廖虎面前,“早钻裤裆不就完了?白白浪费那么长时间,耽误我们做生意。”
“动作麻利点,我还要继续做生意呢,没这么多时间和你耗。”廖虎张开双腿,看韩信走得慢慢吞吞的,便不耐烦地提醒韩信动作快些,“没有钱还整天在街上晃荡装王孙,真的是笑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韩信弯下腰准备趴在地上爬过去的瞬间,韩信一下子挥拳打向了廖虎左腿的膝盖,廖虎左腿一下脱力,有些站立不稳,不等廖虎作出反应,接着韩信立马一拳打在廖虎肩膀处把廖虎打到地上,自己顺势而上。
“有力无智,谓之为莽,看来你以后还是继续干杀猪这行比较好。”
于此同时,韩信平静的声音在廖虎的耳边响起。
伴随着接下来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廖虎感觉到一股火辣辣的感觉,脸颊上顺声浮现出了五根手指印。
看热闹的人群,顿时变的雅雀无声,全都不可置信的回味着刚才眼前发生的一切。
这个看上去根本不能打的韩信,竟然把廖虎给撂倒了?还扇了廖虎一巴掌。
廖虎的弟兄们看情况不对,赶紧冲上去替廖虎解围。
“该死,这小子是不是不怕疼啊,怎么打都没有反应!”
韩信知道他打不过这么多人,便与廖虎在地上紧紧的缠斗在一起。
廖虎自视甚高,整日欺行霸市不过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吃得好,油水足,但终究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了的屠夫而已,遇上真的训练有素的军人自然败下风来。
他韩信上辈子这时候就是吃了体格和没有战斗经验的亏,这一世虽说不可能打那一群人,和廖虎这样的家伙比划几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因为实在分不开一直缠在一起的两个人,但真的下狠手驱走韩信,廖虎的弟兄们也害怕控制不好伤及到廖虎 ,最后只好挑着些能够打着韩信的角度打。韩信被打了也不吭声,不论廖虎的弟兄们怎么打他,都死死的抱住廖虎不放手,只打廖虎一个人。
固然韩信是挨了不少打,廖虎却更是被打惨了。
韩信不顾一切拼命地挥动着双拳,似乎是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他上辈子就应该想到的。
韩信一边打一边想。
上一世他当时还真的被廖虎给唬住了,他若是杀了此人,那依秦律自己是要偿命的。
用自己的命,换这种人的命,那简直是千斤换锱铢,玳瑁易枯柴。所以为了成大事,韩信不得不忍受胯下之辱。
让别人杀了自己,然后寄托于大秦律法让凶手偿命,有这种想法的人根本没有自己杀人的勇气。
在廖虎这副狂妄的皮囊里面包裹着的,不过是一个懦弱无比的内心,虚张声势而已,遇到个不怕死的上来自然就退缩了。
但这只是韩信计划的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好戏没有上演呢。
一片混乱之中,只听见有人大喊:“街亭的求盗来了,快跑!”
依秦律,私斗不报受连坐,看热闹也是有罪的,谁也不想被捉住。
不光刚才还在试图把他从廖虎身上掰下来的那群廖虎的弟兄,周边的围观群众也一溜烟儿的全跑了。
廖虎早被韩信打懵了,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准备也跑,被韩信一把抓住脖子按在地上带着笑容威胁到:“不许跑。不想被发配去服徭役就说我们是朋友在闹着玩,听到没有?”
韩信眼睛肿了一只,嘴角也破皮了,额头处也在混斗中被粗糙的地面给磨破流出了血,再配上他笑里藏刀的表情,一股强烈的、冰冷的杀气瞬间笼罩在廖虎的心间,吓得廖虎动都不敢动。
见廖虎干瞪着眼没反应,韩信揪起来廖虎的耳朵对着喊:“不想被发配去服徭役就说我们是朋友在打闹着玩,听到没!”
廖虎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回望四周,发现除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全跑光了,包括他那群朋友们。
“就我们两个人,没有其他人,记住了!”韩信见廖虎点头同意后,匆匆地再告诫廖虎一番,松开他站起来,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替廖虎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关切地向廖虎问候道,“你没事吧?”
廖虎憋屈的牙都快被咬碎了,但求盗已经来了,虽然有些面上的交情,可打成这样还不追究,他阿父还没有这么大的脸面。为了不被发配去服徭役,也只好配合着韩信糊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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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知道他俩打不过这么多人,一上来就捡了块石头砸上了何长的脑袋,然后不管不顾,不论自己身上挨多少下,只抓着何长一个人揍。  
韩信没和他商量,却所见略同,也不跟别人厮打,只守在他身边,给他抵住别人。他俩固然在混乱中挨了不知道多少拳脚,何长却更是被打惨了。  
一片混乱中,韩信还注意到有围观的人忽然一下全跑了,立刻转头叫刘季:“快跑!”  
“不跑。”刘季眼睛肿了一只,嘴角也肿了,狞笑着俯身吓唬何长:“不想一起去骊山,就说我们是朋友闹着玩,听到没?”  
何长早被打懵了,瞪着眼没反应,刘季再次对着他耳朵喊:“不想去骊山修皇陵就说我们是朋友闹着玩,听到没!”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再看周围,他那帮朋友早跑光了。  
“就我们三个,没别人,记住了!”刘季匆匆交待,松开他站了起来,并亲热地拿袖子擦去他脸上的污渍,嘴里说着:“看你,非逞强,打不过我就早点认输嘛。”  
何长快憋屈死了,但街亭的求盗已经来了,虽说有点面上的交情,没闹什么大事都能对他睁只眼闭只眼,可打成这样还不追究,他阿父还没这么大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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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两人被求盗带回都亭讯问。
因为时间紧迫,仓促之间韩信与廖虎也没有对好供词,只好暗暗告诫廖虎不要乱说话。
但韩信计划整体的思路是对的,这廖虎既然敢在大街上闹事,必是与这一带的亭长有交情,有狂的资本,不然为何上一世他即使被那般欺辱也没有人来制止。
所以,这一次,韩信就打算借这点交情连着他一起糊弄过去。
都亭之内,亭长看着鼻青脸肿的两人,拍板问道:“为何在街上斗殴闹事?”
“回亭长大人,我们不过是朋友互相之间打闹。”两人一口咬定自己不过是和对方朋友间小打小闹罢了。
亭长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子,岁数比韩信和廖虎两个人加起来还大,老于世故,一听事情始末就知道是韩信这小子出的主意。这韩信他倒也听闻过,虽然没钱上学,但也认识字读过书,脑子自然比廖虎这个屠户的儿子灵光些。
“朋友之间小打小闹能将彼此打成这个样子?”
亭长笑着问向韩信。
“回大人,朋友之间互相打闹切磋,彼此难免会有所磕碰,受伤在所难免。亭长大人明察秋毫,体谅民生,办案公正,定不会妄下结论。”
韩信说得一板一眼,这番话听着亭长心里也很舒服。
亭长看这两人,韩信肿了一只眼睛,嘴角破皮,额头处的伤口经过简单处理已经半凝固了,廖虎整个人身上都是灰,脸上带着个火红的掌印。
怎么看都像是廖虎下手更狠一些,若真按律法判起来,韩信罚上些钱财上缴国库就够了,廖虎则得去服上一年的徭役。
“既然你们两人只是朋友之前打闹不慎下手过重,本官也就不判你两的罪名了,但惩罚还是有的,若是一点惩罚都没有,那是目无法纪。”
既然被打得更惨的韩信都不追究想糊弄过去,亭长也想着那就让他们糊弄过去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亭长本来也没打算真治这两人的罪,一是廖虎家里略有钱财,平日里去他家铺子总能买些便宜的肉食,刚刚他父亲又来都亭送了礼求情,不如就送个顺水人情,放他们一马;二是新年在即,亭长想着赶紧办完公务回家,确实也没那么多心思去治他们的罪。
不过虽不治罪,但也得给点教训让他们长长记性,不然以后不得反了天了。
正好前几日里正和他抱怨自家两个儿子按顺序就要去服更卒了,这年节出来值更当真是晦气。
想到这里,亭长摸了摸下巴的胡须,当即拍板决定了下来。
既然你们两也都已经傅籍,刚好韩信傅籍之后还没有当值过,廖虎距离上次更卒也有段时间了,刚好这县里面新一轮的更卒还空缺的两个名额,就让你们两人顶上吧,过上一个月就能回来。
在秦,所有年满十七的成年男子每年都要在郡县服一个月的更卒,至于是谁是哪个月去服役,全是里正决定的。
正好名册还没有交上去,回去让里正改一改上面的顺序,让这两人顶替上去。
一下子就得了两个人情,亭长眯上眼睛,对自己的决定非常满意。
于是两人被分开关押,不过说是分开关押,也不过是关在面对面的牢子里,抬个头就可以看见对方。
廖虎坐在地上臭着脸,脸上的指印还没有消下去,在微微发红发烫。这韩信倒也是明白打人不打脸的道理,抽了他一巴掌之后倒也不在打他的脸了,一直打他身体其他脆弱的部位,什么后腰窝、膝盖、脚踝一个不落,在外面看又看不出来,每走一步路全身就疼得他呲牙咧嘴,廖虎也是个要面子的,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他被打成这个样子又只好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他被韩信打的这么惨,最后别人看着还像是他在欺负韩信。
廖虎一边揉着估摸着已经被韩信打淤青的后腰窝,一边抬头望向对面同样被关着的韩信。
新年将近,整个监房就他和韩信两个人,连个看守的都不在。
本来他现在应该在家里喝酒吃肉而不是在这地方被关着,都是这个臭小子害的,连带着他闯了这么大的祸,大过年的又要去服更卒,这下他回去非得被他阿父痛骂一顿不可。
想到这里,廖虎不由得气往心中来,对着韩信暗自磨牙泄愤,一下子都忘了是他主动去挑衅的韩信。
不过韩信并不知道廖虎心里的想法,他自从被关进来了之后一直在思考着。
他其实这一次的计划是在赌,而且赌得有些大。
他赌面前的这位亭长对秦律没有那么看重,赌廖虎的关系能够把他们两个都糊弄过去;若是糊弄不过去他们两人都要被治罪,亦或者是亭长只捞廖虎不捞他,就惨了。
在秦被判了罪,终生不能为官,哪还有什么出头之日可言。
韩信经历了上辈子这么一遭,不管是对于去投奔项羽或是刘邦都没有什么想法,他自然要另谋出路,多一个选择多一条路。投秦这条路他可以选择不走,但不代表就可以被动放弃。
好在他这一次赌成功了。
不过这么一出闹下来,日后他怕是在淮阴待不下去了,廖虎虽然当时被他唬住了,但他这么一弄也让廖虎在街坊面前狠狠丢了面子,就算现在不找他报复回去,日后会不会找他麻烦还说不准呢。
无妨,淮阴这地方太过安逸也太过偏僻,与其像上辈子一样在这里待着等待机会,还不如早日离开淮阴闯一闯另谋出路。
那么又要去哪里呢?
韩信在脑海里想来想去,发现目前也就投秦这条路可行性最高。与其让他再等个十年秦末崛起的各方势力,还不如现在选择参军。秦推行军功爵制,就是为了挖掘平民中的人才,出了不少有才之士,既然如此,他韩信为何不能?
是金子总会发光,千里马终会被伯乐赏识。
这次更卒,某种程度正合韩信的意。更卒期间若是表现突出,便会被征召去军队。
他韩信有信心,也有这个本事。他在乱世中能闯出一片天,做到统领百万平定天下的大将军,在秦照样可以做到。
现在是秦始皇三十年,强大的秦帝国的铁骑正在征战四方,北征匈奴、南平百越,征兵数量每年都在升,这又何尝不是他的机会?
他上辈子死的原因无非就是他太年轻又功高震主,刘邦觉得压不住他罢了。若是在秦麾下,他倒不会因为这个功高震主的名头死罢?
在韩信记忆中,始皇帝还真没杀过什么功臣,就连乱臣也都是始皇帝死后才出来作乱的,连项羽能够起兵反秦都得感谢秦二世。
大不了始皇帝快死前他像留候一样找个借口跑了就是了。
既然是和张子房同样的解决办法为什么不去更加熟悉和刘邦麾下?因为韩信他并不是很想看见刘邦和吕雉的脸,他怕他一看到那对夫妻就感觉窒息。
一想起刘邦和吕雉,韩信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心中的恨意一下子就涌了上来,整个人瞬间冷了起来,就在这时,韩信注意到了廖虎的目光,下意识抬起头看向廖虎。
廖虎不知道韩信在想什么,但被韩信这恐怖的气场吓了一跳。这不是那种街头混混的狠劲儿,而是站立在战场上浑身沾满鲜血的恐怖之息。
“一直看着我有什么事吗?”韩信淡淡地开口问道。
“额,那个……大哥,没有事,没有事,大哥不必留意我。”廖虎本来还想骂韩信两句,见韩信这幅模样立马就怂了,连忙摆摆手表示无事。
今天算他廖虎倒霉。
廖虎认命的想。
本来只是想找个软柿子开捏,想不到却踢到块铁板,最后这柿子非但没有拿捏成功,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廖虎不傻,眼前这个人虽然看着白净文弱,但估摸着肯定大有来头。
韩信被刘邦搅得心烦意乱为了防止越想越偏也索性不继续想下去了,他看着廖虎那副已经认怂了的样子,不禁开始反思自己这次是否做得有些过火。
虽然韩信是想着教育廖虎一番,可把廖虎揍成这样并非是他本意,他对廖虎并没有恨。但他当时也确实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人往死命里揍,怎么打人疼就怎么来,怕不是把他之前受过的气全都撒在廖虎的身上了。
按照以往,他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出来,这不是他的作风,倒像是地痞流氓能干出来的事。
怎么说他也是活了三十七年的人了,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看来他还是受到这具少年身躯的不小影响。
韩信沉默了一会儿,向廖虎开口:“廖虎。”
“诶,大哥有什么事吗?”廖虎赶紧正襟危坐,一副随时听命于韩信的样子。
韩信心中有些好笑,之前还笑他乱摆谱装阔绰,叫嚣着让他从裤裆底下钻过去,这会儿竟然连大哥都叫上了。果然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比他横比他疯他自然就怕了,服你了。
“伤口还疼不疼?”韩信装作关心的样子向廖虎问到。
“放心,放心!不疼了,大哥!”廖虎强笑着向韩信表示,还站起来摆了个架势挥了几拳表示自己没事,随后扯到伤口立马疼得呲牙咧嘴。
“疼就直说,不需要装。”韩信看着疼得叫唤的廖虎的样子,不由得咧开嘴乐了,“你现在不疼才奇怪呢。”
“好的,大哥,我明白了。”
廖虎颤颤巍巍的坐下,深怕一个动作猛了牵扯到伤口,丧着脸对韩信说道:“之前是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不要往心里去。”
这倒是意外解决了一个韩信之前在想的问题——这廖虎看着已经彻底服他了,那多半也不会来找他麻烦了。
“对我不用那么拘谨。”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原谅我了?”廖虎小心翼翼地问。
“我干嘛要原谅你?我也没有恨你啊。”韩信不是小肚鸡肠之人,真犯不着记恨廖虎这么久。
廖虎其实年岁也不大,只是长得看着老,今年不过二十,年轻人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见韩信对他这般宽宏大量,倒是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斤斤计较了,对着韩信一拱手:“想不到兄弟有如此宽宏的胸怀,又身手不凡,以后你就是我廖虎的大哥了!”
这下轮到韩信无语了,事情的走向开始往他意料之外发展了——这廖虎怎么还认他做起大哥来了?他可没兴趣当这个大哥,于是摆摆手拒绝:“你不用叫我大哥,叫我本名就好。而且你也不用认我做你大哥,我没有兴趣。”
“好的,好的!”廖虎见韩信拒绝也不强求,一脸陪笑带着期待的语气对韩信问道,“不知道韩信你今天对付我的那套招数不知道能不能……”
“教你没问题,但要是想着学了去和人打架就没门。”韩信一下子就看穿了廖虎的小九九,无情地拒绝了廖虎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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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三个人都被带去讯问,仓猝之间也没有对好话,但刘季想得不错,这人敢在坊内闹事,肯定跟官吏有点交情——他就指望借这点交情把他跟韩信也一起糊弄过去。  
他蒙对了一半。  
三个人分开关押,只关了一天,刘季就被带出去,让他回家收拾东西,今天就到校场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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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比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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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肱必须得说,他最初设想韩信的形象时,估摸着这人既然能揍廖虎,想必体格大概也是和廖虎差不多,最低也不低于廖虎七成,再不济,也该有他一半——事实证明,对不起,他想多了。
站在他面前的韩信体格还说得过去,但也仅仅只是说得过去。个子倒是挺高的,有近八尺,人却是瘦不拉几的,浑身上下没几两肉,和他在肉摊看到的摆着的排骨差不多,他一拳揍下去,估计能疼得在地上打滚。
白白净净的,看着一点也不像会打架的样子。
廖虎居然会被这种人揍?
黑肱想到这里乐了,看着韩信还带伤的脸,便向廖虎问道:“廖虎你这家伙真是的,人这么好看的脸你也好忍心下得手去揍?是不是嫉妒他。万一给人家揍破相了你让他以后怎么娶媳妇?”
廖虎心里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什么叫他也好忍心下得手去揍?他可是被韩信打惨了,晚上躺床上都不敢翻身,怕扯到伤口。
“朋友之间打闹,不小心打过头了,求盗来了都没发现。”韩信替憋着的廖虎回答道。
黑肱倒是乐于看廖虎吃瘪,看着廖虎一副不敢否认的样子,便知道这韩信虽然看着人畜无害,倒是把廖虎给治得服服帖帖,也是有一番本事。
又攀谈了几句,黑肱便帮着介绍起屋内其他几人来。
“左边铺盖的除了我和堂弟,依次是平、甲、乙,都是县城附近的人。”
黑肱指着他左手边的三人。
最靠近黑肱的是平,二十多岁,人如其名,的确是相貌平平,没什么让人印象深刻的地方,看过就忘的程度。
平旁边的甲、乙,恰好也是两兄弟,两人长得很像,抿着嘴不爱说话,兄弟俩坐在左边最靠墙角的铺盖上看了两人一眼,便又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不但长得像,行为也是一致。
按理说亲兄弟是不会被一起征召的,只是他们都已成年分家,所以才一同征发。
黑肱介绍完左边,向两人介绍右边的三位:“接下来是右边的三位,最靠近门的铺位的是勇,是下乡人,和韩信你一样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服役。”
与名字不同,勇是位个子矮小的青年,十分腼腆,一直蹲坐在墙角上,沉默寡言,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还站着门口的两人。
“然后是色,彘,都是甘且乡人。”
色看着快三十了,是屋里这群人当中年纪最大的。
彘则看着人如其名,长得又黑又壮,但性格却意外的与外表不符,有些羞涩,只是简单朝两人打了个招呼。
黑肱每介绍一位,韩信就看向被介绍的人,点头示意打招呼,心里默默记下对方的名字。
总的来说,屋里的人,还挺年轻,大部分都只参加过一两次服役。就连年纪最长的色也没到而立之年。
也是,听宋亭长说过,有爵的人、老卒,大多被本郡太守征召去了,剩下来的都是新卒士伍,这一屋都是年轻人很正常。
屋内十床稻草席,已有八床上面摊开了简陋的铺盖,只有两个还空着,那大概就是留给韩信和廖虎的地方。
韩信指了指靠墙的那个铺盖位置,看了看廖虎,示意这个位子给他了。
廖虎点点头,同意了韩信的要求。对于他这种块头,睡在这里哪个铺位都不舒服。
韩信和廖虎简单的收拾了一下铺位后,就听到了晚食时间的鼓声。
简单吃完之后,一群人躺在屋子里,等待着明日开始的更役。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聚在一起,在这里的又大部分都是因为得罪里正而新年来这里服役的倒霉蛋,共同语言自然是不少,不知道是谁开了个头,痛骂了一句让他正旦来这里服役的里正,这下大家的话匣子一下子便打开了,纷纷开始忿忿不平起来,反正在这里骂,里正也听不见。
将里正一番痛骂,出了一口恶气后,屋子里的气氛开始活跃起来。
二十出头的年纪的男人最爱聊什么,无非就是聊女人,聊理想,畅想一番自己的未来之余不忘吹嘘一下自己。
韩信没有什么兴趣加入他们,如果是他上辈子在这个岁数的时候,这群人吹嘘自己,他也许还会抱着看戏的心态竖起耳朵听一听。但现在他这幅躯体里住着的是一个活了三十七年岁数快四十的人,对这些年轻人的话题自然是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于是便静静的躺在一边看着天花板,放空思绪,让整个一直绷紧的身体轻松下来。
“韩信,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本来只打算默默在一旁待着的韩信一下子被黑肱拉进了谈话中。
韩信思索了一会儿,脑海里浮现出殷嫱的样貌,便弯起嘴角,淡淡地开口回答道:“有。”
殷嫱是他还是齐王的时候在他家臣的介绍下结识的。殷嫱是个有头脑也有主见的人,处理起府上事物来一点也不含糊。
这样出色的女子,韩信自然是喜欢的。
韩信回答完之后,一下子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兴趣,年轻的小伙子都爱听这种感情上的故事。
“韩信,你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和兄弟们说说呗。”就在韩信旁边的廖虎一下子兴奋起来,好奇地问向韩信。
“她不是这里人。”韩信直接了当地回答,如同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灭众人好奇的火焰。
廖虎被韩信的回答搞得一下子摸不着头脑:“既然不是这里人,你怎么喜欢上的。”
“自然是以前见过。”韩信闭上眼睛不再回答。
上辈子的事情确实也算是以前的事情。
廖虎吃了个闭门羹,便悻悻地岔开话题,很快又开始眉飞色舞的讲述他在女闾大杀四方的经历。
饱暖思淫欲,兜里有钱了便想着满足下半身,韩信倒也不能说廖虎这种思想就是错的,只是廖虎这类人的人生追求大部分也只是这样了。
都是些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肚子里都憋着火没处放,没成家的也只好去这种地方发泄。
韩信有些无奈的躺着,听着屋子里这群没成家的男人说女人,一群人说得跃跃欲试,连没什么经验的都跟着瞎说。
“廖虎你还是闭嘴吧,再说你怕不是要起来喽,看你到时候怎么睡。”
廖虎正说得起劲,整个人都兴奋起来,突然黑肱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另一方向传来:“要是明天起晚了迟到,百将第一个拿你开刀。”
廖虎本来打算继续讲他与三娘的那一场大战,一听黑肱的话,兴致一下子灭了大半,但还想着开口再说几句。
韩信也有些听不下去了,便开口道:“明天还要早起,还是早点睡吧,说这么多,到时候太兴奋睡不着了。”
韩信这么一讲,廖虎听罢,也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屋里的人这下开始安静下来,都意犹未尽的停了嘴。
“在这呆上一个月,等我出去后怕不是看刀下的母猪都觉得顺眼下不了手了。”隔了一会儿,廖虎还是没有憋住,自嘲了一句。
听了廖虎的自嘲,大伙一下子都笑了起来,笑后屋内才是真正的安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呼噜声。
虽然韩信本身不是很困,但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闭着眼在床铺上躺了一会儿后,也很快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韩信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长乐宫的钟室内,他死去的地方。
韩信知道这是梦,所以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钟室,室内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尸体也收拾掉了,但空荡荡的钟室看上去依然十分阴森恐怖。
“郎君。”
熟悉的女声从韩信身后传来,韩信回过头,看见殷嫱正面带笑意的站在他身后,大女儿和小儿子分别站在殷嫱的两边。
“爹。”小儿子快步跑向韩信,韩信急忙蹲下身,把小儿子抱在怀里。
“爹,阿椤好想你。”小儿子韩椤趴在韩信怀里,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韩信温柔的摸了摸韩椤的脑袋,声音略带颤抖地回答道:“好孩子,爹就在这里。”
殷嫱左手牵着大女儿韩姻来到韩信面前,脸上仍是温柔的笑容:“郎君,好久不见。”
“爹。”韩姻上前,一把抱住韩信的腰。
“爹在。”韩信也回抱韩姻,“在这里。”
手上的触感是如此真实,仿佛是生活中真实的一般。这真的是梦吗?
一家人再次团聚,韩信的眼眶有些发红。
“不用太自责,我们不怪你。”殷嫱掏出方巾,擦了擦韩信泛出几滴眼泪的红色眼眶。
不怪他。怎么能不怪他。
“这让我如何不自责?”
韩信摇摇头。
他功高震主,刘邦不可能不除他。而他却还念及昔日旧情,不听蒯彻之言不听钟离昧之言,始终认为刘邦不会废他杀他,最终落得夷灭三族的结局。
他死于欲加之罪,殷嫱与两个孩子也最后因为他死于五刑,即使要处置他,殷嫱与两个孩子又何其无辜?
是他连累了他们。
“前世已定,何必让自己拘泥于已经过去的事情呢?”殷嫱摇了摇头,笑着对韩信说,“功高盖主不是你的错,被杀也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阿姻阿椤也不怪你,不要再自责了。”
“但你们本不必受五刑的。”韩信回握住殷嫱的手,“是我的那番话惹怒了吕雉,才让你们受那五刑之苦。”
“韩信,听好了,你这个人就是太倔,太爱把担子都揽自己头上了!”殷嫱双手扶住韩信的脸,让他看着自己,“被吕雉带到钟室的时候,我们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吕雉是什么人?她想要怎么处置我们,难道会因为你的一番话而改变主意吗?”
殷嫱一番话,让韩信一下子幡然醒悟。他真的是人死了之后连脑子都不灵活了。
吕雉这样有野心有能力、站在高位的人,又怎么会因为他的话而大怒呢。对他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对付他的手段罢了。
“夫人,我明白了。”韩信笑了起来,点点头,“多亏有夫人指点迷津。”
“你明白了就好。”殷嫱也笑了起来,面上明朗的笑容让韩信忍不住伸出手来抚摸殷嫱的脸颊。
廖虎本来在睡觉,结果被韩信摸醒了,半坐起来,奇怪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还咧着嘴乐的韩信,翻了个身往旁边挤了挤,离他远点。
韩信摸了个空,皱起眉毛,又向前凑了过去,等到再次摸到东西之后眉毛才心满意足的舒展开来,微笑着睡了。
“前事已定,我和孩子们也该走了,郎君请多保重,不用再想我们了。阿姻阿椤,来娘这里,该和爹说再见了。”
一番对话之后,殷嫱招呼韩姻韩椤回来,示意与韩信告别。
“阿爹再见。”韩姻韩椤牵着母亲的手,向韩信告别。
“再见。”韩信憋回眼角的泪水,弯起嘴角,挥手向身躯逐渐消失的妻儿告别。
韩信就这么站在原地,一直等妻儿的身躯彻底消失在钟室内。
这真的是梦吗?还是殷嫱阿姻阿椤真的来找他了?
但不管怎样,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是该向前看了。
想通了之后,韩信也是豁然开朗,心情也明快了不少。
韩信睁开眼,眼角还带着些泪水。
一睁开眼韩信就看见廖虎放大的脸,廖虎正凑在他面前,看他醒了,便靠墙半坐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着他抱怨:“你大半夜梦到什么了?在我脸上摸来摸去的,都给你摸醒了。”

涉嫌被侵权的作品:《[邦信]多种可能》
链接:https://lanxi55677.lofter.com/post/744b13d4_2b7900123
时间:2022-12-15
何长这个年纪轻轻没经验的也跟着瞎说,刘季踢了他一脚:“睡了睡了,明天还要赶路。”一帮人才意犹未尽的停了嘴,隔了会有人叹道,“去渔阳军中,到时候见母猪都觉得美了。”
一阵低笑加哀叹,这才真正静下来。  
醒了之后梦也忘得差不多了,只隐约觉得好像哪不太对,恰在这时何长打着呵欠抱怨:“你半夜摸什么呢,在我脸上摸过来摸过去,都叫你摸醒了。”

对比结果:被举报作品和涉嫌被侵权的作品连续雷同字数不足25字。

综上所述:被举报作品和涉嫌被侵权的作品连续雷同字数1101字。

现根据晋江晋江文学城原创写作规范(2021)
四、违规判定标准
2.具体描述语言上雷同,并且不是本规范第五条中所列的例外情况且不是衍生作品与原著雷同的:
  科普、专业知识、常识通识类文字(如科学知识、医疗考古、古董器物、食谱菜谱、古书典籍等)引用他人文字必须标注,达到及超过25字连续引用未标注的,判定为“未如实标注”,达到及超过200字连续引用未标注的,判定为“一般违规”,总数达到及超过1000字引用的,如非必要(例如某名词解释确实超过25字)的,无论是否标注,均判定为“严重违规”。
  非科普、专业知识、常识通识类文字(如一般景物、动作、穿着、剧情描写),如非行文必要不得引用,达到及超过25字连续引用的,无论是否标注,均判定为“一般违规”,总数达到及超过1000字引用的,无论是否标注,均判定为“严重违规”。本规则出台前已发表作品的文字涉及本条的已标注的,即使被举报,修改即可。
  本款所述25字连续引用,是指原封不动或稍加改动地使用他人文字后,最终两文连续完全相同的文字均大于等于25个(简单增删改一两处、每处不超过两个字的文字可视为相同,如将白色替换成黑色,将过来替换成回去等)。

判定作者南南汤圆子的文章《韩信自救计划》构成严重违规。

按晋江处罚规定:
3.构成“严重违规”的,发黄牌(该文积分减少30%)并锁文(无法上任何榜单),红牌(该作者专栏所有作品积分减少30%,无论新发旧发)至少半年,作品被列入“违规”黑名单,专栏作品处盖“违规”章。
可清理的,作品违规内容清理干净(要求不可改变作品主体内容,不可清空替换为其他作品)并解锁,且自判定日之后又发表了三篇十万字以上不违规作品后,“违规”章可申请转移至违规作品文案处,作品后因任何原因锁文(含自锁)的,“违规”章将自动转回专栏作品处。自判定日起新创作的作品再出现任何违规情况的,永久失去违规章降等申请资格。
不可清理的,并处作者列入网站黑名单,专栏作品和笔名处均盖“违规”章。
4.签约作品构成“一般违规”和“严重违规”的,并处扣除该文全部榜单、自判定之日起剥夺该笔名下发表的一篇作品十万字榜单(包括自然榜和人工榜),此扣榜作品需符合当时网站管理、审核规则,扣除榜单时限不少于30天,扣榜结束前作者所有笔名下作品均不得上榜、且不予开通新马甲。扣榜结束后不得对前述已完成的扣榜作品做添加违规内容、自锁等操作。
5.除网站规则变动导致的锁文锁章经编辑同意可以不解锁外,作品出现违规内容时作者需积极配合修改解锁,专栏里有因原创违规导致锁文的作品的,该专栏所有作品禁止申榜。如作者清理干净或标注完全之后申请解锁成功,但该文仍有其它内容又被举报后判定违规,则处罚在现有基础上加罚十万扣榜字数,以此类推。(本条内容于2021年9月22日公布,于2022年8月1日起生效。)


综上,给予作者南南汤圆子的文章《韩信自救计划》发黄牌(该文积分减少30%)并锁文(无法上任何榜单),红牌(该作者专栏所有作品积分减少30%,无论新发旧发)至少半年,作品被列入“违规”黑名单,专栏作品处盖“违规”章。
并处扣除该文全部榜单、自判定之日起剥夺该笔名下发表的一篇作品十万字榜单(包括自然榜和人工榜),此扣榜作品需符合当时网站管理、审核规则,扣除榜单时限不少于30天,扣榜结束前作者所有笔名下作品均不得上榜、且不予开通新马甲。扣榜结束后不得对前述已完成的扣榜作品做添加违规内容、自锁等操作。
除网站规则变动导致的锁文锁章经编辑同意可以不解锁外,作品出现违规内容时作者需积极配合修改解锁,专栏里有因原创违规导致锁文的作品的,该专栏所有作品禁止申榜。如作者清理干净或标注完全之后申请解锁成功,但该文仍有其它内容又被举报后判定违规,则处罚在现有基础上加罚十万扣榜字数,以此类推。